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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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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阳高高挂起,碧蓝如洗的天空上泛着朵朵白云,春暖花开的季节里,就连花园里盛开的繁花也明艳非常,夏日枝头上,知了吱吱鸣叫个不停。

    军区大院并不是私人别墅,所以没有那么豪华盛大,只是普普通通的小洋楼,马路两边是绿油油的松柏,在炎热的夏日为人们遮住一丝炽阳,屋外花园里种着不少娇艳的花,简单平凡中透着一股安详宁静意味。

    宁夏睡的极沉,昨晚上真是被累到了,再加上是在家里,不用上班,所以也没设置闹钟,这一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还是身上传来异样酥麻感才醒来。

    嘤咛一声,宁夏这才幽幽醒来,眯着惺忪睡眼,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脑袋还处在迷糊状态,昨晚上毫不节制的叫喊,喉咙干涩的厉害。

    “哎哟喂,媳妇,你轻点。”

    随着她的的动作,薄被里传来一阵熟悉性感的声音,叶翌寒掀开杯子,抬眸,笑语晏晏看着还睁不开的宁夏:“媳妇,你这一大早的是要谋杀亲夫啊?”

    他低沉性感的嗓音带着一贯柔软宠溺的微笑,但那双漆黑如墨的鹰眸却闪过一抹如狼似虎的幽光,薄唇一弯,唇际边笑意涟涟。

    宁夏就是再累再困,然后乌黑明澈瞳孔微微瞪大,白净脸庞上还是抑制不住的红晕娇羞,连忙将他脑袋从她两腿间推开。

    恼怒娇声骂道:“叶翌寒,一大早的,你做什么呢?”

    这个混蛋,大清早的就不消停,昨晚上她都连忙讨饶,他还不放过她,拖住她的腿,扶着她的腰,就做起来了,还说什么让她自己先睡,他做他的。

    他这样,她还能睡得着嘛?

    最后,她实在是连眼皮子都掀不开了,任由他折腾了一个晚上,然后才沉沉睡去。

    她白皙脂凝的面容上挂着酡红艳丽神色,圆瞪的清眸中染上一层娇媚流光,那模样真是秀色可餐,看在叶翌寒眼中真是想的紧,浑身紧绷的难受。

    “混蛋——”

    见他冷锐鹰眸中散发着浓浓幽光,宁夏太熟悉了,昨晚上他就是这种眼光,一时间身上的酸软疼痛都涌了上来,她咬着唇瓣,神色楚楚动人,拿起一旁柔软的枕头砸到他头上,清冽的嗓音还带着纵——欲过后的沙哑。

    她算是明白了,在床上,男人的话是最不能相信了。

    听他说的冠冕堂皇,温柔哄骗,其实都是骗人的,只要他不尽兴,她不管说什么都没用。

    昨晚上,活生生的列子告诉宁夏,以后在这事上绝对不能心软,实在不行,就让他上洗手间找五指姑娘解决去。

    瞧着宁夏尤物娇艳的身段,叶翌寒还在回味昨晚上销魂蚀骨的滋味,哪曾想一向软棉的小媳妇居然会动上手了,枕头从脸上砸了过去,他俊颜一黑,眸光瞬间冷冽了下来。

    他妈的,男人的尊严被挑衅了,他脸色能好看才怪呢。

    宁夏看着他神色不善,心底有些惊怕,但到底还是恼怒居多,她冷哼一声,淡凉抚媚的目光有些心虚移开,小声嘀咕:“衣冠禽兽。”

    可不是嘛,这男人就是衣冠禽兽,还是个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

    明明说好了,把这次做完就停下来,可他昨晚都做了多少次了?

    见他脸色越发越黑沉冷冽,宁夏到底是心虚了,白嫩面孔上泛着淡淡粉色,红唇微微嘟起,有些孩子气道:“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了。”

    说着,就拽过被子裹在身下,想要下床去洗澡。

    可哪知被子一拽过来,某人身上全裸,该看和不该看的地方都暴露在空气中,宁夏刚要起身的一顿,惊呼一声,连忙捂住眼睛,脸上飘过两朵红云,摇头,懊恼道:“你怎么不穿衣服呀?”

