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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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从萧雯上空呼啸而过，佩剑又连着刺出几下，分别是萧雯的喉部头部和腹部，正好是萧雯露出空挡的地方。
外人看来，萧雯已是避无可避。
“该死的。”萧雯暗咒一声，不是说没有什么危险只是论道吗？为何面前这人却如此好战，身处剑势笼罩中的萧雯，比外人更明白这其中的凶险，自己只要慢了一点就会陨落在此，说不定也会成为幽冥鬼火中的一员。
在此危急关头，萧雯反应竟然异常迅速，多年的训练再加上自身潜力，萧雯接连挥出三剑。
叮叮当当的声音从从半空中传来，萧雯险而又险地挡住了这三剑，飞身下落，和男人相对而立。
“好。”泡茶的中年男子大喝一声，手中小巧的紫砂杯朝着萧雯飞来，萧雯轻轻抬手，接住杯子，内里的茶水不洒一滴。
饮尽香浓的茶水，萧雯缓缓一抛，紫砂杯稳稳停在男人桌上，“多谢。”萧雯微微一笑。
走到刚才拼剑的男子身前，萧雯深深鞠躬，“也多谢前辈了。”
萧雯傲霜剑接触到男子佩剑时，才发现男子下手留有余地，就算是碰到了自己也不会造成什么伤害。
略一思索便明白其中的含义，男子是发现自己对于老人的畏惧，害怕自己在展示武道时会因为敬畏之心而无法展现全部实力。
所以男人刻意强逼自己出手，假意要致自己于死地，琴师等人也弹奏乐曲激发自己血性，他们的乐曲中甚至蕴含着丝丝剑意让自己感悟，以便于攻击自己的男子引出自己的真正实力，甚至让自己在生死关头超常发挥。
而后自己对完三剑后体内气血翻涌，煮茶的男子在云雾茶中加入自己的一些剑气，帮助自己平复内脏的翻腾。
萧雯不禁感慨，这些人用心良苦，不愧是武道前辈，先不说高深莫测的实力，单单这种高风亮节的品质就足以让自己敬佩。
“不错的反应。”一旁的老人忽然开口，声音粗粝像是金属刻在大理石上，让人忍不住想要捂耳，周围四人感觉分外诧异。
他们与剑一老人相伴千年，多多少少也听过老人的事迹，据说他生前只说过两句话，所以这千年来他们对老人的沉默已经习以为常。
可是最近，老人却接连开口，第一次是面对新来的第四关守将，第二次就是现在。
“距离前辈还差得远呢。”萧雯欠身，这句话可绝对是肺腑之言，老人的剑道神秘莫测，到现在萧雯都没有想明白刚才老人出手的那一下。
“我没想到，这一代年轻人里出来很多不错的人。”老人哑声道，“在此地千万年，我见过不少人，可是论特殊，却没有比得上你们的。”
“我们？”萧雯皱眉，随即释然，是说自己和宋慧吧。
“他的武道天赋，可以说是我见过的人中最好的。”老人微笑，“天生经脉全通，骨骼清奇，最重要的是，他是人类。”
“啊？”萧雯不解，为何要强调是人类呢，一般来说，已经开了灵智的魔兽有着人类的智慧和魔兽强悍的体格以及悠长的生命，被认为在修炼上的天赋是超越人类的。
在这种魔兽之上又有剑灵之类天地自然孕育出来的精灵，在感悟天道自然上更甚人类一筹。
但是老人似乎却认为人类在武道上更有天赋，让萧雯十分费解。
“虽然万物皆有情，但是人类，更加多愁善感。”老人给出这样一个模糊的答案，萧雯摇摇头，还是不理解。
“一般剑道，分为无情道和有情道，这两种剑道中都出现过大能者，所以两种派别争执不休，都想要证明自己才是真正的大道，上次来的那个孩子，很奇怪。”老人细心地解释。
