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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河东狮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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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个上台的是一个白人姑娘。她身材高大,容貌俊美,很像贾瑞上一世在电影《泰坦尼克号》中看到的女主角凯特·温丝莱特。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白人姑娘双手双脚都被捆绑着,嘴里塞着布条,身上还有被鞭打的痕迹。

    “这是在干什么?”场下有人不悦道。

    是啊,大家来到环采阁,本来就是为了潇洒快活,讲究的就是男女双方你情我愿。

    如果女方不情愿,那你们环采阁就得事先调教好。

    现在这个姑娘明显不愿意,硬要买下来,结果人家咬舌自尽了,到时候几百上千两银子的损失,到底算谁的?

    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事儿也怕办得不吉利啊?

    老鸨连忙解释道,“诸位客人还请原谅,这个姑娘的情况确实有些特殊。这次环采阁在岭南浪白澳遇到了一帮佛郎机商人,他们从天竺漂洋过海而来,原本是想要把这个姑娘卖给浪白澳一个有钱的佛郎机船主,却不料这船主早已经去世半年了。听说我们环采阁拟将举办异域佳丽拍卖会,于是便顺手转卖给了我们。据佛郎机商人介绍说,这个姑娘还是佛郎机一个城主的女儿。为此,我们还特意从朝廷的会同四夷馆请来了一个翻译官,他精通六门语言,也包括佛郎机语。谁知道,这个姑娘根本就不是佛郎机人,她说的话,翻译官一句都听不懂。语言不通,诸事就颇多不便,总不能直接打杀了事呀,前前后后,两百多两银子的投资还要不要回本了?提起这笔买卖,我们环采阁背后的几位东家就都摇头。大家常常说,环采阁是销金窟,老是骗客人们的钱财。殊不知,我们环采阁也经常被人骗,也经常做旷世怨种呢!”

    说到这里,现场响起了一阵轻笑声。

    老鸨的这句自我解嘲,倒是很好地缓解了客人的不满心理。她也脸上自感得意,接着笑道,“所以此次拍卖,我们环采阁宁肯吃点亏,起价只要二百两银子。但我们也提前说好,买主带回家没有调教好,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也不要再找我们环采阁的晦气。而且事先说明,这姑娘来自哪里都不清楚,生活习俗也完全不知。经过观察,发现她不爱吃米饭,爱喝牛奶、羊奶,身上有些许异味。大致情况就是这些,接下来有兴趣的客人们可以开价了。”

    场下诸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要说二百两银子确实不多,尝个新鲜也无所谓。

    但语言不通,习俗不同,最后勉勉强强来一个霸王硬上弓,闹出了人命,也没有多少趣味可言啊。

    毕竟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可不是色中饿鬼。

    此外,这个白人姑娘身上竟然还有异味,这是什么鬼?这不是大煞风景吗?

    白人姑娘毕竟还是颇有些姿色,身材凹凸起伏,价格也不贵,个别人还是动了心,但也迟疑道,“怎么嘴里还塞了一个布条,该不会是个哑巴?”

    老鸨苦笑道,“诸位放心,绝不是哑巴。只是这姑娘不识好歹,喜欢大吼大叫,又没有人能听懂她的话,这不是怕影响大家的情绪吗?”

    “少废话。”那人不耐烦道,“人牙子当面卖人,我们还要看牙口呢。你不让她吼几句,我们怎么知道具体详情?”

    “那好吧,我这就拿掉她嘴里的布条。”老鸨无奈答道,顺手把这白人姑娘嘴里的布条扯了下来。

    “help me!please help me!”随着白人姑娘那异常尖利的叫嚷声响起,好似天上突然出现了一阵惊雷。

    震得许多人耳朵嗡嗡作响,耳膜隐隐生痛。还有人因此一阵失神,打坏了手里的茶杯,茶水溅洒得满地都是。

    “这太可怕了。”有人喃喃自语道。

    还有人心有余悸道,“河东狮吼,这就是传说中的河东狮吼啊。”

    更有人不满道,“我们去其他青楼,人家也就是想要我们的钱。我们来环采阁,你们还想要我们的命。有你们这么做生意的吗?”

    老鸨见状不妙,忙用布条把那白人姑娘的大嘴重新堵上,但那姑娘扭着头左右挣扎了一下,在嘴被堵上之前,又吼出了一句不知道什么怪话。

    声音高亢、刺耳,震耳欲聋,充满杀气,吓得场下诸人浑身一哆嗦。

    老鸨干巴巴地笑了一下,试图救场道,“她也不是每次都这样。”

    “每次这样那还得了?”有人拍着桌子,大声表示不满道。其他人也纷纷跟着附和。一时间场面大乱。

    “哎,环采阁这次怕是真要把货砸在手里了。”贾瑞叹息了一声道。

    “此话怎样?”仇亮连忙追问道。他今晚听了贾瑞一番高论,佩服得五体投地。

    此时听到贾瑞如此说,想必又有新的见解,脸上充满了期待。

    薛蟠也急不可耐地催促道,“有何隐情,快讲快讲。”

    贾瑞笑道,“这个姑娘所说的第一句话是‘help me’,请求别人救她的意思。她的第二句话‘If someone buys me, either he or I will die’,意思是说,如果谁买下她,要么谁死要么她亡。”

    “这姑娘确实很生猛啊。”贾瑞由衷地感叹道。

    仇亮适时地捧哏道,“何止是生猛,简直是凶残。”

    薛蟠则疑惑道,“瑞大哥,咱俩也认识这么久了,可从没听说你还会番邦语言啊?”

    贾瑞瞎诌道,“哈哈哈,这事儿说来就话长了。大概十几年前,当时你年纪还小,也还没来京师,可能成天还在金陵薛府的后花园里捉蛐蛐玩泥巴呢。我那时已经十岁出头,算是半个小大人了,某天在西什库教堂游玩时,无意间结识了一个番邦传教士。后来断断续续,请他吃了几次酒,看了两场戏,从他那里也学到了一点欧罗巴语。因此这位姑娘的话,我多少能听懂一些。”

    “了不起,瑞大哥真了不起。”薛蟠向贾瑞伸出大拇指,真心称赞道。

    但他转而又说道,“至于说捉蛐蛐和玩泥巴,小时候我还真想这么干来着。但那时我父亲还在,成天把我拘在书房里,不得有半点空闲。我那时心里怨恨,每天晚上做梦都想着,要是父亲明天不在家,那该多好啊。谁曾想,他会那么快就没了。我如今偶尔还会记得他打骂我时的凶狠模样,心痛得厉害了,就忍不住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地哭一场。”

    薛蟠说到最后,猛喝了一大坛酒,脸上神色已是一片黯然。

    贾瑞回想起自己上一世的父母,回想起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和儿时的家庭温馨,也是默默流泪,心痛得不能呼吸。

    仇亮则想起了自己幼时丧母的悲痛经历。如今父亲已另娶了一个继室,近十年来接二连三,前前后后,总共生下了六个孩子。

    都尉府虽大,却根本没有人多看自己一眼,他有个父亲也等于没有父亲。这又如何不让仇亮满怀感伤?

    三人坐在那里,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一时间都泪眼汪汪,满脸哀伤。至于场中的吵闹声是如何山呼海啸,那是全然不在乎了。

    “这三个臭小子,该不会是被这河东狮吼给吓傻了吧?”旁人见到这种情况,立即向老鸨提示异常。

    老鸨万万没有想到,居然还会出现这种情况。这要是传出去,那还得了?以后还有哪个客人敢上门?

    然而,老鸨情急之下,还没有来得及想出什么处理办法,贾瑞就因为伤心过度,突然晕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