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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半壁江山铺他日登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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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更大雨纷纷时,渭州州官雁行府门传来阵阵急促的捶门声,两侧小厢房值班的侍卫被捶门声敲醒,骂骂咧咧提桌上佩刀向府门走去。

    “来了,来了。”骤雨似的捶门声让两个侍卫面色极不爽,打开沉重的府门,凶狠道,“谁呢!半夜三更鬼催魂!”

    来者是个水绿装束地侍女,见侍卫只将门开打一条小缝,侍女抹去脸上雨水,双眼狠瞪,“娘的,滚开,不长眼的死奴才”狠狠啐了口,侍女撩起被雨水打湿的衣裾,提脚就向府门揣去,“雁府何时养上你们这种只知吃喝拉撒侍卫!开个门都要花一柱香时间!”

    两个牛高马大的侍卫被侍女骂得愣住,一个炸雷劈下来时侍卫们回过神,手攥刀柄,瞪目见昏黄灯晕下是个全身湿漉,脸色苍白一个十七八岁的侍女,两侍卫脸色一沉,道“小姑娘,你这是打那来呢!不要命了是不!竟敢跑到雁大人府上撒野!”

    “给快我滚!叫你们雁大人速来!”侍女急怒,伸手就推大门,“你俩聋了不成!快去禀告你家大人,帝都紫府来人!”

    “紫府!”侍卫欲要出刀鞘的厉刀敛回,冲撞凶厉的语音柔下来,“您可是紫太傅府上的!”府门半敞开,其中一位侍卫拱礼出来,站在秋蝶身边。

    “正是,麻请两位快快请雁大人,就说紫太傅贴身侍女秋蝶有要事求见。”秋蝶虚耗着身子撑在黄铜碗钉上,雨水顺着发丝从无血色的颊侧流下,到了雁府,两条颤抖地双腿再也撑不住疲惫不堪的身子一下便软软倒地,腿内侧殷红鲜血渗过薄裾顺着她大脚内侧蜿蜒流下。

    “啊呀,姑娘,姑娘,您这是怎么了!”站在秋蝶身边的侍卫连急忙闪身搀扶起虚脱秋蝶,对着府内警备的侍卫急道,“快,扶姑娘进去,大人说过凡帝都紫府来须尽快通知她,我来照顾姑娘,你速速去后院请大人来正厅!”

    “好,我这便去。”另一侍卫帮忙将秋蝶架进府内,府门石狮边传来一声马嘶声,侍卫浓眉一皱,说道,“你扶姑娘进厅,顺便给腿内侧抹点金创药,我估计是从帝都一路马不停蹄赶过来,腿肉都磨出血。”

    侍卫冒着大雨冲向后院,不一会,雁行正夫院里灯火通明,雁行夫郎洛幻霏本是酣睡中,仿佛有听侍卫来报说帝都紫府来人时,洛幻霏一下清醒过来,美目睁开便见雁行绵鞋反穿在急忙着衣,紧颦眉心轻问起,“行,紫府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嗯,吵醒你了!紫府里来人我出去看看,你再睡会。”雁行回眸看着床上的人儿时,蹙起的眉心稍稍舒展,病态苍白的妖惑五官少了之前的阴厉,柔声而道,“估计是出什么事情,不然小姐是不会派人来渭州。”为小姐效力时,小姐再三嘱咐两人不可随意通信或走动,唯有到万不得已时才能派亲信来通知对方,今夜来的是小姐贴身侍女秋蝶,按小姐之前所说,应是帝都出了什么大事。

    “我也去。”洛幻霏听后,也急急敛起身,轻盈的体态如风中柳絮,水中萍般盈弱,穿着好外裳,忧心忡忡道,“诶,也不知出什么事情。行,小姐是我俩的恩人,如小姐有什么难处,你可一定要帮忙。”

    雁行点点头,顾不起长发未纶便牵着洛幻霏向正厅疾行去,惨白的闪电劈下来,银白光电下雁行妖惑的面颜凝重深沉,桃花目也是极为深沉幽暗,牵住洛幻霏的手也不由用力起。大雨飘湿几人衣裾发丝,一路向正厅疾行。