“为何？”萧雯回忆宋慧的举动，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这个孩子明明是一个有情人，修炼的却是无情道。”老人沉声道，“很少有人会这样做，一般有情人走有情道，无情人行无情桥，不知这个孩子遇到了什么，剑虽无情，人却有情，这样下去他有可能最终糅合两家剑法，直到大成，但是更大的可能是，走火入魔。”
“居然这样。”萧雯吃了一惊，没想到宋慧有着这般绝高天赋却有可能走火入魔。
“我修炼的是无情道，可是无论无情道还是有情道，人类都可以比其他的生物走的更远。”老人微笑。
但萧雯还是不能明白老人的意思，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什么。
“那，请问一下，前辈能不能告诉我，我修炼的是什么道？”萧雯面色绯红地询问，虽然这个问题显得自己很无知。
“我不知。”老人摇头，“有情道和无情道是在剑法到了一定程度才可以显现出来，可是你现在，太稚嫩。”老人沉声道。
他的确有资格说这样的话，萧雯的剑法在他眼中就如同蹒跚学步的儿童。
“是。”萧雯点头。
“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所说的一切，到时候你也会面临选择的。”老人话题一转，“不过你的特殊，不是在剑道。”
萧雯轻笑，自己也明白，剑道上比起宋慧就差远了，老人说自己特殊肯定不会是因为自己剑道上有什么成就的。
“那是什么？”萧雯柔声道。
“是灵魂。”老人开口，“有些人天生就可以看到别人的灵魂，我就是其中一个，我感觉你的灵魂很特殊，也很矛盾。”
“矛盾……”萧雯沉默，自己是异世界的人，灵魂和以前的萧雯早已重合，肯定会和一般人有些不同。
“不错，你的灵魂很杂却很纯净，似乎，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老人话语中第一次带了些许不确定，大概也觉得自己这句话太过荒谬。
可萧雯却陷入了震惊，没想到老人竟然猜出了自己最大的秘密。
“赤子之心，你的灵魂有着赤子之心的感觉，这样的人容易吸引一些天生地养的精灵。”老人一语中的，“所以你必定很受一些精灵和小孩子的喜欢。”
萧雯点点头，自己这一世和上一世一直很喜欢孩子，那些孩子也喜欢和自己亲近。
“我感觉，你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但是有一点，我希望你能保持住自己的这颗心，不要让灵魂被污染了。”老人皱眉，“杀伐果断而不是滥杀无辜，心地善良却不是同情泛滥。”
“我会谨记。”萧雯深吸一口气，老人实在很睿智。
“很好。”老人缓缓吐口气，气息悠长，却只有一线，空气好像被分成两半，“但这一关，你不算过关。”
“是。”萧雯也明白，自己和老人论道，但全部都是老人在教导自己。
“从你一进魔法阵，我就开始观察着你，你确实有很多优点，坚韧、耐心、永不放弃，还有你想要把武道建立在大众的基础上也让我很诧异，可惜善恶之分，你现在还不明白，并不是柔弱可怜、任人欺凌的人就是善，高大强壮、恃强凌弱的人就是恶。”老人摇头，“可是你，善恶观却仅仅是这样。”
“那何为善，何为恶？”萧雯反问。
“我不知。”老人看向萧雯，“每个人的善恶观都是不同的，你说天道不作为，可是天道若要公平，就不能公正，弱肉强食才能让生物进化。”
萧雯哑口不语，老人说的的确在理，物竞天择，强大的就应该吃掉弱小的，弱小的若要不被吃，就只能变得强大，这样反复循环，生物才能够不断向前进化发展。
“但是有些生物的观念不能用到人的身上，现在乱世之中，妻离子散，魔法宫殿的统治之下，人民流离失所，哀鸿遍野甚至易子而食，我不希望再出现这样的情景。”虽然萧雯所在的地方是魔法宫殿的守护阵，但她还是坚持说出心中的理想，在她看来，老人也并不是那种迂腐之人。
