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养家糊口，从头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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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这个名字我记住了，让植鹤去查了查。他是这两年忽然出现在金易城的，原先是个乞丐，差点被冻死，为飞叶酒馆掌柜收留。这小子确实有些才能。他来的时候，飞叶酒馆差些关门，他出了主意，让飞叶酒馆不光生意兴旺，还吞并了隔壁家。只是与他关系好的人不多，颇受排挤，前不久才离开了那。酒馆中的针灸师传授了他些技艺，临走前，他考到了乙等中的针灸师，还有丙等高的药师，木牌猎师。如今他在一处猎师那当学徒，在冬青拳馆里陪练，去丰毋先生那学药理，因为你的事，似乎颇受乌云白赏识。让我没想到的是，囹圄竟然愿意收他进门墙。”
“因为我？”
“差点忘了与你说，昨晚为你主刀的是乌云白，那小子打的下手。”
“啊？那醉鬼是乌云白？”想到这，街仲一阵后怕。
一个醉鬼主刀，助手是个没经验没主刀资格的乙等中针灸师，自己就被这两个给开膛破肚了，虽然结果圆满，可任谁都会觉得这是鬼门关走了一遭。这时他还想起一件事，立即问道：“飞叶酒馆……那不是封家商会下的产业么？”
“掌柜和针灸师你都认识，老幺和酉八。”
“是他们两老小子？！”街仲听得一阵惊讶。
“那小子外功应当有两成，但同时也有下品的内功，内功是老幺传的，酉八似乎还传了他一些武技。他自身虽说根骨不太好，但天赋悟性极佳。总的来说，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这物质的谢礼给个安身之所就好了，赚钱的事还得靠他自己，他不差这个本事，我们直接给就是害他。若是他有什么需要帮主的地方，你多关照些，就用厦哥儿的名义。厦哥儿能交上这样的朋友，也是个不错的机缘。”
“原来如此……”街仲低头笑了：“金易城各家产业都有封家的股，金易十一商会之一也是封家产业，有这样的方便在，这小子确实得了天大便宜。”
锦衣中年人笑着道：“这回不觉得我抠了吧？”
街仲笑着摇头：“老爷大气量，我可从没说过您抠。”
浮生办理完了房产过户，也没去看房，直接到了巷底找到了小乞丐们。
到的时候，他们正在一个劲干饭，那叫吃得一个香。
浮生一看吃的东西和数量，皱了皱眉。
“大哥来了！”
“大哥——”
“大哥好！”
乞丐们扒着饭围了过来。
浮生问道：“钱还剩多少？”
“还剩……一半。”为首的少年道。
“一枚金松牙，可换两千小钱，足够你们二十四人吃三天。按照时间来算，昨晚到现在你们也就吃了两顿就还剩这么多。告诉我，你们怎么想的？”浮生笑问道。
“大哥，我们以前都饥一顿饱顿，吃了上顿儿没下顿，所以……”
他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
浮生道：“知道为什么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吗？”
众乞丐摇头。
“就因为你们有一顿吃一顿，所以才会这样。但凡你们稍微有点脑子，这一颗金松牙足够你们做很多事。不说了，跟我来吧。”
浮生说完一挥手，让所有人看看有没有什么要拿的拿上。
小乞丐们都是乞丐了，自然没什么可拿的。
房子在地圆街以西的地方，从地契上看，似乎不算大，但等到了之后，别说小乞丐们，就算是浮生都惊到了。
这房子四面都有两米半高围墙，对开门宽有三米。
门是开着的，走进去入眼是一片刚翻土的前庭院，有个水池。
接着是两层楼的前厅，一楼是前厅大堂，二楼是空荡荡的大厅，四面都有外廊环绕。
往后是天井，这是一块非常宽敞的地方，左右有两条走廊可以一直走到最后面，角落里有一口井，用来洗衣洗菜。
天井后是一座三层阁楼，每一层有六个房间，每个房间都很大。
再往后是厨房，拆房，仓库，马厩之类，以及仆从休息的几个集体大房间。
最后就是后门了。
这样的地方，显然是以前小家族大宅院所用。
以前家族有家主夫妇外，家中子女和媳妇以及仆从，都生活在这样的地方，通常一家至少有个十来人到二十来人。
这地方有些古老，虽然地方宽敞，缺陷也颇为明显。
