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异瞳少女与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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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崖招了招手，天衡雨幕连忙跟上。
韩凌看着两人走出了房间，然后又看了看被晶灵附身着的晶灵，晶灵也看向了他。
韩凌：“凡尘楼？”
晶灵点点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韩凌见此没有在说什么。
“白尘想做的我不会耽搁下，成人礼后的历练上追逐者现在是哪些人那时候也会是这些人，只会多不会少。”韩凌离开时背对着晶灵说了一句。
似乎大仇得报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有过明确的目标了，韩凌从怀中取出一块怀表，上面有一副全家图，不过上面的人似乎已经只剩下了他自己。
“莫崖哥，那位姐姐和师兄的关系你们就不怕有问题吗？”莫崖的房间中，天衡雨幕坐在椅子上，看着在各种瓶瓶罐罐，玉石玻璃制品，以及一个药鼎中间的莫崖。
“你不了解你师兄，凡是他信任的人，你可以基本都无条件的信任，只不过晶灵来的突然，出于人性我们会本能的不信任。”
“人性那是什么？”天衡雨幕歪了歪头。
莫崖没有解释，虽然两片世界的道路殊途同归都是发展，甚至大陆的发展比起家乡更加具有科技的感觉，到毕竟是以修行为主流的世界，对于人本身思想的探索要少上很多。
莫崖嘴里叼起一根烟，这是一些具有安神镇静作用的草药做的，自己配制药剂的时候喜欢点上一支。
“喝了它”。莫崖捣鼓了半天，蓝色的，绿色的，紫色的药液按特殊的比例混合，最后成为了一支微微发着荧光的橙红色药剂，看着药剂揉了揉眼睛，这个活可不容易。
天衡雨幕接过手，晃了晃想到上次喝过的药剂的味道，眉头皱成了川，捏着鼻子一口喝下，吐了吐舌头，然后连忙进入修炼萃取药剂中的大量源气物质。
……
“这是？”
周围是朦胧的场景，什么都看不清晰，白尘漫无目的在这里环顾。
“我是谁来着，这里又是哪里？”他揉了揉头，可却依旧没有丝毫头绪。想不起来自己是谁，这里又是哪里。
“有人吗？”
没人回答他，云雾烟雨，天空也是灰蒙蒙的。突然的前方有着一束星光，蓝色的斑点在光芒中闪烁。白尘跑了起来，向着源头，向着森林内那源头的光束方向。
不知道跑了多久，在这里时间好像已经没有了概念。
“呼～呼～呼～”
他喘着气，额头上有着汗滴，停了下来，好像自己和光芒的源头依旧是那么远。
过不去吗？他想着，略微疑惑的沉思，可就是他这样想的时候，周围的景象却又瞬间开始往后退，像是想把他送到终点。
这里好像是森林的边界，那一边被光芒所笼罩着。白尘迈出去一步，就像穿过了一整片森林，身上有些狼狈，泥土树叶弄了满身，银发上湿漉漉的。
这是一片平地，他依旧看不清晰周围，像是没有边界的森林里空出的一片。
柔软的草甸中央有着一位身着罗裙的少女平躺着。
“你是谁？”白尘开口询问，少女没有回答他，少女的脸是模糊的就像周围的景象一样。白尘想走近躺着的少女，却发现自己只能够原地踏步。
多次尝试无果之后，白尘席地而坐，看着模糊的蓝天白云发呆，再次回到原点。
“我是谁来着，这里……又是哪里？”。
