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花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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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看到顾瑞辰的表情,忽然怔了一下,这个还是那个跟她十分亲近的顾瑞辰吗?还是那个天天缠在她后面叫“姑母”的孩子吗?为何他眼中的幽深和冷漠让她感觉如此陌生。

    不由得,皇后的心颤了颤。

    顾瑞辰看着皇后眼中的伤心和不可思议,抿了抿唇,转过头去。

    这时,一起跟着顾瑞辰进来的彪形大汉,忽然看见站在御书房中央的那个“得道师太”,惊叫一声“是你这个骗子,我杀了你!”叫完之后,彪形大汉也没管现在在什么场合,也没理会正中央坐着的是何许人也,直接就怒气冲冲地奔着师太而去,一副要杀人之状。

    师太见着一个气势汹汹的大汉,还有些眼熟,此时正朝她而来,登时慌了神。出于本能地退后几步,躲在舒思玉身后。

    舒思玉咬咬牙,看着彪形大汉一副刁民的架势,心里也不免有些发憷,但是想想坐在主位上的皇帝还有身旁的皇后,舒思玉咬了咬牙,硬着头皮站到了师太面前。

    彪形大汉没有理会,长臂扶住舒思玉的肩狠狠一甩,孔武有力的手臂便抓上了师太的脖颈。

    师太瞠目结舌,两只难看的吊眼快要挤到一块儿,连忙含糊地求他放手。

    听着她的求饶,彪形大汉反而越来越用力。

    李公公见阵势不对,赶忙怒喝一声:“放肆!”

    彪形大汉一听,身子一震,这才想起自己所处的环境,彪形大汉咬着牙,狠狠地“哼”了一声,将师太狠狠一甩,师太一副狗吃屎状,趴在地上。

    彪形大汉缓缓地回过头,跪地给皇帝行礼。

    皇帝扫了一眼跟着顾瑞辰进来的两个人,一个穿着一个里夹褙,看起来比较斯文,另一个就是那个彪形大汉,虽然面目粗犷,但也不失一副好汉形象。

    “瑞辰,你这是何意?”

    “臣身后这位,乃前户部尚书孙正云的于管家,所有搜缴的金银、珠宝、布匹等,于管家已经做好了详细记录,等皇上查阅。至于身后这位兄台,皇上还请他自己说吧!”顾瑞辰言简意赅地介绍了两个人。

    彪形大汉一听提到了他,咬着牙叩了一个头,动作粗犷中带着豪迈,“启禀皇上,小民只是个普通百姓,平日里靠卖布匹为生,几个月前,这个打着‘法青寺’师太名义的神婆,正好赶着小民出门进货之际,去了小民的店铺招摇撞骗,说小民在三日内必有横死之灾。因为‘法青寺’向来都是皇家寺院,除了名门望族和勋贵之家,平常百姓并不能进寺,因此小民的妻子一听,焦急如焚,乱了方寸。于是,这个神婆便装模作样的弄了场所谓的法事,又留下了一瓶‘圣水’,找小民妻子要了三百两银钱。小民妻子良善单纯,怕不给银钱,便得罪了神灵,法事就不灵了,于是东拼西凑,左借右添,终于补足了三百两。待小民进货回来,一听此事便觉不妙,左邻右舍一打听,方知被骗。那是小民家几十年的积蓄,小民妻子一听被骗,火气攻心,神智变得有些不正常。有一日小民带她出门,正巧碰到这个神婆,小民妻子叫嚷之后,小民就开始追,哪知——”彪形大汉说到这里,温润的黑瞳有了些水汽。

    皇帝蹙起眉,“哪知怎么样?”

