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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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俩夫妇熟络了些，梁楪就提出想看看四周的屋子，妇人应允了，梁楪和两夫妇道了谢，开始了短暂的“游玩”。
四周很多的房子都从之前的泥房变成了砖瓦房，有的人家还起了高层，甚至连场子上都加固了栏杆。
梁楪在场子上站了一会儿，又立在房子前许久。
这个地方……
“诶，梁家这几年也冷淡了很多啊！”原先的那名妇人见梁楪站在场子上望着梁老六家的房子，也慢慢的走过来，用手里的毛巾擦了擦手，感叹起来。
“林婶，他们一直不回来的吗？”梁楪和这对夫妇寒暄了一阵，知道这对夫妇，男的叫林辉，女的叫莲花，按照当地出嫁从夫的习俗，梁楪便喊了男人叫林叔，女的叫林婶。
林叔和林婶原本是住在临村的，自家母亲身体不好，便正处梁老六家出事时搬到了这里，成为了梁老六家的邻居，因此梁楪对他们并没有印象。
“前几年过年还会回来住上一两天。可这近几年，都忙了。梁老大在外地，儿子在市里也打工！”妇人感叹一句。
这是梁楪第一次听到梁家的消息。老爷子在的时候，总会把家里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如今却，心里的滋味何其难受
“想想也是，家里也没个人住镇，又有大变故，回来也是伤心！”
“变故……”梁楪抿了抿嘴，变故无非就是记忆里那场还未发生的离婚事吧！
梁楪唇角微嘲“想必，出去这些年，都应该在外过的好所以才忘了吧！”
“那倒也好，想当初梁老六可是我们村镇里最让人羡慕的了。娶了漂亮老婆不说、生了对漂亮、聪明的龙凤胎儿女，这两个孩子，老大性子活泼，大大咧咧，老二性子温柔，儒雅至极，可都讨喜的很！”妇人边说，边忍不住笑了起来，仿佛当初梁老六家那宴请乡村父老的盛况还能展现在眼前。
“老大性子活泼，大大咧咧，老二性子温柔，儒雅至极，讨喜的很……”
是啊，可不是，当初梁家的盛况可不就是这样。
那时，无论自己和荏荏走到哪里，都会有人认识，也会被人摸摸抱抱，夸赞几句。
可即使这样讨喜，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被遗弃！
梁楪原本悲伤的神情，流露出冷漠。
“不过可惜啊！”妇人叹了一口气“梁家大丫头死了，梁老爷子因为这事，倒下没有多久就也走了，梁老六两口子又离了婚，各奔东西了。如今的梁老六家，散的散，走的走，也就梁家其他兄弟姐妹撑着呢，要不然这房子都得塌喽，诶！”
梁楪顿了顿，歪了歪头“梁家老爷子和大丫头死了？”
梁楪心里充满了疑惑和震惊，从来这儿发现房子变成这样，看着门上已经锈迹斑斑的锁头，心里已经做好了有人去世的准备，毕竟如果爷爷在，爷爷怎么会让梁家败落成这个样子呢？可当梁楪真真的听见爷爷的确死了后，还是忍不住悲伤起来，但，梁楪也抓住了另一句的中心，梁家大丫头也死了。
如果梁家大丫头死了，那自己又是谁！
“可不是嘛，梁大丫头掉进天坑摔死了，据说，连孩她大舅也一起摔进坑里死了！诶，可怜啊！”
梁楪抿了抿嘴，这些事情她并不知道的事情，却不知，自己离开后，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原来，在世人眼里，自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死人……
“那……我能去看看墓吗？”
“？”妇人有些疑惑的看向梁楪，这个梁小姐真是奇怪，不是来旅行的吗？怎么要去看坟墓？旅行中遇见坟墓不是不吉利嘛？难不成，城里人不在乎这个？
“既然，都是本家，又那么巧，去拜祭拜祭也好！”梁楪似乎知道妇人的疑惑，淡淡开口“而且，对于一个家来说，没落。常年没有人祭拜，也是非常的不幸，就算替人进一下孝道吧！”
“哦，也是！”妇人点了点头，转身回屋“你等下，我去拿着东西！”
这么说也不无道理，再者，这梁小姐长得实在是和梁家那大丫头太像了。
没过多久，妇人又折了回来，回来时，手里还多拎着一个竹编的篮子，篮子里放了一些祭祀用的纸币和酒，递给梁楪。
“谢谢！”梁楪正打算接过篮子，邬炘便走过来，接过妇人手里的篮子，微微点了点头，随后站在梁楪的身边“谢谢！”
梁楪微微侧了侧头，望向邬炘对于邬炘的做法没有说什么。