    这话刚问完,宁夏就觉得自己忒傻,这不是明摆的事情嘛,昨晚上折腾的太进兴了,谁一大早没起床在床上还穿戴完整的?

    相当于宁夏的大呼小叫,满脸娇羞,叶翌寒倒是淡定许多,瞧着小媳妇娇媚的模样,他黑沉的脸色渐渐好转,轻笑一声,笑声清越动耳,拉过薄被盖在身上,然后搂着宁夏躺下,脑袋凑在她如瀑的青丝上温柔亲吻着,哑声笑道:“小傻瓜。”

    他的媳妇呀,真是可爱的紧,这刚醒,脑袋还没清醒过来呢,一举一动都是这么纯真可爱,连说的话都让人觉得好笑。

    虽然刚刚男性尊严被挑战了,可他总不能真的和小媳妇置气吧?

    媳妇还小,难免傲娇,孩子气,她细皮嫩肉,冰肌玉骨的,他是打也打不得,骂也不舍得骂,只能轻声诱哄:“媳妇,你真误会了,我刚刚给你抹药来着,真没一点邪心。”

    说着,他还把药膏举起来摇了摇。

    他也知道媳妇昨晚是真的累到了,哪能一大早就不顾媳妇的身体再禽兽啊,这不真是在抹药嘛!

    抹药?

    宁夏闻言,懊恼的神色微微顿了顿,她眼底的恼怒这才消逝,咬着唇瓣,纯澈如水的凤眸中闪烁着郁结之光,注视着他刚毅俊朗的容颜,她闷声道:“谁让你昨晚上老骗人啦!”

    她微垂着美眸,浓密扇形的睫毛在白净脸庞上投上一层清影,娇媚清冽的声音软糯可人。

    那模样就像是个闹别扭的孩子,微微咬着唇瓣,一个人独自在生闷气。

    叶翌寒看在眼底,一阵失笑,漆黑幽深的鹰眸越发泛着温柔宠溺光芒,到底还是傲娇的小姑娘啊!

    伸手将小媳妇搂进怀中,他俊逸的容颜上挂着淡淡温柔意味,脑袋搭在她圆润的肩头,一弯薄唇,轻笑道:“我这不是当和尚当的时间太长了嘛,一吃的肉就难免忘性,好了,媳妇,你就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行嘛?”

    他一点也没觉得轻声哄着小媳妇有多丢人,低沉含笑的声音一顿,他深邃的眼底划过一抹幽光,漫不经心赔罪:“我保证,以后肯定轻点。”反正在他心里媳妇是最重要的,在没人的时候可以随便怎么伏低做小。

    下次肯定轻点?

    听言,宁夏无趣撇撇唇瓣,轻轻阖上眼帘,心底不屑想着:衣冠禽兽的话能信嘛?

    这话,他也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可哪次实现了?

    男人在床上的话,是最不能相信的了。

    宁夏坚信这一点,所以懒得再和他废话了。

    见她没有说话,叶翌寒也不生气,薄唇微扬,完美的弧度上挂着耀眼笑意。虽然现在浑身都紧绷着,可他也知道要克制,不能再折腾媳妇了。

    薄被里俩人酮体都是裸露的,宁夏也无力去计较这个了,或者说,她已经在渐渐习惯他,习惯和他如此亲密的接触,闭着眼睛,浓密的睫毛微颤,身上酸软的不想起床。

    过了好半响,叶翌寒耳畔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微微低眸,就见怀中的美人儿已经闭眸浅睡了,注视着她精致脸颊上柔软的睡容,他心脏某个地方突然一软,幽暗的眸底尽是温柔浅笑光芒。

    多年的军旅生涯已经让他形成了良好的生物钟,而且睡眠中,他一向敏锐度很好,只要听见一点风吹草动都会醒来,也只有和小媳妇在一起,他才会失了准确的判断力和果断力。

    像如今这样,安稳宁静的躺在床上搂着媳妇睡觉,是他曾经从来想都不敢想的,哪怕现在什么都没做,只是单纯的赖床睡觉,他心底也甜蜜的不行。

    望着白花花的屋顶,他薄唇高高扬起,一向冷沉寒霜的目光变得温和潋滟,刚毅的俊颜上是淡然柔和神色。

    这些年了,他早就已经隐忍埋伏,甚至觉得一辈子自己一个人过也就行了,毕竟他不再是年少轻狂,奋勇不顾一切的毛躁小伙子了,他心里有自己的信念,有自己的原则。

    可自打遇见小媳妇之后,他就觉得他的原则在她面前根本就不管用,什么严肃冷静那都是狗屁,只要媳妇高兴了,让他做什么他不愿意?

