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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82章 业障 花开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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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窸窣之声微响,他竟腾出一手执起那副丹青丝纸……垂于我面前?但听他语音缓了许多:“看清了么?”

    这么配合?我怔愣了一下,当下整个人埋在他怀里:反正他也心知肚明,我浑身无力……这也是被他给害的!可虽是这样想想,面颊却已绯红了起来……

    “光线太暗,你行书境界又高……看不清呢!”不知为何,我此刻的声音竟甚是绵软,还隐约有了娇嗔?

    而他,那绝代的容颜,竟也有了若有若无的笑意:“那为夫就读于夫人听?”

    我再度怔愣……若不是身子被裹缚在棉被中,我真该给他一个大大的掌声以资鼓励!

    他见我忙不迭的点头,沉静一笑,悠然将目光洒向丝纸的右上角,声音如玉润丝滑般的雍容尔雅:“花开彼岸本无岸,花叶千年不相见。从来多情不易老,花红落尽泥中土。回眸一笑嫣然娇,水心云影,玉骨无情冢,寂寞此生多业障。”

    我痴痴的看他:但见他一向沉淀世情的双眸,此刻在烛光下少了些清冷?眸光,泛着醇美而祥和的颜色……我的耳边,似乎又有昨夜情迷时的乐声萦绕?

    在他指尖轻轻滑过我的面颊时,我才恍然回神:“这是……”

    他莞尔,眸光有着些许清凝;执画的手,一指那寝榻:“方才看你的睡颜,蓦然想起而已……夫人,觉着如何?”

    我心下无来由的清凉,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嗯,和这画好相配!只是……”

    “只是什么?”他见我迟疑,轻声反问:“难道夫人觉得熟悉?

    我心中难言,轻摇头:“说不出来……我是从未听过的。”

    “从未听过?”他眸光潋滟,淡淡一笑。

    我不解:“怎么了?”

    他定定看我,忽然眸光微转的飘忽道:“最近,总有些陌生的思绪……我还当是和夫人共同经历的记忆。”

    陌生的思绪……我一阵激动的探出手,握住他的:“无戈?”

    “嗯?”他淡然应我。

    “你对我还……”想问他还爱我吗?这怕是让他很为难吧!我又想要什么答案呢?当下定了定心神,又将欲出口的话噎了回去,无意识的抚着他的手……“无戈,你这里……怎会有了薄茧呢?

    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幽深,直至我顾左右的垂了眸,他才轻道:“试剑。”

    “试剑?试……剑,怎会?”我不解的抬眸:他虽然极少使用兵器,但以他的武功,怎会因为偶尔的试剑而出茧?

    “三月而致。”他反握我手,眸光越加幽深了些?

    我看着他的眼眸,感觉自己要被他吸入暗夜的漩涡中:“这是练功还是试剑?三个月试剑……那算是练剑了吧?”

    “试剑,”他一手握着我的手,一手拂过我的面颊,眸光依然凝看我:“只是试剑罢了。”

    我为他忽然沉缓的声音怔愣了一下,只见他忽然笑了一下,转移话题道:“你瞧这画如何?”

    “这是为我画的吗?”

    “不喜欢么?若是不喜……”

    “不,我喜欢……很喜欢!”我慌忙出声,眸光紧锁着这墨宝:“只要是你画的……我都喜欢!不过,你要负责帮我裱起来的哦!”

    他淡淡笑了……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却让我有种暖入人心的感觉?这样无法置信的感觉,让我情不自禁的喃念:“无戈?”

    “嗯?”他也是轻声应我。

    “无戈?”我面颊枕入他怀中……

    他静了一下,又是“嗯?”了一声。

    “无戈?”我轻轻呼吸着他独有的味道,记忆深处的彼岸花,又或是灵山的优钵罗花……

    他低笑一声,却只是宠溺幽深的看我……

    “你怎么不继续应呢?”我娇嗔一声,仰起脸庞……对上他的眸子,却见他唇角勾起邪邪的微笑……

    “啊……”在我惊呼出声,羞涩惊慌时,身躯已被他猛地倾身反压……本就精致窄小的美人软榻,在他这般用力的倾身下,顿时有些摇晃起来!

