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救下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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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她都尽量很低调，不出风头，不过是想让皇宫中的人淡漠她的存在。早先的连容因为这一年的病故，似乎很好地达到了这种效果。
藏书阁回不去了，也没能找到当初爬出的屋子来，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不过她清楚的知道，一定会有人在暗中调查，皇室的地道竟是一个秘密，没人知道的。
皇宫里面规矩颇多，戒律森严，吃的也没胃口了，医书也看倦了，一定要离开皇宫，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想一个办法，什么才是万全之策？
一箭射过去，离靶心还差一环。
该怎么办？
白天，花悦写着字，眼前又有些晕，她伏在桌面上，感觉全身隐隐发软，很久之前她便察觉到了，可是，药，到底是什么药？
她以前一般很早的时候就去了兆阳宫，一日几乎有两餐在那儿吃的，而且她也曾在十六的宫殿内无意让御医把过脉，说她只是身子虚弱，并没有别的什么症状，那藏在她身后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似药非药，药而无毒，何解？
这时候，突然来了一个送衣服的小宫女，自唤作春桃，放下衣服，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娘娘，求你救救轻水。”
花悦放下笔，才记起轻水确实说过一个叫“春桃”的宫女。
花悦听罢轻水受的苦难，内心激起一股怒意。
“娘娘，有些事应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过的过去。”春华端着茶盏从外面进来，大多也听清楚了些，言语之中，既是提醒，却略有一种警示的意味儿。
花悦看了她一眼，“如果今天是你在那处，我也会去，不过是因为你照顾过我。”
春华神色迷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跟了出去。
浣衣局的里外，到处是垂挂的衣物布料，色彩斑斓，而那些挽着衣角进出的宫女，应该有上百个，规模宏大。
“你个贱丫头，要是把贵妃的衣服洗破了，拿你命也陪不起。”一个尖锐的声音从另一处传来，花悦拨开衣物，一个身宽体胖的妇人正在打骂地上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小宫女，大饼脸，塌鼻梁，双眼浮肿，嘴角还有一颗大黑痣。
而跪在旁边的，正是被打的遍体鳞伤的轻水。
“你们两个小贱人，来了我这浣衣局，就别以为还可以出去，管你们以前的主子地位多风光，现在我最大，让你们来是干苦力的，不是来做大小姐的。”
说完，又抓起一大把衣服脏衣服扔在她们身上，“没洗完，今日不能吃东西。”
吓的别的宫女都离得远远的，丝毫不敢靠近。
可能那管事的一直忙着训人，也没有看到花悦已经进来了，直到另一个老宫女凑到她耳旁说了几句。
“她不是快要死了吗？怎么会来这里？”那管事的盯着老女人，些许不可置信。
然后，花悦拨开最后一张垂下来的纱布，眼前的事情便十分地清晰明朗了。
“没事，你继续，我就是闲的慌。”
“娘娘，”轻水的泪水止不住往下落。
“皇妃吉祥，不知娘娘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浣衣局，真是稀客稀客。”这女人一笑，眼睛都变成了条缝儿。
穿金戴银，全身裹着绸缎，说明还是有钱之人；身材走样，打扮土气，说明并没有什么才气；眼角上眺，肉笑皮不笑，应该是一个会拍马匹之人。
这种人能在皇宫里工作，一般都是花了钱或是有些关系。
“我这大半年，一直卧病不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了呢，”花悦的语气放地平缓，丝毫看不出她的喜怒。
“听说，我这随进宫的小丫鬟，都快要死了？我这想着，我这病怏怏的小姐，阎王爷都不敢要，这到底是哪个地方的鬼差，硬是要带她走？”
“娘娘说的这是哪里话，娘娘你是长命之人，再说轻水姑娘，我只是加以稍微训斥，不知道是哪个多嘴的嚼舌根，让你那么远跑一趟。”
听到这话，避到一旁的春桃，腿都在颤抖。
听她口气，虽是句句尊花悦为娘娘，语气却颇为不耐烦。