这里就像是亘古不变，就像是永恒，没有日出也没有日落，白尘却感觉不到烦躁，自己发呆了多久了？，一个小时，一天，还是一个月了？。不知道，亦或者更久。
一阵清风吹来，将白尘从发呆中吹醒，他疑惑，风，哪里来的？。
风吹动着草甸翻滚，白尘向后望去。“咦？人呢”。
少女不见了。
“白”
声音很好听，白尘回过头来。“你是？”然后又看到了熟悉的罗裙，少女的脸蛋清晰的展现在他面前，是略圆瓜子脸。少女脸上洋溢着笑容，闭着眼睛，是一张很好看的容颜。
白尘没有出声，少女像是有些疑惑睁开了眼睛，歪了歪头。
“你眼睛真好看！”少女的眼睛是异瞳，其中一只和白尘一样都是金色，另一只却是透亮的血珀般的姿态，白尘觉得很美。
少女不知道白尘为什么这么说，不过却很开心，拉起他的手。
“白，陪我一起玩……”
是谁呢？，他不知道，少女拉着他的手，在森林里疯跑。
“白，你怎么不说话？”少女看着一直沉默的他，目光略微有些疑惑，俏脸几乎贴在了白尘的脸上。
少女不高，只有白尘的肩高，短发，耳朵很奇怪，和晶翼的末端类似，如半人化的灵兽耳朵一样长在正常人耳偏上方。
白尘感觉自己想这样做，于是就摸在了少女的头上，少女的短发很软，耳朵虽然感觉应该坚硬但摸起来却很舒服，也不扎手。
“嗯”少女似乎也不讨厌，任由白尘抚弄着他的头发。
“我想不起来你是谁了，也想不起来我是谁了。”白尘的语速不快，摸着少女的头嘴角微微笑着，像是在疑惑思索。
“那这次你可要记住了，我就是我哦！”少女抬头看着他，认真的说。白尘感觉到自己的记忆似乎恢复了一些。
这是一处片段，空间风暴肆掠在星空中，人在其中是那样的渺小，看不见风暴的尽头。
“晶灵，武装”他一脸凝重的看着眼前的风暴。
“我体内剩下的源气只剩弱神境级别了，你打算怎么办，强行冲出去吗？”晶灵一如既往的画风端着一块屏幕晃悠着小腿在他的视线上，不过脸上是无比的自信。
“难不成呢，除此之外也没别的办法了吧。”他看着眼前的空间风暴，这就是世界的伟力。
“好吧”晶灵像是无所谓般，在自己的屏幕上按下了几个血红色的按键。
识晶内部的空间中，头盔，护腿，护手，胸甲瞬间装备在他的身上，一根根的蓝色晶体从他的身体里出现，与这些装甲链接起来。
他的视线上。
【装甲模式】
识晶源气剩余：80%神境界级别。
本身：100%〈脱凡境〉
…………
……
他穿行在空间风暴中，空间的利刃接连不断的斩在他身上，识晶内部储存的源气飞速的消耗着，装甲的表面上明暗不定的闪烁。
不时有着娟丽的，华丽的，举世罕见的材料建筑在空间风暴中划过，这些是它的战利品，当它摧毁过每一个没有能力阻止他的大陆小世界，或多或少都会带着一些坚硬的战利品继续与他同行。
他力乏了，已经不知道在这空间风暴中穿行了多久了，一个月，还是两个月，反正现在他已经是源气亏空，精神力虚弱。
晶灵也扛不住了，身上的装甲在识晶源气耗尽的时候主动回到了识晶的内部空间。
“白尘，你要活着出去，还有人等着你……”晶灵前所未有的虚弱，露出了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难看的脸色。
“别这样，这样你就不漂亮了。”他看着晶灵，声音也是虚弱。
空间切割开了他的肉身，他咬着牙。空间风暴就像是没有尽头一般。
“我要死了吗？还真是不甘呐！。”
他也眼神渐渐浑浊，气息渐渐丧失。茫然的被空间中的利刃切割开肉身，被风暴的战利品撞击。身上的仙衣已然被染的血红，满是污渍。
我不能放弃，不行的，我不能输也输不起，师傅可以无所谓，但妹妹呢？
“啊！”
风暴中他撑起双手。
“砰，砰砰，砰砰砰砰”
奇迹终究没有降临，血红的浑浊眼神里最后的神色渐渐暗淡。
