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有我在，谁敢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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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灾乐祸的议论声，一阵阵传来。
“是他啊。啧啧，牛啊。孙教授的霉头他也敢碰，这下撞到枪口上了。”
“呵，能打又怎样？有本事，把教授KO一顿。”
“都二十四岁了，还在读大二。好可怜啊。更可怜的是，哪怕读到四十二岁，他都毕不了业。”
“吵什么吵。”孙教授一声怒喝，他手一指：“现在，你给我出去。”
步轻歌没动。
孙教授眼一瞪：“怎么着，请你出去不肯，非要我拉你出去？”
他气势汹汹地走下讲台，真的要去拉步轻歌。
步轻歌无可奈何，只得说道：“等等，老师，你误会了。我不学这门课，是因为实在没必要再学。这门课我已经掌握的非常好，考试时我保证能过。”
孙教授明显不相信：“你以为你是谁，不学都能会？”
步轻歌解释道：“真的。我从小跟在爷爷身边，学习祖传医术。我十岁时开始看《黄帝内经》，十五岁时已经看了不下十遍。这本书我爷爷讲的很清楚，我自认学得极精。”
孙教授狐疑地看着他。
步轻歌说道：“这样吧老师，如果考试时这门功课我低于80分，你就判我不及格，连补考的机会都可以不给我。”
这么自信啊，同学们小声议论了起来。
孙教授冷哼一声：“年轻人，话不要说的太满。试卷是我出的，你就算将《黄帝内经》倒背如流，我不想你过，你一样过不了。”
步轻歌自信地说道：“不管老师怎么出题，八十分我都没问题。”
孙教授怒了：“内经选读这门课，考的是对《黄帝内经》的理解。我研究内经四十年，都不敢说这话，你年纪轻轻，竟敢夸下这等海口。你这叫狂妄！”
步轻歌淡然地答道：“老师如果不信，现在可以试试。”
孙教授气急反笑：“你这意思是，我比不上你。好，我就和你比一比。”
“怎么比？”
“先比对《黄帝内经》的记忆，再比对《黄帝内经》的理解。”
“好。”
孙教授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愤怒，他背道：“《黄帝内经》素问·四气调神大论，春三月，此谓发陈。天地俱生，万物以荣，……后一段。”
步轻歌想都不想，接道：“夏三月，此为蕃秀。天地气交，万物华实……”
背了这一段后，他住口不语，看着孙教授。孙教授点了点头：“不错，确实能背几段。我接着背，秋三月，此谓容平。天气以急，地气以明……”
两人一段接一段，连背素问两篇。
然后是，灵枢·九针十二原。
背到“九针之名，各不同形”时，孙教授说：“……五曰铍针，长四寸，广二分半；六曰，六曰……”
他想了想，却实在想不出第六针叫什么，一时老脸微微有些发红。
步轻歌小声提醒道：“员利针。”
孙教授狠狠瞪了他一眼：“我知道，要你说，六曰员利针……”
从这开始，孙教授越背越乱，到后面结结巴巴，背的乱七八糟。可这老头确实倔，说再背两篇就非得背完两篇，哪怕丢脸也得背。
只是背完后，他老脸涨得通红。
而步轻歌从头到尾，背得流畅自然，一字不漏。
高下立判。
同学们都呆住了，个个看外星人一样地看着步轻歌。生怕惹得孙教授恼羞成怒，没谁敢大声叫好。但眼里的那钦佩之意，却是怎么藏都藏不住。
沉默了好一会，孙教授问：“《黄帝内经》的注释版本，你看过哪些？”
步轻歌答道：“有王冰《重广补注黄帝内经素问》，滑寿《读素问钞》，张介宾《类经》……”
他一口气说了一连串书名，在座的同学个个都听得一头雾水。他们连一本都没听过。
再沉默了好一会，孙教授再问：“你说的都是古代，近现代的有没？”
步轻歌答道：“近代的有唐宗海《中西汇通医经精义》，现代的看过王洪图王老的，张登图张老的只看过部分。”