    他绝代的容颜在我头顶上方,低低的笑声久久还在……气息拂过我的面颊,来到我的耳际低语道:“夫人……”

    他只是低柔的唤了我一声,我有些不解的“呃?”了一声。却见他眼睫慢慢低垂,声音旖旎道:“夫人……”

    听着他极度温柔的声音,我心间有如一丝电流滑过……慌忙顺着他的目光回看自己,却见缎被早已无法遮蔽亵衣?

    “夫人为何不应声呢?”他的声音极具挑逗……我这才反应过来,他是故意的!可我刚才是顺着心意,想要制造温馨的气氛;可他,这是要做什么?

    在他舌尖舔过我颈上的那些暧昧吻痕时,我几乎要震撼的晕过去!本就绵软无力的身子,在意识到他的企图时,近乎颤抖:“你说过不会……不会的!”

    “何时?”他边呢喃,边缓缓往下吹拂……缎被在我身下,早已松松垮垮!

    我的身躯娇柔无力,幸好他没将所有重量欺上……忙将杂念扼杀在摇篮里,用力道:“你刚才抱我过来的时候,你自己说……”

    “哦?”他戏谑低柔:“为夫是否说,等你沐浴过后……不再无节制的要你?”

    “是……”我瞬间大悟:他竟然……他怎么可以这样设陷阱!?我面颊早已绯红烫热的不行,整个人似被他的轻薄言语,挑逗的要羞愤燃烧起来!急急摇头呼喊:“不要!”

    “夫人为何这般撩人?”他暗哑一笑,未动双手,只以齿舌咬开了我的亵衣带子……熟练精准的水平,又让我顿悟:这可是他为我穿的衣服……当下心中直呼,天要亡我!

    “冥无戈——”我终是在他撩开我亵衣时,双手拍打在他肩头大呼出声!然而他微一侧首,温热的唇便顺势滑落到我敏感的掌心!

    “夫人如此激动……莫不是食髓知味?”他在扣住我的双手后,戏谑邪魅的声音慢慢游移回我胸上……在我身子颤抖加剧时,他竟打着圈儿含在了口中?

    我以为他只是说说的,以为他不会来真的!他竟然还会……简直无法置信!可是内心的抗拒,终抵不过身子的生涩……他只是稍一挑逗舔舐,我便在他身下烫热的无以复加,嫣红早已在他口中如花蕾绽放!

    颤栗和挣扎,我为自己的反应……无缘由的哭泣出声!他蓦然停了亲吻和揉抚,慢慢抬起头凝看我,任由如瀑的墨发垂散于身后……在我抽泣垂眸时,他将我紧紧搂入怀中,轻喃道:“桃花……冥无戈的妻子,只有你一人!”

    我愣了一下,惶惶的摇头……他低头吻过我的泪痕,轻柔而坚定:“你不信么?”

    我泪水不断的落下,双手揪紧了他的胸襟,使劲的摇头……只听他轻叹:“怎了?”

    我几乎将他的衣裳揉皱,指节微颤,下唇被自己咬得隐痛……以不可闻的声音,贴近他的耳:“不可以……”

    他神情微怔:“什么?”

    我面颊红透,狠了狠,羞涩至极的低道:“不可以再要……我,我受不……”

    话未落,他早已笑出声来……一瞬间,我耳根都要燃烧起来!老天,我在暴雨声中说‘彼岸花’,他都能听到;刚刚我在他耳边说话,他会听不到吗?瞧他那戏谑的神情,得逞的笑意……那他方才的怔然定也是故意的了!

    “冥无戈——”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他,赶紧抱起被褥裹紧自己……恼怒已极的喊道:“我不理你了!”

    他唇际有着难掩的笑颜,一手轻轻覆上我的肩……我忙侧身,扭头不看他!

    “夫人?”他轻笑的唤我……我再度侧首,轻咬下唇。

    “夫人?”他不但低笑,还故作甜腻……我无语问苍天,这男人哪根筋搭错了?暗忖他再唤一句,我就趁他不备,一把将他推下榻去……

    ‘咚咚——’忽然的叩门声,打破了一室气氛……冥无戈语气已是一贯的淡然:“何事?”