    从前,他根本就不相信会有一见钟情这回事,甚至于见到媳妇的时候,他也不以为然,可有时候人生就是那么奇妙,在某个点上,不经意间,他就看上媳妇,觉得这是个淡雅的好姑娘。

    没有原因,没有为什么,他就是觉得看这个姑娘顺眼,想要无微不至的照顾她,想要对她温柔呵护,想要给她美好的生活,更甚至,想要组成一个美满的家庭,他和她,然后膝下有可爱天真的宝宝。

    这些话,叶翌寒并没有告诉宁夏,有时候,心底的某些想法,只有让它成为现实了,那他才算是个真正合格的丈夫。

    又睡了好半响,宁夏疲惫的神情这才缓了缓,淡然的面容上浮现出恬静之色,靠在他健壮有力的胸膛前。

    俩人十指相握,缠绵间尽是温柔意味,知道他没有睡觉,她闭着的眼睛也没有睁开,一扯红唇,含糊不清问道:“几点了?”

    其实她并不是一个粘人的女人,甚至于一个人生活都习惯了。

    双人床上,一向都是和妮妮一人占一边来睡,何时有过这样被人搂在怀中熟睡了?

    住院那段期间她也不习惯,和他搂在一起睡,他深沉的呼吸在她头顶上响起,她甚是尴尬,还是鼻翼间充斥的满满都是他的男性气息,所以每次都背对着他睡。

    可这男人不依,非得把她搂在怀中,俩人一丝缝隙也没。

    她哪能愿意?

    和他挣扎,力气没他大,又打不过他,几次下来,她也累了,最后靠在他怀中也就熟睡了。

    这人啊,有时候还就是不能较真。

    瞧,几天下来,她也就习惯了,拿他的臂膀当枕头用,他也不恼,反而欣然接受。

    叶翌寒看了眼雪白墙壁上挂着的钟,然后收回目光,低眸,看向怀中还赖床不起的小媳妇,勾了勾薄唇,笑意盎然道:“才十点半,还早呢,你再接着睡会好了!”

    “嗯——好——”

    昨晚上,被某人连啃带咬,外加不节制的运动了好多次,宁夏是真的累了,听着他低沉含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也就顺从的点点头。

    “什么?十点半了?”

    过了良久,闭着眼睛,还在享受着赖床慵懒感的宁夏,脑袋里的思绪瞬间清明过来,她恬静的面容瞬间一变,猛地起身,看着笑语晏晏的叶翌寒,不安蹙起黛眉,气不打一处来,恼怒晃动他的胳膊,匆忙懊恼道:“怎么都十点半了?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的?”

    她可清楚记得,这可是在他家,他爷爷奶奶都在家,她这个新进门的媳妇,居然一直赖床到现在还不起,这得多丢人呀。

    在自己家的时候,她可以随便睡到什么起都没关系,可现在不同呀,就算爷爷奶奶多喜欢她,那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觉得他都三十多岁了,好不容易娶个媳妇自然是欢喜的。

    可这才结婚没一个星期,她先是闹进了医院,让他们担心了,现在更是懒惰的不想起床,这得让他们怎么想呀!

    想到这,宁夏黛眉更加紧皱,满心满眼都担忧起来,一抬眸,就见叶翌寒神色怔愣,她嘟着唇瓣,在他健硕的胳膊上捏了一把,恼声道:“我先起床了,等下和你算账!”