“听说，轻水她们两个，从洗衣服洗到今日凌晨，还因为没有洗完罚了饭？”花悦漫不经心地说出开始桃红向她讲的缘由，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这，这又是哪有的事，确实是她们动作太慢，我这是杀鸡儆猴，必须人人平等，下面的人才能服管，我这是迫于无奈。”
“迫于无奈？迫于无奈就可以把别人的事物摊到轻水名下？你看你尖嘴猴腮，油光满面，别的宫女是给你多少好处，才会让轻水一个人要干几个人的活？就算是牛也要休息吧？若是让上面的查一查，你说你到底能不能安稳地坐在这里？你看你肥头大耳，你在这里到底收了多少油水？”
花悦说话咄咄逼人，朝着这女人走了过去，然后欲伸手给她一巴掌，不过被她及时抓住，“你别血口喷人，我敬你是皇妃，才对你礼让三分，不过，我可是先北宫娘娘亲封的浣衣局掌事，论阶品，我好歹也是从六品，你不能动手打我？”
花悦不知道，她此刻的一言一行，倒是被另一双眼睛看的清清楚楚的。
许是被花悦戳穿了真面目，马掌事说话的时候还是有些慌张。
此刻，花悦确实看准了时机，挑衅地微笑，“那我就看看，是你从六品厉害，还是我这正四品厉害。”
说完，花悦又使了些力气，似乎要挣开她的束缚。掌事的以为她想要动手，结果一使力气，花悦整个人都被甩了出去。
“兮——”手指擦破些血。
“娘娘，你怎么了？”轻水拖着笨重的身体，马上爬了过去。春华也跟了过去。
“马掌事，你好大的胆子。”
见到这一幕，一直在后面看戏的赵嫣终于现身了。
“赵皇妃吉祥。”一群宫女赶紧行礼，这后宫，真的是看人说话。
这一下，那个掌事的便开始慌了，她只是想把花皇妃推开，却没想到她会撞到杆上。
“赵皇妃吉祥。”她赶紧慌忙行礼。
“妹妹，你没事吧？”
“还好。”花悦在春华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赵皇妃？不管来的是哪个皇妃，同一个品阶的，都是要比她身份高些。
“马掌事，你虽为从六品掌事，不过，伤害后宫嫔妃，可是死罪，你可知晓？”
那女人更加慌乱了，“请赵皇妃恕罪，请花皇妃恕罪，奴才该死，奴才不是故意的，请赵皇妃恕罪。”
马掌事跪在地上不断求饶，莫不说陷害后宫嫔妃的罪名她承担不起，事情一闹大，这些年她在后宫干的偷鸡摸狗的坏事，她一样逃脱不了。而且，赵嫣的父亲是大都护，真真的从二品官员，哪里是她惹得起的？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花悦会跟她玩这招。
一直以来，她都尽量很低调，不出风头，不过是想让皇宫中的人淡漠她的存在。早先的连容因为这一年的病故，似乎很好地达到了这种效果。
藏书阁回不去了，也没能找到当初爬出的屋子来，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不过她清楚的知道，一定会有人在暗中调查，皇室的地道竟是一个秘密，没人知道的。
皇宫里面规矩颇多，戒律森严，吃的也没胃口了，医书也看倦了，一定要离开皇宫，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想一个办法，什么才是万全之策？
一箭射过去，离靶心还差一环。
该怎么办？
白天，花悦写着字，眼前又有些晕，她伏在桌面上，感觉全身隐隐发软，很久之前她便察觉到了，可是，药，到底是什么药？
她以前一般很早的时候就去了兆阳宫，一日几乎有两餐在那儿吃的，而且她也曾在十六的宫殿内无意让御医把过脉，说她只是身子虚弱，并没有别的什么症状，那藏在她身后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似药非药，药而无毒，何解？
这时候，突然来了一个送衣服的小宫女，自唤作春桃，放下衣服，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娘娘，求你救救轻水。”
花悦放下笔，才记起轻水确实说过一个叫“春桃”的宫女。
花悦听罢轻水受的苦难，内心激起一股怒意。
“娘娘，有些事应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过的过去。”春华端着茶盏从外面进来，大多也听清楚了些，言语之中，既是提醒，却略有一种警示的意味儿。
花悦看了她一眼，“如果今天是你在那处，我也会去，不过是因为你照顾过我。”
春华神色迷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跟了出去。
浣衣局的里外，到处是垂挂的衣物布料，色彩斑斓，而那些挽着衣角进出的宫女，应该有上百个，规模宏大。