孙教授点了点头：“嗯，已经极好了，我看的也就这些，说不定比你还少。但是，光看是不行的，要理解。这样，我学内经几十年，心中总有些疑惑。我提几点，你阐释一下，你我相互学习、相互验证。”
同学们面面相觑，个个大吃大惊。
孙教授说的是“学习”，而不是“指点”。这说明在孙教授心里，步轻歌有和他坐而论道的资格。
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孙教授一生的学术成就，尽在内经上面。在这个领域，他是权威中的权威。可现在，步轻歌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和他相提并论。
没人相信。
可事实就在眼前。
接下来的大半节课，孙教授坐在步轻歌的旁边，两人讨论的极是热烈。孙教授沉浸其中，连上课都忘了。其他的同学只能无语地看着这一老一少两个人，自己做自己的事。
也有些同学竖起耳朵在听，却听得似是而非。似乎明白了什么大道，又似乎什么都没明白。最后只能在心里感叹：高，这境界实在是太高了，我等凡人忘尘莫及啊！
直到下课铃声响，孙教授才醒悟过来。他哈哈大笑，拍着步轻歌的肩膀说：“好，好极了。我不得不承认，我确实没什么可教你的。这样，以后我的课，你想来便来，想怎样便怎样。只要不影响别的同学，我随便你。”
步轻歌大喜：“多谢老师。”
孙教授亲热地拉着他的手：“你这声老师，我受之有愧。以后你有空，多陪陪我，我俩好好研究下内经。”
步轻歌满口答应。
接下来的第二节课，也是孙教授的课。步轻歌没有离开，坐在座位上认认真真地看起教材来。孙教授见了心中暗赞，对他印象更是大好。
今天是周三，上午就这两节课。下课后，步轻歌去了图书馆。
他却不知，就在这段时间里，他背《黄帝内经》的事迅速发酵开来，传遍了整个中医学院，甚至传到了老师的耳朵里。
只是有些话说着说着、有些事传着传着，就变了味。
下午，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师走上讲台。
这是教中医基础理论的王教授。
站上讲台，王教授第一句就是：“哪位是步轻歌？”
步轻歌莫名其妙地起身。
王教授第二句话是：“听说你要挑战我们中医系的各大教授。”
“我现在就站在这，你出招吧！”
幸灾乐祸的议论声，一阵阵传来。
“是他啊。啧啧，牛啊。孙教授的霉头他也敢碰，这下撞到枪口上了。”
“呵，能打又怎样？有本事，把教授KO一顿。”
“都二十四岁了，还在读大二。好可怜啊。更可怜的是，哪怕读到四十二岁，他都毕不了业。”
“吵什么吵。”孙教授一声怒喝，他手一指：“现在，你给我出去。”
步轻歌没动。
孙教授眼一瞪：“怎么着，请你出去不肯，非要我拉你出去？”
他气势汹汹地走下讲台，真的要去拉步轻歌。
步轻歌无可奈何，只得说道：“等等，老师，你误会了。我不学这门课，是因为实在没必要再学。这门课我已经掌握的非常好，考试时我保证能过。”
孙教授明显不相信：“你以为你是谁，不学都能会？”
步轻歌解释道：“真的。我从小跟在爷爷身边，学习祖传医术。我十岁时开始看《黄帝内经》，十五岁时已经看了不下十遍。这本书我爷爷讲的很清楚，我自认学得极精。”
孙教授狐疑地看着他。
步轻歌说道：“这样吧老师，如果考试时这门功课我低于80分，你就判我不及格，连补考的机会都可以不给我。”
这么自信啊，同学们小声议论了起来。
孙教授冷哼一声：“年轻人，话不要说的太满。试卷是我出的，你就算将《黄帝内经》倒背如流，我不想你过，你一样过不了。”
步轻歌自信地说道：“不管老师怎么出题，八十分我都没问题。”
孙教授怒了：“内经选读这门课，考的是对《黄帝内经》的理解。我研究内经四十年，都不敢说这话，你年纪轻轻，竟敢夸下这等海口。你这叫狂妄！”
步轻歌淡然地答道：“老师如果不信，现在可以试试。”
孙教授气急反笑：“你这意思是，我比不上你。好，我就和你比一比。”
“怎么比？”
“先比对《黄帝内经》的记忆，再比对《黄帝内经》的理解。”
“好。”
