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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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偏不!”

    余崇智更恶质地蹲下来,把水泼回去,“来,打水仗了。”

    他快乐地嚷了起来,微甜吓得呱呱叫,不过却很喜欢有人跟她玩水,虽然不及在海边玩的那么自由,但这也让刚刚离开腾叔叔的她感到了几分安慰,所以她的笑容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玩着,玩着,余崇智起哄微甜泼向花夕颜,拉她下水。

    “喂,你们两个,别使坏,……”

    “哈哈……”

    顿时,浴室笑声响亮,一扫心里的阴霾。

    纽约的夜,和拉斯维加斯一样湿热。

    宫惜兰正在浴室洗澡,腾毅铭拿着他那条狮身吊坠项链,静静地望着夜空出神。

    银滩上,游客稀少,大多是情人的戏耍耳语,在狂风过后的现在,好象有种大难归来感情更笃的甜蜜,让人看见,分外温馨。

    一会儿,宫惜兰出来,见他发呆,走过去挽住他的手臂,说:“铭,怎么了?”

    宫惜兰一同看向银滩,也禁不住心中柔情万种。

    腾毅铭一时心潮起伏,便问:“惜兰,你知道我这条项链是什么有的吗?”

    “这个?”

    宫惜兰眯起眼睛审视,然后答:“我没印象哦,我认识你的时候,应该是是没有的。”

    “那奇怪了。”

    他低语,他不解的,其实是狮身掉坠里面有他的相片,虽然相片上的他要比现在要年轻一些,可是神情和性情似乎都和现在的他不太相似。

    而且,他失忆前,应该没有闲情把自己的相片放进去的,那应该是女人细腻的心思应该会有的行为。

    他还以为是宫惜兰弄的,但现在一时感触问她,她却不知道。

    “奇怪什么?有什么好奇怪的,可能是以前你爸妈买给你的吧。你看,这黄金,金色很特别,肯定不便宜。”

    “哦,可能吧。”

    腾毅铭闷闷地说,抬眼,看见下面有情侣追逐的身影,他突然记起风雨中花夕颜固执要寻戒指的一幕。

    灵光一闪间,他拉开了宫惜兰的手,冲了出去。

    宫惜兰在后面喊他,追着他,等她出到酒店门口,却已不知他跑往海滩的哪个方向。

    许久,宫惜兰跑来跑去地寻找,却总是无意间错过那个蹲下身来辨认沙粒的男人,她找累了,只能担忧地回酒店大堂等。

    他挖了很多沙粒,近乎绝望,却不想就此放弃。

    他想,若是戒指有个故事,那失去的人,等于失去了希望了,他要帮她找回来。

    不过,这一次,他比较幸运。

    他举着闪着银光的小戒指,微微笑了。

    有种超越快乐的幸福,他想,这一次,不是他幸运,应该是她幸运吧。

    没有看时间,他拿出手机拨了沈群的电话,问了花夕颜的手机号码,然后直拨过去。

    声音开启的一瞬间,他竟然激动得无法呼吸,他不知道自己的声音频率紊乱成什么程度,甚至他以为他发不出声音。

    “我替你找到戒指了。你在哪里?我送过去给你!”

    你在哪里,你在哪里,老天,他竟莫名地想知道她在哪里,有可爱的微甜丫头,还可以偶尔气气她让她的表情比哀伤时多一些变化。

    他想,表情僵硬少变化的人,生命会短促很多的。

    那边,花夕颜把微甜哄睡之后自己也跟着睡了,半梦半醒间听到他的电话,她马上吓清醒了。

    “什么?”

    他帮她找到戒指了?在哪里找到的?怎么可能,沙滩那么大,又下了那么大的雨。

    花夕颜开心却又懊恼,她想起腾毅铭是无法听到她的声音的,他不知道腾毅铭的手机可以转换成文字。

    “你在哪里?发个地址过来,我给你送过去!”

    “我在拉斯维加斯,不用了吧,我回星城再让人去取好了。”

    花夕颜报了详细报了地址,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他的电话便挂断了。

    她想,他是听不到吧。

    这一晚,又注定她的无眠。

    腾毅铭走回酒店,宫惜兰冲进了他的怀抱,捶打他的胸口埋怨:“你跑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

    腾毅铭安抚了她一会就推开了她,看了眼时间,急急地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一个地方再回来。”

    算算时间,搭飞机过去,刚好够一个来回。

    “什么?你还要去哪里?”

    腾毅铭没时间多作解释,他也认为没必要。

    “乖,要是我赶不回来,你别等我,先上飞机,我会在婚礼举行前赶回去的!”

    腾毅铭吻了她的泪眼,拉开她死抓着他的手便走。

    宫惜兰愤怒地追着,从来没有那么憎恨老天,憎恨老天让他失去听力,听不到她的呼唤,她总是叫不回他的脚步!

    “腾毅铭,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你把我丢在这里算什么?”

    宫惜兰哭了,哭得伤心欲绝,那不确定的等待,侵蚀着她脆弱的心。

    别墅里,花夕颜睡不着,干脆换了衣服起来。

    她细细看着暖灯光下的别墅,寻找与过去一样的模样。

    那时,她打扫过这里,住过几天,呵,他还狠过心要把自己丢出去呢。

    甚至,那个让人冷透心骨的泳池也依然静静地存在,只是,它的主人却已离开多时了。

    佛说,有过罪孽的人,经过炼狱是可以重生的,人们也会赦免他的罪行。

    她已经原谅了他,可是,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看来,佛祖的话,有时候只是心灵的疗伤,并不能从根本上让人大病复愈的。

    对了,那时,他们还喝过酒的。

    花夕颜记起来,就回到吧台拿出了红酒,倒了两杯,一杯,是给他的,她替他拿着了。

    那时,就是在这阳台吧,他一个人喝着闷酒,那笼罩的寂寞寥落,让人心疼地想抚摩。

    “会喝酒吗?”

    “会……一点点。”

    “我知道,你还是个孩子。”

    “其实,我已经十四岁了。”

    当时,他们对话淡淡,却一直缭绕在她的耳际,低沉嗓哑的磁性,随着他离开的时间变得愈加飘渺。

    仰头无奈一声叹息,她微微啜酒,不知其味,也许是他不在身边的缘故,让她全身无力地趴到了栏杆上。

    “夜晚冷,披件衣服吧!”

    突然身后响起了余崇智生气的声音,他的外套便扔到了她身上。

    花夕颜不解地回头,不解他怎么对自己好又那么生气。

    “夕夕宝宝,你该重新找个人嫁了,你这样是慢性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