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二章 欠了那女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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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送她回去再说吧。”
大排档外的冷风一吹，温小雅又有点转醒，迷迷糊糊看不清是谁在抱着他，只管伸手凌乱地推打，嘴里支离破碎地叫起来：“放开我……曲正阳……放开！”
“看，肯定是吵架了。”袁佳琪打开后车门，看邱毅将温小雅放在后座上，她紧跟着也坐上去，将她歪斜的身子扶住。
邱毅启动车子，平稳驶上大路，从倒后镜里看看温小雅残留脸上的泪痕，他忍不住地奇怪：“曲正阳平时把这丫头当宝贝似的，怎么几天没见，就成了这样，没听他说啊。”
“切，他干什么要告诉你啊。”袁佳琪白他一眼，为了显示自己和他们关系更近，她转头摇摇温小雅的肩膀，“小雅，正阳哥怎么对你不好了？你给我说，我帮你教训他！”
温小雅只是闭着眼睛，支支吾吾，呢喃着听不清的话。
前面邱毅嗤笑了她一下，袁佳琪只得自己找台阶下：“小雅，喝多了难受是不是？那先不说了，我们送你回家，等明天你酒醒了再说。”
“不……不回去……”温小雅终于断断续续地说出了声音。
“为什么啊？”
“不回家……不回家……”一声声的呢喃终变成哽咽，温小雅的泪滚滚地又一次湿了脸颊。
袁佳琪有点手足无措了，看着她分明还没有清醒，只是一个劲的哭，一个劲的胡言乱语。
“你骗人……你说那是我和你的家……你骗人……你们、一家三口、我是多余的……你离不开她……为什么、为什么还骗我别走……你坏蛋！还要我看着你们亲热吗？”说着说着，她已经泣不成声。
邱毅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边，转头看着后面哭成一团的温小雅。她哭一阵，吵一阵，又迷糊了起来，嘴里却还不断地说着“不回去”“骗人”一堆胡话。
袁佳琪也脸色也骤然僵住，看看温小雅，再抬头看邱毅：“不会是……正阳哥的前妻吧。”
温小雅的手机铃声阵阵响起，袁佳琪好不容易从她的小包里摸索出来，一看来电正是曲正阳，于是往前递了一下：“你接我接？”
“不接！”他说的斩钉截铁。
袁佳琪一愣的当口，铃音已经结束。她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七个未接来电。”
话音刚落，再次响起。她有点拿不定主意：“正阳哥着急了吧，我接了啊？”
“关机！”
“啊？”
邱毅一把抢过来，真的关了机。
“你确定？”
“要么你就听我的，要么现在下车给曲正阳汇报去！”
邱毅那种发自内心的火气让袁佳琪不敢提什么异议，连连点头：“听你的呗。”
邱毅转回身再启动了车子，却打转了方向，驶向另一边。
“你要开车去哪儿啊？不送小雅回去吗？”
“去酒店帮她开个客房，然后你陪她一晚上。记着，不许联系曲正阳，他问你你也别说知道。”
********
温小雅宿醉清醒时，头痛得要裂开。努力撑起身子，好久才发觉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陌生的床、陌生的被褥，就连身上的睡衣也是陌生的。
她倏然揪紧被子，警惕地看向房间各个角落。房门突然被推开，温小雅看到了袁佳琪探进来的脑袋，才暗暗舒了一口气。
“小雅，你醒啦。”
“佳琪，我这是在哪啊？”
袁佳琪走进来坐在床边：“酒店。”