他眼睛瞪的目眦尽裂，满是不甘的走了，在没有识晶装甲支持的条件下，他连在空间风暴中移动的能力都没有。
他的残肢被空间割成了碎片，四处飞溅，如果不出所料他应该是死了，死的彻彻底底的。
可猩红色的血雾中，隐隐约约像是什么在发着猩红色的光。越来越亮，越来越璀璨。
血雾渐渐凝聚，他尸首的碎块渐渐回归融入血雾中。
残破不堪的仙衣随着血雾的渐渐收缩露出，像是有无形的力量，破碎空间的切割，在格挡在了外面。
血雾散去，露出的是一个五岁的幼童，从幼童的胸口中一道莫名的一半血色一半璨金的圆球冒了出来，圆球的周围还有着他尸首破碎留下的淡淡血雾，不多大部分都已经重组成了幼童的身躯。
圆球有灵，猛然间爆发周围空间中的力量在被她强行汲取，秩序的神链将周围的源气吸取一空，渐渐构成了六只晶翼，也就在这时幼童身边无形的力量消散，六只晶翼上下左右前后，围绕着幼童晶翼间淡蓝色的源气屏障浮现，然而更显眼的是屏障上密密麻麻的分布着秩序的神链，神链不大，但却异常坚韧。
圆球在幼童的胸前，控制着六只晶翼，仙衣将幼童包裹在其中，幼童闭着眼睛睡的安稳。外界那无穷无尽的空间切割与利刃没能打破这宛如艺术品一般的屏障构成的空心晶体。
幼童重组时血雾中也还有一物，一颗淡蓝色的宝石晶体，也就是识晶，内部刻画着纹路，不过大多都已经断裂破碎。
不知道在风暴中游荡了多久，一年？，两年？空间的切割从未间断过的切割在屏障构成的空心晶体上，屏障上的秩序神链也在渐渐暗淡，终于有一日。
神链断了！
六只晶翼暗淡，源气屏障破碎，幼童暴露在了这无尽的空间风暴中，可以想象幼童的结局。半红半金的圆球从幼童的怀中脱出，融入六只晶体中，六只暗淡的晶翼与每一道袭击幼童的空间切割对撞。
晶翼上不合理了流出了血迹，上面被切割出了痕迹，不在璀璨，破裂处血迹流出。
绝望，风暴真的就像是无穷尽。
六只晶翼依旧没有放弃，就像是没有感情执行指令的工具，挡下了不知道千道，万道，还是多少道指向幼童的攻击。
晶翼上面的秩序的力量，也在渐渐消散。
前方有着微弱的星光，六只晶翼像是看见了曙光，与绝望中的希望。
可她坚持不住了，最后的秩序的气息也消失在了她身上，没有了秩序的力量，空间的切割每一次都让他濒临解体。
一道，又一道，星光越来越强，空间风暴中的切割越来越稀疏，幼童睡的很舒服，不知道睡了多久，没有受到一丝伤害。
六只晶翼上满是裂纹，终于冲出了风暴，风暴中时间像是停滞，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都是那无穷尽的切割。
身后的风暴像是在暴怒，从未有人能够冲出它的体内，又是一道切割袭来。
六只晶翼想要拦下，可她已经筋疲力竭了，已经是强弩之末，来不及。
六只晶体内的灵魂是这样想的，还是失败了吗？，她不甘，她不愿意再一次失败。可惜没有奇迹，她真的已经拦不下了。
幼童打了一个哈欠，对于危险没有感到丝毫，致命的切割，袭来。
仙衣上又多了一道口子。
六只晶体赶到了，结局不像她想的那样，幼童无事。
他的身前，一道淡蓝色的晶体拦下了切割，识晶，那是和她一样瑰丽的淡蓝色，切割没能在那颗瑰丽的内部满是纹路的宝石晶体上留下丝毫痕迹。
不过识晶也被抛飞，而六道晶翼也已经没有能力将抛飞的那道晶体回收了。风暴的背后有着一座几座大陆，朝着晶体抛飞的方向，六只晶翼保护着幼童飞去。
穿过大陆的气流层，划破云间，极速，可惜晶翼真的已经是无力了，她茫然的带着幼童坠落着。
如同流星般滑落大地，却了无声息。幼童在仙衣中沉睡着，晶翼上密布着裂纹。
“咔嚓”
终于是不堪重负，六只晶翼折断了四只，最严重的是上面秩序的神纹已经彻底的烟消云散。