邬炘回以温柔一笑。
“走吧！”妇人对于两个人的行为并没有在意，而且转身领着路慢慢的走着。
梁楪和邬炘走在后面，静静地听着妇人在前面不停的说话，没有回话，而李叔几个人又跟着梁楪两个人慢慢的走着。
邬炘拿着篮子，随时关注着梁楪的状态，从来到这儿，梁楪的情绪一直不高，想比之前的淡漠，此时更让人有些心疼。
而梁楪，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想象一下，一个活生生的人，拿着祭拜用的物品要去自己的墓前祭拜，这个感觉……
“那，就是那里！”妇人指着前方三座坟墓，快步上前。
梁家的墓地离屋子并不是很远，没走一会儿就到了。
妇人指的四座墓，四周用石板嵌成了小路，中间三座大土包拱起，上面还有一些许杂草稀稀拉拉的长着，一条小石板路蜿蜒到梁楪的脚下。
“那个是梁老太的，那个是梁老爷子的，那个是梁老六家大丫头的！”妇人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两个人的表情。
梁楪看着妇人指的其中一座较小的坟墓，看着已经站在墓前的妇人，一时间没有动作。
“梁小姐，上来啊！”妇人站在墓前，对着梁楪两人招了招手。自顾自的接过邬炘手里的篮子，走到墓前把篮子放在地上，又拿出里面的东西依次放在墓前。
梁楪闻言，慢慢的迈步走上前。
这条路明明很短很短，但对于梁楪来说，却是很长很长，长到梁楪以为过了半个世纪一样；梁楪每走一步便觉得自己的脚步越来越重，重到犹如顶着千金般寸步难行。
邬炘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握住梁楪垂在身侧的其中一只手，一言不发。
梁楪侧头看了看邬炘，却见他神色如常的望着前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被邬炘握住的手。
邬炘的手，仿佛在无形之中给了梁楪很大的动力。让梁楪有勇气迈步走到墓前。
站在墓前，邬炘看着望着墓碑的梁楪，轻轻的松开了她的手。而梁楪看着墓碑上的名字，轻喃出声“吾孙梁子楪之墓……”
梁楪有些嘲讽又有些忧伤。
十二年来，自己设想过无数个理由去认同自己被梁家人遗弃的事实，却唯独没有预想到自己在梁家人的眼里已经是死人一个了。
死人一个，多么嘲讽的一件事情。
“……”望着旁边的墓碑，梁楪轻轻的伸手，拂上墓碑顶，似乎有声与无声的轻言。“爷爷，楪楪回来看你了！”
蹲在梁楪身边的妇人最先听见梁楪的话，震惊的睁大眼睛，抬起头，一直在梁楪的身上来回看着，嘴巴张的塞个鸡蛋不为过“你……？！”
刚刚自己听见了什么，梁小姐说的是楪楪吧！
邬炘慢慢的走到梁楪和妇人中间，挡住了妇人的视线，对着妇人开口“看着天快下雨了，您赶紧回去收一下东西吧，这里交给我就好！”
“啊？这天？”邬炘的话，果然让妇人的注意力从梁楪身上转移到了天气，妇人抬头看了看天气。
天空万里无云，一片晴朗，丝毫没有要下雨的趋势。
“这天气预报没有雨啊……”
“呼——”妇人的话音刚落，原本晴空万里天空突然乌云密布，还有狂风骤雨的迹象。
“诶哟，这天气，说变就变！”妇人挡了挡，一拍胳膊，赶紧从地上站起来，望着天气突然密布的乌云，迈步离开“得，梁小姐，我先回去收东西了哈！”
末了还疑惑的看了看坟墓方向的几个人。
为首的梁小姐和邬先生一身黑的站在墓前，身后不远处站着同样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
怪了怪了，难不成刚刚自己幻听？不过梁小姐这一伙儿人的架势，还真有种专门来祭拜的感觉啊！
妇人走后，梁楪静静的摸着墓碑，一字不发。
“楪楪，等你以后长大了，爷爷给你准备个大礼！”
“楪楪，你是姐姐，可得保护好你荏荏弟弟啊！”
“爷爷的好楪楪果然是最懂事啊！”
“赶明儿，爷爷上街买楪楪最爱的小混沌吃啊！”
“我的楪楪啊，以后不管到哪里，都得告诉爷爷哈！”
“楪楪，你先去外婆家哈，过几天回来，爷爷给你做好吃的！”
梁楪闭上眼睛，一滴泪慢慢地从眼角滑落，沿着脸颊滴落到了墓碑前的石板上，瞬间消失不见。
楪楪，你先去外婆家哈，过几天回来，爷爷给你做好吃的……
这是爷爷在自己离开锦阳的时和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
却不曾想是这辈子和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
