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刀光剑影与守夜人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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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刀光剑影与守夜人来客
兰娜瑟尔也是个过来人......算是过来人吧。
她对于某些奇怪的味道多多少少还是比较敏感的。
更何况此时看到安洁的气质神态都与以往产生了非常明显的变化。
以兰娜瑟尔的洞察力与知识储备，那还是很容易想到出了什么问题的。
怎么可能？难道说……被这小鬼先得手了？
不着痕迹的上下扫视了安洁一番后，兰娜瑟尔只感觉心中产生了巨大的疑惑。
从外表以及气质的变化来看，这小丫头显然就是从“少女”变成了“女人”。
这不同阶段之间的变化非常明显，这点兰娜瑟尔应该是不太会看错的。
可问题在于……安洁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明明她们身上的“守誓之印”拥有阻止这种事情发生的能力。
要不然兰娜瑟尔早就想办法把姜烬整个吃干抹净了，还轮得到安洁来动手。
所以现在她是怎么都想不明白，安洁到底是怎么绕过了“守誓之印”的封锁，这不科学。
似乎察觉到了旁边这个臭女人那副惊讶的目光。
安洁则是挑了挑眉，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她挪动双脚不着痕迹的靠了过去，在兰娜瑟尔身边冷笑道：
“怎么了，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我又不会取笑你。”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安洁这时候的姿态非常高高在上，鼻子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感受到了她的嚣张后，兰娜瑟尔在心中忍不住骂了一句“臭小鬼”。
但表面上还是不得不服软问道：
“发生了什么……你跟他……那什么了？”
“是啊。”对于这个问题，安洁直言不讳的说道：
“两天加起来一共七八次吧，哼哼哼。”
如此私密之事，安洁却不感觉在兰娜瑟尔面前说出来有任何值得羞耻的地方。
毕竟这个臭女人以前可是把更加羞耻的事都当着她的面乱说。
现在她这种不知廉耻的炫耀，也算得上是对兰娜瑟尔的一种回击。
果然听到这番话时，兰娜瑟尔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嘴巴也紧紧的抿了抿，像是十分不甘心。
沉默了片刻，她才小声问道：
“你……伱是怎么做到的？誓约之印的问题……”
“不告诉你。”
“……”
安洁这过于果断的回答让兰娜瑟尔不禁握紧了拳头，但还是强撑笑脸问道：
“别这么说嘛，咱们不是共度患难的伙伴吗？有好东西肯定要一起分享才对。”
“共度患难的伙伴？你指的是用水晶球偷窥我的隐私，再把我床头的书换成各种乱七八糟的小说？这叫共度患难？”
“你……你要翻旧账的话，你也抓了虫子丢到我房间里过，而且前段时间才偷走了我的隐形药水吧！”
一提起自己的隐形药水被偷了的这件事，兰娜瑟尔就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
那种药水可是非常稀罕的魔法道具，有钱都买不到的那种。
本来兰娜瑟尔还想偷偷用来做些寡廉鲜耻的事，谁知却被安洁来了个一锅端。
以至于发现那东西被偷走了的时候，兰娜瑟尔真的是差点气到当场吐血，物理上的吐血。
但即便如此，身为小偷的安洁却依然毫无廉耻的叉腰回道：
“别提了，你那什么破药水还得脱掉衣服才能用，抹在身上湿哒哒的恶心死了。”
“那你就别用啊！拖了别人的东西还这么理直气壮，拜托你要点脸吧！”
要不是知道现在打不过安洁，兰娜瑟尔这都恨不得弄几只通灵生物给她头发薅了。
