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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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海属于那种极其感情用事之徒，见了亲情不要友情，见了爱情又抛弃亲情和友情，在爱情面前朋友连屁也不算。如果你与他女朋友有一点矛盾，不管谁对谁错，哪怕是他女朋友错，他也会以一种狗护主的架势对你吼。
大一那年暑假，我和老杨、左叔跟着老海去深圳他表哥那儿打工，老海是我们的头儿，到了地方却成了压迫我们的“资本家”，他为了那个只见过一面的表哥而背叛朝夕相处的大学同学。这事儿以后有机会了再娓娓道来……
饥饿的老海把苹果啃完了，我问他吃晚饭了吗？
老海说，别提了，身上的钱全给老婆了，哪有钱吃饭啊。
为了给老海找吃的，我去敲鲁大头和李大成的门，找到了一块面包、半瓶啤酒和两个剩馒头。
看着老海吃的狼吞虎咽，我忍不住问他，说你每个月工资5000多，不会全交给你老婆吧？
老海打了个饱嗝，喝了口啤酒，说是啊，不交给她，她得掐死我。
想到“黑臀”那驴一样的黑脸和猪一样的大臀我就恶心。
我说，这样不合适吧，你什么事儿都顺着她，工资起码得自己留着，每个月起码给你父母寄点儿吧？
老海随手拿起擦脚布擦了擦嘴，说你说的也是，哎，没办法，她是我老婆啊，我不给她，她不愿意怎么办？
我本想说，她不是你老婆，她是一个被你用了四年的女人，她不值得你对她百依百顺，更不值得你把工资上交给她。你有父母的，不能有了爱情不要亲情。
你大学是拿你爹妈的血汗钱谈恋爱，在她身上没少花钱，给她买名牌手机，买价值几百元的比她的大黑脸还白的包包，一个礼拜给她买三次红烧肉，天天给她买零食，把她养的彪悍的像头野猪。
你对自己刻薄的一双鞋也舍不得买，你常说，你父母一年四季在广东打工，做着最底层的工作，拿着最低的工资，供你读大学不容易……如今你毕业了不该给父母寄点钱吗？你不能有了老婆忘了妈啊……
这些适合用慷慨激昂的口吻说出来的话，面对老海这号傻货，我他妈实在是说不出口。我咬咬牙把话憋回肚子里。依我对老海的了解，我说了这些话，他可能对我动武，我太了解他了。我放弃了那段台词。
我随口问道，老海，你为什么被赶出来了吗？大半夜的下这么大的雨……
老海打断我的话，说别提了，我半夜上厕所，上完冲水的时候发现马桶上的冲水按钮坏了，我就拿盆子接水去冲。
他喘了口气，接着说，这一幕正巧被丈母娘看见……
我憋不住笑了出来，说原来是这样，你丈母娘看见你的那个东西了吧，你当时裤子提上没有？
老海擦擦口水，一边吃一边说，那倒没有，我把裤子提上了，她看见我手里的盆子了，我他妈也是点儿背！
我越听越糊涂，说她看到你手里的盆子怎么了？
老海说，那老不死的说我拉的大便太粗把马桶给堵了，又浪费水了。我憋了一肚子火，没搭理她，她个老娘们儿唠叨个没完，你说这深更半夜的谁能受得了？我忍不住了，鼓起勇气说了一句，你们全家的水费、电费是我交的，每个月买菜买水果的钱是我出的，从我住进来的那一天起，我还不能用点儿水了？
老海情绪很激动，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说阿凡，我发誓，我当时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很温和，为了我老婆，我什么都可以忍，我真没故意跟丈母娘吵架，是她，是她骂我的，指着我的鼻子骂。最后把我老婆吵醒了，她二话不说，她……
我瞪大眼睛说，她怎么了？
老海说不下去了，委屈的抱头痛哭，哭声与外面的雷声混为一体。
我说，你慢慢说，不着急。
老海擦擦泪，哽咽着说，她居然拿扫把往外赶我，让我滚，她让我滚啊，四年啊，四年的感情完了……她为了她妈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地赶我出去……
我心说，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为了她妈让你滚，你为了她让朋友滚。她不在乎你这个男友，你不在乎我们这些朋友，虽然大家一起处了四年，但想到这里，我懒得安慰他，我想攒足肺气冲他说一句——活该！
老海当晚住在我这儿，我把床位让给他，自己坐在床边写书，第二天我休息不上班。我坚信改变我命运的只有写作，我的天赋只有一项，仅此一项，那就是写作。
四点多的时候，老海发高烧，烧的不省人事。我真想让这没脑子的家伙烧死算了，人蠢到这种地步活着无太大意义。
当我想到，在大学那会儿他对我的照顾；
当我想到，他在bJ遇到困难没什么人愿意帮他，他因为宠爱女友曾与老杨打架，除了老杨他就剩我一个朋友了，我再不帮他一把，他就真的孤立无援了……
