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主动点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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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天气寒凉，还是进屋吧。”尤马难得露出如此细腻的一面，从丫环手里拿过手炉送到迦罗的手中。
“交代你办的事情办好了？”迦罗抬头看向他。
“已经按照王爷的吩咐将黑鹰军的精锐带到无名谷演阵了，随时听候王爷差遣。”
迦罗点点头，略有浮肿的脸颊多少显出一些疲态。
终于，这场战事不得不开了。
她原本以为，他们迦罗的息事宁人可以换来吴越的见好就好，可惜，让狼不红眼实在太过困难。
真当她麾下的黑鹰军只吃闲饭？吴越王太过小看她了。休养生息的这些年，她从未放松过黑鹰军的训练，一时一刻都不曾松懈过。他怎么会以为引来外敌就一定能胜过他们迦兰国呢？
小腹已在这几月微微隆起，轻轻抚摸，她不得不承认，有了身孕的自己，已经不再那么戾气，就连南襄都吃惊，她何时如此温柔过。
她，当然会温柔，因为这是他的孩子。
云柳喜，你现在还好吗？
千里之外的云柳喜心口突然抽紧，捏在指尖的棋子就那么掉了下去，恍然失神。与他对弈的欧子夫微微皱了皱眉，看了一眼他要落子的地方，替他捏了一颗白子放下。
这步棋走的有点飘……
欧子夫看着棋局，随意扔了一颗黑子落地，抬起头，问道：“想什么呢？”
云柳喜看着他，突然风马牛不相及的问了一句，“老五，你见过宝妹她娘吗？”
欧子夫摸着棋篓的手忽然有点颤抖，但从他的脸上却看不到有任何动容的表情，还是一如寻常的淡然，他许久都没有听到有关她的话题了，尽管这个女人从未在他的脑海中消失一天。
他现在比较奇怪云柳喜为何会突然问道她。
他淡淡的说，“你没见过吗？大家似乎都见过。”
云柳喜微微一笑，“我没有见过宝云虹，所以我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
“很热情。”只是三个字而已，她慧黠灵动的样子竟然浮现于脑海，欧子夫不想让心揪疼，遂甩甩头企图让那张笑脸消散。
“很主动吗？对你们。”
“不知道。”可能是‘你们’两个人让鼎鼎大名的香王爷心里不太舒服，他不耐烦的哼了一声。
云柳喜很聪明的领会，于是换了一种问法。
“老五，你的性子这么冷，你怎么爱上她的？”
“云柳喜，你今天废话很多。”香王爷欧子夫有点心里不爽。好好的一个下午，为什么张口闭口都是宝云虹。撇了撇嘴角，他终于抬起头，眼睛直视云柳喜的眼眸深处，恶狠狠的问道：“你到底想问什么？明儿早不是要离京吗？”
这算是子夫要准备认真回答他的问话了？
他微微笑起，欧子夫顿觉如沐春风，不知为何，见惯了他绝世柔美的微笑，今日柳喜一笑，竟然真的让他有点倾国倾城的感觉，这小子到底想干嘛？
“王爷。”
“别叫我王爷，宝家排行老五，你可以叫我老五、五弟、五爷都行。”宝家的人喊王爷的准没好事，已经是惯例了。
“好，呵呵，那就老五好了。”
“请——”
“知道你不爱说话，你可以简短。我只问三个问题。”
“第一个。”欧子夫丝毫不客气，导入正题。
“你和她，谁先爱的。”
“她！”欧子夫眼睛眨也不眨，一点不客气。
远远的，草丛里，有两颗头，梳着发髻束发冠的那颗头忍不住朝一旁点了两下，“啊呸，自恋。”
梳着双平髻的较小的那颗头也不忍闻听的摇摇头，“怎么每个爹爹都这么自恋。”
“闭嘴！”
“小爹爹，是你拽着我偷听的！”
“那就继续听啊！”
“……”默念……掐死他、掐死他、掐死他。
欧子夫说，“第二个呢。”
“她爱你什么？”云柳喜依然是淡淡的微笑，如初春的温煦，又仿若带着点春寒未尽的萧然。
这个问题，欧子夫稍想了想，回答道：“丰神俊朗、英姿勃发、身居高位、年少有成。”
这下换云柳喜愣住了，他以为瓯子夫没有明白他想问什么，于是补充道：“我是说，你有什么特别的会让她爱上你。”
欧子夫用不轻不重的鼻息表达了他对于云柳喜的慢半拍的不满，耐着性子他重新解释，认认真真的解释。就连不远处草丛中的某两位也正竖起耳朵偷听中。
“论容貌，我年少英俊；论风姿，我纵横疆场无往不利；论性情，我简单直接；论身份，我出身皇族；论地位，我位列亲王；论能力，仅次于呼风唤雨；论发展，无可限量。她自然爱我。第三个问题，赶紧说。”