    都怪这个混蛋,昨晚把她折腾的连声讨饶,今早,她都疲惫酸软的起不来了,可他倒好,还仍旧笑意盎然的打趣她。

    随着宁夏坐起来的动作,叶翌寒看在眼底,眼睛都直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啊啊啊,一想到下楼之后,别人异样的眼光,宁夏就恨不得现在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随着她淡凉恼怒的声音一落,宁夏就连忙起床,也顾不得叶翌寒是怎样的神色,拿过一旁睡袍披在身上,然后下床去洗手间洗簌去了。

    叶翌寒眼底闪烁着幽幽狼性光芒,自己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见小媳妇跑了,他俊颜一黑,有些烦躁的扒了扒黑色短发。

    他的小媳妇怎么一点保护意识都没有?

    要是以后每天早上都来这么一出,他岂不是得憋屈死了?

    宁夏懊恼,叶翌寒更加烦躁,不止他烦躁,他兄弟更是不安分的敬礼。

    叶家大宅,楼下客厅里却是笑语晏晏,一派祥和景象。

    也不知道肖雪说了什么,叶老夫人目光满意,枯老的脸上浮现出淡淡微笑。

    肖雪其实高雅,容颜娇俏,见叶老夫人面露满意神色,她深邃的美眸中划过一丝得意,手上拿着四张中央歌舞团的贵宾芭蕾舞演出门票递给了过去,绝美娇媚的脸庞上挂着无懈可击的优雅笑意,乌黑发明的凤眸中尽是柔软笑意。

    微微一弯红唇,淡雅娇俏的美妙声音从红唇传出:“奶奶,我知道你喜欢看这些演出,这是我今年在国内的巡回演出门票,您要是有时间,就和我姑妈一起去看看,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还请您多多指教。”

    这就是肖雪,百般的矫揉做作就是为了让这些高官夫人看上她。

    叶老夫人早年在文工团工作,退休之后,闲来无事,更是喜欢去看这些文艺演出,肖雪这么做也是投其所好,在芭蕾舞方面,她还是很有自信的。

    的确,“芭蕾舞皇后”这个称号确实不是白白得来的,她毕业于北京舞蹈学院,在巴黎皇家舞蹈学院进修了两年,四岁学舞,跳了二十多年的舞了,如今更是中央芭蕾舞团的台柱子,优雅美丽的白天鹅。

    徐岩坐在一旁,看着姿态闲雅矜贵的肖雪,墨玉清润的黑眸中闪过一丝淡淡柔和光芒,他的小雪一直都这般善良温和,美好到让他心中越发欢喜,对待长辈更是礼貌有佳,行事举止都进退得当,让人挑不出一丝错误来。

    认识小雪,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叶老夫人闻言,眼中慈祥目光更甚,接过肖雪手中的贵宾票,然后拍了拍她的玉手,拉着她坐了下来,笑道:“还是小雪好啊,时不时就来看我这个老太婆,只是如今我老了,这些个高雅的东西也看不懂了,不过这个票送来的倒是及时,我们家翌寒娶媳妇了,这票可以给他们,让他们小两口有空的时候就去看看!”

    叶老夫人今个一大早就上大院里各家串门,美名约:看看大伙,实际上就是上各家炫耀去了。

    这些个退休的老干部,没事就喜欢在一起说说闲话,聊聊各家的新鲜事,以前在官场上和军界都是一等一的厉害角色,可这人一老,也没那么多争强好胜心了,大家在一起聊天,就是图个热闹。

    以前,叶翌寒三十四了还不结婚,就没少被他们拿出来说笑,叶老夫人听在耳中,真是呕的吐血,可有什么办法呢?

    人家说的真是一句也没错,就连他们这些家人都要误以为翌寒不行或者性取向不正常了。

    如今,翌寒好不容易娶了个可心的媳妇,叶老夫人高兴的就没笑拢过嘴,一逮着机会,就上各家宣传炫耀去了。

    这不,刚一回来,家里就来了客人。

    肖雪和徐岩她也不陌生,都是肖家的亲戚,她就算心底对肖雨涵提不起喜欢的兴趣,可也知道这些人都是他们叶家的亲戚,而且这个肖雪确实让人赏心悦目,温和清润,模样娇俏,性子更是软和清淡。

    要不是知道,翌寒对肖家人的厌恶,她还真想撮合这俩人才一对。

    肖雪闻言,精致绝美脸庞上娇软笑意一僵,暗暗咬牙,倒是便宜那个女人了,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不好发作,只能将心头的恼怒咽下,在叶老夫人温暖慈祥的目光下,她扬唇得体笑道:“这门票既然是送给奶奶了,自然就随便奶奶怎么支配!”