孙教授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愤怒，他背道：“《黄帝内经》素问·四气调神大论，春三月，此谓发陈。天地俱生，万物以荣，……后一段。”
步轻歌想都不想，接道：“夏三月，此为蕃秀。天地气交，万物华实……”
背了这一段后，他住口不语，看着孙教授。孙教授点了点头：“不错，确实能背几段。我接着背，秋三月，此谓容平。天气以急，地气以明……”
两人一段接一段，连背素问两篇。
然后是，灵枢·九针十二原。
背到“九针之名，各不同形”时，孙教授说：“……五曰铍针，长四寸，广二分半；六曰，六曰……”
他想了想，却实在想不出第六针叫什么，一时老脸微微有些发红。
步轻歌小声提醒道：“员利针。”
孙教授狠狠瞪了他一眼：“我知道，要你说，六曰员利针……”
从这开始，孙教授越背越乱，到后面结结巴巴，背的乱七八糟。可这老头确实倔，说再背两篇就非得背完两篇，哪怕丢脸也得背。
只是背完后，他老脸涨得通红。
而步轻歌从头到尾，背得流畅自然，一字不漏。
高下立判。
同学们都呆住了，个个看外星人一样地看着步轻歌。生怕惹得孙教授恼羞成怒，没谁敢大声叫好。但眼里的那钦佩之意，却是怎么藏都藏不住。
沉默了好一会，孙教授问：“《黄帝内经》的注释版本，你看过哪些？”
步轻歌答道：“有王冰《重广补注黄帝内经素问》，滑寿《读素问钞》，张介宾《类经》……”
他一口气说了一连串书名，在座的同学个个都听得一头雾水。他们连一本都没听过。
再沉默了好一会，孙教授再问：“你说的都是古代，近现代的有没？”
步轻歌答道：“近代的有唐宗海《中西汇通医经精义》，现代的看过王洪图王老的，张登图张老的只看过部分。”
孙教授点了点头：“嗯，已经极好了，我看的也就这些，说不定比你还少。但是，光看是不行的，要理解。这样，我学内经几十年，心中总有些疑惑。我提几点，你阐释一下，你我相互学习、相互验证。”
同学们面面相觑，个个大吃大惊。
孙教授说的是“学习”，而不是“指点”。这说明在孙教授心里，步轻歌有和他坐而论道的资格。
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孙教授一生的学术成就，尽在内经上面。在这个领域，他是权威中的权威。可现在，步轻歌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和他相提并论。
没人相信。
可事实就在眼前。
接下来的大半节课，孙教授坐在步轻歌的旁边，两人讨论的极是热烈。孙教授沉浸其中，连上课都忘了。其他的同学只能无语地看着这一老一少两个人，自己做自己的事。
也有些同学竖起耳朵在听，却听得似是而非。似乎明白了什么大道，又似乎什么都没明白。最后只能在心里感叹：高，这境界实在是太高了，我等凡人忘尘莫及啊！
直到下课铃声响，孙教授才醒悟过来。他哈哈大笑，拍着步轻歌的肩膀说：“好，好极了。我不得不承认，我确实没什么可教你的。这样，以后我的课，你想来便来，想怎样便怎样。只要不影响别的同学，我随便你。”
步轻歌大喜：“多谢老师。”
孙教授亲热地拉着他的手：“你这声老师，我受之有愧。以后你有空，多陪陪我，我俩好好研究下内经。”
步轻歌满口答应。
接下来的第二节课，也是孙教授的课。步轻歌没有离开，坐在座位上认认真真地看起教材来。孙教授见了心中暗赞，对他印象更是大好。
今天是周三，上午就这两节课。下课后，步轻歌去了图书馆。
他却不知，就在这段时间里，他背《黄帝内经》的事迅速发酵开来，传遍了整个中医学院，甚至传到了老师的耳朵里。
只是有些话说着说着、有些事传着传着，就变了味。
下午，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师走上讲台。
这是教中医基础理论的王教授。
站上讲台，王教授第一句就是：“哪位是步轻歌？”
步轻歌莫名其妙地起身。
王教授第二句话是：“听说你要挑战我们中医系的各大教授。”
“我现在就站在这，你出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