温小雅揉着自己闷痛的头，拼命回忆着发生的事，她只记得自己和郭丽丽在丰庆街吃大排档喝啤酒，也不记得喝了多少。
还不待她把疑问说出来，袁佳琪就说起来：“我和邱毅在大排档碰到你喝醉了，就送你来酒店了。”
“我，还有个一起的朋友……”
“哦，那个女孩昨天晚上她男朋友接她回去了。”
昨天晚上？温小雅转头看向窗口，透过轻薄的窗帘，果然看到天已经大亮。
“现在是早上啦？”
“快中午了。”
“我……一晚上没回去！”温小雅一着急，连头疼也顾不上，连忙去找手机。终于在枕边的小包里将手机掏了出来，一看竟是关机状态，她心里更加忐忑。可是，刚想要去开机，就被袁佳琪一把抢在了手里。
温小雅一愣，不解地抬头看她。
袁佳琪拿着她的手机往背后一藏：“那个……邱毅说，让你今天好好休息，别开机。”
“可……我怕……”
“怕什么啊，怕正阳哥着急啊。你昨天还嚷嚷着不许我们送你回去，说你再也不要回家的。”
“啊？”温小雅真的不记得了，她没有想过不再回去啊，大阳不许她走开的，每次不声不响地离开，都会让他很生气。可难道……自己心底里竟是这么排斥？
可是，从昨天早上出门到现在，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没有回去了，他会担心的吧。
“佳琪，要么，你帮我给他说下，说我晚点时候回去？”
“谁都别说了，来吃饭。”洪亮的一个男声来自门口，是邱毅。
温小雅不知道邱毅和袁佳琪到底搞什么鬼，她只能先洗漱一番，换上酒店服务处送来的洗干净的自己的衣服，来到外间的桌旁。
邱毅已经叫来了三人份的餐点，温小雅只得先坐下来。
“谢谢你们啊，我没想到竟喝醉了。”
“我更没想到啊，能碰见你喝醉。”
温小雅揣摩不透邱毅这话的意思，是在取笑自己吗？她不由得尴尬笑笑，接着说：“我没想到你会送我到酒店。”
“都被气得跑出来喝闷酒了，还着急回去再受气？”
“啊？”温小雅不知道他知道了什么，难道是自己喝醉了之后，胡言乱语了什么吗？
袁佳琪是有点沉不住气了，筷子往桌上一掷：“是不是那个方怡菲回来了？”
温小雅张张嘴，没有说出话。原来他们都知道曲正阳的前妻是方怡菲，是啊，曲正阳之前的事情，他们一定都看着过来的，尤其是邱毅。
邱毅也向椅背后面靠了靠：“方怡菲真的住回去了？”
温小雅呆住了。但这一反应已经可以说明一切。
邱毅“嘭”的一拳敲在桌面上，嘴里咒骂起来：“曲正阳这混蛋家伙，上辈子欠了那女人什么！被她折腾得还不够！有完没完！”
温小雅完全听得出邱毅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应该是清楚的，而且，他对方怡菲还很反感。
袁佳琪倒有些不明白了：“她回来想干什么啊？都已经离婚这么多年了，不可能现在想要反悔吧。”
温小雅连忙摇头，她想要解释方怡菲是因为生病才回来的，可是“脑瘤”她却说不出口，这么严重的病情，她不该到处宣扬吧。
邱毅并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就先嗤之以鼻：“她想的倒好。曲正阳有哪点对不住她了，她说出轨就出轨，被骗了又跑回去哭。我要是曲正阳，那时候就不让她进门！”
“正因为你不是他啊，正阳哥那么好的人，不但让她进门，还照样和她结婚。为了和她结婚啊，不惜顶着那么大的阻力和我解除婚约……”
“那是因为跟你结婚更可怕！”
袁佳琪眼睛一瞪，一只筷子作势就要飞过去，邱毅下巴一扬：“就这样还不许人说。”
“怎么啦，说那个方怡菲的事情呢，你怎么说起我来了！”
“是你对你的订婚念念不忘吧。”
“哼，正阳哥就是比你好，你不服气也没用。”
“可惜啊，也只有我敢要你，缠着别人订了两次婚都嫁不出去，嫁出去一次，还被退货……”