    彪形大汉咬了下唇,“哪知小民妻子因为小民没追上,怒火攻心刺激到她的病情,她随后就……。跳河自尽了!”彪形大汉说完,不由得哽咽了。

    舒思玉一听彪形大汉的话,身体一个颤抖,带着询问地看向师太。

    师太没有看她,而是战战兢兢地一头冷汗。

    舒思玉的心咯噔一下,当她看到师太眼中那抹恐惧和仿佛被揭穿般的尴尬之时,舒思玉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怎么就这么失策,她去了“法青寺”几次,寺内的师太都把她赶了出来,结果最后一次去的时候,便碰到站在门口的师太,抱着试试的心态,没想到师太竟然应了。她以为是她运气太好,却没想到,原来她只是砰到了个骗子!

    暗暗地咬着下唇,舒思玉有些担忧地望向皇后。皇后蹙着眉,看到舒思玉的慌乱的神情之后,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这时,其他的人都不说话了,都在等待着皇帝的反应。皇帝的脸沉着,幽深的黑眸中波澜不惊,让人看不出端倪,御书房内落针可闻。

    “启禀皇上——”殿外的太监的声音打破了这原有的宁静,众人循声向门口望去,太监一看这架势,嘴巴张着,全然傻在那儿。

    “什么事?”皇上蹙眉,语气中含着一丝不耐烦。

    “顾将军找的人已经带来了!”太监答道。

    皇帝紧蹙的眉头更深了,探究地扫向顾瑞辰。顾瑞辰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眼底满是睥睨天下的云淡风轻。

    皇后一听顾瑞辰又找的人,心里登时沉了三分,她这个外甥如果想收拾谁,从来不会给人留后路,今天顾瑞辰这架势,已经让她彻底明白了,户部尚书孙正云的抄家,就是顾瑞辰在打她的脸,用一个关乎她这一派未来命运,掌控她这一派财权的至关重要的人物,狠狠地给她了一拳。

    死死地咬住下唇,皇后攥紧拳头,她太低估舒安夏那个小丫头在瑞辰心中的地位了。

    乖戾地斜睨舒思玉,皇后的眼中带着浓浓的埋怨,都怪这个女人,把她牵扯进来,还连累了孙正云一家,想到这里,皇后的眼底闪过一抹阴狠。

    舒思玉看到皇后看她像是看到弃卒一般的神情,本就冰寒的心,带着整个身体都冰冷起来。再加上这时又进来的两个人,舒思玉登时面如死灰。

    首先从御书房大门走进来的,是一个跟这个“得道师太”一样打扮的师太,她面色清冷神情淡然,胸前挂着一窜墨棕色佛珠。

    舒思玉请来的“得道师太”看到此人之时,登时脸色大变,双手手臂都跟着颤抖起来。而舒思玉,脑袋也是轰然炸开。此人不正是“法青寺”的住持师太吗?

    跟着“法青寺”的住持师太一齐进来的第二个人,是个小男孩,七八岁的样子,整张小脸都是污泥,鼻涕流到了嘴唇上一点,一抽一抽的,可怜兮兮。

    在场的其他人都不解地看着这个与皇宫格格不入的小男孩儿,没有出声。顾瑞辰微微蹙眉,眼底闪过一抹疑惑。

    那个招摇撞骗的“得道师太”,一脸茫然,五官都扭曲到一起,骗子的职业第六感,让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那个小男孩儿眨巴着小眼,四处瞄着,似乎被他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新鲜事物吸引着,然而,当他的视线转到另一侧的那个“得道师太”身上之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娘——”小男孩儿的小脸登时露出了兴奋之色,二话不说,便扑了过去,抱住“得道师太”的腰。

    “得道师太”的身子狠狠抽搐了一下,扒开小男孩儿的稚嫩的双手,狠狠将他甩了出去。

    小男孩儿趴在地上,满脸的受伤,“娘,你怎么不要灿儿了?灿儿会乖乖地听话,灿儿去要钱去要饭,娘你不要离开灿儿好不好?”

    “得道师太”咬着牙,狠狠地指着小男孩儿,“你这个小骗子,再敢叫一句,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皇帝一听这话,猛然一拍御书台,忽地站起身,怒气冲冲地看着“得道师太”,“一个出家人,竟然说话这么难听,来人,给朕掌嘴!”

