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过于反常的低等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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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轩终于知道不对劲的感觉到底来自于哪里了！
他记得朱小找说过，外星人驾驶员只是一个意识体。
逃跑的过程中都是占据人类的意识进行小范围转移。
而系统也是没有实体隔空绑定人类意识。
驾驶员意识体是外星人。
系统是外星人的智能系统。
那么最了解系统的一定是外星人本身。
人类根本无法确认外星人究竟占据了谁的意识，只有通过以往的行为习惯与周边人的描述来分辨鉴别。
如果外星人驾驶员有一定的智商。
它会认为哪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人类社会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被发现。
唯独有一样东西人类无法自诩完全了解。
系统！！
只有藏在外星系统里才不会被人类通过行为习惯与周边描述认出来。
因为系统本身就不被人类所熟悉。
谈何习惯？
全世界恐怕只有卫轩一人能够如此清晰地感受到系统前后的区别！
因为卫轩真的没有陷入系统的诱惑之中。
无论是以前的友谊目标。
还是后来的友谊行为。
他都可以淡然处之。
甚至为了逼迫系统就范还能忍得住宅在小小出租屋里冷战许久不使用！
换做其他人恐怕巴不得天天拿着系统大肆刷奖励，争取早日成为全世界的主人。
可卫轩没有。
他连当友谊目标的主人都没兴趣，更别提其他什么。
近期更是为了“断电”直接将系统束之高阁了。
很难想象一个普通人是如何做到身怀如此巨大的机遇而无动于衷的。
卫轩却做到了。
仿佛一个世外高人。
又仿佛一个sb。
不珍惜自身的超凡宝藏，甘愿做一个平平无奇的小人物。
当一个人无欲无求的时候总是显得特别清醒。
所以卫轩能在一场小小的头脑风暴中看出系统前后的区别。
最重要的是朱小找所说的，外星驾驶员就是被系统绑定者亲手放走的。
如果说研究所人员都是心坚如铁的狠角色，那怎么还会被系统蛊惑呢？
既然会被蛊惑就证明里面也有意志不坚定的普通人。
而普通人在朱小找的口中是很难察觉到自己被友谊行为控制的！
哪怕有所谓的抵御脑电波控制设备也没用。
系统曾在不经意间透露过一件事，那就是只要精神能量足够大，连外星人都能控制，别说人类区区的一点防御设施了。
显然。
它给卫轩的奖励之所以无法在朱小找身上起作用，只是因为它不想浪费额外的能量去突破朱小找身上的防御设备。
假如操控它的是外星驾驶员呢？
外星驾驶员在逃离过程中还会为了节省能量而仅用低性能状态的系统进行攻击吗？
短短一杯酒的时间。
卫轩脑中飞快地思考了许多。
不知是不是白天崔知玉【神交】导致的那种状态遗留的后遗症。
他的大脑运转速度还是那么快。
总结刚刚分析下来的内容。
以前所有的疑点就全都能解释了。
为什么朱小找听到系统提出“升级”等概念的时候感觉很不对劲？
为什么系统在研究所内开放功能供人研究而出了研究所就变成这样？
为什么机械音偶尔会有那么人性化的表现？
为什么时刻追求能量和飞船的控制权？
为什么在垃圾场里那么沉不住气一摸到飞船就冲人开枪？
种种疑点统统指向一个答案：
外星驾驶员就藏在系统之中！
当卫轩想通这点的一瞬间。
脑中忽然响起了系统的机械音。
但这一次的机械音。
充满了“人情味”：
【别，别说出去！人类，商量商量，你猜得很对，我确实在系统里，但如果你告诉研究所你也会死，至少会被抽取意识分离系统，对不对？】
卫轩第一次听到如此分明的语气。
心情有点复杂。
他不动声色地陪着朱小找吃完宵夜。