爷爷……楪楪回来了……对不起，楪楪这一离开，却离开了整整十二年现在才来看你……楪楪不孝……
和那俩夫妇熟络了些，梁楪就提出想看看四周的屋子，妇人应允了，梁楪和两夫妇道了谢，开始了短暂的“游玩”。
四周很多的房子都从之前的泥房变成了砖瓦房，有的人家还起了高层，甚至连场子上都加固了栏杆。
梁楪在场子上站了一会儿，又立在房子前许久。
这个地方……
“诶，梁家这几年也冷淡了很多啊！”原先的那名妇人见梁楪站在场子上望着梁老六家的房子，也慢慢的走过来，用手里的毛巾擦了擦手，感叹起来。
“林婶，他们一直不回来的吗？”梁楪和这对夫妇寒暄了一阵，知道这对夫妇，男的叫林辉，女的叫莲花，按照当地出嫁从夫的习俗，梁楪便喊了男人叫林叔，女的叫林婶。
林叔和林婶原本是住在临村的，自家母亲身体不好，便正处梁老六家出事时搬到了这里，成为了梁老六家的邻居，因此梁楪对他们并没有印象。
“前几年过年还会回来住上一两天。可这近几年，都忙了。梁老大在外地，儿子在市里也打工！”妇人感叹一句。
这是梁楪第一次听到梁家的消息。老爷子在的时候，总会把家里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如今却，心里的滋味何其难受
“想想也是，家里也没个人住镇，又有大变故，回来也是伤心！”
“变故……”梁楪抿了抿嘴，变故无非就是记忆里那场还未发生的离婚事吧！
梁楪唇角微嘲“想必，出去这些年，都应该在外过的好所以才忘了吧！”
“那倒也好，想当初梁老六可是我们村镇里最让人羡慕的了。娶了漂亮老婆不说、生了对漂亮、聪明的龙凤胎儿女，这两个孩子，老大性子活泼，大大咧咧，老二性子温柔，儒雅至极，可都讨喜的很！”妇人边说，边忍不住笑了起来，仿佛当初梁老六家那宴请乡村父老的盛况还能展现在眼前。
“老大性子活泼，大大咧咧，老二性子温柔，儒雅至极，讨喜的很……”
是啊，可不是，当初梁家的盛况可不就是这样。
那时，无论自己和荏荏走到哪里，都会有人认识，也会被人摸摸抱抱，夸赞几句。
可即使这样讨喜，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被遗弃！
梁楪原本悲伤的神情，流露出冷漠。
“不过可惜啊！”妇人叹了一口气“梁家大丫头死了，梁老爷子因为这事，倒下没有多久就也走了，梁老六两口子又离了婚，各奔东西了。如今的梁老六家，散的散，走的走，也就梁家其他兄弟姐妹撑着呢，要不然这房子都得塌喽，诶！”
梁楪顿了顿，歪了歪头“梁家老爷子和大丫头死了？”
梁楪心里充满了疑惑和震惊，从来这儿发现房子变成这样，看着门上已经锈迹斑斑的锁头，心里已经做好了有人去世的准备，毕竟如果爷爷在，爷爷怎么会让梁家败落成这个样子呢？可当梁楪真真的听见爷爷的确死了后，还是忍不住悲伤起来，但，梁楪也抓住了另一句的中心，梁家大丫头也死了。
如果梁家大丫头死了，那自己又是谁！
“可不是嘛，梁大丫头掉进天坑摔死了，据说，连孩她大舅也一起摔进坑里死了！诶，可怜啊！”
梁楪抿了抿嘴，这些事情她并不知道的事情，却不知，自己离开后，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原来，在世人眼里，自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死人……
“那……我能去看看墓吗？”
“？”妇人有些疑惑的看向梁楪，这个梁小姐真是奇怪，不是来旅行的吗？怎么要去看坟墓？旅行中遇见坟墓不是不吉利嘛？难不成，城里人不在乎这个？
“既然，都是本家，又那么巧，去拜祭拜祭也好！”梁楪似乎知道妇人的疑惑，淡淡开口“而且，对于一个家来说，没落。常年没有人祭拜，也是非常的不幸，就算替人进一下孝道吧！”
“哦，也是！”妇人点了点头，转身回屋“你等下，我去拿着东西！”
这么说也不无道理，再者，这梁小姐长得实在是和梁家那大丫头太像了。
没过多久，妇人又折了回来，回来时，手里还多拎着一个竹编的篮子，篮子里放了一些祭祀用的纸币和酒，递给梁楪。
“谢谢！”梁楪正打算接过篮子，邬炘便走过来，接过妇人手里的篮子，微微点了点头，随后站在梁楪的身边“谢谢！”
梁楪微微侧了侧头，望向邬炘对于邬炘的做法没有说什么。
邬炘回以温柔一笑。
“走吧！”妇人对于两个人的行为并没有在意，而且转身领着路慢慢的走着。
梁楪和邬炘走在后面，静静地听着妇人在前面不停的说话，没有回话，而李叔几个人又跟着梁楪两个人慢慢的走着。
