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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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真心话的问题太过严苛了，这让新垣鹤一个老直男怎么受得了。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身体有种轻飘飘的感觉，有些醉了。
他走向山内樱良，伸出手，对方正嘿嘿嘿地傻笑着，大概醉得更严重。
“你要干嘛。”
“快点站起来，扶你去房间。”
“嗯……嗯，站不起来，人家没有力气啦……”
少女握住新垣鹤的手，软绵绵，大概真的使不上一点力气。
她唇角上翘，有点耍酒疯的感觉：
“抱我……抱我嘛。”
新垣鹤思考了三秒钟，才缓缓蹲下，一只手搂住山内樱良的背，一只手环住她的膝盖内侧，慢慢抱起来。
比他想象的要更重一些。
此时的山内樱良穿着一身轻薄的睡衣，闭着眼睛，睫毛轻轻抖动，脸蛋还红扑扑的。
呼出的热气让新垣鹤感觉有些心痒痒。
“唔……”她还在说着不清醒的话，身体微微蜷缩，睁开迷离的眼睛：“公主抱果然很有感觉嘛。”
为了防止她说出更丢脸的话，新垣鹤赶紧把她抱到卧室里，趁着身体酸软前扔到床上。
因为酒精的原因，新垣鹤使不上力气，靠着墙微微喘气。
山内樱良则在床上来回打滚，发出哼哼唧唧的笑声：
“谢谢你喔，骑士先生——”
可惜，少女并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她还想着最后一局游戏：
“那么，最后一把，来吧，麻烦你给我翻牌咯。”
“好吧。”
新垣鹤走到沙发前坐下，面前的茶几上洒了些饮料和酒。
“你要哪张牌？”
“嗯，让我想想，诶……头好痛！那就最上面的一张！”她大喊道。
新垣鹤找出一圈牌最上面的一张，翻转过来。
“q。”
“很大的数字嘛……看来我又赢了喔，让我想想该问什么。”
“要不然大冒险吧……大冒险，大冒险。”
“大冒险就是，亲我一口！怎么样？哈哈哈哈——”她滚到床的一边趴着，同时双手拍着床铺。
看来她确实醉得不行，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胡话来。新垣鹤想，同时随意选了一张牌。
在概率不变的情况下，随意抽一张比慎重选择来得更让人舒服一些。
方块K。
这里面没有大小王，所以K就是最大的牌。
幸运女神终于眷顾他一回了。
“抱歉哦，我抽到了K。”
“诶——”山内樱良颇感遗憾地叫起来，“那你要问什么呢，千万别是‘期末考试’考了多少分这种问题噢。”
说完，她沉默下来，而新垣鹤反倒成了等待宣判的死刑犯。
房间里静悄悄的，可能房间费用的原因之一就是隔音做得好。
因为酒精，新垣鹤反而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扑通扑通，像是要跳出来。
他还没准备好，于是看向卧室，山内樱良正静静躺在那里，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天花板。
他走到落地窗旁，霓虹似乎比之前更亮了，看来现在才是这座城市夜生活的开始。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新垣鹤问。
没有犹豫，山内樱良马上说道：“真心话。”
“你——”新垣鹤望着那模糊成光点的车流，轻轻呼了口气，说：“你对死亡的真实看法是什么？”
山内樱良先是愣住了，然后轻轻笑了两声，又好像呛到了于是剧烈咳嗽：“我啊……”
“……”
“……”
“我啊，其实非常害怕要死了。”
她的声音变得哽咽：“其实每天晚上，我埋在被子里，想到的都是自己要死了这件事。一想到也许最多一年之后，我就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见不到恭子，见不到老师同学，见不到你……”
新垣鹤的心颤了一下。
“一想到再也吃不到香橙味的冰淇淋，也没有蛋糕，没有烤肉，什么都没有的虚无真的很可怕。”
新垣鹤沉默着转身，山内樱良的眼角里已经有了泪花。
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掉得新垣鹤心疼。