六只晶翼内半红半金的圆球飘出，不在璀璨，无比的暗淡连飞行都是在晃荡，晶翼落到幼童的身前，断裂出血迹流淌。圆球彻底的不在发光变得漆黑，坠落到幼童的眉心融入，幼童的眉心处出现一道漆黑的纹路。
莫崖招了招手，天衡雨幕连忙跟上。
韩凌看着两人走出了房间，然后又看了看被晶灵附身着的晶灵，晶灵也看向了他。
韩凌：“凡尘楼？”
晶灵点点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韩凌见此没有在说什么。
“白尘想做的我不会耽搁下，成人礼后的历练上追逐者现在是哪些人那时候也会是这些人，只会多不会少。”韩凌离开时背对着晶灵说了一句。
似乎大仇得报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有过明确的目标了，韩凌从怀中取出一块怀表，上面有一副全家图，不过上面的人似乎已经只剩下了他自己。
“莫崖哥，那位姐姐和师兄的关系你们就不怕有问题吗？”莫崖的房间中，天衡雨幕坐在椅子上，看着在各种瓶瓶罐罐，玉石玻璃制品，以及一个药鼎中间的莫崖。
“你不了解你师兄，凡是他信任的人，你可以基本都无条件的信任，只不过晶灵来的突然，出于人性我们会本能的不信任。”
“人性那是什么？”天衡雨幕歪了歪头。
莫崖没有解释，虽然两片世界的道路殊途同归都是发展，甚至大陆的发展比起家乡更加具有科技的感觉，到毕竟是以修行为主流的世界，对于人本身思想的探索要少上很多。
莫崖嘴里叼起一根烟，这是一些具有安神镇静作用的草药做的，自己配制药剂的时候喜欢点上一支。
“喝了它”。莫崖捣鼓了半天，蓝色的，绿色的，紫色的药液按特殊的比例混合，最后成为了一支微微发着荧光的橙红色药剂，看着药剂揉了揉眼睛，这个活可不容易。
天衡雨幕接过手，晃了晃想到上次喝过的药剂的味道，眉头皱成了川，捏着鼻子一口喝下，吐了吐舌头，然后连忙进入修炼萃取药剂中的大量源气物质。
……
“这是？”
周围是朦胧的场景，什么都看不清晰，白尘漫无目的在这里环顾。
“我是谁来着，这里又是哪里？”他揉了揉头，可却依旧没有丝毫头绪。想不起来自己是谁，这里又是哪里。
“有人吗？”
没人回答他，云雾烟雨，天空也是灰蒙蒙的。突然的前方有着一束星光，蓝色的斑点在光芒中闪烁。白尘跑了起来，向着源头，向着森林内那源头的光束方向。
不知道跑了多久，在这里时间好像已经没有了概念。
“呼～呼～呼～”
他喘着气，额头上有着汗滴，停了下来，好像自己和光芒的源头依旧是那么远。
过不去吗？他想着，略微疑惑的沉思，可就是他这样想的时候，周围的景象却又瞬间开始往后退，像是想把他送到终点。
这里好像是森林的边界，那一边被光芒所笼罩着。白尘迈出去一步，就像穿过了一整片森林，身上有些狼狈，泥土树叶弄了满身，银发上湿漉漉的。
这是一片平地，他依旧看不清晰周围，像是没有边界的森林里空出的一片。
柔软的草甸中央有着一位身着罗裙的少女平躺着。
“你是谁？”白尘开口询问，少女没有回答他，少女的脸是模糊的就像周围的景象一样。白尘想走近躺着的少女，却发现自己只能够原地踏步。
多次尝试无果之后，白尘席地而坐，看着模糊的蓝天白云发呆，再次回到原点。
“我是谁来着，这里……又是哪里？”。
这里就像是亘古不变，就像是永恒，没有日出也没有日落，白尘却感觉不到烦躁，自己发呆了多久了？，一个小时，一天，还是一个月了？。不知道，亦或者更久。
一阵清风吹来，将白尘从发呆中吹醒，他疑惑，风，哪里来的？。
风吹动着草甸翻滚，白尘向后望去。“咦？人呢”。
少女不见了。
“白”
