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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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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洛绝带着羽涵一直出了宫门,门口的守卫本想拦截,但一看是洛王爷,纵使看到后面穷追不舍的锦衣卫也不敢贸然拦下。

    就像那日大婚之夜,他带着她义无反顾的——私奔。

    祁洛绝挥着马鞭,坚定的对羽涵说:“羽涵,我们就这样私奔吧,无论到哪里只要有你就好,太子不要孩子,我要!”

    羽涵坐在祁洛绝的怀中,任凭腊月的寒风吹在脸上刺骨的疼,但是在最绝望的时候听到这一句话,她觉得她舒心了很多,不在那么冰凉凉的了。

    祁洛绝勒紧马绳,想要甩掉身后追来的锦衣卫,直到一直追到城门外,训练有素的锦衣卫就将他们团团围住,但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祁晟睿穿着红裳,慢慢的从空中降下来,那一股浑然天成的傲世之气,逼迫的祁洛绝不得不后退。他轻抿着薄厚适中的红唇,腊月的寒风吹在他身上,将他披在肩头的头发吹乱:“七弟,这不关你的事,你走开……”他的声音比这个寒风还要刺骨摄魂。

    祁洛绝护在羽涵的面请,面容冷峻,昔日一双明媚的双眸早已变成了嗜杀。

    “别让我亲自动手。”祁晟睿又说了一遍,声音比之前的更加冷厉了。

    祁洛绝依旧不动,下一秒祁晟睿便飞身而来,直袭祁洛绝的胸口,祁洛绝重重挨下这一掌,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呼吸紊乱。

    祁晟睿轻皱眉头,收起掌风……为什么他打下去的时候却感觉不到他有任何的内力,甚至连武功也尽失!

    “洛王爷……洛王爷。”羽涵叫着,而祁洛绝却仿佛听不到一样,身体慢慢的下滑,太子的这一掌只是象征性的,但是他现在武功尽废,没有丝毫的内力,完完全全是一个废人,中了这一掌是必死无疑,其实他可以躲的,但是如果他躲过去,那么这一掌便是结结实实的打在羽涵的身上!

    太子的这一掌本身目标就不是他,他要么选择躲,要么选择还手,但是以太子的内力在他还手的时候绝对能威震到羽涵。

    所以不管怎样,他唯一的选择就是用自己的身体替羽涵挡住这一掌,他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看到羽涵在他面前死去。

    “羽涵……对不起,我只有来世才能与你私奔了……”祁洛绝说完,就缓缓的闭上眼睛,刚在还在她面前鲜花的人霎时就变成了一个冰冷的死人。

    “洛王爷,你醒醒啊,你不能死,你的莫羽涵还在等着你呢?”羽涵抱住祁洛绝的身体痛哭着,为什么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要受到伤害,然后一个个的离她而去?先是浅绿接着是祁洛绝,老天你就要做的那么绝吗?让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死去,而且还全都是因为她?她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让这个世界这样残忍的对她?

    祁晟睿如鹰般犀利的眸子,波澜中带着吃惊,七弟的武功是何时废的?而且体内还受了那么严重的伤!

    “祁晟睿,你到底想要怎样?你到底还要逼死多少人?”羽涵第一次叫出他的名字,叫出来之后也不觉的有那么的可怕,她现在还畏惧什么?她身边所有的人都离她而去了,而她肚中的孩子也将会离她而去:“我真的爱错你了……”

    凄厉痛苦的声音响彻整个山谷。

    而祁晟睿只是静静的立在山边的一角,妖冶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浅绿因为你背叛了我,所以要死,七弟因为爱你,为你而死,而你肚中的孩子却是你逼死的!是你还要害死多少人才能甘心?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要过你死,选择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

    山谷中回荡着祁晟睿冰凉的话语,停在羽涵的耳里,却可笑而又凄惨之极。

    他真的那他自己是孩子的父亲吗?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他不信她不要紧,但是他怎么可以要亲手杀掉她的孩子?而他却说的那么风轻云淡,他是一个做父亲的人,他能体会到她做母亲的心吗?

    为了幼梅的孩子而要去杀她的孩子,同样是他的孩子,而她的孩子还有两个月就要来到这个人生了,他竟然能做出这么残忍的决定,在他的严重她的孩子就那么的卑贱吗?口口声声说着公平待遇,这就是他所说的公平待遇吗?他这样做,就不怕以后会断子绝孙吗?

    “原本我希望你过的比我幸福,但是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拥有幸福,你的孩子死了你却要用另外一个孩子的生命去偿还,你以后都不会有孩子,你永远都做不了父亲,我诅咒你断子绝孙。”羽涵咬着牙,一字一句的从牙齿中狠厉的说出来。

    祁晟睿额上凸起的青筋停止跳动,下一秒羽涵凄厉的叫声传来,她人已落入身后的万丈悬崖。

    这所有的事情就在她被误认为幼梅的时候,就被她猜中了,只要让他知道她不是幼梅,她的下场就会很惨!但是她却没有想到会是让她经历过这些撕心裂肺的事情之后,这个惨比她预想中的要惨上几万倍!

    她的叫声在谷中回荡,传来一遍又一遍的回身,死亡她不怕了,她又要重新做回一个鬼魂,而且还是一个怀着孕却永远生不出孩子来的鬼魂。

    在她昏迷前,她摸着自己的肚子,眼泪滴落却浮在上空上:“孩子,妈妈对不起你,还没来得急让你看一眼这个世界,却又要带着你回到原来的世界中去。”

    山谷下环绕着如云般的白雾,这是云霄山,环绕在山间的雾气终年不散,天空中飞下的鸟儿,只要一飞入这雾气中就再也没有飞上来过,所以有人说那雾气是千年不散的瘴气,只要一进去就会没命,更何况是从万丈悬崖上摔下去的!