    “主人,西岑国已退兵五百里……西岑王的反应如您所料。”冷然的声音一如往常。

    “西北边疆如何?”他覆在我背上的手,慢慢抽离……

    “三日前,东昭国济听禅师以及圣灵女入住北疆道场……各国的术士基本齐聚。”

    我大为怔愕,下意识的屏息听着……

    “兵马如何?”

    “都已妥当!”冷然果断过后,又似是犹豫了一下:“主人,那边……已经启程。”

    些微的动静过后,让我感觉他已下了软榻;直至房门开合,我才确定他就这样离开了……

    ……

    水流的声音,缓缓在屏风后响起……

    我大张着眼眸,看着头顶上方的轻纱帐幔,愣愣半响,才想起又是一天了!不用看,也能猜得出是这院落的陌生婢女……

    自打那日清晨他离开后,这院落似乎又成了我独居的地方……有时候,我觉得那旖旎疯狂的日夜,只是我的一场春梦罢了!唯有,我身上残留的吻痕;唯有,尚未完全褪去的感知……提醒着我,那一切都是真实存在过的!

    每一日的傍晚,在我小憩醒来时,都有这样的一个婢女为我备好热水……连着几日都是如此!婢女从来无声无息,也不和我说话;不过每次沐浴过后,我确实疲乏减轻了些。

    水声初停,便有那门扉阖上的声响……我缓缓迈下床榻,走向那水雾氤氲的内室。忽然有一丝凉风,让我瑟缩了一下?我讶异的朝窗棂看去,只见那里有一条细细的缝……这才想起,我下午只是虚掩了窗棂!

    走过去将之阖上时,我目光便触及了窗棂旁的书桌,梨花木圆桌铺着雅致洁净的台布……却让我一阵心急,匆匆上前几步,忙在那一摞丝纸中上下翻找!

    “哪里去了?”我俯身在地上找,转而又蹲在美人榻下看……却只是纤尘不染,根本没有它们!?

    “难道被风吹走了吗?”我喃喃自语……忽然醒悟过来,只有她收拾过房间!可这么多天了,她还不知那是我珍惜的东西吗?

    我顾不得多想,忙去追赶那整日悄声无息的婢女……沿着行廊四下看去:对了,她住哪里?好像是在院外?几日未见甄嫄,不知谁能为我开锁?

    我刚准备敲响院门,未想手尚未触及门板,便有一阵冷风吹开了门扉?未作多想的松了口气,穿过院门,却依然不见什么人影!其实这院落外的景象,对我来说还是陌生的很!因为当日我入住,也是夜色蒙蒙的时候。

    连日的大雨后,让此刻的景象山色空濛,更有着清冷的气息……我早已没了欣赏的心境,忙顺着青苔石阶而下,匆匆朝着碎石路径追赶:明明早上还在的墨画,希望她不要扔掉了……扔我的也就算了,别把他画的也给毁了!

    莫名的,我越想越急,分不清方向,只是顺着唯一的路径行走……终于,不远处的那道篱笆,让我宽心了些:有篱笆,有竹林……竹林后,那也是座院落吧?

    忽然脚下一滑,我一个前仆的往前摔去!本能的双手撑地,竟让我直直滑到了那篱笆底下……饶是这样自卫,我掌心和膝盖仍是传来了火辣辣的痛……回眸自看:淡色的衣衫早已沾染了陈年的青苔,手心处更着有破皮的血迹!

    经过这一摔,我有些怔怔发呆:难道是我自闭太久了吗?为何面对朗朗乾坤,我有着这样的虚渺之感?

    四下不见人影,我无意识的呆了一会儿!终是强忍着痛楚,蹙眉坐起……正欲起身,忽闻有脚步声在篱笆内‘沙沙’的走动?

    我忙仰头,却发现坐在地上的我,根本看不见里面的人影!刚扶上木桩,便听得有女子的声音清婉动听道:“她自身难保,管得着我么?”

    “她一直没好过么?”这是个男子的声音,略有些熟悉……冷清?

    女子的声音也让我熟悉……只听她继续清幽道:“锦娘不肯救她,怕是命该如此了!”

    “锦娘连龙跃都救,为何不肯救助甄嫄?”冷清轻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