我不能见死不救，外面电闪雷鸣，我冒着被雷劈的风险跑出去给他买退烧药。
附近的药房全部打烊，我披着雨衣又去了远处的诊所，回来的时候天快亮了。
第二天早晨，老海醒来对我说了一番话，他说，阿凡，谢谢你，我不该感情用事伤害你们这些朋友，“黑臀”心里只有她的家人，哎，在她眼里，我终究是个外人。我想跟她分手，我受够了，四年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老海叫她老婆的外号，我忘了告诉他，当年在学校的花园里，黑臀用来照亮裆部的打火机是我借给她的，她找我借的时候，我不愿意借给她，她说她是用来吸引老海，所以我才借给她的，我没想到她用打火机照亮那个地方啊！如果没那个打火机，黑臀就不会把老海勾住，老海就不会因为先被她的那个部位吸引、再被她在小树林给那个了而爱上她……哎，是我害了老海。
“小树林”事件之后，老海多次对我说，如果没那个打火机，我是不会跟她那个的，我是不会爱上她……他的言外之意是，他是因为性才喜欢上黑臀的，就黑臀的长相而言，拥有一个女性的那个器官是她吸引男人的唯一法宝，而老海就是那个倒霉的男人。
老海还对我说过，说她为我照亮那里，我愿意为她付出生命。我认为，一个女人愿意为一个男人照亮自己的那个部位是对那个男人爱到骨子里了。
我认为并非如此，黑臀长得人高马大，生理需求很可能超乎常人，她酒后吐真言的时候说过，她高中谈过不少男朋友。
据说大一那年，黑臀跟十多个男生传过绯闻，他们一起手牵手去公园、去湖边、逛街，听说还逛过宾馆……总之，她和很多男人有过关系。
论长相、论性格，黑臀都属于典型的女爷们儿，张嘴闭嘴“俺们东北的”。
我们很纳闷儿，作为东北人真的就那么自豪吗？至于整天把“俺们东北的”挂在嘴边吗？
在三句甜言蜜语就能把无脑女生哄上床的大学校园里，我怀疑很多人可能是因为性或忍受不了寂寞才找对象的。
我们艺术系有很多男生是因为看片儿看烦了才想去找女人实战的，他们谈恋爱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对性充满好奇和向往，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例如老海，他与黑臀在一束光的指引下开启了一场因性而引发的爱情。
众所周知，黑臀是一个很怕寂寞的女人，她单身那会儿见了男人就流口水。我相信，她是因为找不到男人了才找老海的，老海这人老实巴交的又舍得花钱。
老海属于那种极其感情用事之徒，见了亲情不要友情，见了爱情又抛弃亲情和友情，在爱情面前朋友连屁也不算。如果你与他女朋友有一点矛盾，不管谁对谁错，哪怕是他女朋友错，他也会以一种狗护主的架势对你吼。
大一那年暑假，我和老杨、左叔跟着老海去深圳他表哥那儿打工，老海是我们的头儿，到了地方却成了压迫我们的“资本家”，他为了那个只见过一面的表哥而背叛朝夕相处的大学同学。这事儿以后有机会了再娓娓道来……
饥饿的老海把苹果啃完了，我问他吃晚饭了吗？
老海说，别提了，身上的钱全给老婆了，哪有钱吃饭啊。
为了给老海找吃的，我去敲鲁大头和李大成的门，找到了一块面包、半瓶啤酒和两个剩馒头。
看着老海吃的狼吞虎咽，我忍不住问他，说你每个月工资5000多，不会全交给你老婆吧？
老海打了个饱嗝，喝了口啤酒，说是啊，不交给她，她得掐死我。
想到“黑臀”那驴一样的黑脸和猪一样的大臀我就恶心。
我说，这样不合适吧，你什么事儿都顺着她，工资起码得自己留着，每个月起码给你父母寄点儿吧？
老海随手拿起擦脚布擦了擦嘴，说你说的也是，哎，没办法，她是我老婆啊，我不给她，她不愿意怎么办？
我本想说，她不是你老婆，她是一个被你用了四年的女人，她不值得你对她百依百顺，更不值得你把工资上交给她。你有父母的，不能有了爱情不要亲情。
你大学是拿你爹妈的血汗钱谈恋爱，在她身上没少花钱，给她买名牌手机，买价值几百元的比她的大黑脸还白的包包，一个礼拜给她买三次红烧肉，天天给她买零食，把她养的彪悍的像头野猪。
你对自己刻薄的一双鞋也舍不得买，你常说，你父母一年四季在广东打工，做着最底层的工作，拿着最低的工资，供你读大学不容易……如今你毕业了不该给父母寄点钱吗？你不能有了老婆忘了妈啊……
这些适合用慷慨激昂的口吻说出来的话，面对老海这号傻货，我他妈实在是说不出口。我咬咬牙把话憋回肚子里。依我对老海的了解，我说了这些话，他可能对我动武，我太了解他了。我放弃了那段台词。
我随口问道，老海，你为什么被赶出来了吗？大半夜的下这么大的雨……
老海打断我的话，说别提了，我半夜上厕所，上完冲水的时候发现马桶上的冲水按钮坏了，我就拿盆子接水去冲。
他喘了口气，接着说，这一幕正巧被丈母娘看见……
我憋不住笑了出来，说原来是这样，你丈母娘看见你的那个东西了吧，你当时裤子提上没有？