回到住所关灯躺床上。
这才正式开始在意识中与系统，或者说是与外星驾驶员对话。
他的第一句话就让外星驾驶员有些措不及防：“你就是天龙星人的飞船驾驶员吗？你叫什么？”
【确切地说，我是船长，只负责掌控全局，驾驶是主脑的事情。至于我的名字有点绕，用你们人类的理解可以称呼我“阿海”，星辰大海的海。】
“星辰大海？还挺形象！”
黑暗中，躺在床上的卫轩勾了勾嘴角。
继续在脑中问道：“说起主脑，你们这个主脑和系统到底有什么区别？为什么感觉都差不多？”
【差别很大！】
系统，或者说阿海的情绪显然已经彻底放开。
不再伪装成僵硬刻板的状态，一五一十地介绍说：
【主脑是运行与信息存储，系统是火控与能量收集，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明白了，聊完飞船，我们现在可以说说具体的事情了。”
卫轩转了个身。
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抱着副枕侧躺。
想了想。
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藏进系统里的？为什么没人发现？”
【从他们将系统带出研究所来到榕桦市的那一天我就感应到了，说实话我是真没想到人类这么大胆，对一件完全谈不上了解的东西都敢随便使用！】
一提起这个问题，阿海似乎就活跃。
它几乎用着嘲讽的语气在吐槽人类：【估计研究所的人类以为他们已经把系统研究透了，其实根本连皮毛都没有，一群愚蠢的、自大的、自以为是的低等生命！】
卫轩感觉不舒服，稍微抗议了一句：“我也是个愚蠢的自大的自以为是的低等生命之一。”
没想到阿海出乎意料地说：【不你不是！你跟他们不一样！你这个人类有点过于反常！】
卫轩不解：“什么意思？我怎么就反常了？”
【你对物质的需求是我见过的人类中最低的，几乎称得上无欲无求！而且你还不近女色！简直不是个正常的人类太难对付了！】
不知道是不是外星人和人类的思维方式不一样。
阿海的话语听上去分不清是褒还是贬。
卫轩只能尴尬地略过这个话题：“你继续说，怎么藏进系统的？”
【哦，当时我感应到系统被拿出来使用开心极了，直接控制占据意识的人靠近他们然后假装被发现逃离，其实就是安全藏进系统，然后消耗系统为数不多的能量范围搜索附近精神能量最高的人类进行绑定，以求逃离那些是非之地，没想到就绑到了你的身上，更没想到你这个人类如此奇葩，收集精神能量这么不积极，到最后还回过头去和研究所合作！】
听阿海说着说着又把话题牵回到自己身上。
卫轩总觉得又像夸又像骂。
索性不去分辨。
追问道：“你为什么害怕研究所？他们不一定会伤害你吧？我们神通国的人还是很爱好和平的。”
阿海的语气变得古怪：
【这么说你认为被用来研究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而且还是被低等生命研究？】
“呃，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吧？”卫轩大概理解了阿海的意思，口风逐渐软了下来。
但他软。
阿海却像来了精神，变得滔滔不绝起来：
【我这么跟你说吧，研究所跟你说的话肯定有所保留，如果我这一次再被抓回去，肯定会被消灭掉绝无生路！】
卫轩疑惑：“你不是可以‘跳’到别人身上吗？随便跳就好咯谁也抓不住你！”
【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
【首先占据意识根据目标的意志力强弱需要耗费不等量的能量，尤其研究所还专门根据飞船上的精神力防护盾造出了具有一定防护能力的设备，想要强行占据耗费的能量很大，至少得有系统百分之一的量级！】
【其次我这一路逃过来本身储存的能量就不多了，要不是靠着你给系统补充的那些，估计不用研究所出手我自己就消散了，所以根本不可能再‘跳’别人身上。】