只可惜从安全屋里下来的那一刻，兰娜瑟尔就已经敏锐地感觉到了安洁的实力出现了飞速暴涨。
以前安洁的实力在五人之中顶多就排第二第三，跟兰娜瑟尔不分伯仲，但铁定是赢不了幽弥的。
可如今的她……却给人一种远远凌驾于幽弥之上的强大压迫力。
当然事实上也的确如此，现在的安洁的确很强，其他四个人加在一起都不是她对手的水准。
这种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压迫性强大，再加上偷偷把某人吃了的狡猾举动。
都让兰娜瑟尔第一次对安洁产生了浓烈的嫉妒心……简直嫉妒的要死了的那种。
然而，就在这边的兰娜瑟尔正嫉妒的要死，却又无法从安洁嘴里翘出什么秘密的时候。
姜烬已经朝她们这边挥了挥手，笑道：
“我们先回去再说吧，你们这么久没吃我做的饭，应该都馋的不行了吧。”
“好耶！”一旁的艾露露听闻立刻举手道：“我要吃香椿煎蛋！还要吃……唔。”
说道一半，却只见艾露露的神情一下子黯淡了下来，似乎有什么隐情。
“嗯？怎么了，香椿煎蛋而已，你想吃随时都可以给你做啊。”
“不是……主要现在修道院里头不是很方便，有外人在。”
什么？修道院里头有外人？什么外人？
听到这里的时候，姜烬不禁有些纳闷。
毕竟这缄默修道院建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山下的居民又不会随便过来，哪儿来的什么外人。
就在这时，卡珊德拉也点头解释道：
“的确有点麻烦，你们回来地也是巧了，‘守夜人’的检察官中午会来这里检查工作，咱们可能得稍微收敛着点儿。”
说到底，这修道院一直都是“守夜人”旗下的产物，也由这个组织负责全权管理。
在这种情况下，会有人过来检查工作仔细想想也是很正常的事。
但对于姜烬等人而言，有官方的人过来检查那可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因此兰娜瑟尔也暂时抛却了跟安洁的斗嘴，立即走过来补充道：
“说的是，那两个检察官应该下午就会走，在他们走前还是不要在修道院里太过放肆会比较好。”
其实其他人倒是无所谓，关键是姜烬的身份在守夜人眼中可能有些怪异。
即便是那位“拂晓之翼”耶米尔已经知道了姜烬在这里当厨师这件事。
可是让男人住在修道院外头的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打擦边球。
如果守夜人那边真要追究起来，还真的不是很能说得清楚。
所以按照负责管理修道院的薇绮夫人的意思来看，还是让姜烬尽量不要出现在检察官面前。
并且中午大家伙也都随便吃点，别把午饭弄得那么夸张，免得被检察官察觉出什么端倪。
反正检察官也就是过来走个过场，在修道院周围看看，汇报一下最近的工作就行了。
等到这两位检察官离开后，修道院里头就能够恢复日常的宁静，到时候想怎么样都可以。
当然，虽然薇绮夫人和几位封印者们都是这么想的。
可事实上......这次的情况却远没有她们想得这么简单。
就在当天中午，距离姜烬等人回归不到两小时的时候。
在这座距离“无冬镇”不远处的山峰上方，致密的云层中忽然翻起了阵阵洁白的气浪。
不知不觉间，一个庞大的黑影犹如一座巨大的山峰突然从天空之中倒插了下来，迅速降落在了修道院的门外。
仔细看去，那是一只巨大的、类似鲸鱼的生物，而在那只鲸鱼的背部还有一栋奇特的房屋建筑，看上去就像这鲸鱼背着的背包似的。
当这只巨大的“旅行鲸鱼”降落到了地面后，从上方的行居屋里走出了两个中年男人。
这两个中年男人是一胖一瘦，一高一矮，身上都穿着非常华贵的衣袍。
配合他们那副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和翘上天的鼻孔，不难看出这应该是两位达官贵人。
“哎，还是这么穷乡僻壤的地方，也就只有野猴子才能待得下去了吧。”
朝着修道院大门走去时，胖检察官是一脸嫌弃的神情，小小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很显然，对于这位养尊处优惯了的检察官而言，来这种地方工作简直就是无聊至极。