    李公公赶忙给门口的两个太监使眼色,太监匆忙跟过来,拿出细板就开始抽“得道师太”的嘴巴,小男孩儿挡在师太的跟前,用小小的身躯挡住她,哭得声嘶力竭。

    执行的太监们刻意避开小男孩,不一会儿便将“得道师太”的嘴巴打得肿得像香肠一般。“得道师太”乌鲁乌鲁,说话开始含糊不清。

    顾瑞辰淡淡地看着这一切,轻笑不语。

    其实有了彪形大汉和小男孩儿的证词,加上这个“得道师太”的反应,皇帝已经明白的七七八八了,只不过这次连“法青寺”的主持师太都来了,皇帝还是觉得很诧异。

    年初的床年关,他下旨宣召“法青寺”的住持师太替皇族守岁,这是个多么荣耀的事儿,然而他却没请来,一个连皇帝的账都不买的师太,为何会给顾瑞辰那个臭小子面子?顾瑞辰又是如何把她请出山的?

    皇帝的心里犯了嘀咕,况且,要说“得道”,除了“法青寺”的住持师太以及住持师太的三个师父,还有谁配得上“得道”二字?

    纵然心里有众多的疑问和不满,皇帝还是十分客气地跟住持师太打了招呼。

    住持师太面无表情,只是淡淡点了点头,随后缓缓道,“贫尼这次来,只是夜观天象,发现北国出现一颗煞星,损了帝王星,帝王星越来越弱,且有随时陨落的危险。”

    皇帝一听住持师太的话,心里登时一惊。刚刚那个假冒的“得道师太”说有煞星冲他之时,他心里并未在意,毕竟那个“得道师太”看起来道行较浅,然而如果住持师太也说有人冲他,那可就不能随便听听了。

    舒思玉一听这个住持师太这么说,心里登时乐开了花,看来这两个师太是一伙儿的,唱双簧呢,否则这个后来的住持师太,哪里知道前面她们唱得哪一出戏,而且还唱得这么默契?想到这里,舒思玉唇角登时咧开了一个甜甜的笑意。

    沉默了一会儿的皇后,原本一听住持师太这么说,还默默有些心惊,然而,当她看到舒思玉的表情之时,立即就明白过来了,这个丫头心机太沉,竟然设计了连环计的坑给众人跳呢。

    皇后的心里刚刚感叹完,就见师太拿出一个卷轴,卷轴上是密密麻麻的符号和字。

    皇帝一看卷轴,登时皱起了眉。

    “贫尼已将后宫以及陛下子嗣全部用八卦批了一次,最终有谁是您的贵人,有谁与您相克,还有绝对不能留的八字冲八方的命格,都记录在这个卷轴上。请皇上过目!”主持师太表情依旧淡淡的,却有着让人不可忽视的注目感。

    太监十分有眼色地走到住持师太的前边,毕恭毕敬地接过卷轴,皇帝一扫而下,不由得对师太的道行之精深赞不绝口。

    这时,皇帝看到卷轴的最下方,写着几个醒目的字,“此人专煞帝王星,必除之而绝后患!”

    皇帝一看卷轴下这段文字的下面,龙飞凤舞地写了一个名字。

    皇帝舔了舔唇,收起卷轴,黑眸中的温度开始变冷,沉沉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冰冷的视线落到皇后身上。

    皇后的心咯噔一下,双拳紧紧地握着,指甲抠入手心中,刺痛的感觉让她脑袋清醒了许多,但是皇上的视线,却让她愈发难堪。

    皇后咬着唇,就在她终于忍不住,刚要开口之时,皇上移开了视线,最终落到了舒思玉的身上。

    舒思玉浑身一个激灵,出于本能地慌忙跪地,那个坑蒙拐骗的“得道师太”看到舒思玉这么一跪,彻底傻了眼,在舒思玉还未开口之前,骗子师太便立即冲上前,乌鲁乌鲁跟皇上解释,她是无辜的,都是舒思玉让来污蔑舒府的另一个小姐等等。