这一下，不只云柳喜愣在原位，远处两位已经实在听不下去，从草丛中遁形而去。御哥拍着胸口强忍恶心的冲动，问宝妹，“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娘是爱这些东西？”宝妹想了想，反问一句，“她是不是当年太缺钱了？”御哥不信的哼了哼，“那她该找我才对，我有钱啊，可她把我扔了，屁都没放一个。”宝妹咯咯笑道：“那你追呗。”御哥大怒，“死丫头，我知道你娘跑哪儿去了！！！！”
过了很长时间，云柳喜还没回神，欧子夫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忙敲着棋盘问他，“第三个问题，嗯？”
云柳喜定定的望着面前的欧子夫，他怎么忽然感觉他第一天认识他，那个桀骜不驯、冷凝疏离的香王爷哪儿去了？
第三声催促响起，云柳喜收回惊讶，镇定的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你既然知道她是因为这些外在的权势利禄声色犬马而爱你，你为什么等她这么久。”
这句话问的有些沉重。
欧子夫等了宝云虹究竟多久，没人知道。就像宝家的人，没有人确切的知道，为什么御哥始终都对宝云虹藏着一股怨气，既不让别人提她也不允许别人说她不好，别扭的不只御哥一人，欧子夫却是情深意重最艰难的一个人。
因为，就连宝妹都放弃了，他还在坚持着。
欧子夫想这个答案想了很久，久到自己把整整一盘棋都下完了，云柳喜也没有打扰他，任他一个人黑子白子轮番下。
他想，子夫一定在回想很多的东西，就如同他一样，在面对相类似的困惑时，没有办法跟别人说，或许也没有办法找到恰当的词语说出来，只能在百转千回之后，回答一个结论而已。
而他，就坐在这座青草飘香的园子里，等老五的一个结论。
也许，老五的结论会解开他心里的一个结。
所以，他等着，安静的等着。
许久之后，欧子夫终于放下手中的棋子，轻轻叹了口气，这对于他来说很少见。不到万般无奈的时候，香王爷欧子夫不会露出如此无力的样子。
“因为她没告诉我她究竟爱我什么。”
“啊？”云柳喜万万没想到，欧子夫的回答竟然是这个。
欧子夫自嘲的笑了笑，复又低头，望着慢慢当当的一盘棋局，说道：“就如这盘棋，我已经满盘皆落子，可依然找不到答案，你知道为什么吗？”
“……”
欧子夫落寞一笑，道：“因为答案在她心里，可她已经不在了。”他抬起头，望着云柳喜，眼神深远，“我连问的机会都没有了，你呢？”
一阵冷风吹过，垂吹落树枝尖一片绿叶，飘飘然然而下，落在对视的两人中间的棋盘上，盖住了些许棋子，欧子夫伸手拾起绿叶，漠然而语，“你不想亲口问出原因吗？我倒是很想，所以我等她出现。”
看着云柳喜忽然默然的样子，欧子夫也只能在心中感叹。
情爱之事，有多少是尚在手中时，懵懂不知；却在消逝之后，徒增伤悲。
于是，他说：“既然心中这么多的疑问，何不找她亲口问个明白。柳喜，你是个聪明人。”
欧子夫静静的将棋盘中的棋子捡回棋篓里。
抬起头，问道：“你是不是准备去迦兰国？”
云柳喜不意外的笑道：“你已经知道了？”
“差不多吧，天子脚下哪有什么秘密。真要去，你就得想好，既然想好，就护她周全。”似乎想起什么，他补充道：“毕竟是个女人，刀光血影的能免就免了吧。”
这算是五弟欧子夫再变相的让他劝迦罗吗？
“若是我真有那个影响力，一定！”
欧子夫笑了笑，两颊上露出难得一见的一对酒窝。丰神俊朗，各自独秀的两个人相视一笑。
云柳喜临走前，欧子夫破天荒的感慨道：“柳喜，其实我有点羡慕你了。”
“保重！”
两日后，云柳喜、御哥两人带上几名随从离开了京城。
宝妹眨巴着一双无比留恋的目光，目送二人，高举的手臂在汴京城门口久久挥舞。
“王爷，郡主还在送行。”副将庞子龙跟在欧子夫的身后，忍不住开口。
“他们俩呢？”
“已经看不见了。”
“让她站着吧。”
庞子龙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挥手留恋的宝妹，深感这位郡主如此重情。可惜他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宝妹，她无非也就是咬着手绢在懊恼。
“为什么五爹爹不让她跟啊？！纠结！”
风波云起之前，繁华的汴京城内一片平和。
“王爷，天气寒凉，还是进屋吧。”尤马难得露出如此细腻的一面，从丫环手里拿过手炉送到迦罗的手中。