但是碍于上头的命令他又不能不来，嘴里那自然是不免有些唠叨。
与此同时，旁边的瘦检察官也叹了口气，随口说道：
“行了，咱们也没必要耽搁太久......按照耶米尔大人的意思把事办了就得。”
“嘿，你说耶米尔大人到底在想什么，居然让咱们两个亲自来邀请一个厨子，岂有此理。”
“谁知道呢，咱们哪儿不是有的是上好的厨子，但大人指名要他那有什么办法。”
说实话，对于这一次前往“缄默修道院”检查，顺道带一位厨子去参加会议的工作。
在这两位守夜人的检察官看来，那简直就是荒天下之大谬的事。
那个叫姜烬的年轻人不过就是一个厨子罢了，下九流的东西，也配让他们亲自来请？
可是身为守夜人最高层的耶米尔亲自下令，要检察官级别的工作人员亲自过去将口信转交姜烬，那这两位检察官自然不敢不从。
但虽然从是从了，可一想到这里他们便忍不住心中有火。
区区一个小小的厨子，居然得我们两个来深山老林里接他......简直不知所谓。
要知道，检察官在“守夜人”里算得上是中层干部，地位并不算低。
再加上这个位置通常都是五大国的顶级贵族才可能谋得上的肥缺。
这样的顶级贵族出身加上“守夜人”的地位，那他们自然是各个眼高于顶。
平日里像是厨师这种地位的人，在这群家伙眼里可能跟畜牲差不多，哪儿有资格让自己来请。
带着这样的火气，两名检察官大摇大摆地来到了修道院门口，然后便被薇绮夫人和女仆们迎了进去。
薇绮夫人还不知道这一次两位检察官过来不单单是日常巡视工作。
便将他们一边带往会客厅，一边用汇报工作的严肃语气说道：
“两位检察官大人，最近修道院内......”
“停停停。”
还没等薇绮夫人把话说完，胖检察官便粗暴的打断了她，直言道：
“别说这么多了，去把那个叫姜烬的厨子带过来。”
“啊？姜......姜烬？为什么要叫他过来？他跟修道院里的工作没什么干系吧。”
听到这个名字时，薇绮夫人心中咯噔一下，还以为守夜人发现了什么不妥。
但听到她的发问后，胖检察官没好气地瞪了这位老夫人一眼，怒道：
“让你去叫就去叫，三分钟内让他来会客厅，否则后果自负。”
这......这什么意思？找事来了？为什么要找姜烬？
被这检察官用如此不客气的语气下了死命令，薇绮夫人的脸色也变得非常难看。
但她也知道这些检察官的背景都很雄厚，再加上又是自己上司。
那即便对方再不客气，薇绮夫人也只能咬牙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当她来到厨房时，却只见姜烬正站在一个大汤锅前，聚精会神的看着里头。
身为一名中餐厨师，餐前的准备工作通常是非常繁琐的。
在这所有准备工作中，又以“高汤”最为耗费精力和食材。
高汤在很多菜肴的制作中都起着关键性的调味作用。
将各种肉类熬成浓汤取其精华，代替清水加入，自然能让菜肴的风味更加浓郁。
就比如姜烬如今正在准备的这锅顶汤，那可是用整鸡、猪瘦肉、干贝、火腿等材料熬制而成。
熬制好后还要加入鸡里脊剁成的鸡腻子进去吸净杂质，方可让高汤鲜美不混，清澈又醇厚。
然而，正当姜烬在日常地制备着高汤时，薇绮夫人却带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命令。
“什么？你说守夜人的检察官指名要找我？”
放下手中的汤勺后，姜烬拿起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流露出了有些惊讶的神情。
坦白说，他可从未想过守夜人会找上自己......而且还是以这种奇怪的方式。
从薇绮夫人的话来看，那两名检察官似乎并不是来给他问罪或者定罪的。
如果是守夜人发现了姜烬的某些罪行，那来抓他的肯定不会是负责日常工作的“检察官”，而是专职战斗的“执行者”。
也就是说，姜烬对封印者下手，以及他拥有邪神之力的事情并没有败露。
那既然如此，守夜人又找他做啥呢？该不会找他去做菜吧。
想到这里，姜烬自己都笑了笑，感觉这想法太过离奇。
但眼见他还在笑，薇绮夫人便督促道：
“总之先过去吧，那两个检察官都是眼高于顶的人渣，让他们久等了的话肯定一会儿会加倍刁难你。”