“死邱毅！你找死！”袁佳琪叉着腰就站起来，好像一副要扑上去同归于尽的劲头。
温小雅连忙伸手拉她，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让他们两个人吵架，甚至是要打架的架势。
邱毅一见势头不对，也就笑着回话：“算我说错话了行吧，母老虎样儿。”
袁佳琪白他一眼，开始找温小雅结同盟：“小雅，正阳哥那人重感情，才不像他那么薄性呢，是吧。”
邱毅不乐意了：“回头红杏还要收留，就叫重感情啊？一点男人的尊严都没了。”
“你要是觉得没尊严啊，只能说明你还不够爱这个女人。”
“要是爱的话，眼里更揉不得沙子。”
“爱的最高境界就是‘包容’！”
邱毅无可奈何地冲她摆摆手：“跟你这种女人没法沟通。”
“切！”
一旁的温小雅默不作声，心情随着他们的争论更加低沉了。当两个人看到到时，才发觉一直在讨论着曲正阳对方怡菲的爱有多重，这怎能不叫温小雅难过。
袁佳琪连忙改口：“其实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正阳哥现在肯定不会还想跟方怡菲怎么样，小雅，你别担心。”
“他要是不想，就别让那女人住家里去啊，这算怎么回事！”
“邱毅，其实也没什么吧，她、她只是有点特殊的情况，暂时住在客房。”温小雅实在不想让别人感觉自己像个十足的怨妇。不管自己喝醉了迷迷糊糊时，对曲正阳生过多少牢骚和抱怨，可清醒时，还是愿意相信他不会那么轻易放弃自己的，她不该在这个时候就先自己打败自己。如果不是因为方怡菲的病痛，曲正阳不会这么照顾她，也不会这么对自己的。
“佳琪，把手机给我吧，我得走了。”
袁佳琪看向邱毅，邱毅转头向温小雅：“你别急着这就回去，曲正阳要是没有个明确的态度，我这关都别想过。”
“方怡菲和曲正阳在一起那么久，邱毅你应该和她也很熟悉吧。”
“你是不是觉得我干涉他们太多了啊？”
“她总有她的苦衷才会回来啊。”
“我倒不这么觉得。正因为我对方怡菲熟悉一些，我才更不想让曲正阳跟她再有什么往来。这个女人太自我，刚开始通过曲正阳的帮助进入了久盛，就要求他不要公开他们之间的关系，说怕自己一个新员工引起什么非议。曲正阳那时候一边忙着组建久盛的设计部，一边开拓易扬的立足市场，难免会忙得顾不上她，她帮不上什么忙不说，还要抱怨他不重视她。最可气的是经不住曲承祥几次挑拨，她就开始动摇，最后整个久盛都知道她是曲承祥的女朋友，那时候她怎么就不怕什么非议了？到最后，曲正阳还说怪他自己疏忽了她，说她只是被曲承祥利用了，是受害者。嗬，天底下也只有这么一个头号傻子了！连儿子都要替别人养……”
旁边的两个女人同时被他一句话震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邱毅只逞一时口快，这时候才突然反应上来，连忙闭嘴，拿起筷子装着继续吃饭的样子，却又迟迟不知道落在哪里。
“邱毅，你说明白点。”
邱毅咬咬牙，筷子顺手一丢，抬头看着温小雅：“你没听错，悠悠根本不是曲正阳的儿子，他的女人被别人撬走了不说，还要替别人养儿子！”
袁佳琪好不容易合起惊讶的嘴巴：“谁的？曲承祥的？方怡菲怀了曲承祥的孩子，回去找正阳哥？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不要脸的女人！”
“方怡菲本来并不想要这个孩子，去了医院医生说她身体不好，不能做流产，不然以后都可能不能再生育。谁想那家伙竟坚持和她结了婚，把悠悠生了下来。”
袁佳琪瞪着眼睛，仍是难以理解：“那方怡菲就同意了？她怎么好意思同意？”