“交代你办的事情办好了？”迦罗抬头看向他。
“已经按照王爷的吩咐将黑鹰军的精锐带到无名谷演阵了，随时听候王爷差遣。”
迦罗点点头，略有浮肿的脸颊多少显出一些疲态。
终于，这场战事不得不开了。
她原本以为，他们迦罗的息事宁人可以换来吴越的见好就好，可惜，让狼不红眼实在太过困难。
真当她麾下的黑鹰军只吃闲饭？吴越王太过小看她了。休养生息的这些年，她从未放松过黑鹰军的训练，一时一刻都不曾松懈过。他怎么会以为引来外敌就一定能胜过他们迦兰国呢？
小腹已在这几月微微隆起，轻轻抚摸，她不得不承认，有了身孕的自己，已经不再那么戾气，就连南襄都吃惊，她何时如此温柔过。
她，当然会温柔，因为这是他的孩子。
云柳喜，你现在还好吗？
千里之外的云柳喜心口突然抽紧，捏在指尖的棋子就那么掉了下去，恍然失神。与他对弈的欧子夫微微皱了皱眉，看了一眼他要落子的地方，替他捏了一颗白子放下。
这步棋走的有点飘……
欧子夫看着棋局，随意扔了一颗黑子落地，抬起头，问道：“想什么呢？”
云柳喜看着他，突然风马牛不相及的问了一句，“老五，你见过宝妹她娘吗？”
欧子夫摸着棋篓的手忽然有点颤抖，但从他的脸上却看不到有任何动容的表情，还是一如寻常的淡然，他许久都没有听到有关她的话题了，尽管这个女人从未在他的脑海中消失一天。
他现在比较奇怪云柳喜为何会突然问道她。
他淡淡的说，“你没见过吗？大家似乎都见过。”
云柳喜微微一笑，“我没有见过宝云虹，所以我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
“很热情。”只是三个字而已，她慧黠灵动的样子竟然浮现于脑海，欧子夫不想让心揪疼，遂甩甩头企图让那张笑脸消散。
“很主动吗？对你们。”
“不知道。”可能是‘你们’两个人让鼎鼎大名的香王爷心里不太舒服，他不耐烦的哼了一声。
云柳喜很聪明的领会，于是换了一种问法。
“老五，你的性子这么冷，你怎么爱上她的？”
“云柳喜，你今天废话很多。”香王爷欧子夫有点心里不爽。好好的一个下午，为什么张口闭口都是宝云虹。撇了撇嘴角，他终于抬起头，眼睛直视云柳喜的眼眸深处，恶狠狠的问道：“你到底想问什么？明儿早不是要离京吗？”
这算是子夫要准备认真回答他的问话了？
他微微笑起，欧子夫顿觉如沐春风，不知为何，见惯了他绝世柔美的微笑，今日柳喜一笑，竟然真的让他有点倾国倾城的感觉，这小子到底想干嘛？
“王爷。”
“别叫我王爷，宝家排行老五，你可以叫我老五、五弟、五爷都行。”宝家的人喊王爷的准没好事，已经是惯例了。
“好，呵呵，那就老五好了。”
“请——”
“知道你不爱说话，你可以简短。我只问三个问题。”
“第一个。”欧子夫丝毫不客气，导入正题。
“你和她，谁先爱的。”
“她！”欧子夫眼睛眨也不眨，一点不客气。
远远的，草丛里，有两颗头，梳着发髻束发冠的那颗头忍不住朝一旁点了两下，“啊呸，自恋。”
梳着双平髻的较小的那颗头也不忍闻听的摇摇头，“怎么每个爹爹都这么自恋。”
“闭嘴！”
“小爹爹，是你拽着我偷听的！”
“那就继续听啊！”
“……”默念……掐死他、掐死他、掐死他。
欧子夫说，“第二个呢。”
“她爱你什么？”云柳喜依然是淡淡的微笑，如初春的温煦，又仿若带着点春寒未尽的萧然。
这个问题，欧子夫稍想了想，回答道：“丰神俊朗、英姿勃发、身居高位、年少有成。”
这下换云柳喜愣住了，他以为瓯子夫没有明白他想问什么，于是补充道：“我是说，你有什么特别的会让她爱上你。”
欧子夫用不轻不重的鼻息表达了他对于云柳喜的慢半拍的不满，耐着性子他重新解释，认认真真的解释。就连不远处草丛中的某两位也正竖起耳朵偷听中。
“论容貌，我年少英俊；论风姿，我纵横疆场无往不利；论性情，我简单直接；论身份，我出身皇族；论地位，我位列亲王；论能力，仅次于呼风唤雨；论发展，无可限量。她自然爱我。第三个问题，赶紧说。”
这一下，不只云柳喜愣在原位，远处两位已经实在听不下去，从草丛中遁形而去。御哥拍着胸口强忍恶心的冲动，问宝妹，“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娘是爱这些东西？”宝妹想了想，反问一句，“她是不是当年太缺钱了？”御哥不信的哼了哼，“那她该找我才对，我有钱啊，可她把我扔了，屁都没放一个。”宝妹咯咯笑道：“那你追呗。”御哥大怒，“死丫头，我知道你娘跑哪儿去了！！！！”
