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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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这位服务员小姐虽然很年轻，但也在这家烤肉店干了不少时间。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位顾客一股脑地点了这么多牛羊的内脏，还有其他一些奇奇怪怪的菜。
因为很少有顾客点，有些菜品甚至她都不了解，只知道那似乎都是牛羊身上的部位。
看来是两位很会吃的顾客呢。服务员这样想，接着推着小推车走远。
至于山内樱良，则两眼放光地盯着把桌子摆满了的肉。
看得出来，她十分惊讶。
“你也喜欢吃牛羊的内脏吗？”
“一般。”新垣鹤摇摇头。
“那你点这么多内脏干嘛？”山内樱良不解道。
“因为你喜欢，不是吗？我在那本日记上看到的。”新垣鹤说。
山内樱良看着对方真诚的表情，脸有些情不自禁地红了。
往日的爽朗大方此时也变成了不可言说的娇羞，那种别扭感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谢谢……”她小声说。
“什么，我没听清……”新垣鹤故意把耳朵凑过来，结果却被山内樱良笑骂着轻轻拍走。
“讨厌死了！”
……
碳炉上的铁网冒着些许红光，现在正是放肉的大好时机。
新垣鹤夹着肉往上放，另外叫了两大杯麦茶，用来解腻，他主要负责吃普通肉，山内樱良则负责吃内脏。
黏糊糊、有许多小洞洞的内脏用大盘子装着，很少吃内脏的新垣鹤觉得有些恶心，而坐在他的对面的少女却大快朵颐，十分愉快。
“来，尝尝——”
山内樱良将一块牛肺夹到他的碗里，露出一副期待的笑容。
秉着不能浪费的原则，新垣鹤夹起牛肺，在放进嘴里之前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这样，算不算间接亲吻了？
“你在想什么？千万别想着丢到地上喔，我会时刻盯着你直到你把它吃下去……哼哼。”
在山内樱良的注视下，新垣鹤张开了鹰逃小嘴。
嗯……软软的，涩涩的，味道倒是出乎意料地不错？
“嘿嘿，很好吃吧？”看见新垣鹤享受的表情，山内樱良也挂着满足的微笑。
……
自己的肉还没烤熟，新垣鹤就会趁少女不注意，偷偷夹走对方精心烤制的内脏。
她会【啊——】的一声懊恼地叫出来，然后以牙还牙，迅速夺走新垣鹤这边正好熟透的牛肉卷。
“以前，人们似乎都相信吃什么补什么，”山内樱良突然说道：“比如得了肺病就用力吃猪肺牛肺，心脏不好就努力吃点猪心牛心。”
“所以你才喜欢吃胰脏吗？”新垣鹤的语气是一种略带着好奇的平淡，没有其他的情绪。
而山内樱良喜欢的恰好是这种淡如水一般的关系，不会因为病痛的关系而相处得太过僵硬。
她接受不了时时刻刻被同情的目光包围。
“那倒不是，我只是喜欢吃内脏而已，不管别人问我喜欢吃什么，我都会回答内脏。喜欢的东西，内脏！”
“那你倒是挺专一的。”新垣鹤说。
......