“能量不足你还会消散？是指死了的意思吗？”黑灯瞎火中的卫轩转着眼珠，若有所思。
阿海自从暴露后就有点肆无忌惮的意思。
大大方方地承认道：【我们天龙星人的意识体全靠精神能量存活，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天龙星人没了精神能量当然会死。】
卫轩有些好笑地反问：“那你说的这么清楚把老底都交出来，就不怕我弄死你吗？”
听到这话。
阿海的语气变成非常诚恳：
【我是真心希望同你合作的！】
【其实你之前有个想法很正确，你们人类喜欢的物质我有很多但看不上，你想要多少都可以给你！】
【而我们天龙星人喜欢的精神你们人类也很充沛，却同样没什么人看得上都觉得是没用的废物，正好我需要！】
【所以你我双方其实是有非常契合的天然条件，只要联手就能互相成就彼此！】
卫轩打断他的诚恳：“先别说得这么好听，既然你知道我这想法肯定也知道我的计划，你就不怕我拿你给的物质去团结全人类，然后集合全人类的精神去对付你们天龙星人？”
此话一出。
阿海沉默了。
过了半晌。
它支支吾吾地说道：
【想听实话吗？】
【略微有点刺耳！】
【道理很简单，用你们人类的理解方式来讲，我就是个普通天龙星人，来这里等于是买了张植物园门票进来参观一下低等生命的生活状态。。】
“你稍微等一下！”卫轩再次打断它：“凭什么是植物园的低等生命？我们伟大人类在你们眼里连动物都不配当吗？”
【啊？】
阿海有点震惊：【你们人类不是很喜欢植物的吗？我还故意委婉地说点好听的以为你会开心？其实我们更习惯当你们是燃料来的。】
“。。。”卫轩有点想扇自己，感觉还不如当回植物：“好吧关于称呼先略过，你接着说你的。”
【那我还是继续参观植物园了哦？】
卫轩抓狂道：“继续继续，随便植物动物都随便！”
阿海不知道能不能理解人类的矛盾理念。
只觉得卫轩的思维很混乱。
没有多想继续说道：
【好的，就是我在参观过程中没想到你们这些低等生命有毒，抢了我的交通工具还威胁我的生命安全！那我肯定要向管理这个植物园的天龙星人求救对吧？至于后续你如何团结全人类对付他们，其实只要我自己能安全离开就好了，他们会不会被低等生命弄死真的跟我关系不大。】
“你这话很难让人相信啊！再怎么说你们也是同胞，怎么可能不在乎对方的生死？”卫轩果断表示不信。
【不是不在乎生死，这怎么说呢，我想想，尽可能让你理解，又不会误会我的意思。】
阿海又沉默了。
卫轩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已经凌晨两点多。
他困得有点睁不开眼睛，忍不住催促道：“你直说就好了，我连植物燃料低等生命都过来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那我放开胆子稍微形象一点举例啦？就是比如说你去郊外旅游散心，突然看到地上一坨大便暴动了，要集合全便之力往你身上炸，然后你赶紧叫了附近的管理人员过来清除这坨大便，而你自己就开车回家关好门就行，至于那个管理人员最后是被大便炸死了还是闷死了就跟你无关肯定会有更专业的人员去处理的，总不至于那些大便还能万里追踪追到你家里来？就算追过来只要把门关好就行啦，大不了回头拿水冲冲？】
“。。。”
【你的思绪好乱，好像全是脏话？为什么？还是无法理解吗？】
“。。。”
卫轩终于还是抬手扇了自己一嘴巴子，瞬间精神了。
想了想。
主动提出系统沉不住气的疑点，想看看对方有怎样的解释：“说到大便，上次垃圾场的事是怎么回事？”
【上次垃圾场是个意外，我说了我只是个普通天龙星人，没什么心眼的，换做是你如果拿回了自己的武器，比如某种杀虫剂，你会不会忍不住对着欺负你很久的蚂蚁来上一管？】
阿海停顿了一下。