过了很长时间，云柳喜还没回神，欧子夫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忙敲着棋盘问他，“第三个问题，嗯？”
云柳喜定定的望着面前的欧子夫，他怎么忽然感觉他第一天认识他，那个桀骜不驯、冷凝疏离的香王爷哪儿去了？
第三声催促响起，云柳喜收回惊讶，镇定的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你既然知道她是因为这些外在的权势利禄声色犬马而爱你，你为什么等她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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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子夫等了宝云虹究竟多久，没人知道。就像宝家的人，没有人确切的知道，为什么御哥始终都对宝云虹藏着一股怨气，既不让别人提她也不允许别人说她不好，别扭的不只御哥一人，欧子夫却是情深意重最艰难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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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子夫想这个答案想了很久，久到自己把整整一盘棋都下完了，云柳喜也没有打扰他，任他一个人黑子白子轮番下。
他想，子夫一定在回想很多的东西，就如同他一样，在面对相类似的困惑时，没有办法跟别人说，或许也没有办法找到恰当的词语说出来，只能在百转千回之后，回答一个结论而已。
而他，就坐在这座青草飘香的园子里，等老五的一个结论。
也许，老五的结论会解开他心里的一个结。
所以，他等着，安静的等着。
许久之后，欧子夫终于放下手中的棋子，轻轻叹了口气，这对于他来说很少见。不到万般无奈的时候，香王爷欧子夫不会露出如此无力的样子。
“因为她没告诉我她究竟爱我什么。”
“啊？”云柳喜万万没想到，欧子夫的回答竟然是这个。
欧子夫自嘲的笑了笑，复又低头，望着慢慢当当的一盘棋局，说道：“就如这盘棋，我已经满盘皆落子，可依然找不到答案，你知道为什么吗？”
“……”
欧子夫落寞一笑，道：“因为答案在她心里，可她已经不在了。”他抬起头，望着云柳喜，眼神深远，“我连问的机会都没有了，你呢？”
一阵冷风吹过，垂吹落树枝尖一片绿叶，飘飘然然而下，落在对视的两人中间的棋盘上，盖住了些许棋子，欧子夫伸手拾起绿叶，漠然而语，“你不想亲口问出原因吗？我倒是很想，所以我等她出现。”
看着云柳喜忽然默然的样子，欧子夫也只能在心中感叹。
情爱之事，有多少是尚在手中时，懵懂不知；却在消逝之后，徒增伤悲。
于是，他说：“既然心中这么多的疑问，何不找她亲口问个明白。柳喜，你是个聪明人。”
欧子夫静静的将棋盘中的棋子捡回棋篓里。
抬起头，问道：“你是不是准备去迦兰国？”
云柳喜不意外的笑道：“你已经知道了？”
“差不多吧，天子脚下哪有什么秘密。真要去，你就得想好，既然想好，就护她周全。”似乎想起什么，他补充道：“毕竟是个女人，刀光血影的能免就免了吧。”
这算是五弟欧子夫再变相的让他劝迦罗吗？
“若是我真有那个影响力，一定！”
欧子夫笑了笑，两颊上露出难得一见的一对酒窝。丰神俊朗，各自独秀的两个人相视一笑。
云柳喜临走前，欧子夫破天荒的感慨道：“柳喜，其实我有点羡慕你了。”
“保重！”
两日后，云柳喜、御哥两人带上几名随从离开了京城。
宝妹眨巴着一双无比留恋的目光，目送二人，高举的手臂在汴京城门口久久挥舞。
“王爷，郡主还在送行。”副将庞子龙跟在欧子夫的身后，忍不住开口。
“他们俩呢？”
“已经看不见了。”
“让她站着吧。”
庞子龙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挥手留恋的宝妹，深感这位郡主如此重情。可惜他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宝妹，她无非也就是咬着手绢在懊恼。
“为什么五爹爹不让她跟啊？！纠结！”
风波云起之前，繁华的汴京城内一片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