“算是曲正阳的一再坚持，他那时候甚至想着只要方怡菲愿意，他就会给她一辈子的婚姻和家庭。可事情到了这一步，原先的感情早就变了味，他之所以那么做，一个是觉得孩子无辜，再一个觉得方怡菲所受的伤害也有自己的责任。”
“先送她回去再说吧。”
大排档外的冷风一吹，温小雅又有点转醒，迷迷糊糊看不清是谁在抱着他，只管伸手凌乱地推打，嘴里支离破碎地叫起来：“放开我……曲正阳……放开！”
“看，肯定是吵架了。”袁佳琪打开后车门，看邱毅将温小雅放在后座上，她紧跟着也坐上去，将她歪斜的身子扶住。
邱毅启动车子，平稳驶上大路，从倒后镜里看看温小雅残留脸上的泪痕，他忍不住地奇怪：“曲正阳平时把这丫头当宝贝似的，怎么几天没见，就成了这样，没听他说啊。”
“切，他干什么要告诉你啊。”袁佳琪白他一眼，为了显示自己和他们关系更近，她转头摇摇温小雅的肩膀，“小雅，正阳哥怎么对你不好了？你给我说，我帮你教训他！”
温小雅只是闭着眼睛，支支吾吾，呢喃着听不清的话。
前面邱毅嗤笑了她一下，袁佳琪只得自己找台阶下：“小雅，喝多了难受是不是？那先不说了，我们送你回家，等明天你酒醒了再说。”
“不……不回去……”温小雅终于断断续续地说出了声音。
“为什么啊？”
“不回家……不回家……”一声声的呢喃终变成哽咽，温小雅的泪滚滚地又一次湿了脸颊。
袁佳琪有点手足无措了，看着她分明还没有清醒，只是一个劲的哭，一个劲的胡言乱语。
“你骗人……你说那是我和你的家……你骗人……你们、一家三口、我是多余的……你离不开她……为什么、为什么还骗我别走……你坏蛋！还要我看着你们亲热吗？”说着说着，她已经泣不成声。
邱毅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边，转头看着后面哭成一团的温小雅。她哭一阵，吵一阵，又迷糊了起来，嘴里却还不断地说着“不回去”“骗人”一堆胡话。
袁佳琪也脸色也骤然僵住，看看温小雅，再抬头看邱毅：“不会是……正阳哥的前妻吧。”
温小雅的手机铃声阵阵响起，袁佳琪好不容易从她的小包里摸索出来，一看来电正是曲正阳，于是往前递了一下：“你接我接？”
“不接！”他说的斩钉截铁。
袁佳琪一愣的当口，铃音已经结束。她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七个未接来电。”
话音刚落，再次响起。她有点拿不定主意：“正阳哥着急了吧，我接了啊？”
“关机！”
“啊？”
邱毅一把抢过来，真的关了机。
“你确定？”
“要么你就听我的，要么现在下车给曲正阳汇报去！”
邱毅那种发自内心的火气让袁佳琪不敢提什么异议，连连点头：“听你的呗。”
邱毅转回身再启动了车子，却打转了方向，驶向另一边。
“你要开车去哪儿啊？不送小雅回去吗？”
“去酒店帮她开个客房，然后你陪她一晚上。记着，不许联系曲正阳，他问你你也别说知道。”
********
温小雅宿醉清醒时，头痛得要裂开。努力撑起身子，好久才发觉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陌生的床、陌生的被褥，就连身上的睡衣也是陌生的。
她倏然揪紧被子，警惕地看向房间各个角落。房门突然被推开，温小雅看到了袁佳琪探进来的脑袋，才暗暗舒了一口气。
“小雅，你醒啦。”
“佳琪，我这是在哪啊？”
袁佳琪走进来坐在床边：“酒店。”
温小雅揉着自己闷痛的头，拼命回忆着发生的事，她只记得自己和郭丽丽在丰庆街吃大排档喝啤酒，也不记得喝了多少。
还不待她把疑问说出来，袁佳琪就说起来：“我和邱毅在大排档碰到你喝醉了，就送你来酒店了。”
“我，还有个一起的朋友……”
“哦，那个女孩昨天晚上她男朋友接她回去了。”
