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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矛盾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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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淅木现在四岁,从会说话开始就必须耗尽力气来学那些她根本接受不了的东西,她根本不懂奶奶教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却必须硬背下来。

    以她的记忆力,她根本记不住这些东西,幼儿园老师曾教过,遇到不懂的事情就要问,这样的孩子才是好孩子。

    可是淅木却很迷茫,老师说爱问才是好孩子,奶奶却讨厌爱问的孩子,有谁问奶奶问题的话一律教尺伺候,到底谁才是正确的呢?毕竟淅木还小,她无法理解成年人的思考方式。

    在奶奶看来,好动是坏孩子的表现,文静才是有教养的人的气质,虽然在淅木概念里,她还分不清楚什么是坏孩子什么是有教养的人,但是她知道一旦她好动了一点奶奶就会训她。

    久而久之她也知道爱动的孩子就是坏孩子,她不想成为一个坏孩子,她想要努力做一个好孩子。每一次的挨打淅木都会记得是什么原因,以后要提醒自己不能这么做,而这对她的小脑袋来说多么大的负担。

    什么时间在房间里看书什么时间在花园里喝下午茶都规划得清清楚楚,散步时不许蹦蹦跳跳。园丁伯伯把苍野家的花园料理得非常漂亮,每次一见这些美丽的花儿她就忍不住凑上前去闻一闻,为此淅木没少挨奶奶的教训,被抓到一次就要被打一次。

    到后来奶奶不准淅木再养植物,为此小小的淅木表示愤怒了,开始以另一种方式向奶奶表示抗议。只要奶奶叫她学的东西她统统都练砸,叫她学日舞淅木跳得不伦不类,叫她练钢琴弹得无比难听,奶奶被她气得七窍生烟,直言她是蠢货。

    哪个孩子会喜欢被训?哪个孩子会喜欢承受指责的目光?淅木无法做到让奶奶满意,奶奶便开始关淅木禁闭,不到吃饭时间绝不出房门一步。

    能够在房间里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对于小小的淅木来说,是件十分幸福的事,最起码在房间里不会有人再指着她的鼻子骂了。

    这个近乎六十平米的房间就是她最自由的天地,淅木会趁爸爸妈妈奶奶不在家的时候,在哥哥姐姐们的掩护下溜出去玩,四个哥哥姐姐对这位小妹妹还是相当疼爱的。

    年仅四岁的淅木学会了在家人面前带上沉默的面具,爸爸妈妈还担心这孩子转变太快会不会影响她健康成长,可奶奶信誓旦旦地说那是淅木在往好孩子的方向转变,叫夫妻俩放心。淅木虽然调皮,却也从未和奶奶发生过矛盾,一直都是奶奶训她她不回嘴的,顶多扮扮鬼脸。淅木也想做一个让爸爸妈妈都喜欢的好孩子,可是,她尽力了,却还是做不到……

    除了哥哥姐姐,只有一个人,淅木在他面前不会沉默,那就是爷爷。

    爷爷的名字在奶奶面前是个禁忌,淅木偶然听到过关于爷爷的事情,好奇心旺盛的她背着去找妈妈问个清楚,妈妈禁不住淅木的苦苦哀求,便跟爸爸商量了这件事。

    于是夫妻俩在去探望爷爷时带上了淅木,幽默风趣的语言,再加上知识渊博,让淅木非常喜欢爷爷。之后淅木经常溜出去找爷爷,缠着爷爷跟她讲一些美丽的童话、虚幻却又美好的神话,爷爷总是会答应淅木的请求,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会告诉淅木一切她想要知道的东西。

    听完后,淅木会托着自己的下巴露出憧憬的神情,思考着爷爷说过的每一句话。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更容易接受一些符合年龄段的知识。淅木会缠着爷爷问一些事情,爷爷总是会耐心地跟她讲,直到淅木明白为止。

    这是淅木在苍野家从未受到过的待遇,淅木更加向往爷爷的屋子了,总是期盼着奶奶快一点离家,她就可以找机会出去找爷爷了。

    “淅木!你看看你又干了什么好事!”客厅里,沙发上坐着怒不可竭的奶奶,跟前站着低垂着头的淅木,哥哥姐姐们站在奶奶身后。

    苍野家的传统,一个孩子挨训的时候其他人要听着,以后不许犯这样的错误!通俗一点来说,就是杀鸡儆猴。哥哥姐姐们虽对小妹寄予无限同情,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砰”地一声脆响,四岁的淅木看着自己偷偷养的花在自己眼前破碎,自己的心亦随之变得支离破碎。泪眼婆娑不可置信地看着威严的奶奶,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