又夸了一句：【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想让你和研究所的人闹翻，毕竟他们知道系统绑定在你身上，如果出意外会不会跟你有关系呢？可惜你的无欲无求救了你，说不用系统就真不用！真是个过于反常极难对付的低等生命啊！】
卫轩终于知道不对劲的感觉到底来自于哪里了！
他记得朱小找说过，外星人驾驶员只是一个意识体。
逃跑的过程中都是占据人类的意识进行小范围转移。
而系统也是没有实体隔空绑定人类意识。
驾驶员意识体是外星人。
系统是外星人的智能系统。
那么最了解系统的一定是外星人本身。
人类根本无法确认外星人究竟占据了谁的意识，只有通过以往的行为习惯与周边人的描述来分辨鉴别。
如果外星人驾驶员有一定的智商。
它会认为哪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人类社会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被发现。
唯独有一样东西人类无法自诩完全了解。
系统！！
只有藏在外星系统里才不会被人类通过行为习惯与周边描述认出来。
因为系统本身就不被人类所熟悉。
谈何习惯？
全世界恐怕只有卫轩一人能够如此清晰地感受到系统前后的区别！
因为卫轩真的没有陷入系统的诱惑之中。
无论是以前的友谊目标。
还是后来的友谊行为。
他都可以淡然处之。
甚至为了逼迫系统就范还能忍得住宅在小小出租屋里冷战许久不使用！
换做其他人恐怕巴不得天天拿着系统大肆刷奖励，争取早日成为全世界的主人。
可卫轩没有。
他连当友谊目标的主人都没兴趣，更别提其他什么。
近期更是为了“断电”直接将系统束之高阁了。
很难想象一个普通人是如何做到身怀如此巨大的机遇而无动于衷的。
卫轩却做到了。
仿佛一个世外高人。
又仿佛一个sb。
不珍惜自身的超凡宝藏，甘愿做一个平平无奇的小人物。
当一个人无欲无求的时候总是显得特别清醒。
所以卫轩能在一场小小的头脑风暴中看出系统前后的区别。
最重要的是朱小找所说的，外星驾驶员就是被系统绑定者亲手放走的。
如果说研究所人员都是心坚如铁的狠角色，那怎么还会被系统蛊惑呢？
既然会被蛊惑就证明里面也有意志不坚定的普通人。
而普通人在朱小找的口中是很难察觉到自己被友谊行为控制的！
哪怕有所谓的抵御脑电波控制设备也没用。
系统曾在不经意间透露过一件事，那就是只要精神能量足够大，连外星人都能控制，别说人类区区的一点防御设施了。
显然。
它给卫轩的奖励之所以无法在朱小找身上起作用，只是因为它不想浪费额外的能量去突破朱小找身上的防御设备。
假如操控它的是外星驾驶员呢？
外星驾驶员在逃离过程中还会为了节省能量而仅用低性能状态的系统进行攻击吗？
短短一杯酒的时间。
卫轩脑中飞快地思考了许多。
不知是不是白天崔知玉【神交】导致的那种状态遗留的后遗症。
他的大脑运转速度还是那么快。
总结刚刚分析下来的内容。
以前所有的疑点就全都能解释了。
为什么朱小找听到系统提出“升级”等概念的时候感觉很不对劲？
为什么系统在研究所内开放功能供人研究而出了研究所就变成这样？
为什么机械音偶尔会有那么人性化的表现？
为什么时刻追求能量和飞船的控制权？
为什么在垃圾场里那么沉不住气一摸到飞船就冲人开枪？
种种疑点统统指向一个答案：
外星驾驶员就藏在系统之中！
当卫轩想通这点的一瞬间。
脑中忽然响起了系统的机械音。
但这一次的机械音。
充满了“人情味”：
【别，别说出去！人类，商量商量，你猜得很对，我确实在系统里，但如果你告诉研究所你也会死，至少会被抽取意识分离系统，对不对？】
卫轩第一次听到如此分明的语气。
心情有点复杂。
他不动声色地陪着朱小找吃完宵夜。
回到住所关灯躺床上。
这才正式开始在意识中与系统，或者说是与外星驾驶员对话。
他的第一句话就让外星驾驶员有些措不及防：“你就是天龙星人的飞船驾驶员吗？你叫什么？”
【确切地说，我是船长，只负责掌控全局，驾驶是主脑的事情。至于我的名字有点绕，用你们人类的理解可以称呼我“阿海”，星辰大海的海。】
