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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章 刑部门外的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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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荷香是原告,自然是第一个到场的,宁紫燕也被早早的归了案,只有夏宇航虽然之前还是有功名在的,又是夏尚书的公子,并没有直接让人逮捕在里面,而是今天才让人带过来的。

    宁雪烟一直坐在车子里,看着夏宇航被前呼后拥的进门,看到他在看到自己马车的时候,因为被人挤了一下,差点摔倒,几乎有些狼狈的被拥着进了刑部的大门,而后围观的众人把门给堵了起来。

    堂上己经在审了,欣美时不时的会回来,向她禀报事态的发展,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周围有好多马车,马车里的主人不便下车,就由机灵的小厮和丫环,往来报信,所以宁雪烟这边并不显眼。

    堂上陈荷香己拿出了证据,当时宁紫盈和夏宇航诗词相合的几首诗辞,特别是宁紫盈的,透着绵绵的情义,还有一封夏宇航写给宁紫盈,邀请她到寒山寺来玩的信,这信不知道怎么也到了陈荷香手里。

    而这封信应当是夏宇航写的最柔情的一封信,信里不但表示在护国侯里见面实在不方便,既便两个人是未婚夫妻,又是自小订的亲,但护国侯府必竟是护国侯府,两个人见面自是不便,所以让宁紫盈到寒山寺来。

    听得欣美说起这封信,宁雪烟想了许久,才想起,前世的事,果然是隔了世,现在想起来,这些原本她极在意的事,也是模模糊糊的。

    那当时应当是一封她极在意的信吧!因为这里面夏宇航透露着的绵绵情义,让她很是窃喜,所以这封信被自己小心的收了起来,然后才找了个借口,到寒山寺来的,那次宁紫燕当然是没有跟来的。

    可这封信是怎么到了陈荷香手里的?那位陈荷香把自己推下水,湿了衣裳后,陈荷香故意忙前忙后的时候?这倒是挺有可能的,好象就是夏宇航写这封信邀请自己来的时候,陈荷香才把自己推下水的。

    至于后来,陈荷香一番做作,要跳下来救自己,被夏宇航拦住,而自己也差点丧命在那里,现在想起来,写这封信,应当也是陈荷香让夏宇航写的,而写的那么情深绻绻,当然是为了把自己骗过来。

    所以说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夏宇航早就背弃了自己,害过自己一次,而自己居然什么也没发现,可真是蠢的很。

    接下来,还有几封宁紫盈的回信,当然是写给夏宇航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到了陈荷香的手里,想来当时夏宇航应当和陈荷香正是情热的时候,自己写出的信落到陈荷香手中,原也是正常。

    这样一个花心自私的男人,自己上一世,还居然以为他是个好的,实在是瞎了眼了!

    有了这些信做证据,又有夏宇航写的信留的底,对笔迹,也是一模一样,既便是夏宇航再说什么,也是枉然,而在宁紫燕那边,也是一口咬定,自己和凌氏害死宁紫盈的时候,夏宇航并不是不知情的。

    自己代替宁紫盈嫁到夏府去,更是两家的意思,不然自己花轿到了夏府,而后掀了红盖头的时候,夏宇航为什么不惊不乍,可见事情原是两家合计的,并不是护国侯府一家图谋这门婚事。

    宁紫燕说的这些也是言之灼灼的话,总是虽然因为明氏的事,婚事办的不顺利,但至少宁紫盈的红盖头也己经取了下来,当时闹洞房的人不少,看到的不在少数,夏宇航看到嫁过来的是宁紫燕,绝对是神态自然,可见是心知肚明的。

    事情到这个地步,几乎己是铁证如山,夏府和夏宇航都绝对不能再脱身的,夏宇航当日和这两个女人情深意重的时候,可曾想过,有这么一日,这两个都表示要和他共一生的女子,会这么死死的咬住他。

    世事说起来可真是玄妙,当日,他们一个个要把自己踩下去,纷纷图谋自己的位置,一个个要把自己致于死地,而夏宇航也想着从自己手里图谋到好处,一副情深义切的样子,让她们两个越发觉得夏宇航这样的男子难得,故而拼了命的害死自己。

    而今,却是狗咬狗一嘴毛,既便是在外面,也可以听到里面,哭天抢地一般的声音,而且还有夏宇航愤怒的怒吼声。

    那份平时从容和平静,再保持不下去了吗!可惜了,那个一向在人前表示出沉静大气的贵公子哦……

    宁雪烟不想再听下去,命马车缓步往外行去,这时候刑部外面的人群更加的捅挤起来,她这辆马车因为来的早,被挤在里面,一时间很难退出去,审训又到了高潮的时候,看的人都很激动,个个伸长了脖子,谁也没打算把跟让出来。