火气烤得新垣鹤有些热，他把外套脱下。
山内樱良努力嚼动腮帮子，突然蹦出一句：
“我不想火葬。”
她的神经跳跃性真不是一般的强。
“你跟我讲这种事，不会觉得让我很为难吗？我们才认识不到一个礼拜。”新垣鹤有些好笑地说。
尽管看过原着，了解山内樱良的性格，但还是被她跳跃性的脑回路给惊讶到了。
山内樱良小声地笑了起来，她脸上的表情真是变化多多，偶尔是神经质般地豪爽，偶尔又会幼稚得像个孩子。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只有和你才能分享这种事，别人听到这么沉重的话题大概早就跑开了吧？”
“好吧……我倒蛮喜欢火葬的，然后把骨灰撒进海里，应该很棒吧。”新垣鹤就这个问题讨论了起来。
“我觉得被火葬之后，就好像感觉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人总是要消失的，不是吗？几百、几千万年后，你和你爱的人都会变成路灯下的灰尘，又或者是是啤酒瓶上的泡沫，那样就能永远依偎在一起了。”新垣鹤笑着说。
山内樱良听完，沉思一般地点点头：“好像很有道理。”
“不过你嘛，死后的灵魂肯定进不了地狱。”新垣鹤补充道。
少女皱起眉毛：“为什么？”
“因为你的灵魂太吵了嘛，别人会把你赶出来的。”
“说的也是……哈哈哈哈。”
少女扑哧一声，愉快地哈哈哈笑起来。
既然她活着都这么吵闹，死后依附在胰脏上的灵魂又怎么可能安静下来？
“所以，你不会死的，地狱和天堂都不会收留吵闹的灵魂。”新垣鹤轻声说，眼中满是温柔。
山内樱良笑得肚子疼，趴在桌上，不知道是不是温度太高了，她的脸有些红。
她嘴角荡漾着不明所以的笑：“借你吉言……我，我也不想死喔。”
……
半个小时后，二人走出了烤肉店，在交叉路口分别。
“虽说是我请的客，但我却意外地开心呢。”山内樱良背着手，风吹动她的发梢和衣角，笑容像天上半明半暗的云，但要更纯粹一些。
新垣鹤也笑着点了点头，说：“因为是你请客，我也很开心，说不定要比你更开心一些。”
“哈哈哈……那我走咯。”山内樱良大笑着挥挥手，转身走向地铁站。
新垣鹤则一直望着她的背影，越来越小，逐渐被人潮淹没。
这不是告别，反正下周、下下周的某一天，他们还会见面。也许是在图书馆，也许是在街上。
叮。
蓝色的科幻面板悄然出现，冷漠的机械音在他脑子里响起。
【“山内樱良”的人生选择进度已达30%】
【初级人生奖励已解锁，是否领取？】
新垣鹤的心变得有些激动，会不会，拯救山内樱良的秘密，就存在于即将要领取的奖励之中？
关掉面板，他快步朝家里走去，急忙领取奖励。虽然第一档奖励就能拯救她有些不太现实。
突然，有个声音叫住了他。
“新垣君——”
那声音仿佛从天穹降落，生生劈开密集的人群，直达新垣鹤的耳边。
他回过头去。
山内樱良站在马路对面，双手放在嘴边大喊着，丝毫不顾行人的目光。
“下下周连休的时候，我能和你一起去旅行吗！”
老实说，这位服务员小姐虽然很年轻，但也在这家烤肉店干了不少时间。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位顾客一股脑地点了这么多牛羊的内脏，还有其他一些奇奇怪怪的菜。
因为很少有顾客点，有些菜品甚至她都不了解，只知道那似乎都是牛羊身上的部位。
看来是两位很会吃的顾客呢。服务员这样想，接着推着小推车走远。
至于山内樱良，则两眼放光地盯着把桌子摆满了的肉。
看得出来，她十分惊讶。
“你也喜欢吃牛羊的内脏吗？”
“一般。”新垣鹤摇摇头。
“那你点这么多内脏干嘛？”山内樱良不解道。
“因为你喜欢，不是吗？我在那本日记上看到的。”新垣鹤说。
山内樱良看着对方真诚的表情，脸有些情不自禁地红了。
往日的爽朗大方此时也变成了不可言说的娇羞，那种别扭感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谢谢……”她小声说。
“什么，我没听清……”新垣鹤故意把耳朵凑过来，结果却被山内樱良笑骂着轻轻拍走。
“讨厌死了！”
……
碳炉上的铁网冒着些许红光，现在正是放肉的大好时机。
新垣鹤夹着肉往上放，另外叫了两大杯麦茶，用来解腻，他主要负责吃普通肉，山内樱良则负责吃内脏。
黏糊糊、有许多小洞洞的内脏用大盘子装着，很少吃内脏的新垣鹤觉得有些恶心，而坐在他的对面的少女却大快朵颐，十分愉快。
“来，尝尝——”
山内樱良将一块牛肺夹到他的碗里，露出一副期待的笑容。
秉着不能浪费的原则，新垣鹤夹起牛肺，在放进嘴里之前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这样，算不算间接亲吻了？
“你在想什么？千万别想着丢到地上喔，我会时刻盯着你直到你把它吃下去……哼哼。”
在山内樱良的注视下，新垣鹤张开了鹰逃小嘴。
嗯……软软的，涩涩的，味道倒是出乎意料地不错？
“嘿嘿，很好吃吧？”看见新垣鹤享受的表情，山内樱良也挂着满足的微笑。
……
自己的肉还没烤熟，新垣鹤就会趁少女不注意，偷偷夹走对方精心烤制的内脏。
她会【啊——】的一声懊恼地叫出来，然后以牙还牙，迅速夺走新垣鹤这边正好熟透的牛肉卷。
“以前，人们似乎都相信吃什么补什么，”山内樱良突然说道：“比如得了肺病就用力吃猪肺牛肺，心脏不好就努力吃点猪心牛心。”
“所以你才喜欢吃胰脏吗？”新垣鹤的语气是一种略带着好奇的平淡，没有其他的情绪。
而山内樱良喜欢的恰好是这种淡如水一般的关系，不会因为病痛的关系而相处得太过僵硬。
她接受不了时时刻刻被同情的目光包围。
“那倒不是，我只是喜欢吃内脏而已，不管别人问我喜欢吃什么，我都会回答内脏。喜欢的东西，内脏！”
“那你倒是挺专一的。”新垣鹤说。
......