“星辰大海？还挺形象！”
黑暗中，躺在床上的卫轩勾了勾嘴角。
继续在脑中问道：“说起主脑，你们这个主脑和系统到底有什么区别？为什么感觉都差不多？”
【差别很大！】
系统，或者说阿海的情绪显然已经彻底放开。
不再伪装成僵硬刻板的状态，一五一十地介绍说：
【主脑是运行与信息存储，系统是火控与能量收集，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明白了，聊完飞船，我们现在可以说说具体的事情了。”
卫轩转了个身。
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抱着副枕侧躺。
想了想。
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藏进系统里的？为什么没人发现？”
【从他们将系统带出研究所来到榕桦市的那一天我就感应到了，说实话我是真没想到人类这么大胆，对一件完全谈不上了解的东西都敢随便使用！】
一提起这个问题，阿海似乎就活跃。
它几乎用着嘲讽的语气在吐槽人类：【估计研究所的人类以为他们已经把系统研究透了，其实根本连皮毛都没有，一群愚蠢的、自大的、自以为是的低等生命！】
卫轩感觉不舒服，稍微抗议了一句：“我也是个愚蠢的自大的自以为是的低等生命之一。”
没想到阿海出乎意料地说：【不你不是！你跟他们不一样！你这个人类有点过于反常！】
卫轩不解：“什么意思？我怎么就反常了？”
【你对物质的需求是我见过的人类中最低的，几乎称得上无欲无求！而且你还不近女色！简直不是个正常的人类太难对付了！】
不知道是不是外星人和人类的思维方式不一样。
阿海的话语听上去分不清是褒还是贬。
卫轩只能尴尬地略过这个话题：“你继续说，怎么藏进系统的？”
【哦，当时我感应到系统被拿出来使用开心极了，直接控制占据意识的人靠近他们然后假装被发现逃离，其实就是安全藏进系统，然后消耗系统为数不多的能量范围搜索附近精神能量最高的人类进行绑定，以求逃离那些是非之地，没想到就绑到了你的身上，更没想到你这个人类如此奇葩，收集精神能量这么不积极，到最后还回过头去和研究所合作！】
听阿海说着说着又把话题牵回到自己身上。
卫轩总觉得又像夸又像骂。
索性不去分辨。
追问道：“你为什么害怕研究所？他们不一定会伤害你吧？我们神通国的人还是很爱好和平的。”
阿海的语气变得古怪：
【这么说你认为被用来研究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而且还是被低等生命研究？】
“呃，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吧？”卫轩大概理解了阿海的意思，口风逐渐软了下来。
但他软。
阿海却像来了精神，变得滔滔不绝起来：
【我这么跟你说吧，研究所跟你说的话肯定有所保留，如果我这一次再被抓回去，肯定会被消灭掉绝无生路！】
卫轩疑惑：“你不是可以‘跳’到别人身上吗？随便跳就好咯谁也抓不住你！”
【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
【首先占据意识根据目标的意志力强弱需要耗费不等量的能量，尤其研究所还专门根据飞船上的精神力防护盾造出了具有一定防护能力的设备，想要强行占据耗费的能量很大，至少得有系统百分之一的量级！】
【其次我这一路逃过来本身储存的能量就不多了，要不是靠着你给系统补充的那些，估计不用研究所出手我自己就消散了，所以根本不可能再‘跳’别人身上。】
“能量不足你还会消散？是指死了的意思吗？”黑灯瞎火中的卫轩转着眼珠，若有所思。
阿海自从暴露后就有点肆无忌惮的意思。
大大方方地承认道：【我们天龙星人的意识体全靠精神能量存活，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天龙星人没了精神能量当然会死。】