“眼高于顶的人渣......好像薇绮夫人您对他们很是有些意见啊。”
以姜烬对薇绮夫人的了解来看，她很少会对自己的同僚用这种态度，除非是真的让人很不齿的那种。
第214章 刀光剑影与守夜人来客
兰娜瑟尔也是个过来人......算是过来人吧。
她对于某些奇怪的味道多多少少还是比较敏感的。
更何况此时看到安洁的气质神态都与以往产生了非常明显的变化。
以兰娜瑟尔的洞察力与知识储备，那还是很容易想到出了什么问题的。
怎么可能？难道说……被这小鬼先得手了？
不着痕迹的上下扫视了安洁一番后，兰娜瑟尔只感觉心中产生了巨大的疑惑。
从外表以及气质的变化来看，这小丫头显然就是从“少女”变成了“女人”。
这不同阶段之间的变化非常明显，这点兰娜瑟尔应该是不太会看错的。
可问题在于……安洁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明明她们身上的“守誓之印”拥有阻止这种事情发生的能力。
要不然兰娜瑟尔早就想办法把姜烬整个吃干抹净了，还轮得到安洁来动手。
所以现在她是怎么都想不明白，安洁到底是怎么绕过了“守誓之印”的封锁，这不科学。
似乎察觉到了旁边这个臭女人那副惊讶的目光。
安洁则是挑了挑眉，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她挪动双脚不着痕迹的靠了过去，在兰娜瑟尔身边冷笑道：
“怎么了，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我又不会取笑你。”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安洁这时候的姿态非常高高在上，鼻子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感受到了她的嚣张后，兰娜瑟尔在心中忍不住骂了一句“臭小鬼”。
但表面上还是不得不服软问道：
“发生了什么……你跟他……那什么了？”
“是啊。”对于这个问题，安洁直言不讳的说道：
“两天加起来一共七八次吧，哼哼哼。”
如此私密之事，安洁却不感觉在兰娜瑟尔面前说出来有任何值得羞耻的地方。
毕竟这个臭女人以前可是把更加羞耻的事都当着她的面乱说。
现在她这种不知廉耻的炫耀，也算得上是对兰娜瑟尔的一种回击。
果然听到这番话时，兰娜瑟尔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嘴巴也紧紧的抿了抿，像是十分不甘心。
沉默了片刻，她才小声问道：
“你……伱是怎么做到的？誓约之印的问题……”
“不告诉你。”
“……”
安洁这过于果断的回答让兰娜瑟尔不禁握紧了拳头，但还是强撑笑脸问道：
“别这么说嘛，咱们不是共度患难的伙伴吗？有好东西肯定要一起分享才对。”
“共度患难的伙伴？你指的是用水晶球偷窥我的隐私，再把我床头的书换成各种乱七八糟的小说？这叫共度患难？”
“你……你要翻旧账的话，你也抓了虫子丢到我房间里过，而且前段时间才偷走了我的隐形药水吧！”
一提起自己的隐形药水被偷了的这件事，兰娜瑟尔就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
那种药水可是非常稀罕的魔法道具，有钱都买不到的那种。
本来兰娜瑟尔还想偷偷用来做些寡廉鲜耻的事，谁知却被安洁来了个一锅端。
以至于发现那东西被偷走了的时候，兰娜瑟尔真的是差点气到当场吐血，物理上的吐血。
但即便如此，身为小偷的安洁却依然毫无廉耻的叉腰回道：
“别提了，你那什么破药水还得脱掉衣服才能用，抹在身上湿哒哒的恶心死了。”
“那你就别用啊！拖了别人的东西还这么理直气壮，拜托你要点脸吧！”
要不是知道现在打不过安洁，兰娜瑟尔这都恨不得弄几只通灵生物给她头发薅了。
只可惜从安全屋里下来的那一刻，兰娜瑟尔就已经敏锐地感觉到了安洁的实力出现了飞速暴涨。
以前安洁的实力在五人之中顶多就排第二第三，跟兰娜瑟尔不分伯仲，但铁定是赢不了幽弥的。
可如今的她……却给人一种远远凌驾于幽弥之上的强大压迫力。