    徐岩也是一怔,刚刚还是温润清凉的目光瞬间冷沉下来,心底无声冷笑着,莫宁夏啊,莫宁夏,你还真是好福气,居然能迈进叶家的高门。

    明知道,这个恶毒的女人和他已经没关系了,可徐岩心里就是觉得有快石头卡在那,不上不下,十分难受。

    他把这种郁结的心思归结为,莫宁夏和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所以他才看不得她过的好。

    肖雪娇娇柔柔的话音一落,然后惊异的转眸,打量了眼客厅,微挑着眉梢,疑惑不解问道:“奶奶,怎么不见翌寒和宁夏?”

    听肖雪语气中的熟稔,坐在一旁的肖雨涵脸色微变,惊诧吐口:“小雪,你认识翌寒的媳妇?”

    自家侄女的心思,做姑妈的太了解了。

    她只是单纯的想要和叶博山将日子过下去了,对于叶翌寒的冷漠不待见和叶家二老心底的不喜,她都能忍受的住,为的不就是希望小江能生活的好嘛!

    可她这个高贵美眼的侄女肖雪却不一样,她的野心太大了,心肠就是黑的,思想中根本就没有一点礼仪道德,要不是看在徐岩现在有发展空间,她能和他好下去?

    肖雨涵太清楚了,这根本就不可能,可到底是自家侄女,就算她再骄傲,黑心肠,她也想她能嫁的好,下半辈子能幸福,不像她这样,都要老了,在家里还不能安宁美满。

    也许是小雪经历的太少了,不明白工作顺利,家庭美满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有多重要。

    有时候看着她执着的去追求一样不属于的东西,她就仿佛看见自己年轻时候的固执样子,可到底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啊!

    这话,她始终都没有和她说,退一万不说吧,就算把这话告诉她了,她也仍旧会不以为然,只有真正撞了南墙,她才能幡然醒悟。

    叶老夫人也微微挑眉,神情奇怪,温和笑着看向肖雪:“小雪,认识我们家宁夏?”

    说到宁夏,叶老夫人面容上慈爱暖阳光芒怎么也掩饰不了,现在俩人还在楼上睡觉,她是一点也不反感,甚至于心底隐隐有些开心。

    俩人年纪都不小了,这新婚燕尔的,自然要浓情蜜意,而且翌寒都三十四了,这孩子是应该有了,她和老头子可是盼望曾孙子出生,想的心肝都疼了。

    “我和宁夏是大学同学,小雪也是在前两天的兰会所里认识的她。”

    不等肖雪回答,徐岩率先清润吐口,他温润如玉的黑眸中划过一抹幽暗冷光,意味不明的目光扫向一旁自始自终都脸色不善的莫父。

    这个男人,他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就是他给他的耻辱,才让他更加发奋努力。

    现在这个世道,有钱有权你就能称王,没钱没权的人注定是社会最底层的人。

    他能有现在这般成就,还真是亏了他,如果没有他那张五百万的支票讽刺和侮辱,他怕是现在还碌碌无为。

    在徐岩冷嘲深邃的目光注视下,莫父脸色立马就挂不住了,额头上冷汗连连,但心底更多的却是担忧。

    他可还记得,徐岩当年是有多痛恨仇视他和宁夏,不然也不会那么残忍的在婚礼上说出那番话来。

    如今能再见徐岩,是他万万也想不到的,而且还以这样的方式,他真怕他会不管不顾的说出什么对宁夏不利的话来。

    就算翌寒再喜欢宁夏,可哪个男人眼底能容得下沙子?更别说叶家老二了,这件事要是穿帮了,他们肯定会怀疑宁夏的人品。

    当年徐岩都不肯接受他的条件,现在荣耀权利集一身,更是不能接受他的补偿。

    可就算他真的在叶家说什么对宁夏不利的话来,他也是无奈,毕竟,在那件事上,始终都是他们家不对。

    注意到莫父脸色的复杂隐晦,徐岩微勾薄唇,心底隐过一抹快意,然后温润的目光这才看向叶老夫人:“真没想到宁夏居然会和叶队长结婚,我这个做学长的感到很惊异的,可还是很祝福他们,希望他们能一直幸福美满下去!”