声音很好听，白尘回过头来。“你是？”然后又看到了熟悉的罗裙，少女的脸蛋清晰的展现在他面前，是略圆瓜子脸。少女脸上洋溢着笑容，闭着眼睛，是一张很好看的容颜。
白尘没有出声，少女像是有些疑惑睁开了眼睛，歪了歪头。
“你眼睛真好看！”少女的眼睛是异瞳，其中一只和白尘一样都是金色，另一只却是透亮的血珀般的姿态，白尘觉得很美。
少女不知道白尘为什么这么说，不过却很开心，拉起他的手。
“白，陪我一起玩……”
是谁呢？，他不知道，少女拉着他的手，在森林里疯跑。
“白，你怎么不说话？”少女看着一直沉默的他，目光略微有些疑惑，俏脸几乎贴在了白尘的脸上。
少女不高，只有白尘的肩高，短发，耳朵很奇怪，和晶翼的末端类似，如半人化的灵兽耳朵一样长在正常人耳偏上方。
白尘感觉自己想这样做，于是就摸在了少女的头上，少女的短发很软，耳朵虽然感觉应该坚硬但摸起来却很舒服，也不扎手。
“嗯”少女似乎也不讨厌，任由白尘抚弄着他的头发。
“我想不起来你是谁了，也想不起来我是谁了。”白尘的语速不快，摸着少女的头嘴角微微笑着，像是在疑惑思索。
“那这次你可要记住了，我就是我哦！”少女抬头看着他，认真的说。白尘感觉到自己的记忆似乎恢复了一些。
这是一处片段，空间风暴肆掠在星空中，人在其中是那样的渺小，看不见风暴的尽头。
“晶灵，武装”他一脸凝重的看着眼前的风暴。
“我体内剩下的源气只剩弱神境级别了，你打算怎么办，强行冲出去吗？”晶灵一如既往的画风端着一块屏幕晃悠着小腿在他的视线上，不过脸上是无比的自信。
“难不成呢，除此之外也没别的办法了吧。”他看着眼前的空间风暴，这就是世界的伟力。
“好吧”晶灵像是无所谓般，在自己的屏幕上按下了几个血红色的按键。
识晶内部的空间中，头盔，护腿，护手，胸甲瞬间装备在他的身上，一根根的蓝色晶体从他的身体里出现，与这些装甲链接起来。
他的视线上。
【装甲模式】
识晶源气剩余：80%神境界级别。
本身：100%〈脱凡境〉
…………
……
他穿行在空间风暴中，空间的利刃接连不断的斩在他身上，识晶内部储存的源气飞速的消耗着，装甲的表面上明暗不定的闪烁。
不时有着娟丽的，华丽的，举世罕见的材料建筑在空间风暴中划过，这些是它的战利品，当它摧毁过每一个没有能力阻止他的大陆小世界，或多或少都会带着一些坚硬的战利品继续与他同行。
他力乏了，已经不知道在这空间风暴中穿行了多久了，一个月，还是两个月，反正现在他已经是源气亏空，精神力虚弱。
晶灵也扛不住了，身上的装甲在识晶源气耗尽的时候主动回到了识晶的内部空间。
“白尘，你要活着出去，还有人等着你……”晶灵前所未有的虚弱，露出了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难看的脸色。
“别这样，这样你就不漂亮了。”他看着晶灵，声音也是虚弱。
空间切割开了他的肉身，他咬着牙。空间风暴就像是没有尽头一般。
“我要死了吗？还真是不甘呐！。”
他也眼神渐渐浑浊，气息渐渐丧失。茫然的被空间中的利刃切割开肉身，被风暴的战利品撞击。身上的仙衣已然被染的血红，满是污渍。
我不能放弃，不行的，我不能输也输不起，师傅可以无所谓，但妹妹呢？
“啊！”
风暴中他撑起双手。
“砰，砰砰，砰砰砰砰”
奇迹终究没有降临，血红的浑浊眼神里最后的神色渐渐暗淡。
他眼睛瞪的目眦尽裂，满是不甘的走了，在没有识晶装甲支持的条件下，他连在空间风暴中移动的能力都没有。
他的残肢被空间割成了碎片，四处飞溅，如果不出所料他应该是死了，死的彻彻底底的。
可猩红色的血雾中，隐隐约约像是什么在发着猩红色的光。越来越亮，越来越璀璨。
血雾渐渐凝聚，他尸首的碎块渐渐回归融入血雾中。