当然事实上也的确如此，现在的安洁的确很强，其他四个人加在一起都不是她对手的水准。
这种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压迫性强大，再加上偷偷把某人吃了的狡猾举动。
都让兰娜瑟尔第一次对安洁产生了浓烈的嫉妒心……简直嫉妒的要死了的那种。
然而，就在这边的兰娜瑟尔正嫉妒的要死，却又无法从安洁嘴里翘出什么秘密的时候。
姜烬已经朝她们这边挥了挥手，笑道：
“我们先回去再说吧，你们这么久没吃我做的饭，应该都馋的不行了吧。”
“好耶！”一旁的艾露露听闻立刻举手道：“我要吃香椿煎蛋！还要吃……唔。”
说道一半，却只见艾露露的神情一下子黯淡了下来，似乎有什么隐情。
“嗯？怎么了，香椿煎蛋而已，你想吃随时都可以给你做啊。”
“不是……主要现在修道院里头不是很方便，有外人在。”
什么？修道院里头有外人？什么外人？
听到这里的时候，姜烬不禁有些纳闷。
毕竟这缄默修道院建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山下的居民又不会随便过来，哪儿来的什么外人。
就在这时，卡珊德拉也点头解释道：
“的确有点麻烦，你们回来地也是巧了，‘守夜人’的检察官中午会来这里检查工作，咱们可能得稍微收敛着点儿。”
说到底，这修道院一直都是“守夜人”旗下的产物，也由这个组织负责全权管理。
在这种情况下，会有人过来检查工作仔细想想也是很正常的事。
但对于姜烬等人而言，有官方的人过来检查那可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因此兰娜瑟尔也暂时抛却了跟安洁的斗嘴，立即走过来补充道：
“说的是，那两个检察官应该下午就会走，在他们走前还是不要在修道院里太过放肆会比较好。”
其实其他人倒是无所谓，关键是姜烬的身份在守夜人眼中可能有些怪异。
即便是那位“拂晓之翼”耶米尔已经知道了姜烬在这里当厨师这件事。
可是让男人住在修道院外头的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打擦边球。
如果守夜人那边真要追究起来，还真的不是很能说得清楚。
所以按照负责管理修道院的薇绮夫人的意思来看，还是让姜烬尽量不要出现在检察官面前。
并且中午大家伙也都随便吃点，别把午饭弄得那么夸张，免得被检察官察觉出什么端倪。
反正检察官也就是过来走个过场，在修道院周围看看，汇报一下最近的工作就行了。
等到这两位检察官离开后，修道院里头就能够恢复日常的宁静，到时候想怎么样都可以。
当然，虽然薇绮夫人和几位封印者们都是这么想的。
可事实上......这次的情况却远没有她们想得这么简单。
就在当天中午，距离姜烬等人回归不到两小时的时候。
在这座距离“无冬镇”不远处的山峰上方，致密的云层中忽然翻起了阵阵洁白的气浪。
不知不觉间，一个庞大的黑影犹如一座巨大的山峰突然从天空之中倒插了下来，迅速降落在了修道院的门外。
仔细看去，那是一只巨大的、类似鲸鱼的生物，而在那只鲸鱼的背部还有一栋奇特的房屋建筑，看上去就像这鲸鱼背着的背包似的。
当这只巨大的“旅行鲸鱼”降落到了地面后，从上方的行居屋里走出了两个中年男人。
这两个中年男人是一胖一瘦，一高一矮，身上都穿着非常华贵的衣袍。
配合他们那副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和翘上天的鼻孔，不难看出这应该是两位达官贵人。
“哎，还是这么穷乡僻壤的地方，也就只有野猴子才能待得下去了吧。”
朝着修道院大门走去时，胖检察官是一脸嫌弃的神情，小小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很显然，对于这位养尊处优惯了的检察官而言，来这种地方工作简直就是无聊至极。
但是碍于上头的命令他又不能不来，嘴里那自然是不免有些唠叨。
与此同时，旁边的瘦检察官也叹了口气，随口说道：
“行了，咱们也没必要耽搁太久......按照耶米尔大人的意思把事办了就得。”
