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高渐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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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路小凡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他起床走到窗下，看了看外面，外面一片寂静。他又抬头望了望天空，天空上，繁星密布，一闪一闪的，很是撩人。
他静静地在窗下站了很久，然后换了一套黑色的衣服。换了衣服之后，他推开窗户，身体一滑，已上了屋顶。
上了屋顶之后，他俯身在瓦片上，默默地倾听了一会，然后悄无声息地在屋顶上滑行起来。
他不是怕被府衙的守卫发现，而是怕被府衙里的魔界高手发现。
滑出府衙之后，他没有上空，继续借着夜色，在屋檐下滑行。他知道现在富贵城中满是魔界高手，他可不想给他们发现。
他对富贵城的地理可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没多久，他就到了路宅。他看了看周围，见没什么动静，身体一飘，已经进入宅院。
进去之后，他避开护院，直接去他父母的起居室。去到那里，他发现他父母卧室的灯光还没有灭，而且里面还隐隐传来说话声。看父母还没睡，路小凡身体一飘，已经飘到窗下。
今天是个喜日子，路明宇夫妇兴奋得睡不着觉，此时正躺在床上聊天：
“老爷，那位兰姑娘美若天仙，等小凡回来，要尽快给他们办理婚事。”
“嗯，小凡的性子太野了，希望他成亲之后，能定下心来。”
“我们路家就他一个宝贝，我希望他能多生几个孩子。”
“那兰姑娘不但长得美，而且气质非凡，恐不是普通人，就是不知道小凡能不能获得她的芳心。”
“她都来我们家了，说明她是认可我们家小凡的。”
“嗯，小凡能娶到兰姑娘这样的媳妇，说明我们路家有福。”
“是啊，自从小凡得了怪病之后，我一直都在埋怨路家祖宗没有庇护小凡，没想到，小凡不但治好了病，还有了心上人，如此看来，小凡是有福之人，是我怪错了列祖列宗。”
“是小凡争气，不受命运的摆布，否则，他的怪病是绝对治不好的。”
“老爷说得对，只可惜他这次没有回来，真是想煞我了。”
“夫人，几年时间都忍过来了，也不在乎再等等，小凡办完事，一定会回来的。”
听到这里，路小凡忍不住想推窗进去，但手到半途，他又停了下来，然后想到：不行，这个时候还不能见他们，一旦让他们知道自己已经回了富贵城，他们一激动起来，有可能会坏事。
在他看来，现在他绝不能让朱子贤知道他就是路小凡，一旦身份泄露，不要说他有麻烦，就是路家上上下下都会有大麻烦。所以他觉得，越少人知道，他越安全，他安全，路家才安全。
在窗下又停留了一会之后，路小凡怕自己忍不住内心的激动，不敢久留，便离开了。
离开之后，他本想去看看兰曦，但最后，他还是没有去找兰曦。在他看来，现在兰曦已在路家，安全得很，他不需要再担心她，如果因为见她，惊动了其他人，势必会惊动他的父母，那他的一片苦心就白费了。
离开路宅之后，路小凡又悄悄回了府衙。见完他的父母后，他的心情轻松了不少，竟然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路小凡便陪高渐去西城楼视察军情。上了城楼，他便见城外三里处已经搭起营寨，营寨内，旌旗飘扬，战马嘶鸣，充满了肃杀的气氛。
视察了一会之后，高渐说道：“按他们的营寨分布，他们应该有近二十万兵马，差不多是我们的两倍。”
路小凡点了点头，然后问道：“听说西南军的战斗力比不上我们的东南军，是不是真的？”
“不错，当今天下，能与我们东南军匹敌的，原本只有独孤燕的西北军。但之前的几场战役，西北军的精锐基本给我们消灭了，现在我们的东南军算是独步天下了。”
“既然东南军独步天下，那盛溪城和玉春城是如何丢的？”
“这就要问许将军了。”
路小凡想了想，又问道：“这西南王赵独是个什么样的人？”
“听说是个很傲慢，很小气的人。”
“高将军也没有见过他？”
“没有。”
“既然没有见过他，那这些所谓的评价不一定是真的。”
“柳将军的意思可是说我们不能给这些评价左右？”
“不错，百闻不如一见，很多传说都与事实不符。”
高渐沉吟了下，然后点了点头，说道：“柳将军言之有理。”他没想到，路小凡年纪轻轻，就有这番见解。