比如说，这里没有锅炉房，没有安装铜水管，没有厕间与沐房。
如今冶金业还算发达，锻造精钢都是寻常事，但这片大陆上，铁矿相对于铜矿要少，铜矿多得很，不值钱，这些条件加上机关术的流行，很多生活起居所用早就变得方便了。就算是随便的专供旅居的小客栈，里面都必然配备铜管、热水与厕间。
“您是浮生先生吧？”
这时，忽然一个老人出现，走了过来。
“我是。”浮生道。
老人将三个挂满钥匙的钥匙圈交给浮生：“我是封邸仆从，我家公英吩咐，将这里收拾了一通交给您。这些钥匙您收好，上面贴了何处，一式三份，请您清点。”
浮生有些讶然，暗道鱼厦真的有心了。
他收了钥匙道：“老人家，我想问下，给这里装配锅炉与厕间，需要多少钱，需要多久？”
“一间屋子配个厕间沐房什么的，也只要三千小钱左右，五千可以弄得不错了。装配嘛，一个下午能装两间，但是呢……”老人犹豫道：“但是这老房子，锅炉得修建在楼顶，你瞧这屋子都是尖顶斜面的老瓦房，哪能再安锅炉？这东西必须装在房子最高的地方，不然放在平地上，想把水引上去就很难。”
浮生一想倒也是，于是追问想装的话得怎么做。
老人给他出了个主意，就是花个二十金建个塔台，专门来安置锅炉水塔。
浮生一听，立刻竖起大拇指，说这个主意好。
对老人一阵夸奖后，就把老人给送出去了。
“特么要是钱能解决的事，还用得着你说……”
老人走后他门一关，他脸就黑了。
转头，就看到二十四双眼睛都在看着他。
“看什么，跟我走。”浮生挥手说道。
“去哪里啊，大哥？”
“去修发馆，给你们改头。去裁缝铺，给你们换面。去澡堂，给你们改头换面。”
“好耶……”就这寻常一段话，把这些少年们给乐坏了。
说是先去修发馆，但实际上先去的还是裁缝铺。
二十四个人，每个人要置办三套秋衣，还有里面穿的衣服，这些裁缝铺都有现成的，但需要挑选合适的。
一个一个挑，自然很麻烦。
浮生就和裁缝一同，把这些少年的身材量了下来，整理了一遍，拿了一套大差不差马上就要用的内外衣物。
接下来的事，就得选布料来预定了。
这么一番下来，总共要花八千小钱。
但八千只是衣服的钱，房子里什么都没有，还得添加床和被褥。
床的话得找木匠店，被褥裁缝店就能解决。
一床两套，四十八套，需要四千八百钱。
由于店家一看生意不小，也比较热情，以为是大户人家办事，就问还有什么帮忙。
浮生为了省麻烦，让店家帮忙把每个人的脸盆，毛巾，洗漱等一同置办了。
如此一来，又需花五千。
……
“浮生这个名字我记住了，让植鹤去查了查。他是这两年忽然出现在金易城的，原先是个乞丐，差点被冻死，为飞叶酒馆掌柜收留。这小子确实有些才能。他来的时候，飞叶酒馆差些关门，他出了主意，让飞叶酒馆不光生意兴旺，还吞并了隔壁家。只是与他关系好的人不多，颇受排挤，前不久才离开了那。酒馆中的针灸师传授了他些技艺，临走前，他考到了乙等中的针灸师，还有丙等高的药师，木牌猎师。如今他在一处猎师那当学徒，在冬青拳馆里陪练，去丰毋先生那学药理，因为你的事，似乎颇受乌云白赏识。让我没想到的是，囹圄竟然愿意收他进门墙。”
“因为我？”
“差点忘了与你说，昨晚为你主刀的是乌云白，那小子打的下手。”
“啊？那醉鬼是乌云白？”想到这，街仲一阵后怕。
一个醉鬼主刀，助手是个没经验没主刀资格的乙等中针灸师，自己就被这两个给开膛破肚了，虽然结果圆满，可任谁都会觉得这是鬼门关走了一遭。这时他还想起一件事，立即问道：“飞叶酒馆……那不是封家商会下的产业么？”
“掌柜和针灸师你都认识，老幺和酉八。”
“是他们两老小子？！”街仲听得一阵惊讶。
“那小子外功应当有两成，但同时也有下品的内功，内功是老幺传的，酉八似乎还传了他一些武技。他自身虽说根骨不太好，但天赋悟性极佳。总的来说，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这物质的谢礼给个安身之所就好了，赚钱的事还得靠他自己，他不差这个本事，我们直接给就是害他。若是他有什么需要帮主的地方，你多关照些，就用厦哥儿的名义。厦哥儿能交上这样的朋友，也是个不错的机缘。”
“原来如此……”街仲低头笑了：“金易城各家产业都有封家的股，金易十一商会之一也是封家产业，有这样的方便在，这小子确实得了天大便宜。”
锦衣中年人笑着道：“这回不觉得我抠了吧？”
街仲笑着摇头：“老爷大气量，我可从没说过您抠。”
浮生办理完了房产过户，也没去看房，直接到了巷底找到了小乞丐们。
到的时候，他们正在一个劲干饭，那叫吃得一个香。