邬炘拿着篮子，随时关注着梁楪的状态，从来到这儿，梁楪的情绪一直不高，想比之前的淡漠，此时更让人有些心疼。
而梁楪，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想象一下，一个活生生的人，拿着祭拜用的物品要去自己的墓前祭拜，这个感觉……
“那，就是那里！”妇人指着前方三座坟墓，快步上前。
梁家的墓地离屋子并不是很远，没走一会儿就到了。
妇人指的四座墓，四周用石板嵌成了小路，中间三座大土包拱起，上面还有一些许杂草稀稀拉拉的长着，一条小石板路蜿蜒到梁楪的脚下。
“那个是梁老太的，那个是梁老爷子的，那个是梁老六家大丫头的！”妇人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两个人的表情。
梁楪看着妇人指的其中一座较小的坟墓，看着已经站在墓前的妇人，一时间没有动作。
“梁小姐，上来啊！”妇人站在墓前，对着梁楪两人招了招手。自顾自的接过邬炘手里的篮子，走到墓前把篮子放在地上，又拿出里面的东西依次放在墓前。
梁楪闻言，慢慢的迈步走上前。
这条路明明很短很短，但对于梁楪来说，却是很长很长，长到梁楪以为过了半个世纪一样；梁楪每走一步便觉得自己的脚步越来越重，重到犹如顶着千金般寸步难行。
邬炘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握住梁楪垂在身侧的其中一只手，一言不发。
梁楪侧头看了看邬炘，却见他神色如常的望着前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被邬炘握住的手。
邬炘的手，仿佛在无形之中给了梁楪很大的动力。让梁楪有勇气迈步走到墓前。
站在墓前，邬炘看着望着墓碑的梁楪，轻轻的松开了她的手。而梁楪看着墓碑上的名字，轻喃出声“吾孙梁子楪之墓……”
梁楪有些嘲讽又有些忧伤。
十二年来，自己设想过无数个理由去认同自己被梁家人遗弃的事实，却唯独没有预想到自己在梁家人的眼里已经是死人一个了。
死人一个，多么嘲讽的一件事情。
“……”望着旁边的墓碑，梁楪轻轻的伸手，拂上墓碑顶，似乎有声与无声的轻言。“爷爷，楪楪回来看你了！”
蹲在梁楪身边的妇人最先听见梁楪的话，震惊的睁大眼睛，抬起头，一直在梁楪的身上来回看着，嘴巴张的塞个鸡蛋不为过“你……？！”
刚刚自己听见了什么，梁小姐说的是楪楪吧！
邬炘慢慢的走到梁楪和妇人中间，挡住了妇人的视线，对着妇人开口“看着天快下雨了，您赶紧回去收一下东西吧，这里交给我就好！”
“啊？这天？”邬炘的话，果然让妇人的注意力从梁楪身上转移到了天气，妇人抬头看了看天气。
天空万里无云，一片晴朗，丝毫没有要下雨的趋势。
“这天气预报没有雨啊……”
“呼——”妇人的话音刚落，原本晴空万里天空突然乌云密布，还有狂风骤雨的迹象。
“诶哟，这天气，说变就变！”妇人挡了挡，一拍胳膊，赶紧从地上站起来，望着天气突然密布的乌云，迈步离开“得，梁小姐，我先回去收东西了哈！”
末了还疑惑的看了看坟墓方向的几个人。
为首的梁小姐和邬先生一身黑的站在墓前，身后不远处站着同样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
怪了怪了，难不成刚刚自己幻听？不过梁小姐这一伙儿人的架势，还真有种专门来祭拜的感觉啊！
妇人走后，梁楪静静的摸着墓碑，一字不发。
“楪楪，等你以后长大了，爷爷给你准备个大礼！”
“楪楪，你是姐姐，可得保护好你荏荏弟弟啊！”
“爷爷的好楪楪果然是最懂事啊！”
“赶明儿，爷爷上街买楪楪最爱的小混沌吃啊！”
“我的楪楪啊，以后不管到哪里，都得告诉爷爷哈！”
“楪楪，你先去外婆家哈，过几天回来，爷爷给你做好吃的！”
梁楪闭上眼睛，一滴泪慢慢地从眼角滑落，沿着脸颊滴落到了墓碑前的石板上，瞬间消失不见。
楪楪，你先去外婆家哈，过几天回来，爷爷给你做好吃的……
这是爷爷在自己离开锦阳的时和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
却不曾想是这辈子和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
爷爷……楪楪回来了……对不起，楪楪这一离开，却离开了整整十二年现在才来看你……楪楪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