顿了顿，高渐问道：“柳将军可有破敌之策？”
路小凡摇了摇头，说道：“末将从未与那赵独交过手，又怎么会有破敌之策。”
高渐一愕，问道：“没有交过手，难道就不能有破敌之策？”
“这是对象高将军你这样有经验的将领说的，但末将刚涉战场不久，又怎么会有这种料敌的本领？”
高渐听了之后，忍不住拿眼看了看路小凡，然后说道：“柳将军果然与众不同。”
“高将军过奖了，末将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自从经历了战争的残酷之后，路小凡就觉得平时怎么吹牛都没关系，但打仗的时候，绝对不能吹牛。
高渐想了想，问道：“接下来，我们是守？还是攻？”
路小凡说道：“高将军是主帅，是守是攻，由高将军来决定。”
高渐沉吟了下，说道：“走，我们回府衙，仔细酝酿酝酿一下。”然后，便走下城楼。
现在，高渐已成为军中数一数二的打仗好手，一直力压宋琦，除了他叔高杰和朱子贤之外，已无人能超过他。
回到府衙之后，高渐让人摆下酒，然后与路小凡边喝酒边聊。经过刚才的聊天，他对路小凡刮目相看，开始觉得朝廷派路小凡来富贵城，不是没有原因的。
“柳将军，虽然异界高手有决定战争走向的能力，但能不能打胜战，还是要靠全盘的运筹帷幄的。”
“不错，高将军高见。”
“刚才柳将军说的很在理，你我都没有与赵独交过手，不能凭空定战术，我想我们先不急于开战，先看看赵独怎么出手，你觉得如何？”
路小凡点了点头，说道：“末将支持高将军的决定。”
“你也觉得应该由他先出手？”
“是的，我们有踞城的优势，不妨与他们耗一耗。”
“好，我们就这样定了。”然后高渐看了看路小凡，突然说道：“听闻柳将军法力高强，可不可以露一手，让高某见识见识一下。”
路小凡笑了笑，说道：“高将军，你还是不要看为妙。”
“为什么？”
“因为末将的法力比较霸道，怕伤了将军。”
高渐讪笑了下，说道：“要不来点轻巧的。”
路小凡想了想，突然拿起酒杯，然后一抛，便见酒杯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又回到路小凡的手里。
高渐拍了拍手，赞道：“柳将军果然法力惊人。”
“雕虫小技，让高将军见笑了。”然后，路小凡又问道：“魔界高手中，谁的法力最高？”
“无果尊者。”
路小凡想了想，又问道：“高将军，魔界为什么这么努力帮我们？”
“因为皇后就是魔界中人。”
“末将觉得奇怪，皇后乃魔界中人，为何会与陛下成亲？”
高渐沉默了下，然后说道：“不瞒柳将军，陛下与皇后成亲之时，陛下并不知道她是魔界中人。”
路小凡一愣，忍不住问道：“陛下一直不知道吗？”
高渐点了点头，说道：“不知道，我们都不知道。”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才知道的？”
“与独孤燕争夺鸰江的时候才知道的。”
路小凡听了之后，沉默了。之前他一直以为靖南王高杰早就与魔界勾结，没想到靖南王原来一直都不知道朱子贤是魔界中人。
看路小凡沉默，高渐忍不住问道：“柳将军是不是觉得我们与魔界合作有点哪个？”
路小凡点了点头，说道：“是有点别扭。”
高杰叹了口气，说道：“不但是你，我们都觉得有点别扭，但现在没办法，对手不是有仙界帮忙，就是妖界帮忙，如果我们没有魔界相助，早就给他们灭了。”
路小凡听了之后，又是一阵沉默。他觉得现在人界都乱套了。
也许高渐也觉得这个话题有点沉重，不想再谈下去，说道：“来，柳将军，我们喝酒，不聊这些。”
“好。”
喝了两杯之后，高渐说道：“柳将军，朝廷已经定下方略，要先定西南，所以说，这场战非常重要，我们只许胜，不许败。”
“为什么要先定西南？”
“因为赵独精于算计，不会赞同陛下的新政。”
“陛下的新政末将也看了，的确对藩王的权力有约束。”
“不仅是对藩王，陛下自己都约束自己，他希望与各藩王共治天下，互相约束。”
“陛下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陛下认为人很难自己控制自己的欲望，一个人一旦高高在上的时候，一定会为所欲为的。”
路小凡沉默了下，然后说道：“单凭这一点，陛下就已经远远强过前皇帝。”
“但袁宏不会这样认为，他一定会垂死挣扎，努力恢复他的秩序。”
“他不认输，那就打到他认输为止。”
“不错，他不服，就打到他服！”
晚上，路小凡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他起床走到窗下，看了看外面，外面一片寂静。他又抬头望了望天空，天空上，繁星密布，一闪一闪的，很是撩人。