火气烤得新垣鹤有些热，他把外套脱下。
山内樱良努力嚼动腮帮子，突然蹦出一句：
“我不想火葬。”
她的神经跳跃性真不是一般的强。
“你跟我讲这种事，不会觉得让我很为难吗？我们才认识不到一个礼拜。”新垣鹤有些好笑地说。
尽管看过原着，了解山内樱良的性格，但还是被她跳跃性的脑回路给惊讶到了。
山内樱良小声地笑了起来，她脸上的表情真是变化多多，偶尔是神经质般地豪爽，偶尔又会幼稚得像个孩子。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只有和你才能分享这种事，别人听到这么沉重的话题大概早就跑开了吧？”
“好吧……我倒蛮喜欢火葬的，然后把骨灰撒进海里，应该很棒吧。”新垣鹤就这个问题讨论了起来。
“我觉得被火葬之后，就好像感觉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人总是要消失的，不是吗？几百、几千万年后，你和你爱的人都会变成路灯下的灰尘，又或者是是啤酒瓶上的泡沫，那样就能永远依偎在一起了。”新垣鹤笑着说。
山内樱良听完，沉思一般地点点头：“好像很有道理。”
“不过你嘛，死后的灵魂肯定进不了地狱。”新垣鹤补充道。
少女皱起眉毛：“为什么？”
“因为你的灵魂太吵了嘛，别人会把你赶出来的。”
“说的也是……哈哈哈哈。”
少女扑哧一声，愉快地哈哈哈笑起来。
既然她活着都这么吵闹，死后依附在胰脏上的灵魂又怎么可能安静下来？
“所以，你不会死的，地狱和天堂都不会收留吵闹的灵魂。”新垣鹤轻声说，眼中满是温柔。
山内樱良笑得肚子疼，趴在桌上，不知道是不是温度太高了，她的脸有些红。
她嘴角荡漾着不明所以的笑：“借你吉言……我，我也不想死喔。”
……
半个小时后，二人走出了烤肉店，在交叉路口分别。
“虽说是我请的客，但我却意外地开心呢。”山内樱良背着手，风吹动她的发梢和衣角，笑容像天上半明半暗的云，但要更纯粹一些。
新垣鹤也笑着点了点头，说：“因为是你请客，我也很开心，说不定要比你更开心一些。”
“哈哈哈……那我走咯。”山内樱良大笑着挥挥手，转身走向地铁站。
新垣鹤则一直望着她的背影，越来越小，逐渐被人潮淹没。
这不是告别，反正下周、下下周的某一天，他们还会见面。也许是在图书馆，也许是在街上。
叮。
蓝色的科幻面板悄然出现，冷漠的机械音在他脑子里响起。
【“山内樱良”的人生选择进度已达30%】
【初级人生奖励已解锁，是否领取？】
新垣鹤的心变得有些激动，会不会，拯救山内樱良的秘密，就存在于即将要领取的奖励之中？
关掉面板，他快步朝家里走去，急忙领取奖励。虽然第一档奖励就能拯救她有些不太现实。
突然，有个声音叫住了他。
“新垣君——”
那声音仿佛从天穹降落，生生劈开密集的人群，直达新垣鹤的耳边。
他回过头去。
山内樱良站在马路对面，双手放在嘴边大喊着，丝毫不顾行人的目光。
“下下周连休的时候，我能和你一起去旅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