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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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包。”遥远再次呼唤一声,这一次,眼泪终是控制不住的落下。

    终于有人来救她了,是汤包来了。还有司霆堃。

    “乔羽,你别拦我!”

    楼下响起一声闷响,不知道是谁受了伤。

    遥远立刻趴在门上喊着,“贺爵年,别冲动!我没事。我没事!”她已经是泣不成声了,这些天来的思念和折磨,心灵上,身体上的,一丝一毫在此刻崩塌而出,冲击着她早已千疮百口的心扉。

    贺爵年显然是要冲上来的,可是乔羽的手下拦住了他。

    这一瞬,贺爵年眼底也冲涌而出澄澈的眼泪,这一个月来,天知道他是怎么度过的!他为了早点从m国那边脱身赶来寻找遥远,那匹军火全部送给了m国中情局,他已经没有时间周旋了,只希望能早点回到遥远身边。

    再多钱,再高的权欲地位,一旦失了心,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人,任何都是虚无!他本就是一个孤儿,一直以来,他都将遥远当做唯一的亲人,丢了她接近一个月,现在,咫尺之间,他再也无法等待下去。

    “遥远!”

    只是,贺爵年还来不及喊出这句话的时候,门口已经有一道身影飞快的冲了进来。

    屋内的遥远听到这一声呼唤,带着沙哑痛苦,同时还有点点希翼在其中。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量站起来,拉开门冲了出去。

    门口保镖想要阻拦,乔羽挥手示意保镖退下。

    这时候,贺爵年已经冲到了楼梯口,看到一身白衣的遥远站在门口,脸色苍白,身子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他飞速的跑上楼抱住了她。

    而她的视线却越过他,看到了刚刚进门的那一抹黑色身影上。

    贺爵年很用力的抱着她,她的手腕再次被扭到,却已经喊不出声音来,当你盼望了很久的事情突然实现了,你反而觉得不真实。

    遥远现在觉得自己听不到任何声音,也看不到任何画面,整个人都是空的,就是一句躯壳,茫然的站在那里,感觉不到痛,感觉不到有人抱着她……

    一个月了,她终是要离开这里了吗?

    心底反反复复,不过就这一句话,再无其他。

    她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吗?一遍一遍问自己,这是不是真的?难以相信。她只觉得面颊冰凉冰凉的,全是泪水,大脑已经停摆,没有任何思维的能力,倏忽,面前有一道阴影投影下来,遮住了她的实现。

    也遮住了她对面看到的那抹黑色身影。

    贺爵年抱着她,疯狂的亲吻起来。从眉毛到眼睛,再到琼鼻,然后是有些干燥的唇瓣,她的唇瓣使了粉嫩的颜色,苍白无光,这也让贺爵年愈加的心疼。

    而遥远,站在那里,身子和思绪这一瞬都是空的,就这么任由贺爵年的吻落在唇上,没有任何反应。

    面颊不再是冰凉冰凉的,有贺爵年的大手捧着,很温暖,渐渐回暖了她冰冷的全身。

    她已经看不到贺爵年身后的司霆堃,眼底浮上雾气蒙蒙,贺爵年的容颜再次放大在面前。

    司霆堃站在几步之外,楼梯下面,抬头看着下面亲吻的一对人。他的遥远,任由贺爵年吻着,没有任何逃避和拒绝,仿佛一切,水到渠成,而他,站在这里,像个外人。

    “遥远,不哭了……我带你回家,不哭了……”贺爵年一边安慰着遥远不要哭泣,可是自己还是忍不住落下一滴泪来。那滴晶莹的泪滴凝结在鼻尖,像是水晶在上面起舞,迷醉了视线。

    这一刻,谁伤了谁的心?谁又迷了谁的眼?

    当遥远的手环上贺爵年的腰身时,司霆堃清晰的听到了自己心碎裂的声音,他飞车赶来见她,以为会是他重新将她拥在怀中,却是如今这无法面对的局面。

    “遥远!遥远你怎么了?”突然,贺爵年将遥远打横抱起,快速下楼。而屋内的韩风已经追了下来。

    “她手腕骨折了,要小心一点。”韩风追在贺爵年屁股后面叮嘱着。

    贺爵年眼神一暗,这才看到遥远手腕缠上了纱布。

    “遥远。醒醒!”司霆堃也冲过来轻轻拍着遥远面颊,奈何她却是紧闭着眼睛,对于他跟贺爵年的呼唤没有任何反应。

    “乔羽!她手腕怎么会受伤?”司霆堃看着那纤细的皓腕上缠着的纱布,还有她明显又瘦了一圈的面颊,眼底不觉喷涌出浓郁的火焰。

    乔羽轻叹口气,躲不过去的。

    “是我将她推在床上的时候,她从床上跌下来扭伤的。”

