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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世间终究好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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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究竟该给这部书取个什么名字?想了好几个名字,迟迟未定下来,如《天堂在上,北漂在下》、《寒门的世界》、《与北漂有关的青春》、《没有生活的北漂岁月》、《北漂,永不回头》……

    一部小说能不能火跟书名有很大的关系,我为书名的事伤透了脑筋,还特意跑了几公里去地下室请教诗人鲁大头帮忙。他为了帮我这个忙,想了一个晚上,抽了两包烟,喝了一瓶白酒,终于想出来的几个还算是不错书名,如《去他妈北漂》、《北漂,坑爹之旅》、《地下室的北漂大部队》、《在bJ最怕又冷又没钱》、《因为我的北漂没有女人,所以我很寂寞》……

    鲁大头信心满满地问我他给我取的书名如何啊?

    我说,还不错,我决定从中选出来一个。

    鲁大头乐了,说你的书万一火了,我至少得有一半功劳,到时候记得给我一半的版税啊。

    我口是心非地对他说,完全没问题……

    其实,我感觉问题很大,如果我真用了鲁大头想的名字,我的书恐怕连他妈审核出版都是问题。

    老张那一头乱发和他那副落魄的样子给了我灵感,我决定给此书正式取名为——《北漂回头是岸》,此书记录本人的真实北漂经历,有本人对北漂生活的真实体验,所见、所闻、所想,也有本人与朋友之间历经的北漂故事。

    此刻,我坐在简陋的出租屋里,仿佛看到了《北漂回头是岸》一书里的所有内容,此书才刚刚开始写,但结局或许不会出乎我的意料,书中的人物很可能在经历北漂之后在物质上一无所获,大家一无所有的来,再一无所有的离开。据我所知,这是北漂一族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我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心情莫名地沉重起来,我忽然又想到,据说,bJ现有1500万~2000万人口,当然,这其中95%以上的是外地人,据不完全统计,每年大约有20左右的人离开,又有20万左右的人来到这里,一波又一波地不断循环。

    在这千万人之中能实现梦想或者赚到钱的人可谓是万中无一,大家最后搞不好都是满怀期待的去北漂,最后又灰溜溜地离开。

    对于这座城市而言,我们北漂一族的价值有两个,一是来工作促进城市的繁荣与发展,我们拿自己的血汗钱在此处消费的;二是为本地的房东做贡献,或为房东打工,我们是要租房的,世人皆知,bJ的房租有多贵,很多人一月的房租是他半个月的薪水……

    所以,我说,虽然此书才刚刚开始写,但结局或许不会出乎我的意料,书中的老张和鲁大头,这二位北漂老大哥绝对能代表大多数北漂一族的状态和结局。所以,我给此书取名为《北漂回头是岸》再合适不过了……

    我去火车站接左叔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雾霾很严重,隔条马路的两座居民楼之间,两座楼上的居民看不到对面的楼影儿。

    道路两旁的路灯亮了,它们被雾霾包围着,散发着很微弱的光亮。

    一路上烟雾缭绕,两大排汽车缓缓地行驶在路上。

    公交车小心翼翼地向前行进,我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望着车外那灰蒙蒙一片,听到前座一哥们嘟囔了一句,这么大的雾霾,患有老年痴呆症的老人在自家门口走丢绝对不是问题。

    他的伙伴指着路边的一伙儿行人说,几个人一块出去基本属于是“聚众吸毒”了。

    下了车,我带着防毒面具般的大口罩,急匆匆地奔跑在马路上,我感觉快缺氧了。

    我在火车站的出站口旁边不断地徘徊,一群黑压压的人头在雾霾中来回晃动,我瞪大眼睛“搜索”着左叔的身影。

    bJ不愧是首都,其治安在全国是最好的,火车站附近站着几位手持大枪的英姿飒爽的军人,周边一片太平,别说盗贼横行了,就连贩卖车票的黄牛都没见一个。

    早前听说过一句话,如果一座城市的火车站附近的治安很好,那说明这座城市的治安是“货真价实”的好。众人皆知,火车站是一个是非之地。

    刚来bJ那会儿,我常对朋友说,bJ的治安真好,bJ是我去过的所有城市中治安最好的一座城市。他们的回答无外乎是一句——你个傻比,这不废话吗?别拿其他城市的治安跟首都比。

    望着眼前几位持枪军人,我默默地为首都的治安点了一个大大的赞,首都的治安就是赞,首都就是有钱,首都有的是资源,首都的钱好赚,贫穷地区的人民都该来到首都赚大钱,首都太富、太繁华了……当然这只是开个玩笑。

    判断一个城市治安的好坏,该去看这个城市的火车站附近的治安如何;

    判断一座城市是否繁荣,去看这个城市的各个街道有没有卫生间或者缺不缺卫生间。这个说法不太对,因为bJ市朝阳区双桥地铁站向南方圆十里没一个公共卫生间,大家想方便的话只能找附近的商场解决,或者躲在路边的车后解决。

    我在那儿溜达的时候,常看到有男同胞小便憋不住了慌里慌张地找街道两边的卡车做掩护,这就是为什么人们走在那儿附近总能闻道尿味儿的原因所在。

    我还听说,判断一个城市是否富裕的标准是看这这座城市的街道上是否有乞丐?这话也不太对,几乎在bJ的很多个地铁站口都能见到乞丐,其中以拉二胡的河南瞎老头儿最为常见、最为出名。这些乞丐几乎全是外地人,当然,在我的认知里,大多数的北漂都属于为房东“打工”的穷人。

    一座城市的富有跟外地人的富有或贫穷并无关系,城市再有钱,你一个外地人在这儿赚不到钱也只能干瞪眼。

    再说说我常遇到的那批盲人乞丐,每次途径地铁站,我都在想,这些乞丐到底从哪里来,背后又是由谁操控?

    有一次,我上前询问一位双腿被砍断的年轻乞丐,问他为何在此乞讨?

    三句话没问到,我被一个一嘴南方口语的彪形大汉给恐吓了一顿,他警告我做好别多管闲事,否则必将惹祸上身。

    当时要不是老海拉住我,我这个一介书生真敢跟他打起来,这可是首都啊,他能把我怎么样,他以为这是南方啊?没王法了吗?

    其实,步入社会后,我对这个社会一点一滴地认识,通过对它的认识,我也一点一点地对它失望,照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我搞不好会在失望中愤怒地死去。

    这世界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般美好,我听过一首歌叫《让世界充满爱》,在很多时候,我觉得这个社会真的很缺爱,它更多的是冷漠,我坐在地铁上老看到一些在低头玩手机的满脸疲惫的人,他们很多人有着冷漠的眼神和一脸莫名的傲气,跟他自己多牛逼似的。

    当然,我还是相信世间终究好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