尽管认识她才一个多月，新垣鹤觉得自己有些喜欢她了。
喜欢她无拘无束的笑容，喜欢她包裹在坚硬外表下柔软的心。
他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摸着山内樱良的头。
“没事的，有我在。”
山内樱良抬手擦掉眼泪，露出令人心碎的笑容：
“你要想安慰我，就答应我一个条件，行吗？”
“什么条件？”
“你也睡床上，不许去沙发，辩解和反抗我都不听。”
新垣鹤点了点头，在另一边躺下。
这张床很大，大到两个人躺下都还留有许多空间。
关掉灯，新垣鹤背对着她侧躺着。
不只是他一个人，床不时随着山内樱良的翻转而晃动。
但新垣鹤却不敢动。
这一夜是清白的，清白而纯真。
纯真到连一句语言交流都没有。
……
漆黑的屋子里，山内樱良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而沉稳。
新垣鹤仍然睁着眼，望着窗外遥远的灯光出神。
刚刚的最后一轮游戏中，他提出那个问题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试图打开山内樱良真实而封闭的内心。
从而看看能否增加她的人生选择进度。
但是，眼前的蓝色面板上，进度条仍然停留在59%。
距离60%的奖励已是一步之遥，但却又如同天堑。
到底该怎么做？
困惑的同时，新垣鹤告诉自己冷静下来。
山内樱良的寿命大概还能剩下一年。
这一年中，他肯定有办法获得奖励，并且拯救身旁的女孩。
……
第二天早上，两人同时醒来，原因无他，只因为床边的手机铃铃铃地响个不停。
那是山内樱良的手机。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把手机放在耳边：
“摩西摩西？”
那边立刻传来了一阵如同狮吼般的咆哮：
“小樱——！！！你现在在哪里？！”
她皱了皱鼻子，将手机拿开一段距离，等对方平静下来才拿回来说道：
“啊，是恭子啊，早安——，怎么啦？”
“你还问怎么了？你现在在哪？”恭子的声音又趋向怒火般燃烧了。
山内樱良笑眯眯的：“我在千叶。”
“你骗你爸妈说跟我出去旅行了吧？”
“你怎么知道？”山内樱良伸了伸懒腰。
“你妈妈打电话给我了！要骗过她简直累死我了——”恭子用埋怨的口气说道。
而且，真心话的问题太过严苛了，这让新垣鹤一个老直男怎么受得了。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身体有种轻飘飘的感觉，有些醉了。
他走向山内樱良，伸出手，对方正嘿嘿嘿地傻笑着，大概醉得更严重。
“你要干嘛。”
“快点站起来，扶你去房间。”
“嗯……嗯，站不起来，人家没有力气啦……”
少女握住新垣鹤的手，软绵绵，大概真的使不上一点力气。
她唇角上翘，有点耍酒疯的感觉：
“抱我……抱我嘛。”
新垣鹤思考了三秒钟，才缓缓蹲下，一只手搂住山内樱良的背，一只手环住她的膝盖内侧，慢慢抱起来。
比他想象的要更重一些。
此时的山内樱良穿着一身轻薄的睡衣，闭着眼睛，睫毛轻轻抖动，脸蛋还红扑扑的。
呼出的热气让新垣鹤感觉有些心痒痒。
“唔……”她还在说着不清醒的话，身体微微蜷缩，睁开迷离的眼睛：“公主抱果然很有感觉嘛。”
为了防止她说出更丢脸的话，新垣鹤赶紧把她抱到卧室里，趁着身体酸软前扔到床上。
因为酒精的原因，新垣鹤使不上力气，靠着墙微微喘气。
山内樱良则在床上来回打滚，发出哼哼唧唧的笑声：
“谢谢你喔，骑士先生——”
可惜，少女并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她还想着最后一局游戏：
“那么，最后一把，来吧，麻烦你给我翻牌咯。”
“好吧。”
新垣鹤走到沙发前坐下，面前的茶几上洒了些饮料和酒。
“你要哪张牌？”
“嗯，让我想想，诶……头好痛！那就最上面的一张！”她大喊道。
新垣鹤找出一圈牌最上面的一张，翻转过来。
“q。”
“很大的数字嘛……看来我又赢了喔，让我想想该问什么。”
“要不然大冒险吧……大冒险，大冒险。”
“大冒险就是，亲我一口！怎么样？哈哈哈哈——”她滚到床的一边趴着，同时双手拍着床铺。
看来她确实醉得不行，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胡话来。新垣鹤想，同时随意选了一张牌。