残破不堪的仙衣随着血雾的渐渐收缩露出，像是有无形的力量，破碎空间的切割，在格挡在了外面。
血雾散去，露出的是一个五岁的幼童，从幼童的胸口中一道莫名的一半血色一半璨金的圆球冒了出来，圆球的周围还有着他尸首破碎留下的淡淡血雾，不多大部分都已经重组成了幼童的身躯。
圆球有灵，猛然间爆发周围空间中的力量在被她强行汲取，秩序的神链将周围的源气吸取一空，渐渐构成了六只晶翼，也就在这时幼童身边无形的力量消散，六只晶翼上下左右前后，围绕着幼童晶翼间淡蓝色的源气屏障浮现，然而更显眼的是屏障上密密麻麻的分布着秩序的神链，神链不大，但却异常坚韧。
圆球在幼童的胸前，控制着六只晶翼，仙衣将幼童包裹在其中，幼童闭着眼睛睡的安稳。外界那无穷无尽的空间切割与利刃没能打破这宛如艺术品一般的屏障构成的空心晶体。
幼童重组时血雾中也还有一物，一颗淡蓝色的宝石晶体，也就是识晶，内部刻画着纹路，不过大多都已经断裂破碎。
不知道在风暴中游荡了多久，一年？，两年？空间的切割从未间断过的切割在屏障构成的空心晶体上，屏障上的秩序神链也在渐渐暗淡，终于有一日。
神链断了！
六只晶翼暗淡，源气屏障破碎，幼童暴露在了这无尽的空间风暴中，可以想象幼童的结局。半红半金的圆球从幼童的怀中脱出，融入六只晶体中，六只暗淡的晶翼与每一道袭击幼童的空间切割对撞。
晶翼上不合理了流出了血迹，上面被切割出了痕迹，不在璀璨，破裂处血迹流出。
绝望，风暴真的就像是无穷尽。
六只晶翼依旧没有放弃，就像是没有感情执行指令的工具，挡下了不知道千道，万道，还是多少道指向幼童的攻击。
晶翼上面的秩序的力量，也在渐渐消散。
前方有着微弱的星光，六只晶翼像是看见了曙光，与绝望中的希望。
可她坚持不住了，最后的秩序的气息也消失在了她身上，没有了秩序的力量，空间的切割每一次都让他濒临解体。
一道，又一道，星光越来越强，空间风暴中的切割越来越稀疏，幼童睡的很舒服，不知道睡了多久，没有受到一丝伤害。
六只晶翼上满是裂纹，终于冲出了风暴，风暴中时间像是停滞，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都是那无穷尽的切割。
身后的风暴像是在暴怒，从未有人能够冲出它的体内，又是一道切割袭来。
六只晶翼想要拦下，可她已经筋疲力竭了，已经是强弩之末，来不及。
六只晶体内的灵魂是这样想的，还是失败了吗？，她不甘，她不愿意再一次失败。可惜没有奇迹，她真的已经拦不下了。
幼童打了一个哈欠，对于危险没有感到丝毫，致命的切割，袭来。
仙衣上又多了一道口子。
六只晶体赶到了，结局不像她想的那样，幼童无事。
他的身前，一道淡蓝色的晶体拦下了切割，识晶，那是和她一样瑰丽的淡蓝色，切割没能在那颗瑰丽的内部满是纹路的宝石晶体上留下丝毫痕迹。
不过识晶也被抛飞，而六道晶翼也已经没有能力将抛飞的那道晶体回收了。风暴的背后有着一座几座大陆，朝着晶体抛飞的方向，六只晶翼保护着幼童飞去。
穿过大陆的气流层，划破云间，极速，可惜晶翼真的已经是无力了，她茫然的带着幼童坠落着。
如同流星般滑落大地，却了无声息。幼童在仙衣中沉睡着，晶翼上密布着裂纹。
“咔嚓”
终于是不堪重负，六只晶翼折断了四只，最严重的是上面秩序的神纹已经彻底的烟消云散。
六只晶翼内半红半金的圆球飘出，不在璀璨，无比的暗淡连飞行都是在晃荡，晶翼落到幼童的身前，断裂出血迹流淌。圆球彻底的不在发光变得漆黑，坠落到幼童的眉心融入，幼童的眉心处出现一道漆黑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