卫轩有些好笑地反问：“那你说的这么清楚把老底都交出来，就不怕我弄死你吗？”
听到这话。
阿海的语气变成非常诚恳：
【我是真心希望同你合作的！】
【其实你之前有个想法很正确，你们人类喜欢的物质我有很多但看不上，你想要多少都可以给你！】
【而我们天龙星人喜欢的精神你们人类也很充沛，却同样没什么人看得上都觉得是没用的废物，正好我需要！】
【所以你我双方其实是有非常契合的天然条件，只要联手就能互相成就彼此！】
卫轩打断他的诚恳：“先别说得这么好听，既然你知道我这想法肯定也知道我的计划，你就不怕我拿你给的物质去团结全人类，然后集合全人类的精神去对付你们天龙星人？”
此话一出。
阿海沉默了。
过了半晌。
它支支吾吾地说道：
【想听实话吗？】
【略微有点刺耳！】
【道理很简单，用你们人类的理解方式来讲，我就是个普通天龙星人，来这里等于是买了张植物园门票进来参观一下低等生命的生活状态。。】
“你稍微等一下！”卫轩再次打断它：“凭什么是植物园的低等生命？我们伟大人类在你们眼里连动物都不配当吗？”
【啊？】
阿海有点震惊：【你们人类不是很喜欢植物的吗？我还故意委婉地说点好听的以为你会开心？其实我们更习惯当你们是燃料来的。】
“。。。”卫轩有点想扇自己，感觉还不如当回植物：“好吧关于称呼先略过，你接着说你的。”
【那我还是继续参观植物园了哦？】
卫轩抓狂道：“继续继续，随便植物动物都随便！”
阿海不知道能不能理解人类的矛盾理念。
只觉得卫轩的思维很混乱。
没有多想继续说道：
【好的，就是我在参观过程中没想到你们这些低等生命有毒，抢了我的交通工具还威胁我的生命安全！那我肯定要向管理这个植物园的天龙星人求救对吧？至于后续你如何团结全人类对付他们，其实只要我自己能安全离开就好了，他们会不会被低等生命弄死真的跟我关系不大。】
“你这话很难让人相信啊！再怎么说你们也是同胞，怎么可能不在乎对方的生死？”卫轩果断表示不信。
【不是不在乎生死，这怎么说呢，我想想，尽可能让你理解，又不会误会我的意思。】
阿海又沉默了。
卫轩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已经凌晨两点多。
他困得有点睁不开眼睛，忍不住催促道：“你直说就好了，我连植物燃料低等生命都过来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那我放开胆子稍微形象一点举例啦？就是比如说你去郊外旅游散心，突然看到地上一坨大便暴动了，要集合全便之力往你身上炸，然后你赶紧叫了附近的管理人员过来清除这坨大便，而你自己就开车回家关好门就行，至于那个管理人员最后是被大便炸死了还是闷死了就跟你无关肯定会有更专业的人员去处理的，总不至于那些大便还能万里追踪追到你家里来？就算追过来只要把门关好就行啦，大不了回头拿水冲冲？】
“。。。”
【你的思绪好乱，好像全是脏话？为什么？还是无法理解吗？】
“。。。”
卫轩终于还是抬手扇了自己一嘴巴子，瞬间精神了。
想了想。
主动提出系统沉不住气的疑点，想看看对方有怎样的解释：“说到大便，上次垃圾场的事是怎么回事？”
【上次垃圾场是个意外，我说了我只是个普通天龙星人，没什么心眼的，换做是你如果拿回了自己的武器，比如某种杀虫剂，你会不会忍不住对着欺负你很久的蚂蚁来上一管？】
阿海停顿了一下。
又夸了一句：【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想让你和研究所的人闹翻，毕竟他们知道系统绑定在你身上，如果出意外会不会跟你有关系呢？可惜你的无欲无求救了你，说不用系统就真不用！真是个过于反常极难对付的低等生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