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母洗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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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另外一个小厮又匆匆跑进来,手里抱着一个包裹,“启禀侯爷,在陈妈妈房间,又搜到了这个!”

    当小厮递上包裹的时候,陈妈妈脸色大变,她这个包裹明明已经给了——

    陈太医打开包裹,用指尖占了一点碎末,尝了一下,登时,他狠狠地拧起眉,“侯爷,此药表面看起来无毒,却乃大寒之药,未婚女子若是服用三月,将终身不孕,有孕女子若是误食,便——”陈太医欲言又止。

    “便如何?”

    “便会使婴儿催长,变成畸胎!”

    “什么?畸胎?”舒浔易微眯的眼眸骤然变冷,神情中埋藏着骤起的肃杀。

    “其实,老夫上次给倪姨娘诊断之时,并不敢轻易下结论,如今,老夫看到这药,便可以肯定了。这种药性狠毒,只要曾经服食过之人,就会一直储存体内,而倪姨娘的体内,就恰恰有这种药的成分!”陈太医捋捋胡子,缓缓道。

    舒浔易紧紧地握着拳,如果他面前的不是陈太医,估计要把人拧碎。

    “老夫是听说,倪姨娘是自己喝下堕胎药,而当时来诊断之人,便是被太医院除名的李元培!老夫为医这么多年,还不知道有哪个母亲会亲手害了自己的孩子?如果不是情非得已——”陈太医叹了口气,拱拱手,“请恕老夫多言,妄自议论侯爷家事!老夫先行告退!”

    陈太医的话说的恰到好处,不冲了舒浔易的面子,也把该说的话说到了位。

    陈太医走了,房内更安静了。舒浔易缓缓地转过身,冷冽带着杀气的目光扫向陈妈妈。

    陈妈妈哆嗦地爬起来,抱着那个脱臼的胳膊,语无伦次:“侯爷明——鉴,明鉴——”

    舒浔易步伐稳健,一步一步地靠近陈妈妈,陈妈妈颤抖地向后爬,眼中满是惊恐之色。

    “说,你什么时候开始给倪姨娘下的药?”舒浔易的声音犹如万年寒冰。

    陈妈妈此时的脑袋已经犹如一团浆糊,舒浔易一问,她吓得身体都已经抽搐,根本答不上话。

    “倪姨娘喝下堕胎药,是因为已经知道了自己所怀是畸胎,是不是?”舒浔易咬牙切齿,一字一句。

    陈妈妈胡乱地摇着头,她很想说,倪姨娘的药不是她下的,她更想说,真的跟她无关,可是她知道给倪姨娘下药是二夫人主使的,而且执行之人是——她不能说,不能说啊!

    舒浔易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陈妈,杖毙!”

    陈妈身体一紧,双眼突出,憋了一口气,就昏了过去。

    舒浔易嘱咐了几句好好照顾舒安夏,便离开了,其他婢女小厮也跟着纷纷离开,室内又恢复了安静。

    舒安夏悄然地睁开水眸,死死地握着拳。惠人担忧地走上前,盯着舒安夏苍白的脸,“六姑娘,下次不要再以身试药!”

    舒安夏扯起一抹微笑,看着惠人眼里那浓浓的担忧,轻轻地点了点头。

    “可是,侯爷处死了陈妈,那线索就断了——”

    “陈妈不死,也找不出背后之人。”

    惠人一愣,有些不解。

    舒安夏轻笑了一下,不再说话。真正导致倪姨娘的胎儿变成畸胎的,根本不是这种药,而是一种重金属的辐射。所以,她要把这盆污水,全泼到陈妈身上,让真正的背后之人放松警惕、露出马脚。

    陈妈死了,“夏园”的小厨房暂由碧云来管。二夫人知道陈妈死讯以及前因后果之时,异常的平静。舒浔易心里也清楚,倪姨娘的畸胎二夫人绝对脱不了关系,然而,既然事已至此,陈妈就只能做了这个替死鬼。

    舒浔易从那日之后,将府里所有的人参鹿茸鲍鱼鱼翅全部都送来了“夏园”,陈太医也放了话,以倪姨娘的状态,不出十日便能苏醒。

    “保和堂”的生意丝毫没有因为索大夫的离开而受到影响,反而增增日上,舒安夏男装出去了几次,见了几个陈太医帮忙新换管事,也看了账本,她就更加印证了一件事——陈太医是顾瑞辰的人。

    轻轻地打好络子的最后一针,舒安夏抬起头,“碧云,去把惠人叫来!”

    碧云蹙眉,嘟着嘴,“我刚刚从她房间过来,她不在房里,最近也不知惠人怎么了,总是神出鬼没的。”

    舒安夏舔了舔唇,自从“夏园”自己收回厨房权之后,正常每十日可以出府三日采购,最近惠人确实出府太频繁了。

    “六姑娘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这时她新调配来的二等丫鬟双锦急急忙忙跑进来。

    碧云扫了她一眼,“慌慌张张的干什么?”

    “惠人姐姐——她——她出事了!六夫人说她勾引六老爷,都把鞭子拿出来了!”

    “什么?”舒安夏霍地起身,简单地换了件衣裳,便直奔六房的“石园”而去。

    她到了“石园”的时候,舒天香和舒若香都在,舒若香看到她,淡淡一颔首,算了打了招呼,舒天香则是冷哼一声,直接别过脸去。舒安夏只跟舒若香点了点头,于是直接走到了中间。

    中间绑着的后背满是血痕的青衣女子,不是惠人是谁?

    舒安夏咬紧牙,眯起眼,冰冷地扫了一眼拿着鞭子的嬷嬷,然后将视线落到趾高气扬的六夫人李氏身上。

    “六婶子,不知侄女的大丫鬟哪儿得罪了您,让您如此大动干戈?”舒安夏故意将“大丫鬟”三个字说的重重的。

    李氏不屑地冷哼一声,讽刺地开口,“刚刚我还猜测,哪个园子的丫鬟手脚这么不干净,原来是‘夏园’的啊,也难怪,这没有专门的先生教啊,就是差得远啊!”

    舒安夏不以为意地弯弯嘴角,“夏儿这嫡女的出身,哪儿能跟六婶子比!”

    舒安夏这话音一落,几个婢女便掩嘴嗤嗤笑了起来,谁不知道李氏只不过是个通房生的庶女,如果不是当初她帮姨老太太挨了一刀,她哪有可能成正妻?

    李氏一听舒安夏的讽刺,登时脸憋得通红,狠呆呆地给嬷嬷使了个眼色,拿着鞭子的嬷嬷,又挥起鞭子。

    舒安夏眼疾手快地上前一步,抓起挥落的鞭子,冷冽地看着嬷嬷,“你敢!”

    嬷嬷被舒安夏的气势吓到,出于本能地退后一步。

    “惠人偷了我的首饰,人证物证俱在,如果六姑娘不服,咱们就去侯爷或者老太太那儿评评理!”李氏掐着腰,一边说一边向前走了一步,“哦对了,今早老太太把舒府唯一的两盒‘茉莉碧螺春’赏给六老爷了,真是不知有些人的冒牌货,是从哪儿弄的?”李氏鄙夷地望了一眼舒安夏,尖酸刻薄说道。

    “我没有偷,那是我娘给我留下的!”被抽得奄奄一息的惠人,咬牙道。

    舒安夏轻笑了一声,“六婶子所谓的人证物证,可都是你园中之人?还有,侄女也想看看,到底惠人偷了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