笔趣看 > 帝王之一生平淡 > 第67章 孰轻孰重

第67章 孰轻孰重

推荐阅读:弃宇宙渡劫之王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不朽凡人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进去便是王妃的厢房了,大人请!”那丫鬟一边掏出腰牌给护卫检查一边冲我恭敬道,然而即刻发现我一直瞅着她手中的腰牌,便赶紧递到我面前让我细看,口中更忙不迭解释道:“这护卫哥哥平日里都是认得的,只是太子殿下已经颁下了这牌子,我们做奴婢的就必得出示才行,可不敢坏了规矩。”

    我笑了笑,心中明白她是有心出示了腰牌让我安心,而我也确实安了些心,只要她真是挽月的院中人,我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虽说我充着男子的身份,但其实如何,子荫再明白不过了,便真有些岔子也不该妨事。我定了定心,便抬脚跨过了院门。

    进了院子,远看着厢房中隐隐约约,竟似只有一盏昏灯,我皱了皱眉,耳边即刻听那丫头也轻“咦”了一声。我刚欲问清情况,她已经飞身扑到窗口,原也是个身怀绝技的,我心里暗道。瞧这样子,又撞上巧事了,这意外了,当真巧的,也不知我能不能顺利脱身了。

    脱身的念头刚从我脑中闪过,“啪!”一声,窗子已经开了半扇,露出的是挽月无色的面孔。

    “小姐?”

    “小心!”我直觉大声发出警报,然而还是听到那小丫头诧异地轻呼一声,下一刻就“扑通”倒在了地上。

    挽月脖子侧旁慢慢地滑出一把明亮的匕首,我硬生生吞下喉咙口的呼救,拂了拂袖子,镇定精神,然后冷静问道:“敢问阁下何人,竟在太子府如此行凶?”

    “我是何人,与你无关!我只问你要不要她死?”挽月身后传出带着沙哑的男声,我目力所及,贴着挽月脖子的匕首上已经映出一丝血色,挽月明显害怕至极,偏着头,双眼紧闭,浑身更似在不停颤抖,整个人眼看着要瘫软下来一般。

    “别伤她!阁下有何要求我照做便是!”我只好道。

    “好!你过来,我杀了你,自然就不伤她!”

    我心脏微跳,犹豫了下,还是一步步走了过去,然而刻意放缓了脚步,边走边道:“我是五品著作郎,官阶不高,但生死关乎皇上圣明,阁下若是明白其中道理,何苦杀我,不如改以我为质如何?”

    “可笑,难道堂堂太子妃倒比不过你这五品著作郎了!”里面的男人冷笑两声,但似有几分心动。

    “在下并非此意,太子侧妃于太子殿下来说确实重要,但除了太子殿下,其他人的心思却是阁下无法预料的,万一有人打着浑水摸鱼的心思,只怕防不胜防,阁下的大事未成,反先担了谋害太子侧妃的罪名。”我刻意加重语气两次强调是“太子侧妃”,而非“太子妃”,只望他一时不清,能先放了挽月。想我身体健康,能言能语的,只要能活着,实在是比挽月适合做人质多了。便是子荫施救,我也更有能力配合不是?

    “你倒是挺替我考虑的么?”里面的人大笑两声:“好!有意思!我被你说服了!我便以你为质!哈哈!”

    笑声刚落,我的意识未及反应,手脚已经被制,更有一只冰冷的手捏在了我的咽喉要害处,我撇眼看了看被他另一只手制住的挽月,隐隐知道事情不妙,但还是坚持劝说道:“阁下既已抓了我,又何苦再揽一个太子侧妃?瞧她瘫软的模样,过一会便得是阁下的累赘了。”

    “累赘?那也是过一会的事了!你不用替我着急,抓你是一回事,放她,却是另一回事,放不放她,还得看宗正子荫的态度!”他捏紧了我的喉咙,继续道:“你倒是个聪明人,又讲条件又拖时间的,还真难免被你算计一点两点。可惜你今日是用错对象了,我现在正是要等宗正子荫现身呢!”

    “阁下既有谋断,那么我再说也只是无用了。看起来阁下是有心挟持太子侧妃,早打定主意要与太子为敌,与皇上为敌了!想阁下能够出入太子后院,该是武艺高强之辈,然而这般明目张胆地现身,阁下当真以为太子府无人了么?”

    “不敢!太子府自有顶尖高手,我自诩不是对手,但幸好碰上你这送上门的保命符,现下倒是不敢也得敢了!”

    “哈,阁下当真好骗很哪!”我心底一紧,嘴里却故意嘲笑道:“我不过自称著作郎而已,阁下便信了?阁下这般才能,不该啊!不该啊!”

    那人不说话,手下却使了劲,捏得我有些透不过气来,我拼这口气,却强笑道:“原来,阁下是早已识得我的!”

    “闭嘴!”他有些恼怒,再使力,我吐了两口气,险些吸不回来,幸好我于他还有价值,他很快松了手劲,让我稍稍缓过阵力气。

    “今天的事与你无关,你只要老实点别再说话,等宗正子荫达成我的要求,我自然会放了你,还有,这位太子侧妃!”他低声在我耳边嘀咕两句,然后抬起头,冲着外院大声道:“太子殿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在下有的是时间,然而太子殿下的喜宴却是不能再等了吧!”

    话音一落,庭院口果然踱出个大红身影来,那张俊美的面孔上带着明显的阴鸷,让人由心底感到几分寒意。而他身后,却是一抹我再熟悉不过的悠然,让我辨不清真假的悠然,不急不缓地迈着极随意极优雅的步伐跟了进来。

    外面究竟如何了?子荫到场是再自然不过,然而,暮青晚,他怎会也跟了来?

    “这喜宴确是不能再等了,阁下快人快语说的还真不错!也罢,今日阁下有何要求直说便是,倘使能办的,便为阁下办了又有何妨?可若是不能办的,阁下便再虏上十个八个,本宫也只得一句没法度!这其中利害,还望阁下体谅!”子荫言辞间似认了急切之意,然而语调却又是缓慢悠然,啰啰嗦嗦,礼仪兼备,让人完全摸不着心思。

    他说得是极容易,但人家提着脑袋进了太子府,要他办的怎会是件轻巧事?子荫这般淡然,难不成已经有了营救之法?还是觉着无所谓?我被蒙面客紧紧地控在手中,忧虑之余,又隐隐觉着今日之事极不简单,诸多事情总有巧合之感,偏生自我来此,就不再相信巧合之说,只不知这圈套又是何人所设,想套的究竟又是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