    雁行急急到正厅时,侍卫恰好给秋蝶上完药,正准备吩咐一个侍女给秋蝶换套干爽的衣服。见到雁行来后,侍卫与侍女连忙行礼,“大人好。”

    雁行挥手准备摒退侍卫侍女时,见秋蝶衣裳尽湿。脸色苍白,吩咐侍女先为秋蝶更衣,在雁行的逼迫下,秋蝶又喝上碗姜汤,雁行摒退下人才急急询问,“秋蝶,小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一碗热舒的姜汤散除身上寒气,秋蝶脸色才浮上几分血色,倚坐在大靠上,秋蝶从怀里掏出油纸信,声音微颤道,“大人,此信是小姐二十日之前写好交于奴婢保管,小姐咐咐过奴婢不到万不得已时才能将此信交给你。如今小姐深陷天牢,主子们与大公子也全部被女帝押入刑部大牢,再加上定王与三位王夫们失踪,奴婢实在不知如何是好,才冒死求助大人。”

    秋蝶蓦地敛身,恭谨曲膝跪下,带着希冀抬眸凝向雁行,“大人,奴婢肯请大人看在昔日与小姐的情份上,求大人一定要救小姐出天牢啊。”

    “秋蝶,快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呢!小姐也是我雁行的小姐,是雁行的主子,如今小姐有难,雁行怎么袖手旁观呢!”雁行压下心惊,连忙将秋蝶搀扶起,两人各自坐回大椅后,沉稳道,“你放心,雁行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将小姐救出天牢。”

    洛幻霏将明灯挑亮,手捧烛灯凑近雁行身边,眸光静沉而道,“行,你还是快看看小姐信里写有什么,依秋蝶所言,小姐好像早猜到有牢狱之灾,说不定此信中便有如何化便此劫之法子。”

    秋蝶凝向雁行肃穆道,“还是洛主子说得对,大人,小姐从不做无功之事,若小姐真有猜到自己有深陷天牢之劫,此信必有破劫地法子。”

    雁行剑眉紧蹙,展开渗油信袋时手指都略有发抖,明灯下,雁行桃花目似是蛊惑人心,血色苍淡的嘴唇凌锐直抿,幽幽目线凝看信上内容时,突然浑身一辰,雁行自大椅上猛地站起来失声叫道,“小姐竟要让出渭州的乌金!”

    秋蝶与洛幻霏愕愣,目带疑惑望向雁行,乌金!什么是乌金,秋蝶急问,“大人,何谓乌金,是人是物!小姐是提他:它能救小姐出牢吗!”

    雁行神情似有些恍惚,怔忡坐会大椅中,细薄的信纸快被雁行攥起细片,回过头淡色的嘴唇翕合几下,才重重道,“此物一出,不光能救小姐,更能将主子们一起救出。”

    秋蝶浑未觉察雁行眼底幽涌,听到能救一府人,声调无法掩饰欣喜的宽尉,“啊,太好了,这下奴婢便放心了。”

    雁行暗自见秋蝶欣喜模样暗自叹气,如自己奏告女帝渭州已奉太傅之令新掘出的乌金,并写乌金带能来天下财富与增强国之兵力时,女帝必是龙颜大悦,再稍有写到对乌金的用法唯有小姐一人知道,女帝必会为国之利益亲自释放小姐。诶,小姐,雁行不知您为何会深陷天牢,也不知您为何会提早做准备,可您现在将乌金献出,以后小姐您拿什么保身抗敌呢!

    “秋蝶,你在我府上暂时一日,等天亮后,我便去找宵池与纪颜商量一下,然后我们一同上帝都。”雁行细美的眼眸在秋蝶脸上拂过,声音涩沉不已,念到小姐安危,雁行脸色凝重而阴郁。

    洛幻霏将灯火微微拨暗,怜美的水眸忧虑浮起,乌金能让行有如此反应必是极为重要的东西吧。而此次去帝都是凶多还是吉少呢!阿弥佗佛,菩萨保佑,但愿行能顺利救出小姐平安归来。