昨天晚上？温小雅转头看向窗口，透过轻薄的窗帘，果然看到天已经大亮。
“现在是早上啦？”
“快中午了。”
“我……一晚上没回去！”温小雅一着急，连头疼也顾不上，连忙去找手机。终于在枕边的小包里将手机掏了出来，一看竟是关机状态，她心里更加忐忑。可是，刚想要去开机，就被袁佳琪一把抢在了手里。
温小雅一愣，不解地抬头看她。
袁佳琪拿着她的手机往背后一藏：“那个……邱毅说，让你今天好好休息，别开机。”
“可……我怕……”
“怕什么啊，怕正阳哥着急啊。你昨天还嚷嚷着不许我们送你回去，说你再也不要回家的。”
“啊？”温小雅真的不记得了，她没有想过不再回去啊，大阳不许她走开的，每次不声不响地离开，都会让他很生气。可难道……自己心底里竟是这么排斥？
可是，从昨天早上出门到现在，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没有回去了，他会担心的吧。
“佳琪，要么，你帮我给他说下，说我晚点时候回去？”
“谁都别说了，来吃饭。”洪亮的一个男声来自门口，是邱毅。
温小雅不知道邱毅和袁佳琪到底搞什么鬼，她只能先洗漱一番，换上酒店服务处送来的洗干净的自己的衣服，来到外间的桌旁。
邱毅已经叫来了三人份的餐点，温小雅只得先坐下来。
“谢谢你们啊，我没想到竟喝醉了。”
“我更没想到啊，能碰见你喝醉。”
温小雅揣摩不透邱毅这话的意思，是在取笑自己吗？她不由得尴尬笑笑，接着说：“我没想到你会送我到酒店。”
“都被气得跑出来喝闷酒了，还着急回去再受气？”
“啊？”温小雅不知道他知道了什么，难道是自己喝醉了之后，胡言乱语了什么吗？
袁佳琪是有点沉不住气了，筷子往桌上一掷：“是不是那个方怡菲回来了？”
温小雅张张嘴，没有说出话。原来他们都知道曲正阳的前妻是方怡菲，是啊，曲正阳之前的事情，他们一定都看着过来的，尤其是邱毅。
邱毅也向椅背后面靠了靠：“方怡菲真的住回去了？”
温小雅呆住了。但这一反应已经可以说明一切。
邱毅“嘭”的一拳敲在桌面上，嘴里咒骂起来：“曲正阳这混蛋家伙，上辈子欠了那女人什么！被她折腾得还不够！有完没完！”
温小雅完全听得出邱毅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应该是清楚的，而且，他对方怡菲还很反感。
袁佳琪倒有些不明白了：“她回来想干什么啊？都已经离婚这么多年了，不可能现在想要反悔吧。”
温小雅连忙摇头，她想要解释方怡菲是因为生病才回来的，可是“脑瘤”她却说不出口，这么严重的病情，她不该到处宣扬吧。
邱毅并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就先嗤之以鼻：“她想的倒好。曲正阳有哪点对不住她了，她说出轨就出轨，被骗了又跑回去哭。我要是曲正阳，那时候就不让她进门！”
“正因为你不是他啊，正阳哥那么好的人，不但让她进门，还照样和她结婚。为了和她结婚啊，不惜顶着那么大的阻力和我解除婚约……”
“那是因为跟你结婚更可怕！”
袁佳琪眼睛一瞪，一只筷子作势就要飞过去，邱毅下巴一扬：“就这样还不许人说。”
“怎么啦，说那个方怡菲的事情呢，你怎么说起我来了！”
“是你对你的订婚念念不忘吧。”
“哼，正阳哥就是比你好，你不服气也没用。”
“可惜啊，也只有我敢要你，缠着别人订了两次婚都嫁不出去，嫁出去一次，还被退货……”
“死邱毅！你找死！”袁佳琪叉着腰就站起来，好像一副要扑上去同归于尽的劲头。
温小雅连忙伸手拉她，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让他们两个人吵架，甚至是要打架的架势。