浮生一看吃的东西和数量，皱了皱眉。
“大哥来了！”
“大哥——”
“大哥好！”
乞丐们扒着饭围了过来。
浮生问道：“钱还剩多少？”
“还剩……一半。”为首的少年道。
“一枚金松牙，可换两千小钱，足够你们二十四人吃三天。按照时间来算，昨晚到现在你们也就吃了两顿就还剩这么多。告诉我，你们怎么想的？”浮生笑问道。
“大哥，我们以前都饥一顿饱顿，吃了上顿儿没下顿，所以……”
他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
浮生道：“知道为什么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吗？”
众乞丐摇头。
“就因为你们有一顿吃一顿，所以才会这样。但凡你们稍微有点脑子，这一颗金松牙足够你们做很多事。不说了，跟我来吧。”
浮生说完一挥手，让所有人看看有没有什么要拿的拿上。
小乞丐们都是乞丐了，自然没什么可拿的。
房子在地圆街以西的地方，从地契上看，似乎不算大，但等到了之后，别说小乞丐们，就算是浮生都惊到了。
这房子四面都有两米半高围墙，对开门宽有三米。
门是开着的，走进去入眼是一片刚翻土的前庭院，有个水池。
接着是两层楼的前厅，一楼是前厅大堂，二楼是空荡荡的大厅，四面都有外廊环绕。
往后是天井，这是一块非常宽敞的地方，左右有两条走廊可以一直走到最后面，角落里有一口井，用来洗衣洗菜。
天井后是一座三层阁楼，每一层有六个房间，每个房间都很大。
再往后是厨房，拆房，仓库，马厩之类，以及仆从休息的几个集体大房间。
最后就是后门了。
这样的地方，显然是以前小家族大宅院所用。
以前家族有家主夫妇外，家中子女和媳妇以及仆从，都生活在这样的地方，通常一家至少有个十来人到二十来人。
这地方有些古老，虽然地方宽敞，缺陷也颇为明显。
比如说，这里没有锅炉房，没有安装铜水管，没有厕间与沐房。
如今冶金业还算发达，锻造精钢都是寻常事，但这片大陆上，铁矿相对于铜矿要少，铜矿多得很，不值钱，这些条件加上机关术的流行，很多生活起居所用早就变得方便了。就算是随便的专供旅居的小客栈，里面都必然配备铜管、热水与厕间。
“您是浮生先生吧？”
这时，忽然一个老人出现，走了过来。
“我是。”浮生道。
老人将三个挂满钥匙的钥匙圈交给浮生：“我是封邸仆从，我家公英吩咐，将这里收拾了一通交给您。这些钥匙您收好，上面贴了何处，一式三份，请您清点。”
浮生有些讶然，暗道鱼厦真的有心了。
他收了钥匙道：“老人家，我想问下，给这里装配锅炉与厕间，需要多少钱，需要多久？”
“一间屋子配个厕间沐房什么的，也只要三千小钱左右，五千可以弄得不错了。装配嘛，一个下午能装两间，但是呢……”老人犹豫道：“但是这老房子，锅炉得修建在楼顶，你瞧这屋子都是尖顶斜面的老瓦房，哪能再安锅炉？这东西必须装在房子最高的地方，不然放在平地上，想把水引上去就很难。”
浮生一想倒也是，于是追问想装的话得怎么做。
老人给他出了个主意，就是花个二十金建个塔台，专门来安置锅炉水塔。
浮生一听，立刻竖起大拇指，说这个主意好。
对老人一阵夸奖后，就把老人给送出去了。
“特么要是钱能解决的事，还用得着你说……”
老人走后他门一关，他脸就黑了。
转头，就看到二十四双眼睛都在看着他。
“看什么，跟我走。”浮生挥手说道。
“去哪里啊，大哥？”
“去修发馆，给你们改头。去裁缝铺，给你们换面。去澡堂，给你们改头换面。”
“好耶……”就这寻常一段话，把这些少年们给乐坏了。
说是先去修发馆，但实际上先去的还是裁缝铺。
二十四个人，每个人要置办三套秋衣，还有里面穿的衣服，这些裁缝铺都有现成的，但需要挑选合适的。
一个一个挑，自然很麻烦。
浮生就和裁缝一同，把这些少年的身材量了下来，整理了一遍，拿了一套大差不差马上就要用的内外衣物。
接下来的事，就得选布料来预定了。
这么一番下来，总共要花八千小钱。
但八千只是衣服的钱，房子里什么都没有，还得添加床和被褥。
床的话得找木匠店，被褥裁缝店就能解决。
一床两套，四十八套，需要四千八百钱。
由于店家一看生意不小，也比较热情，以为是大户人家办事，就问还有什么帮忙。
浮生为了省麻烦，让店家帮忙把每个人的脸盆，毛巾，洗漱等一同置办了。
如此一来，又需花五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