老海擦擦口水，一边吃一边说，那倒没有，我把裤子提上了，她看见我手里的盆子了，我他妈也是点儿背！
我越听越糊涂，说她看到你手里的盆子怎么了？
老海说，那老不死的说我拉的大便太粗把马桶给堵了，又浪费水了。我憋了一肚子火，没搭理她，她个老娘们儿唠叨个没完，你说这深更半夜的谁能受得了？我忍不住了，鼓起勇气说了一句，你们全家的水费、电费是我交的，每个月买菜买水果的钱是我出的，从我住进来的那一天起，我还不能用点儿水了？
老海情绪很激动，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说阿凡，我发誓，我当时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很温和，为了我老婆，我什么都可以忍，我真没故意跟丈母娘吵架，是她，是她骂我的，指着我的鼻子骂。最后把我老婆吵醒了，她二话不说，她……
我瞪大眼睛说，她怎么了？
老海说不下去了，委屈的抱头痛哭，哭声与外面的雷声混为一体。
我说，你慢慢说，不着急。
老海擦擦泪，哽咽着说，她居然拿扫把往外赶我，让我滚，她让我滚啊，四年啊，四年的感情完了……她为了她妈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地赶我出去……
我心说，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为了她妈让你滚，你为了她让朋友滚。她不在乎你这个男友，你不在乎我们这些朋友，虽然大家一起处了四年，但想到这里，我懒得安慰他，我想攒足肺气冲他说一句——活该！
老海当晚住在我这儿，我把床位让给他，自己坐在床边写书，第二天我休息不上班。我坚信改变我命运的只有写作，我的天赋只有一项，仅此一项，那就是写作。
四点多的时候，老海发高烧，烧的不省人事。我真想让这没脑子的家伙烧死算了，人蠢到这种地步活着无太大意义。
当我想到，在大学那会儿他对我的照顾；
当我想到，他在bJ遇到困难没什么人愿意帮他，他因为宠爱女友曾与老杨打架，除了老杨他就剩我一个朋友了，我再不帮他一把，他就真的孤立无援了……
我不能见死不救，外面电闪雷鸣，我冒着被雷劈的风险跑出去给他买退烧药。
附近的药房全部打烊，我披着雨衣又去了远处的诊所，回来的时候天快亮了。
第二天早晨，老海醒来对我说了一番话，他说，阿凡，谢谢你，我不该感情用事伤害你们这些朋友，“黑臀”心里只有她的家人，哎，在她眼里，我终究是个外人。我想跟她分手，我受够了，四年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老海叫她老婆的外号，我忘了告诉他，当年在学校的花园里，黑臀用来照亮裆部的打火机是我借给她的，她找我借的时候，我不愿意借给她，她说她是用来吸引老海，所以我才借给她的，我没想到她用打火机照亮那个地方啊！如果没那个打火机，黑臀就不会把老海勾住，老海就不会因为先被她的那个部位吸引、再被她在小树林给那个了而爱上她……哎，是我害了老海。
“小树林”事件之后，老海多次对我说，如果没那个打火机，我是不会跟她那个的，我是不会爱上她……他的言外之意是，他是因为性才喜欢上黑臀的，就黑臀的长相而言，拥有一个女性的那个器官是她吸引男人的唯一法宝，而老海就是那个倒霉的男人。
老海还对我说过，说她为我照亮那里，我愿意为她付出生命。我认为，一个女人愿意为一个男人照亮自己的那个部位是对那个男人爱到骨子里了。
我认为并非如此，黑臀长得人高马大，生理需求很可能超乎常人，她酒后吐真言的时候说过，她高中谈过不少男朋友。
据说大一那年，黑臀跟十多个男生传过绯闻，他们一起手牵手去公园、去湖边、逛街，听说还逛过宾馆……总之，她和很多男人有过关系。
论长相、论性格，黑臀都属于典型的女爷们儿，张嘴闭嘴“俺们东北的”。
我们很纳闷儿，作为东北人真的就那么自豪吗？至于整天把“俺们东北的”挂在嘴边吗？
在三句甜言蜜语就能把无脑女生哄上床的大学校园里，我怀疑很多人可能是因为性或忍受不了寂寞才找对象的。
我们艺术系有很多男生是因为看片儿看烦了才想去找女人实战的，他们谈恋爱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对性充满好奇和向往，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例如老海，他与黑臀在一束光的指引下开启了一场因性而引发的爱情。
众所周知，黑臀是一个很怕寂寞的女人，她单身那会儿见了男人就流口水。我相信，她是因为找不到男人了才找老海的，老海这人老实巴交的又舍得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