    “渝娘你很快就要回来了?这一世的劫数结束了……你可以回到我身边继续做一个快乐的熬药丫鬟了……”上次的那个老婆婆慈祥的站在她面前。

    她睁开眼睛,虽然自己的身体依旧在坠落着,但是却像一个无底洞一样怎么样也达不到低:“你是谁?”

    “我是孟婆,很快你就会知道我是谁了,等黑白无常勾了你的魂,回到地府你就会将一切都想起来了……”孟婆看到渝娘的这个样子,不禁黯然泪下:“本来这一世你是要过得好一点的,要去报复那个负心人,可是没有想到,阎王在将你送入轮回隧道时,天上突然出现了一声惊雷,将你打偏到另外了一个时空,虽然那个时空背叛你的人依旧在,但是你却被他折磨的死去活来……”

    黑白无常?地府?阎王?负心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要死,她肚子里还有未来得及出事的孩子!

    “孟婆,我不要死,我求求你让我活下去,我的孩子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我不能就这么死去……”羽涵哀求着,想要抓住孟婆的手,却只握到一把冰冷的空气。

    祁晟睿在她前世的时候也背叛过她吗?那个给她重生机会的人就是阎王吗?她前世是孟婆身边的一个熬药丫鬟吗?还是快乐的?

    孟婆有些梗咽:“这都是命,逃不了,躲不了,你就跟我回去吧,不要在留恋这个尘世间了,那个负心人迟早会受到惩罚的,要不是他几世积来的功德,他今世怎会叱咤风云,功成名就一世?”

    他还要在这一世功成名就,叱咤风云?

    不……不可以,他前世背叛了她,今世不仅抛弃她,还残忍的要伤害她的孩子,而她身边那些唯一关心她的人还因为她死了!

    她不能就这么放过他,她对他的爱早就从他亲手要杀掉她的孩子,亲手将她推入万丈悬崖时变成了恨,蚀骨铭心的恨!

    “孟婆求求你,让阎王在给我活一次,我愿意用我的下一世、下下一世去还,他那么对我,我不能就此罢休,我要他把欠我的全部还清,前世今生一次性的还清。”羽涵恳求着孟婆,眼里带着从来没有过的仇恨光芒。

    孟婆流着泪摇摇头:“你从二十一世纪穿越到这个古代,不一样还是被她折磨的死去活来?就算让你再活一次又有什么用?”

    “不……不会的,那是因为那时我太天真,太善良了,总是不忍心去伤害别人,这次我一定不会了,我会让那些伤害过我的人,全部得到应有的报应,不然就算我跟你回去我也不会甘心。”羽涵想到幼梅丑恶的嘴脸,咬牙切齿的说,脸上覆着凶光,神情从来没有过的决绝。

    “你要怎样报复?回到他的身边让他重新爱上你,将他对你的方式全都在用到他的身上?你别傻了,他的心里只有他的幼梅,如果不是幼梅,他也不可能会爱你。”孟婆心疼的看着渝娘这个样子。

    羽涵却裂开唇角,眼眸从来没有过狠毒:“不,我要的不是这些,我要他的下场比我现在还要惨,我要他这一世一无所有,权利、地位、皇位。我要他变成当初那个在世人严重的怪物!”

    这一次她是真的恨了,不是由爱生恨,而是由爱转化成恨!

    孟婆看着渝娘坚定的神情,无奈的摇摇头不见了,而羽涵仿若在做一个梦,她的身体依旧在下沉着,只是这感觉比刚才要真实的很多,她的周身漂浮着无数像云丝般的烟雾,但是却抓不住……

    她凄厉的叫声依旧回荡在谷中,徐久才销声匿迹。

    碧云二十年冬,祁都一夜大雨,直至拂晓。

    这雨忽成红色,初时淡红,但是却越下越猛,由淅淅沥沥的小雨,转而如豆粒般大小,非但没有停歇的势头,颜色反倒渐渐转深,最后,竟如鲜血一般,瓢泼而下,在地面汇集成川急的血河,蔓延开去,天地间顿时弥漫不寻常的诡异之气。

    正是大年初二,有人说,此乃不祥之兆;有人说,红雨下,必见血;亦有人说,天现异象,必大乱。

    是以,本该热热闹闹祝贺新年的祁都各家各户却紧闭门户,唯恐这血腥只灾降临头上。

    而仅仅相隔六年,碧云二十六年夏,祁都的天空却断断续续的飘起了雪花,起初是白色,直至深夜这雪突如冰雹一样砸下来,片片血红,到了拂晓,已将祁都各家各户都染成了血红。有至午时,这雪有突然化成一滩血水,汇流在地面、河水、井中。

    如六年前的那场血水一样,再次使整个祁都慌乱……

    有人说,此红雪预示新帝登基,乃祸国殃民之象,也有人说,六年前的红雨预示太子登位,如今的红雪预示新帝登基,此人必会给碧云国带来无穷尽的灾难。

    红雪融化成水在祁都汇聚的河流直至第二日才慢慢变淡,恢复成以前的颜色。

    恢复正常的祁都大街,一大早就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叫嚷声、吆喝声此起彼伏……

    一个穿着青蓝色的清秀男子带着一个六岁模样很俊俏分不清男女的孩子走进一家酒楼。

    “给我来一大碗阳春面就行,外加在给个小碗。”清秀男子看都不看小二递过来的账单,洒脱的吩咐道。

    坐在旁边的某个小人头,开始不满的掘起粉嘟嘟的小脸:“娘亲,人家要吃肉肉。”

    清秀男子瞪了一眼某个小人头:“叫我爹爹,你娘亲我现在正在减肥不能吃肉,你就受点苦随着娘亲,啊不是,爹地一起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