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流泪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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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垣鹤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无语了半晌才说道:
“你的想法还真是有些奇特。”
四叶对着满天繁星大喊:“再拍摄一段视频，名字就叫做巫女的口嚼酒，这样一定会大卖的！我们会因此发财也说不定。”
“看来四叶很有营销头脑啊。”雪野百香为她点了个赞。
“是吧是吧？”四叶笑着说。
“是才怪，没人会买从嘴里吐出来的酒吧?即使那个吐酒的人是巫女。”新垣鹤拍了拍四叶的脑袋，说:
“而且，你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酒税法这种东西吗？”
“啊——?”四叶失望地垂下脑袋:“那要咋样才能去东京嘛。”
雪野百香里在一旁看得好笑，问:“你们这么想去东京吗？”
新垣鹤没说话，四叶抢先回答:
“可想了！姐姐每天都在我耳边念叨，东京的高楼，东京的马路，东京的咖啡厅，还说来世一定要变成东京帅哥。搞得我都有点好奇东京到底长什么样。”
走下长长的石阶，沿着环湖马路向宫水家走。
路灯一盏接着一盏照着不算太强烈的光。
四下里万籁无声，周遭是夜幕沉沉。一户户民居嵌在田野间，坠着如萤火虫般的光。
不对，从路旁的草地里冒出了真正的萤火虫。
四叶这孩子一看到萤火虫就兴奋地大喊，随即撒开脚步跑去追。
“别走远了！”新垣鹤只让她在几步远的范围内活动。
雪野百香里望着嬉戏的四叶，轻柔地笑笑。
“你很想去东京吗？”她问新垣鹤。
新垣鹤自然不想去，因为他本身就在东京嘛。
但是他现在是宫水三叶。
想了一会儿，他开口道。
……
……
“奥寺前辈?奥寺前辈！”
奥寺美纪脸颊微红，枕着双手趴在桌上，哼哼唧唧。
宫水三叶在她面前挥手。
真是的，这都喝醉了！
不知道为什么，奥寺前辈本来好好地喝着咖啡，却突然在这之后点了两杯清酒。
宫水三叶不习惯喝酒，于是奥寺美纪一个人喝了两杯。
结果就是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唔……没事的，小鹤……”
奥寺美纪抿嘴笑了笑，醉眼朦胧:
“我没醉……”
她支起身子，晃了晃脑袋，手指抵在太阳穴上揉着。
宫水三叶连忙要了一杯清水，递给奥寺美纪。
“谢谢，小鹤真好。”奥寺美纪沾染上醉意的笑容看起来有着别种魅力。
“奥寺前辈，你还是少喝些酒吧，对身体不好。”宫水三叶有些担心地说道。
“偶尔喝喝，暖暖身子嘛，不会有事的。”奥寺美纪故作轻松地说:
“酒可是个好东西呢，能让人暂时忘记烦恼。”
“奥寺前辈这么优秀的人也会有烦恼吗？”
“傻瓜，每个人都有烦恼，无论是车站里的流浪汉，还是大厦里的那些社会精英。”
宫水三叶点了点头。
临近深夜，咖啡店只剩下奥寺美纪和宫水三叶两人。
服务员换好“今日已打烊”的招牌，便走到他们桌旁:
“很抱歉，二位客人，营业时间已经过了。”
“麻烦你了。”奥寺美纪醉醺醺地点头道，随后拎起包就要站起来。
她摇摇晃晃，差点摔倒，幸好宫水三叶急忙扶住她:
“奥寺前辈，小心点。”
奥寺美纪一边向店外走，一边看着她:
“小鹤……很温柔呢。”
她身上的清酒气混合着高级香水的味道，钻入宫水三叶的鼻腔，变成了一种很特殊的香气。
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的缘故，奥寺美纪看向她的目光中若有若无地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柔情?欣赏?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宫水三叶从未感受过这种目光。
九月的夜晚，风不冷不燥，舒适得恰到好处。
风吹过来，吹走奥寺美纪身上的酒气，她好像稍微清醒了些。
时间大概是十一点多，即将进入后半夜。
兜里的手机一直在震个不停，估计是谁给她发消息。
“小鹤，让我自己走吧。”奥寺美纪说。
宫水三叶点了点头，于是放开搀扶着奥寺美纪的手，只随时防范着她跌倒。
赶忙拿出手机，屏幕一亮起，满目的信息瞬间跳了出来。
“小鹤，你怎么还没回来?”