“你个贱丫头，要是把贵妃的衣服洗破了，拿你命也陪不起。”一个尖锐的声音从另一处传来，花悦拨开衣物，一个身宽体胖的妇人正在打骂地上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小宫女，大饼脸，塌鼻梁，双眼浮肿，嘴角还有一颗大黑痣。
而跪在旁边的，正是被打的遍体鳞伤的轻水。
“你们两个小贱人，来了我这浣衣局，就别以为还可以出去，管你们以前的主子地位多风光，现在我最大，让你们来是干苦力的，不是来做大小姐的。”
说完，又抓起一大把衣服脏衣服扔在她们身上，“没洗完，今日不能吃东西。”
吓的别的宫女都离得远远的，丝毫不敢靠近。
可能那管事的一直忙着训人，也没有看到花悦已经进来了，直到另一个老宫女凑到她耳旁说了几句。
“她不是快要死了吗？怎么会来这里？”那管事的盯着老女人，些许不可置信。
然后，花悦拨开最后一张垂下来的纱布，眼前的事情便十分地清晰明朗了。
“没事，你继续，我就是闲的慌。”
“娘娘，”轻水的泪水止不住往下落。
“皇妃吉祥，不知娘娘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浣衣局，真是稀客稀客。”这女人一笑，眼睛都变成了条缝儿。
穿金戴银，全身裹着绸缎，说明还是有钱之人；身材走样，打扮土气，说明并没有什么才气；眼角上眺，肉笑皮不笑，应该是一个会拍马匹之人。
这种人能在皇宫里工作，一般都是花了钱或是有些关系。
“我这大半年，一直卧病不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了呢，”花悦的语气放地平缓，丝毫看不出她的喜怒。
“听说，我这随进宫的小丫鬟，都快要死了？我这想着，我这病怏怏的小姐，阎王爷都不敢要，这到底是哪个地方的鬼差，硬是要带她走？”
“娘娘说的这是哪里话，娘娘你是长命之人，再说轻水姑娘，我只是加以稍微训斥，不知道是哪个多嘴的嚼舌根，让你那么远跑一趟。”
听到这话，避到一旁的春桃，腿都在颤抖。
听她口气，虽是句句尊花悦为娘娘，语气却颇为不耐烦。
“听说，轻水她们两个，从洗衣服洗到今日凌晨，还因为没有洗完罚了饭？”花悦漫不经心地说出开始桃红向她讲的缘由，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这，这又是哪有的事，确实是她们动作太慢，我这是杀鸡儆猴，必须人人平等，下面的人才能服管，我这是迫于无奈。”
“迫于无奈？迫于无奈就可以把别人的事物摊到轻水名下？你看你尖嘴猴腮，油光满面，别的宫女是给你多少好处，才会让轻水一个人要干几个人的活？就算是牛也要休息吧？若是让上面的查一查，你说你到底能不能安稳地坐在这里？你看你肥头大耳，你在这里到底收了多少油水？”
花悦说话咄咄逼人，朝着这女人走了过去，然后欲伸手给她一巴掌，不过被她及时抓住，“你别血口喷人，我敬你是皇妃，才对你礼让三分，不过，我可是先北宫娘娘亲封的浣衣局掌事，论阶品，我好歹也是从六品，你不能动手打我？”
花悦不知道，她此刻的一言一行，倒是被另一双眼睛看的清清楚楚的。
许是被花悦戳穿了真面目，马掌事说话的时候还是有些慌张。
此刻，花悦确实看准了时机，挑衅地微笑，“那我就看看，是你从六品厉害，还是我这正四品厉害。”
说完，花悦又使了些力气，似乎要挣开她的束缚。掌事的以为她想要动手，结果一使力气，花悦整个人都被甩了出去。
“兮——”手指擦破些血。
“娘娘，你怎么了？”轻水拖着笨重的身体，马上爬了过去。春华也跟了过去。
“马掌事，你好大的胆子。”
见到这一幕，一直在后面看戏的赵嫣终于现身了。
“赵皇妃吉祥。”一群宫女赶紧行礼，这后宫，真的是看人说话。
这一下，那个掌事的便开始慌了，她只是想把花皇妃推开，却没想到她会撞到杆上。
“赵皇妃吉祥。”她赶紧慌忙行礼。
“妹妹，你没事吧？”
“还好。”花悦在春华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赵皇妃？不管来的是哪个皇妃，同一个品阶的，都是要比她身份高些。
“马掌事，你虽为从六品掌事，不过，伤害后宫嫔妃，可是死罪，你可知晓？”
那女人更加慌乱了，“请赵皇妃恕罪，请花皇妃恕罪，奴才该死，奴才不是故意的，请赵皇妃恕罪。”
马掌事跪在地上不断求饶，莫不说陷害后宫嫔妃的罪名她承担不起，事情一闹大，这些年她在后宫干的偷鸡摸狗的坏事，她一样逃脱不了。而且，赵嫣的父亲是大都护，真真的从二品官员，哪里是她惹得起的？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花悦会跟她玩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