他静静地在窗下站了很久，然后换了一套黑色的衣服。换了衣服之后，他推开窗户，身体一滑，已上了屋顶。
上了屋顶之后，他俯身在瓦片上，默默地倾听了一会，然后悄无声息地在屋顶上滑行起来。
他不是怕被府衙的守卫发现，而是怕被府衙里的魔界高手发现。
滑出府衙之后，他没有上空，继续借着夜色，在屋檐下滑行。他知道现在富贵城中满是魔界高手，他可不想给他们发现。
他对富贵城的地理可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没多久，他就到了路宅。他看了看周围，见没什么动静，身体一飘，已经进入宅院。
进去之后，他避开护院，直接去他父母的起居室。去到那里，他发现他父母卧室的灯光还没有灭，而且里面还隐隐传来说话声。看父母还没睡，路小凡身体一飘，已经飘到窗下。
今天是个喜日子，路明宇夫妇兴奋得睡不着觉，此时正躺在床上聊天：
“老爷，那位兰姑娘美若天仙，等小凡回来，要尽快给他们办理婚事。”
“嗯，小凡的性子太野了，希望他成亲之后，能定下心来。”
“我们路家就他一个宝贝，我希望他能多生几个孩子。”
“那兰姑娘不但长得美，而且气质非凡，恐不是普通人，就是不知道小凡能不能获得她的芳心。”
“她都来我们家了，说明她是认可我们家小凡的。”
“嗯，小凡能娶到兰姑娘这样的媳妇，说明我们路家有福。”
“是啊，自从小凡得了怪病之后，我一直都在埋怨路家祖宗没有庇护小凡，没想到，小凡不但治好了病，还有了心上人，如此看来，小凡是有福之人，是我怪错了列祖列宗。”
“是小凡争气，不受命运的摆布，否则，他的怪病是绝对治不好的。”
“老爷说得对，只可惜他这次没有回来，真是想煞我了。”
“夫人，几年时间都忍过来了，也不在乎再等等，小凡办完事，一定会回来的。”
听到这里，路小凡忍不住想推窗进去，但手到半途，他又停了下来，然后想到：不行，这个时候还不能见他们，一旦让他们知道自己已经回了富贵城，他们一激动起来，有可能会坏事。
在他看来，现在他绝不能让朱子贤知道他就是路小凡，一旦身份泄露，不要说他有麻烦，就是路家上上下下都会有大麻烦。所以他觉得，越少人知道，他越安全，他安全，路家才安全。
在窗下又停留了一会之后，路小凡怕自己忍不住内心的激动，不敢久留，便离开了。
离开之后，他本想去看看兰曦，但最后，他还是没有去找兰曦。在他看来，现在兰曦已在路家，安全得很，他不需要再担心她，如果因为见她，惊动了其他人，势必会惊动他的父母，那他的一片苦心就白费了。
离开路宅之后，路小凡又悄悄回了府衙。见完他的父母后，他的心情轻松了不少，竟然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路小凡便陪高渐去西城楼视察军情。上了城楼，他便见城外三里处已经搭起营寨，营寨内，旌旗飘扬，战马嘶鸣，充满了肃杀的气氛。
视察了一会之后，高渐说道：“按他们的营寨分布，他们应该有近二十万兵马，差不多是我们的两倍。”
路小凡点了点头，然后问道：“听说西南军的战斗力比不上我们的东南军，是不是真的？”
“不错，当今天下，能与我们东南军匹敌的，原本只有独孤燕的西北军。但之前的几场战役，西北军的精锐基本给我们消灭了，现在我们的东南军算是独步天下了。”
“既然东南军独步天下，那盛溪城和玉春城是如何丢的？”
“这就要问许将军了。”
路小凡想了想，又问道：“这西南王赵独是个什么样的人？”
“听说是个很傲慢，很小气的人。”
“高将军也没有见过他？”
“没有。”
“既然没有见过他，那这些所谓的评价不一定是真的。”
“柳将军的意思可是说我们不能给这些评价左右？”
“不错，百闻不如一见，很多传说都与事实不符。”
高渐沉吟了下，然后点了点头，说道：“柳将军言之有理。”他没想到，路小凡年纪轻轻，就有这番见解。
顿了顿，高渐问道：“柳将军可有破敌之策？”
路小凡摇了摇头，说道：“末将从未与那赵独交过手，又怎么会有破敌之策。”
高渐一愕，问道：“没有交过手，难道就不能有破敌之策？”
“这是对象高将军你这样有经验的将领说的，但末将刚涉战场不久，又怎么会有这种料敌的本领？”
高渐听了之后，忍不住拿眼看了看路小凡，然后说道：“柳将军果然与众不同。”
“高将军过奖了，末将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自从经历了战争的残酷之后，路小凡就觉得平时怎么吹牛都没关系，但打仗的时候，绝对不能吹牛。
高渐想了想，问道：“接下来，我们是守？还是攻？”