“嘿，你说耶米尔大人到底在想什么，居然让咱们两个亲自来邀请一个厨子，岂有此理。”
“谁知道呢，咱们哪儿不是有的是上好的厨子，但大人指名要他那有什么办法。”
说实话，对于这一次前往“缄默修道院”检查，顺道带一位厨子去参加会议的工作。
在这两位守夜人的检察官看来，那简直就是荒天下之大谬的事。
那个叫姜烬的年轻人不过就是一个厨子罢了，下九流的东西，也配让他们亲自来请？
可是身为守夜人最高层的耶米尔亲自下令，要检察官级别的工作人员亲自过去将口信转交姜烬，那这两位检察官自然不敢不从。
但虽然从是从了，可一想到这里他们便忍不住心中有火。
区区一个小小的厨子，居然得我们两个来深山老林里接他......简直不知所谓。
要知道，检察官在“守夜人”里算得上是中层干部，地位并不算低。
再加上这个位置通常都是五大国的顶级贵族才可能谋得上的肥缺。
这样的顶级贵族出身加上“守夜人”的地位，那他们自然是各个眼高于顶。
平日里像是厨师这种地位的人，在这群家伙眼里可能跟畜牲差不多，哪儿有资格让自己来请。
带着这样的火气，两名检察官大摇大摆地来到了修道院门口，然后便被薇绮夫人和女仆们迎了进去。
薇绮夫人还不知道这一次两位检察官过来不单单是日常巡视工作。
便将他们一边带往会客厅，一边用汇报工作的严肃语气说道：
“两位检察官大人，最近修道院内......”
“停停停。”
还没等薇绮夫人把话说完，胖检察官便粗暴的打断了她，直言道：
“别说这么多了，去把那个叫姜烬的厨子带过来。”
“啊？姜......姜烬？为什么要叫他过来？他跟修道院里的工作没什么干系吧。”
听到这个名字时，薇绮夫人心中咯噔一下，还以为守夜人发现了什么不妥。
但听到她的发问后，胖检察官没好气地瞪了这位老夫人一眼，怒道：
“让你去叫就去叫，三分钟内让他来会客厅，否则后果自负。”
这......这什么意思？找事来了？为什么要找姜烬？
被这检察官用如此不客气的语气下了死命令，薇绮夫人的脸色也变得非常难看。
但她也知道这些检察官的背景都很雄厚，再加上又是自己上司。
那即便对方再不客气，薇绮夫人也只能咬牙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当她来到厨房时，却只见姜烬正站在一个大汤锅前，聚精会神的看着里头。
身为一名中餐厨师，餐前的准备工作通常是非常繁琐的。
在这所有准备工作中，又以“高汤”最为耗费精力和食材。
高汤在很多菜肴的制作中都起着关键性的调味作用。
将各种肉类熬成浓汤取其精华，代替清水加入，自然能让菜肴的风味更加浓郁。
就比如姜烬如今正在准备的这锅顶汤，那可是用整鸡、猪瘦肉、干贝、火腿等材料熬制而成。
熬制好后还要加入鸡里脊剁成的鸡腻子进去吸净杂质，方可让高汤鲜美不混，清澈又醇厚。
然而，正当姜烬在日常地制备着高汤时，薇绮夫人却带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命令。
“什么？你说守夜人的检察官指名要找我？”
放下手中的汤勺后，姜烬拿起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流露出了有些惊讶的神情。
坦白说，他可从未想过守夜人会找上自己......而且还是以这种奇怪的方式。
从薇绮夫人的话来看，那两名检察官似乎并不是来给他问罪或者定罪的。
如果是守夜人发现了姜烬的某些罪行，那来抓他的肯定不会是负责日常工作的“检察官”，而是专职战斗的“执行者”。
也就是说，姜烬对封印者下手，以及他拥有邪神之力的事情并没有败露。
那既然如此，守夜人又找他做啥呢？该不会找他去做菜吧。
想到这里，姜烬自己都笑了笑，感觉这想法太过离奇。
但眼见他还在笑，薇绮夫人便督促道：
“总之先过去吧，那两个检察官都是眼高于顶的人渣，让他们久等了的话肯定一会儿会加倍刁难你。”
“眼高于顶的人渣......好像薇绮夫人您对他们很是有些意见啊。”
以姜烬对薇绮夫人的了解来看，她很少会对自己的同僚用这种态度，除非是真的让人很不齿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