    “是你?”司霆堃身子一震,紧跟着冲过去就是一拳,重重的捶在乔羽面颊。现场数十名保镖呼啦啦的围了过来。

    “你们都退下去!”乔羽挥挥手,让保镖都走开。他摸了摸自己红肿的面颊。司霆堃如果不打他,他心里才过意不去,打了反而他好受一点。

    “乔羽!遥远的账我稍后跟你算!”说话的是贺爵年,他说完后已经抱起遥远飞快的冲出了别墅。遥远还在昏迷,他怀中的她如此的轻,好像随时都会被风吹散,离他而去,这种感觉让他恐惧,害怕。

    司霆堃沉下脸,手背关节那里隐隐痛着,他知道自己刚才那一拳头的威力,但是他真的忍无可忍,乔羽竟然是伤害遥远的人?那么这段时间,遥远究竟受了多少苦?

    “我跟你解释一下。”乔羽刚刚说完,司霆堃便挥挥手,示意他什么都不用说。

    “我会弄清楚一切的,不管谁伤害了遥远,我都会十倍的讨还回来。”司霆堃此时的语气平静的骇人。如果他暴跳如雷或者大发脾气的话,都是正常的,偏偏他安静的吐出这句话,让乔羽担心。

    乔羽并非害怕他会报复什么,他们认识多年,而这次的事情,误会重重,迷雾重重,任何人都不想看到现在的结果!

    “那好,你先回去吧,我明天过去找你。”乔羽说完,兀自转身,背对着司霆堃的身影,隐着一分莫名的失落,失落于什么?难道是因为跟自己才相处了这么几天的小女人是路遥远而失落吗?

    司霆堃这时候已经转身追出了大厅,乔羽身子依靠在楼梯旁的大理石回廊上,眼睛看向门口那里,却早已看不到那抹娇小的身影,心底怪异的翻腾着,竟有一丝莫名的不甘。

    贺爵年抱着遥远上了门口自己的车子,司霆堃没说什么,只是上了自己的车子跟了上去。贺爵年带着遥远迅速回了他当时买下的那幢小别墅,早有医生等在那里,详细检查过之后,给遥远吊了盐水,打了一针镇静剂,她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医生说她精神高度紧张,而且有轻微的营养不良,手腕扭伤那里是新伤,不过包扎及时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不过爆炸的时候损伤了她的听觉,她原先左耳就受过伤,现在是彻底听不见了,右耳也有轻微损伤,要看后期治疗如何。

    司霆堃和贺爵年听到医生的话,都是沉寂的不说话,这份安静远比发怒来的更加骇人。

    其他人都退了出去,屋内只有司霆堃、贺爵年还有昏迷的遥远。

    司霆堃坐在床边,掀开遥远的上衣。

    “干什么你?”贺爵年冲过来正要给司霆堃一拳,却看到遥远掀开的衣袖露出半截手臂,那里新伤旧伤叠加在原本莹白的手臂上,有些看起来像是擦伤,有的则是掐的拧的,青紫连成片,看的他们的心一抽一抽的。

    司霆堃的瞳孔阴冷冰冻,他俯身挽起遥远的长裤,长裤下面小腿那里还好,可是往上看的时候,大腿那里竟然一片红肿,先前医生检查的时候,自然没有看到这里。

    司霆堃眉头皱着,跪在床边,小心的帮遥远脱下衣服,上衣裤子,他都做得理所当然,贺爵年想要阻拦,司霆堃冷冷的抛下一句话,

    “我是她老公,她身上哪里我没看过?倒是你,难道不回避吗?”

    司霆堃说完,已经取过一旁的医药箱,小心的给遥远上药。擦了那种清凉的药膏,腿上未愈的烫伤得到了缓解,睡梦中的她神色有些微的缓解。

    司霆堃将被子小心盖上,在遥远大腿那里执起一个枕头,这样被子不会蹭到摸上的药膏。而遥远也被他拔得精光,连内衣内裤都没有,他是担心她身上还有什么地方伤了是他没有看到的。

    贺爵年视线从遥远身上移开,在这时候跟司霆堃争论出他该不该碰遥远确实不合适,他只能一个人抽闷烟。

    司霆堃站起来的时候,浑身已经湿透了,额头也全是细细密密的汗珠,每检查出一点伤痕,他的心都跟着揪的高高的。

    回头看到贺爵年站在门口抽烟,他走过去,两个人相视一眼,彼此心底都很清楚,他们之间的账在遥远回来后,必须要有一个决断了。

    司霆堃要找贺爵年清算他派杀手杀自己的事情,而贺爵年若想得到遥远的爱,司霆堃绝对是个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