    宁雪烟看了看这情景,只得戴上帷帽,下了马车,在欣美和青玉的护卫中往外走,马车就暂时留在了碑拓地。

    人很多,但幸好欣美是习过是武的,用身子给生生的撞出了一个通道,宁雪烟在前,青玉护在她身后,三个人一起往外走。

    忽然宁雪烟停下身子,下意识的往上看了看,莫名的觉得有人在看自己似的,但是抬头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刑部的街道的另一边,也有一排店铺,这上面窗口往下看的人不少。

    “主子,怎么了?”欣美感应到宁雪烟停下身子,警觉的问道。

    “没事,我们走!”宁雪烟摇了摇头,继续跟在欣美身后,象她们这样车马被挤在里面,一时出不来的人不少,有的看的不耐烦了,自也是带着人往外挤,再加上原本就有人挤进挤出的,所以宁雪烟根本不觉得自己招眼。

    特别是看到有位年轻的姑娘,没有戴帷帽,也和自己一样,前面一个丫环,后面一个丫环的往自己这边挤过来。

    事情到这个地步,基本上己算是定了局,许多人存着和宁雪烟相类似的想法,觉得不必要再看下去了。

    宁雪烟继续跟在欣美的身后往前挤,这人实在太多,又是大热的天,才没几步,宁雪烟便流了汗,既便是前面的欣美护着,她这几步,也走的极坚难,眼看着就要挤到边角上了,再过几个人手,就可以挤出这一圈子。

    宁雪烟用手抹了抹泪,下意识的回头,看到那位姑娘也快挤出来了,同样那女子抬头,看到宁雪烟,许是因为两个人相似的处境,朝她笑了笑。

    宁雪烟在帷信内,也朝着她有礼的笑笑,然后转过身子,想继续往前挤,忽然大脑中闪过一丝什么,身子猛的站住,愕然的回头,看向那个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长的很秀美,一张看起来带着几分妩媚的脸,浅笑之间,盈盈若水,但最主要的不是这个,是她的脸上居然没有汗渍,她几乎是和宁雪烟一起下的马车,一起往外挤的,因为是个年青的姑娘,宁雪烟特意的多看了两眼。

    可是为什么这一路过来,自己己是满头大汗,青玉后面就更不用说了,只有前面的欣美因为有功夫,倒是看不出什么汗渍,而这个女子居然也没有一丝汗渍,和欣美的形象居然那么相似。

    怎么不叫宁雪烟惊骇。

    两个人的距离己是很近,近的只要那个白衣女子一伸手就可以拉住宁雪烟了。

    有种危险从心头生起,宁雪烟下意识的往边上退去,一边急叫道:“欣美!”想把欣美喊回头,可这话最终没有出口。

    那个白衣女子的手忽然之间就到了宁雪烟的面前,往宁雪烟的脑后一拍,宁雪烟在青玉惊骇的声音中,软了下来……

    敖宸奕斜躺在榻上,看着送上来的文案,他的伤当然没有别人想象中的那么严重,至于要把手中的权利放出去一部分,也是做给皇上看的,好当然知道皇上不会这个时候削他的权,否则这时候皇上的嫌疑怎么也推脱不掉了。

    只是,这会,他看的有些心烦意乱起来,重重的把手中的案卷放下,俊美的眸子里滑过一丝幽深,这个时候烟儿看刑部审案应当也可以回来了,怎么到这时候也没有声音。

    “王爷,王妃不见了!”于渐一身是汗的冲上楼,马车夫一来回禀,他就急匆匆的冲上来,别人不知道王妃在王爷心中的地位,他怎么能不知道。

    果然,带着慵懒气息的俊脸蓦的变得森寒,透着嗜血一般的寒戾,猛的从榻上坐起,神色瞬间如同暴风雨欲来之时。

    “怎么回事?”

    “听说王妃和欣美几个挤出来的时候,被另几个挤出来的女子带走的,马车夫想过去,人太多一时来不及,待得他挤出来,王妃己经不见了。”于渐心惊胆战的禀报道,看着敖宸奕阴鸷狠戾的脸,自从王妃进了门,自家王爷己经很少这么生气了。

    “让所有的人查,封锁所有的街道,城门,就说有安南乱党出没,所有人等全部要查。”敖宸奕阴沉着脸道。

    然后站起身,冲着要出去的于渐又补了一句:“任何王公贵族,一律严查,否则以私通安南罪论处。”

    安南王那边,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那边应当要反了,所以这会谁也不敢和安南那边有关系,那几乎就是谋逆的大罪啊!

    “是,属下知道。”于渐急匆匆的跟在敖宸奕身后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