    舒思玉这一听师太的话,登时面如死灰傻了眼,骗子师太此举,无疑在指控她的欺君之罪。

    皇帝看着舒思玉的眼神越来越冷,舒思玉浑身颤抖,身子紧得仿佛要崩开一般。

    终于皇帝一抿唇,“来人——舒府四小姐舒思玉拖出去——”

    “阿弥陀佛,佛门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皇上切莫轻残人命,舒四小姐,就交给贫尼吧!”住持师太轻闭双眼,双手合十。

    舒思玉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她的裤子已经湿了,不知是汗湿还是尿湿,但是已经无暇顾及,她不知道明明是她占上风的事情,为何在短短的两个时辰内急转直下?而且,她只差一点点就能搬倒舒安夏了,就差一点点……

    皇帝抿了抿嘴,幽深的黑瞳中凌厉地扫了一眼舒思玉,“舒侯第四女舒思玉罪犯欺君,念其父对朝廷之功,免其死罪,除族籍,赐落发,法号‘向善’,钦此!”

    皇帝话音一落,舒思玉双眸凸出,引极度震惊,眼底血管爆裂,从她双眼中流出全部都是血泪,划过舒思玉的双颊,显得异常鬼魅。

    “皇后娘娘,救我——”急怒攻心,舒思玉一股火儿上来,嗓子只能发出一点点极不清楚的声音。

    皇后立即退后了一步,嘴角狠狠抽搐,此时她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里可能顾及到舒思玉?

    况且一想起因她被处死的孙正云,皇后的眼底闪过一抹厌恶,不耐烦地瞪向李公公。

    李公公一看皇后瞪着他,赶忙给门口的太监使眼色,几个太监纷纷冲上来,把诡异恐怖的舒思玉,架出了御书房。

    “法青寺”的住持师太也借此告了别,顾瑞辰在住持师太转身的瞬间,说了句“谢谢。”

    住持师太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话,轻声道,“顾将军的军队,拯救了无数百姓,贫尼不过是替他们谢谢你而已。”

    顾瑞辰微微颔首,目送了真正的“得道师太”。

    此时,御书房内又恢复了安静,皇后不再说话,而是半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被掌嘴的骗子师太,死死地咬着唇,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怕被皇帝怒气扫到。皇帝的目光也是若有所思地在皇后和顾瑞辰身上流连。

    忽地,皇帝轻然一笑,满意地看着顾瑞辰,转而又将视线落到那位彪形大汉身上,“这位‘得道师太’就交给你处理吧。”

    彪形大汉一听,身子一颤,一双憨厚的黑眸中是满满的惊喜,他从不曾想过,自己有亲自抓住这个害死妻子的仇人这一天,还能亲手处置他,他更不曾想,他跟着那个神一般的将军,进了皇宫之后,竟然还能有此等待遇。一时间,这个热血男儿眼睛湿润了。

    皇帝友善地从龙椅上走下来,轻轻地扶起了彪形大汉。

    彪形大汉感激更甚,颤抖着就要再给皇帝叩头,皇帝一脸友善。

    彪形大汉谢过皇帝之后,直接走到骗子师太面前,一把拎起她的脖领。骗子师太惊吓得双脚离地,双脚胡乱地乱踢起来。

    “你——你——”骗子师太吓得语无伦次起来。这时刚刚叫骗子师太娘的那个小男孩儿,煞有介事地抓着彪形大汉的衣襟,“放开我娘亲,放开我娘亲——”他虽然叫着,眼底闪着精光,小手随之愈发松开。

    皇帝揉了揉发痛的额头,摆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

    一直一言不发的顾瑞辰,行了个告退礼,便往外走,皇后一见,嘴角抽搐了一下,慌忙加快了脚步,追了上去。

    “瑞辰,站住!”