路小凡说道：“高将军是主帅，是守是攻，由高将军来决定。”
高渐沉吟了下，说道：“走，我们回府衙，仔细酝酿酝酿一下。”然后，便走下城楼。
现在，高渐已成为军中数一数二的打仗好手，一直力压宋琦，除了他叔高杰和朱子贤之外，已无人能超过他。
回到府衙之后，高渐让人摆下酒，然后与路小凡边喝酒边聊。经过刚才的聊天，他对路小凡刮目相看，开始觉得朝廷派路小凡来富贵城，不是没有原因的。
“柳将军，虽然异界高手有决定战争走向的能力，但能不能打胜战，还是要靠全盘的运筹帷幄的。”
“不错，高将军高见。”
“刚才柳将军说的很在理，你我都没有与赵独交过手，不能凭空定战术，我想我们先不急于开战，先看看赵独怎么出手，你觉得如何？”
路小凡点了点头，说道：“末将支持高将军的决定。”
“你也觉得应该由他先出手？”
“是的，我们有踞城的优势，不妨与他们耗一耗。”
“好，我们就这样定了。”然后高渐看了看路小凡，突然说道：“听闻柳将军法力高强，可不可以露一手，让高某见识见识一下。”
路小凡笑了笑，说道：“高将军，你还是不要看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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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渐讪笑了下，说道：“要不来点轻巧的。”
路小凡想了想，突然拿起酒杯，然后一抛，便见酒杯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又回到路小凡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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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凡想了想，又问道：“高将军，魔界为什么这么努力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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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觉得奇怪，皇后乃魔界中人，为何会与陛下成亲？”
高渐沉默了下，然后说道：“不瞒柳将军，陛下与皇后成亲之时，陛下并不知道她是魔界中人。”
路小凡一愣，忍不住问道：“陛下一直不知道吗？”
高渐点了点头，说道：“不知道，我们都不知道。”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才知道的？”
“与独孤燕争夺鸰江的时候才知道的。”
路小凡听了之后，沉默了。之前他一直以为靖南王高杰早就与魔界勾结，没想到靖南王原来一直都不知道朱子贤是魔界中人。
看路小凡沉默，高渐忍不住问道：“柳将军是不是觉得我们与魔界合作有点哪个？”
路小凡点了点头，说道：“是有点别扭。”
高杰叹了口气，说道：“不但是你，我们都觉得有点别扭，但现在没办法，对手不是有仙界帮忙，就是妖界帮忙，如果我们没有魔界相助，早就给他们灭了。”
路小凡听了之后，又是一阵沉默。他觉得现在人界都乱套了。
也许高渐也觉得这个话题有点沉重，不想再谈下去，说道：“来，柳将军，我们喝酒，不聊这些。”
“好。”
喝了两杯之后，高渐说道：“柳将军，朝廷已经定下方略，要先定西南，所以说，这场战非常重要，我们只许胜，不许败。”
“为什么要先定西南？”
“因为赵独精于算计，不会赞同陛下的新政。”
“陛下的新政末将也看了，的确对藩王的权力有约束。”
“不仅是对藩王，陛下自己都约束自己，他希望与各藩王共治天下，互相约束。”
“陛下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陛下认为人很难自己控制自己的欲望，一个人一旦高高在上的时候，一定会为所欲为的。”
路小凡沉默了下，然后说道：“单凭这一点，陛下就已经远远强过前皇帝。”
“但袁宏不会这样认为，他一定会垂死挣扎，努力恢复他的秩序。”
“他不认输，那就打到他认输为止。”
“不错，他不服，就打到他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