男人从萧雯上空呼啸而过，佩剑又连着刺出几下，分别是萧雯的喉部头部和腹部，正好是萧雯露出空挡的地方。
外人看来，萧雯已是避无可避。
“该死的。”萧雯暗咒一声，不是说没有什么危险只是论道吗？为何面前这人却如此好战，身处剑势笼罩中的萧雯，比外人更明白这其中的凶险，自己只要慢了一点就会陨落在此，说不定也会成为幽冥鬼火中的一员。
在此危急关头，萧雯反应竟然异常迅速，多年的训练再加上自身潜力，萧雯接连挥出三剑。
叮叮当当的声音从从半空中传来，萧雯险而又险地挡住了这三剑，飞身下落，和男人相对而立。
“好。”泡茶的中年男子大喝一声，手中小巧的紫砂杯朝着萧雯飞来，萧雯轻轻抬手，接住杯子，内里的茶水不洒一滴。
饮尽香浓的茶水，萧雯缓缓一抛，紫砂杯稳稳停在男人桌上，“多谢。”萧雯微微一笑。
走到刚才拼剑的男子身前，萧雯深深鞠躬，“也多谢前辈了。”
萧雯傲霜剑接触到男子佩剑时，才发现男子下手留有余地，就算是碰到了自己也不会造成什么伤害。
略一思索便明白其中的含义，男子是发现自己对于老人的畏惧，害怕自己在展示武道时会因为敬畏之心而无法展现全部实力。
所以男人刻意强逼自己出手，假意要致自己于死地，琴师等人也弹奏乐曲激发自己血性，他们的乐曲中甚至蕴含着丝丝剑意让自己感悟，以便于攻击自己的男子引出自己的真正实力，甚至让自己在生死关头超常发挥。
而后自己对完三剑后体内气血翻涌，煮茶的男子在云雾茶中加入自己的一些剑气，帮助自己平复内脏的翻腾。
萧雯不禁感慨，这些人用心良苦，不愧是武道前辈，先不说高深莫测的实力，单单这种高风亮节的品质就足以让自己敬佩。
“不错的反应。”一旁的老人忽然开口，声音粗粝像是金属刻在大理石上，让人忍不住想要捂耳，周围四人感觉分外诧异。
他们与剑一老人相伴千年，多多少少也听过老人的事迹，据说他生前只说过两句话，所以这千年来他们对老人的沉默已经习以为常。
可是最近，老人却接连开口，第一次是面对新来的第四关守将，第二次就是现在。
“距离前辈还差得远呢。”萧雯欠身，这句话可绝对是肺腑之言，老人的剑道神秘莫测，到现在萧雯都没有想明白刚才老人出手的那一下。
“我没想到，这一代年轻人里出来很多不错的人。”老人哑声道，“在此地千万年，我见过不少人，可是论特殊，却没有比得上你们的。”
“我们？”萧雯皱眉，随即释然，是说自己和宋慧吧。
“他的武道天赋，可以说是我见过的人中最好的。”老人微笑，“天生经脉全通，骨骼清奇，最重要的是，他是人类。”
“啊？”萧雯不解，为何要强调是人类呢，一般来说，已经开了灵智的魔兽有着人类的智慧和魔兽强悍的体格以及悠长的生命，被认为在修炼上的天赋是超越人类的。
在这种魔兽之上又有剑灵之类天地自然孕育出来的精灵，在感悟天道自然上更甚人类一筹。
但是老人似乎却认为人类在武道上更有天赋，让萧雯十分费解。
“虽然万物皆有情，但是人类，更加多愁善感。”老人给出这样一个模糊的答案，萧雯摇摇头，还是不理解。
“一般剑道，分为无情道和有情道，这两种剑道中都出现过大能者，所以两种派别争执不休，都想要证明自己才是真正的大道，上次来的那个孩子，很奇怪。”老人细心地解释。
“为何？”萧雯回忆宋慧的举动，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这个孩子明明是一个有情人，修炼的却是无情道。”老人沉声道，“很少有人会这样做，一般有情人走有情道，无情人行无情桥，不知这个孩子遇到了什么，剑虽无情，人却有情，这样下去他有可能最终糅合两家剑法，直到大成，但是更大的可能是，走火入魔。”