    听着皇后的叫声,顾瑞辰垂下眸,轻轻地转过身,坦然地望着皇后。

    “你难道没有要解释的吗?”皇后凤目一瞪,眼中是浓浓的暴戾之色。

    顾瑞辰沉了口气,一本正经地看着皇后,正色道:“没有。”

    皇后脸一下子黑了大半,嘴角一抽搐,咬牙切齿,“你太令姑母失望了,你明知道户部尚书孙正云对姑母来说有多么重要,你却毫不留情地将他抄家灭门!眼下这情况可是如了皇上和长公主的意,无论这个职位被他们谁占了,都是姑母莫大的损失!”

    顾瑞辰神情淡淡的,长长的睫毛垂着,让人看不清表情,语气淡淡的,“姑母还有事儿吗?”

    皇后一听,脸更黑了。

    “你——你这是在报复本宫吗?”皇后的声音如万年寒冰。

    “帝后为主,瑞辰为臣,哪里敢用‘报复’二字?”顾瑞辰轻浅一笑,说得云淡风轻,却能让听的人气倒了牙。

    皇后死死地攥着双拳,声音已经绷到爆发极限,“你到底想怎么样?”

    “只是想让姑母知道,任何人敢动他,瑞辰哪怕毁天灭地,也会跟她周旋到底。”这是顾瑞辰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

    皇后呆愣愣地傻在那儿,久久不能回神……

    皇宫御花园的花,今日开得格外茂盛,顾瑞辰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脑中不断地浮现出他丫头的一颦一笑,心情立即大好。

    忽然,旁边一个轻微的响动传来,顾瑞辰黑眸闪了闪,嘴角的笑意更大。轻轻地放慢脚步,顾瑞辰斜睨了一眼旁边略微晃动的树枝,他扬了扬头,下一秒,身子倏然一闪,长臂一伸,便将树丛后的身影捞了出来,困在怀中。

    舒安夏撅着嘴,脸上是浓浓的不满之色,“都说了不许用轻功!”

    “丫头,冤枉,我可没用轻功!”顾瑞辰脸上立即扯开一个大大的笑意,双臂将舒安夏困得更紧。

    “夏姐姐,这个叔叔欺负你——”刚刚在御书房内,那个叫“灿儿”的小男孩儿,用小手捂着脸,露出两只小眼睛,撅嘴道。

    顾瑞辰这才发现“第三者”,一看是他,嘴角狠狠抽搐,怪不得他只是让她拿着他的信物去找“法青寺”的主持师太,怎么又多了一个小男孩儿,原来他们在演戏。

    手指不自觉地在小男孩儿的脸上掐了一把,“小子,刚刚演得那么逼真,我都被你骗你!”

    “那当然,夏姐姐教出来能差吗?”灿儿一扬头,小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舒安夏弯弯嘴角,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灿儿是宫变那个夜晚她救的孩子,因为找不到他父母,舒安夏便收留了他。

    顾瑞辰一看舒安夏对灿儿的宠溺,心里很不舒服,两指一伸,便揪了一下舒安夏的俏鼻。

    “夏儿姐姐,叔叔坏,总欺负你!”灿儿不依不挠。

    顾瑞辰的脸黑了又黑,不准叫她“姐姐!”,或者叫我“哥哥!”

    灿儿不屑地剜了他一眼。

    这时,刚刚那个彪形大汉拎着那个骗子师太从不远处走过,灿儿咬着手指头,“这个娘亲,真有点惨!”

    顾瑞辰赞同地点点头,“以他的率直性子,估计会把她弄去游行。”

    “游行?我要去看我要去看!”灿儿一听新鲜事物,兴奋地大声叫了起来,拉着舒安夏的手,就往前跑。

    顾瑞辰傻愣愣地看着刚刚还在他怀中,此时却被拉走的舒安夏,嘴角狠狠抽搐,身形一闪,极快地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