在概率不变的情况下，随意抽一张比慎重选择来得更让人舒服一些。
方块K。
这里面没有大小王，所以K就是最大的牌。
幸运女神终于眷顾他一回了。
“抱歉哦，我抽到了K。”
“诶——”山内樱良颇感遗憾地叫起来，“那你要问什么呢，千万别是‘期末考试’考了多少分这种问题噢。”
说完，她沉默下来，而新垣鹤反倒成了等待宣判的死刑犯。
房间里静悄悄的，可能房间费用的原因之一就是隔音做得好。
因为酒精，新垣鹤反而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扑通扑通，像是要跳出来。
他还没准备好，于是看向卧室，山内樱良正静静躺在那里，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天花板。
他走到落地窗旁，霓虹似乎比之前更亮了，看来现在才是这座城市夜生活的开始。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新垣鹤问。
没有犹豫，山内樱良马上说道：“真心话。”
“你——”新垣鹤望着那模糊成光点的车流，轻轻呼了口气，说：“你对死亡的真实看法是什么？”
山内樱良先是愣住了，然后轻轻笑了两声，又好像呛到了于是剧烈咳嗽：“我啊……”
“……”
“……”
“我啊，其实非常害怕要死了。”
她的声音变得哽咽：“其实每天晚上，我埋在被子里，想到的都是自己要死了这件事。一想到也许最多一年之后，我就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见不到恭子，见不到老师同学，见不到你……”
新垣鹤的心颤了一下。
“一想到再也吃不到香橙味的冰淇淋，也没有蛋糕，没有烤肉，什么都没有的虚无真的很可怕。”
新垣鹤沉默着转身，山内樱良的眼角里已经有了泪花。
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掉得新垣鹤心疼。
尽管认识她才一个多月，新垣鹤觉得自己有些喜欢她了。
喜欢她无拘无束的笑容，喜欢她包裹在坚硬外表下柔软的心。
他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摸着山内樱良的头。
“没事的，有我在。”
山内樱良抬手擦掉眼泪，露出令人心碎的笑容：
“你要想安慰我，就答应我一个条件，行吗？”
“什么条件？”
“你也睡床上，不许去沙发，辩解和反抗我都不听。”
新垣鹤点了点头，在另一边躺下。
这张床很大，大到两个人躺下都还留有许多空间。
关掉灯，新垣鹤背对着她侧躺着。
不只是他一个人，床不时随着山内樱良的翻转而晃动。
但新垣鹤却不敢动。
这一夜是清白的，清白而纯真。
纯真到连一句语言交流都没有。
……
漆黑的屋子里，山内樱良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而沉稳。
新垣鹤仍然睁着眼，望着窗外遥远的灯光出神。
刚刚的最后一轮游戏中，他提出那个问题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试图打开山内樱良真实而封闭的内心。
从而看看能否增加她的人生选择进度。
但是，眼前的蓝色面板上，进度条仍然停留在59%。
距离60%的奖励已是一步之遥，但却又如同天堑。
到底该怎么做？
困惑的同时，新垣鹤告诉自己冷静下来。
山内樱良的寿命大概还能剩下一年。
这一年中，他肯定有办法获得奖励，并且拯救身旁的女孩。
……
第二天早上，两人同时醒来，原因无他，只因为床边的手机铃铃铃地响个不停。
那是山内樱良的手机。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把手机放在耳边：
“摩西摩西？”
那边立刻传来了一阵如同狮吼般的咆哮：
“小樱——！！！你现在在哪里？！”
她皱了皱鼻子，将手机拿开一段距离，等对方平静下来才拿回来说道：
“啊，是恭子啊，早安——，怎么啦？”
“你还问怎么了？你现在在哪？”恭子的声音又趋向怒火般燃烧了。
山内樱良笑眯眯的：“我在千叶。”
“你骗你爸妈说跟我出去旅行了吧？”
“你怎么知道？”山内樱良伸了伸懒腰。
“你妈妈打电话给我了！要骗过她简直累死我了——”恭子用埋怨的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