“不会又在外面喝酒吧?”
“你在哪，我去接你。”
每条信息大概间隔十来分钟，从十一点开始。
遭了，忘记和熏说明情况了。宫水三叶赶紧编排了一条信息发过去。
“熏，你先睡吧，我可能要好晚才回家。”
几乎是瞬间，新垣熏便有了回复。
“嗯，别玩太晚噢。”
宫水三叶呼了口气，把手机放进兜里，抬头。
奥寺美纪正嘴角含笑地看着她:
“真好，小鹤还有时刻关心你的人呢……要好好对她喔。”
在深夜无人的街头，这句话听起来有些凄凉。
宫水三叶隐隐地明白了她话里的含义，像是下定决心般地说:
“奥寺前辈如果有什么烦恼的话，跟我说说吧，或许我能找到解决方法也说不定。”
“真可爱，哈哈哈——”奥寺美纪突然大笑。
笑声回荡在新宿的街头，与寂寞撞了个满怀。
她笑得很大声，没有丝毫要停止的意思。
她蹲下来，似乎是笑得肚子疼。
笑声渐小，最后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呜咽。
宫水三叶立在她旁边，久久无言。
……
……
“是啊，我很想去东京呢。”
新垣鹤以宫水三叶的身份开口道：“我想逃离日复一日的生活，逃离这个一成不变的小镇。阳光、日落、树木、湖水，每一个都在重复着昨天。”
雪野百香里静静地听着，而后微笑着说:“三叶同学的梦想很有分量呢，去试着在东京生活一段时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老师怎么看呢？对于东京。”新垣鹤问。
雪野百香里沿着湖走，黑暗中的糸守湖发出咚的一声响，大概是某只鸟衔在嘴里的石子落入湖中。
“我啊……”路灯下，新垣鹤看不清她的神色，只听语气，好似沾了一丝神伤:
“嗯……非要说的话，东京是个我不太愿意回忆的地方，即使我在那生活了很久。”
她步伐变得轻快，好像把沉重的昨天都丢掉了:
“好了，三叶同学，快走吧，我今天的任务可还没有完成喔。”
新垣鹤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无语了半晌才说道:
“你的想法还真是有些奇特。”
四叶对着满天繁星大喊:“再拍摄一段视频，名字就叫做巫女的口嚼酒，这样一定会大卖的！我们会因此发财也说不定。”
“看来四叶很有营销头脑啊。”雪野百香为她点了个赞。
“是吧是吧？”四叶笑着说。
“是才怪，没人会买从嘴里吐出来的酒吧?即使那个吐酒的人是巫女。”新垣鹤拍了拍四叶的脑袋，说:
“而且，你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酒税法这种东西吗？”
“啊——?”四叶失望地垂下脑袋:“那要咋样才能去东京嘛。”
雪野百香里在一旁看得好笑，问:“你们这么想去东京吗？”
新垣鹤没说话，四叶抢先回答:
“可想了！姐姐每天都在我耳边念叨，东京的高楼，东京的马路，东京的咖啡厅，还说来世一定要变成东京帅哥。搞得我都有点好奇东京到底长什么样。”
走下长长的石阶，沿着环湖马路向宫水家走。
路灯一盏接着一盏照着不算太强烈的光。
四下里万籁无声，周遭是夜幕沉沉。一户户民居嵌在田野间，坠着如萤火虫般的光。
不对，从路旁的草地里冒出了真正的萤火虫。
四叶这孩子一看到萤火虫就兴奋地大喊，随即撒开脚步跑去追。
“别走远了！”新垣鹤只让她在几步远的范围内活动。
雪野百香里望着嬉戏的四叶，轻柔地笑笑。
“你很想去东京吗？”她问新垣鹤。
新垣鹤自然不想去，因为他本身就在东京嘛。
但是他现在是宫水三叶。
想了一会儿，他开口道。
……
……
“奥寺前辈?奥寺前辈！”
奥寺美纪脸颊微红，枕着双手趴在桌上，哼哼唧唧。
宫水三叶在她面前挥手。
真是的，这都喝醉了！
不知道为什么，奥寺前辈本来好好地喝着咖啡，却突然在这之后点了两杯清酒。
宫水三叶不习惯喝酒，于是奥寺美纪一个人喝了两杯。
结果就是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唔……没事的，小鹤……”
奥寺美纪抿嘴笑了笑，醉眼朦胧:
“我没醉……”
她支起身子，晃了晃脑袋，手指抵在太阳穴上揉着。
宫水三叶连忙要了一杯清水，递给奥寺美纪。
“谢谢，小鹤真好。”奥寺美纪沾染上醉意的笑容看起来有着别种魅力。
“奥寺前辈，你还是少喝些酒吧，对身体不好。”宫水三叶有些担心地说道。
“偶尔喝喝，暖暖身子嘛，不会有事的。”奥寺美纪故作轻松地说:
“酒可是个好东西呢，能让人暂时忘记烦恼。”
“奥寺前辈这么优秀的人也会有烦恼吗？”
“傻瓜，每个人都有烦恼，无论是车站里的流浪汉，还是大厦里的那些社会精英。”
宫水三叶点了点头。
临近深夜，咖啡店只剩下奥寺美纪和宫水三叶两人。
服务员换好“今日已打烊”的招牌，便走到他们桌旁:
“很抱歉，二位客人，营业时间已经过了。”
“麻烦你了。”奥寺美纪醉醺醺地点头道，随后拎起包就要站起来。
她摇摇晃晃，差点摔倒，幸好宫水三叶急忙扶住她:
“奥寺前辈，小心点。”
奥寺美纪一边向店外走，一边看着她:
“小鹤……很温柔呢。”
她身上的清酒气混合着高级香水的味道，钻入宫水三叶的鼻腔，变成了一种很特殊的香气。
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的缘故，奥寺美纪看向她的目光中若有若无地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柔情?欣赏?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宫水三叶从未感受过这种目光。
九月的夜晚，风不冷不燥，舒适得恰到好处。
风吹过来，吹走奥寺美纪身上的酒气，她好像稍微清醒了些。
时间大概是十一点多，即将进入后半夜。
兜里的手机一直在震个不停，估计是谁给她发消息。
“小鹤，让我自己走吧。”奥寺美纪说。
宫水三叶点了点头，于是放开搀扶着奥寺美纪的手，只随时防范着她跌倒。
赶忙拿出手机，屏幕一亮起，满目的信息瞬间跳了出来。
“小鹤，你怎么还没回来?”
“不会又在外面喝酒吧?”
“你在哪，我去接你。”
每条信息大概间隔十来分钟，从十一点开始。
遭了，忘记和熏说明情况了。宫水三叶赶紧编排了一条信息发过去。
“熏，你先睡吧，我可能要好晚才回家。”
几乎是瞬间，新垣熏便有了回复。
“嗯，别玩太晚噢。”
宫水三叶呼了口气，把手机放进兜里，抬头。
奥寺美纪正嘴角含笑地看着她:
“真好，小鹤还有时刻关心你的人呢……要好好对她喔。”
在深夜无人的街头，这句话听起来有些凄凉。
宫水三叶隐隐地明白了她话里的含义，像是下定决心般地说:
“奥寺前辈如果有什么烦恼的话，跟我说说吧，或许我能找到解决方法也说不定。”
“真可爱，哈哈哈——”奥寺美纪突然大笑。
笑声回荡在新宿的街头，与寂寞撞了个满怀。
她笑得很大声，没有丝毫要停止的意思。
她蹲下来，似乎是笑得肚子疼。
笑声渐小，最后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呜咽。
宫水三叶立在她旁边，久久无言。
……
……
“是啊，我很想去东京呢。”
新垣鹤以宫水三叶的身份开口道：“我想逃离日复一日的生活，逃离这个一成不变的小镇。阳光、日落、树木、湖水，每一个都在重复着昨天。”
雪野百香里静静地听着，而后微笑着说:“三叶同学的梦想很有分量呢，去试着在东京生活一段时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老师怎么看呢？对于东京。”新垣鹤问。
雪野百香里沿着湖走，黑暗中的糸守湖发出咚的一声响，大概是某只鸟衔在嘴里的石子落入湖中。
“我啊……”路灯下，新垣鹤看不清她的神色，只听语气，好似沾了一丝神伤:
“嗯……非要说的话，东京是个我不太愿意回忆的地方，即使我在那生活了很久。”
她步伐变得轻快，好像把沉重的昨天都丢掉了:
“好了，三叶同学，快走吧，我今天的任务可还没有完成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