“居然这样。”萧雯吃了一惊，没想到宋慧有着这般绝高天赋却有可能走火入魔。
“我修炼的是无情道，可是无论无情道还是有情道，人类都可以比其他的生物走的更远。”老人微笑。
但萧雯还是不能明白老人的意思，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什么。
“那，请问一下，前辈能不能告诉我，我修炼的是什么道？”萧雯面色绯红地询问，虽然这个问题显得自己很无知。
“我不知。”老人摇头，“有情道和无情道是在剑法到了一定程度才可以显现出来，可是你现在，太稚嫩。”老人沉声道。
他的确有资格说这样的话，萧雯的剑法在他眼中就如同蹒跚学步的儿童。
“是。”萧雯点头。
“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所说的一切，到时候你也会面临选择的。”老人话题一转，“不过你的特殊，不是在剑道。”
萧雯轻笑，自己也明白，剑道上比起宋慧就差远了，老人说自己特殊肯定不会是因为自己剑道上有什么成就的。
“那是什么？”萧雯柔声道。
“是灵魂。”老人开口，“有些人天生就可以看到别人的灵魂，我就是其中一个，我感觉你的灵魂很特殊，也很矛盾。”
“矛盾……”萧雯沉默，自己是异世界的人，灵魂和以前的萧雯早已重合，肯定会和一般人有些不同。
“不错，你的灵魂很杂却很纯净，似乎，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老人话语中第一次带了些许不确定，大概也觉得自己这句话太过荒谬。
可萧雯却陷入了震惊，没想到老人竟然猜出了自己最大的秘密。
“赤子之心，你的灵魂有着赤子之心的感觉，这样的人容易吸引一些天生地养的精灵。”老人一语中的，“所以你必定很受一些精灵和小孩子的喜欢。”
萧雯点点头，自己这一世和上一世一直很喜欢孩子，那些孩子也喜欢和自己亲近。
“我感觉，你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但是有一点，我希望你能保持住自己的这颗心，不要让灵魂被污染了。”老人皱眉，“杀伐果断而不是滥杀无辜，心地善良却不是同情泛滥。”
“我会谨记。”萧雯深吸一口气，老人实在很睿智。
“很好。”老人缓缓吐口气，气息悠长，却只有一线，空气好像被分成两半，“但这一关，你不算过关。”
“是。”萧雯也明白，自己和老人论道，但全部都是老人在教导自己。
“从你一进魔法阵，我就开始观察着你，你确实有很多优点，坚韧、耐心、永不放弃，还有你想要把武道建立在大众的基础上也让我很诧异，可惜善恶之分，你现在还不明白，并不是柔弱可怜、任人欺凌的人就是善，高大强壮、恃强凌弱的人就是恶。”老人摇头，“可是你，善恶观却仅仅是这样。”
“那何为善，何为恶？”萧雯反问。
“我不知。”老人看向萧雯，“每个人的善恶观都是不同的，你说天道不作为，可是天道若要公平，就不能公正，弱肉强食才能让生物进化。”
萧雯哑口不语，老人说的的确在理，物竞天择，强大的就应该吃掉弱小的，弱小的若要不被吃，就只能变得强大，这样反复循环，生物才能够不断向前进化发展。
“但是有些生物的观念不能用到人的身上，现在乱世之中，妻离子散，魔法宫殿的统治之下，人民流离失所，哀鸿遍野甚至易子而食，我不希望再出现这样的情景。”虽然萧雯所在的地方是魔法宫殿的守护阵，但她还是坚持说出心中的理想，在她看来，老人也并不是那种迂腐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