邱毅一见势头不对，也就笑着回话：“算我说错话了行吧，母老虎样儿。”
袁佳琪白他一眼，开始找温小雅结同盟：“小雅，正阳哥那人重感情，才不像他那么薄性呢，是吧。”
邱毅不乐意了：“回头红杏还要收留，就叫重感情啊？一点男人的尊严都没了。”
“你要是觉得没尊严啊，只能说明你还不够爱这个女人。”
“要是爱的话，眼里更揉不得沙子。”
“爱的最高境界就是‘包容’！”
邱毅无可奈何地冲她摆摆手：“跟你这种女人没法沟通。”
“切！”
一旁的温小雅默不作声，心情随着他们的争论更加低沉了。当两个人看到到时，才发觉一直在讨论着曲正阳对方怡菲的爱有多重，这怎能不叫温小雅难过。
袁佳琪连忙改口：“其实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正阳哥现在肯定不会还想跟方怡菲怎么样，小雅，你别担心。”
“他要是不想，就别让那女人住家里去啊，这算怎么回事！”
“邱毅，其实也没什么吧，她、她只是有点特殊的情况，暂时住在客房。”温小雅实在不想让别人感觉自己像个十足的怨妇。不管自己喝醉了迷迷糊糊时，对曲正阳生过多少牢骚和抱怨，可清醒时，还是愿意相信他不会那么轻易放弃自己的，她不该在这个时候就先自己打败自己。如果不是因为方怡菲的病痛，曲正阳不会这么照顾她，也不会这么对自己的。
“佳琪，把手机给我吧，我得走了。”
袁佳琪看向邱毅，邱毅转头向温小雅：“你别急着这就回去，曲正阳要是没有个明确的态度，我这关都别想过。”
“方怡菲和曲正阳在一起那么久，邱毅你应该和她也很熟悉吧。”
“你是不是觉得我干涉他们太多了啊？”
“她总有她的苦衷才会回来啊。”
“我倒不这么觉得。正因为我对方怡菲熟悉一些，我才更不想让曲正阳跟她再有什么往来。这个女人太自我，刚开始通过曲正阳的帮助进入了久盛，就要求他不要公开他们之间的关系，说怕自己一个新员工引起什么非议。曲正阳那时候一边忙着组建久盛的设计部，一边开拓易扬的立足市场，难免会忙得顾不上她，她帮不上什么忙不说，还要抱怨他不重视她。最可气的是经不住曲承祥几次挑拨，她就开始动摇，最后整个久盛都知道她是曲承祥的女朋友，那时候她怎么就不怕什么非议了？到最后，曲正阳还说怪他自己疏忽了她，说她只是被曲承祥利用了，是受害者。嗬，天底下也只有这么一个头号傻子了！连儿子都要替别人养……”
旁边的两个女人同时被他一句话震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邱毅只逞一时口快，这时候才突然反应上来，连忙闭嘴，拿起筷子装着继续吃饭的样子，却又迟迟不知道落在哪里。
“邱毅，你说明白点。”
邱毅咬咬牙，筷子顺手一丢，抬头看着温小雅：“你没听错，悠悠根本不是曲正阳的儿子，他的女人被别人撬走了不说，还要替别人养儿子！”
袁佳琪好不容易合起惊讶的嘴巴：“谁的？曲承祥的？方怡菲怀了曲承祥的孩子，回去找正阳哥？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不要脸的女人！”
“方怡菲本来并不想要这个孩子，去了医院医生说她身体不好，不能做流产，不然以后都可能不能再生育。谁想那家伙竟坚持和她结了婚，把悠悠生了下来。”
袁佳琪瞪着眼睛，仍是难以理解：“那方怡菲就同意了？她怎么好意思同意？”
“算是曲正阳的一再坚持，他那时候甚至想着只要方怡菲愿意，他就会给她一辈子的婚姻和家庭。可事情到了这一步，原先的感情早就变了味，他之所以那么做，一个是觉得孩子无辜，再一个觉得方怡菲所受的伤害也有自己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