    次日,天际刚泛一丝亮光,大雨未停急下时,雁行披着蓑衣马蹄溅雨向宵池府邸方向策马疾行。

    纪颜离都前还未听到小姐入狱,她这几日刚刚才了解清楚小姐在渭州的暗势,准备磨拳擦掌正式敛财时,立马被雁行带来的消息劈得半死。

    “你说什么!小姐被女帝打入天牢!”纪颜听到手握青瓷茶盏,重重饮下盏中清茶,压压惊吓,尔尔轻问道,“嘿,雁行,你不会是说笑吧,我都离前一日小姐还是好好的啊。”眉心皱起,思忖起小姐那日里唤自己速速离都,好像是暗示帝都可能会不平静,手指摩挲盏边,纪颜湛亮地丹凤眼蓦然睁大,难道小姐是猜测到自己会有牢狱之灾才急急将自己与青溯调开!

    “纪颜,我猜八成是小姐知道自己有难,怕牵累你才故意让你尽快来渭州。诶,昨夜三更时分,小姐贴身侍女秋蝶来我府报信,并给一封小姐事先准备好的信交给我。”雁行敛起眼帘,平静的眼底有着无奈,将袖中书信将给纪颜,叹道,“小姐信中提到,如她有牢狱之灾,并无辜牵累他人时,便将乌金的消息透给女帝。如此一来,小姐与家人才会平安出狱。”

    纪颜微挑长眉伸手接过信,丹凤眼细眯凝看起,“唯今之计也只能按小姐所说办,看来小姐是连天下至尊宝物都不放在心上呢。让就让吧,反正有的是机会夺回来,这紫家江山现在还不知道花落谁家呢!”

    两人身边玉珠垂帘突地碎碎碰叮,雁行翕住到嘴的话,桃花目回眸微瞥后方,瞅见玉帘有墨色衣袂一角,雁行睇了纪颜一眼,浅笑不语。

    “纪颜小姐,好歹还有个皇女在你面前,说话注意点哦。”

    宛如冰凌脆断的声音止住雁行欲要说的话,两人浅笑回眸,见冰山美人宵池撩起玉珠垂帘,一袭墨色银纹绫纱袍暗难掩她骨子透着的寒气,寒玉的眸子在看向屋里的两人时才会露几丝温暖出来,冷而清美五官因眸底的温暖溶化她面靥上笼着的寒冰,

    寒玉双眸微扫雁行、纪颜一眼,坐在大椅上神情冷淡平缓道,“小姐说要让出乌金就让吧。渭州乌金小姐早说过不可能瞒天过海,女帝耳目众多,渭州还有个颉封承在密切监视,想乌金全占为已有难于实现。若能它换得小姐平安,我倒是挺乐意。”

    三人转至书房秘密一直商议到华灯初上,才从书案里走出来,雁行辞过两人后,回到府中一人窝在书案里拟奏到半夜时分,第二日清晨在洛幻霏担忧的切切目光下,雁行与秋蝶离开渭州,跨上宝马宛如离弦箭矢向帝都疾行而去。十日后雁行将奏折上奏鸾台,便在行驿内静观其变。

    春天的御花园是百花绽放,奇花异草迎着和煦春风争纷点缀整个御花园,临水而建的宜轩阁杏色垂纱层层飞舞,阳光透着树叶洒下斑驳摇曳的光影,清凉而幽清。

    颖乾女帝身上披盖着一件黄丝绒披毯倚睡紫檀蟠龙软榻上,平日里深邃冷幽的龙睛浅阂,曾是英气俊美的容颜留下深深的岁月旧痕,苍白而苍老。灰黑的头发是用紫金双龙冠一丝不苟束好,微风徐徐拂过将发丝掠到她苍老的颊畔边,面上细痒的感觉女帝睁开龙睛,一瞬间,冷幽清寒目光从女帝眼底一倾而出。

    微凉的风带着御花园内的百花香拂过宜轩阁,颖乾女帝苍迈的手指紧攥着一份奏折,碎寒的眸光凝结在:紫太傅三个墨字之上:啪奏折被女帝重甩在案几上,唤来弄扶,冷冷拟召的声音让两旁伺候地宫侍打了几个冷颤。

    颖乾三十五年四月六日,渭州州官雁行三百里急报,奏告女帝渭州奉紫太傅之令采得乌金。

    颖乾三十五年四月八日,太女少傅紫太傅释放,奉女帝圣旨着手处理渭州乌金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