    他一字一句说的极为清晰,尤其是最后一句说的格外意味不明,就连一直在看报纸的叶参谋长也抬眸,打量了一眼徐岩。

    听见徐岩的解释,叶老娘夫人微微点头,浑浊的老眼中划过一丝明了,淡淡笑道:“借你吉言了,不过这过日子还是得看他们俩个自己,我们外人说再多,他俩要是不合也没办法。”

    虽然这么说着,可叶老夫人面容上的喜色怎么也掩饰不了,到底老年人,还是喜欢听吉祥话。

    肖雪责怪徐岩的口不择言,一边又惊异含笑向叶老夫人问道:“奶奶,你真是有福气,宁夏姑娘长的那么漂亮,气质也高贵华然,一定很孝顺吧?”

    徐岩对莫宁夏的仇恨幽怨,她自然是清楚的,可现在这是在叶家,他们并不是要来拆莫宁夏台的,而是想和叶家攀关系的。

    他又何必说这样的话?叶家人不明白,也就只能自己过不去了。

    “宁夏再乖巧美丽,还不是亲家公教育的好嘛!”

    面对肖雪娇俏含笑的面容,叶老夫人也扬唇一笑,声音慈爱,夸奖宁夏的同时也不忘夸奖一下莫父。

    莫父闻言,脸上连忙挤出一抹温润笑意:“哪里,哪里,我们家宁夏还是很多不足的地方。”

    真不是今天是不是没看黄历就出门了,不然怎么会遇见徐岩和他女朋友呢!

    这个女人还真是笑语晏晏间和所以人都熟络,徐岩如今既然也已经遇见如花美眷了,那应该对宁夏的恨意会少点了吧?

    这样想着,莫父微微抬眸,悄然向徐岩望去,但却见他正满面讥讽冷沉注视着他,他眸光一沉,心里着急的想让他们早点走。

    肖雪抿唇一笑,笑容矜贵闲雅,对于莫父的话不置可否。

    其实莫宁夏到底怎样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和她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要真正扯上关系的话,也就是她和徐岩之间那点破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可死的又不是她爸,她着急仇恨什么?

    也就只要徐岩这么傻,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报复的?还不如拿下那张支票。

    那可是五百万呀,凭他要猴年马月才能赚到这么多钱?

    越想,肖雪就越是觉得自己之前的眼光太差了,怎么就会看上徐岩,脑海中又突然想到那天晚上齐高意味不明的话。

    那个男人,难道是真的还惦记着他们在波士顿的温情相处?

    可要是真的,他这阵子怎么没来找她?

    肖雪这几天心里一直在纠结这事,不能确定齐高对她的心意到底是不是真的之前,她还不敢冒然和徐岩撇清关系。

    毕竟齐高的名声在圈子里真算不上好,玩女人,找乐子,可是一点也不比方家那个二世祖差。

    可他身上的光芒实在太大了,耀眼的让她不舍放弃,哪怕只有那么一丁点希望,她心里也妄想着。

    齐高这个名字就代表名门望族,高官之后,钱和权的完美完美结合,这些光环,她怎么能不惦记?

    只要能嫁进齐家,她肖雪这辈子也就满足了,在北京城横着走也没人敢管,更是有大把的钱可以用,哪里还用期待着徐岩这只潜力股?

    许久不曾说话的叶参谋长放下手中的报纸,抬眸,精锐明亮的黑眸看向笑容高贵的肖雪,眸光闪了闪,他沉声问道:“小雪,你和徐岩的婚事也快了吧?什么时候结婚了,一定要通知我们,也好让我们这些老人家沾沾喜气!”

    他觉得,今个还真是奇怪,好久没来的亲戚来了,这个徐岩和亲家之间的复杂神色,他都看在眼中。而且宁夏和徐岩还是大学同学?

    他记得这个徐岩不是寒门子弟嘛?而宁夏家庭富裕,一早就出国留学了。

    这俩人怎么可能是大学同学?

    不是他想多了,而是这事确实存在着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