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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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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静谧无声。

    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披衣下床,乘着如水夜色在院落里闲步。

    远远竟有箫声隐约传来,箫声虽然有些凝滞,我却听出了其中的韵律,正是那首春江花月夜。

    这首曲子,我会,云天会,还有月歌。

    “月歌?”我心里一喜,忙循着箫声飘来的方向掠去。

    “月歌——”

    我的呼唤让月色下修长挺拔的身影募的一僵。

    不!这不是月歌的身影!月歌比眼前的人纤瘦!我怎么忘了?月歌只会弹琴,不会吹箫!

    春江花月夜,我只弹给月歌和云天听,既然不是月歌,那么他是……

    修长挺立的背影,妖娆飞舞的紫色长发,优雅贵气的贴身紫袍,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熟悉,我的心忽然忘记了呼吸,许久才颤抖着唇小心翼翼的问:“云天是你吗?”

    不敢高声语,恐惊梦里人。

    修长挺立的背影轻轻一抖,却没有转过身来,如水的月华铺洒在他身上,映出柔和清冷的光辉。

    “云天,是你吗?你到了我梦里来?还是这一切只是幻觉?”我一步步小心靠近,我的语气很轻,我害怕大声,梦会醒。

    他没有说话,静静的站着,仿佛雕像一般,任满天月色如流水般泻下。

    “云天,你知道吗?我好想你,夜拿你要挟我,他想要天下,我好累好难过,我好想放弃,我不忍辜负那么多深爱我的人,云天,你告诉我,为了你一人,辜负天下人,值得吗?”

    我受伤的眼泪滴落在草叶上,尖细的草叶弯下柔软的身子,泪珠儿便流入土里,很快便寻不到踪迹,似乎从未出现过。

    那修长的身影似乎要转过来,却在中途止住了,重新转过去,留给我挺拔优雅的背影,和被风吹起的满头青紫相间的长发,以及随风招展的长袍。

    清冷的夜风吹来,空气中是熟悉的梨花清香,还有那天下独一无二的药香……

    我的心涌起一阵阵欢喜,一眼不眨的看着眼前的云天,红唇颤抖,“云天,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我的眼泪毫无预兆的落了下来,滴落在草叶上,和露珠混在一起,在月色下晶莹剔透,干净夺目。

    “云天,你怎么了?对了,你不是被夜俘虏了吗?怎么逃出来的?”

    修长的背影募的一僵,许久才听到刻意压低的声音,“姑娘,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什么云天!”

    “不!我不会认错的,你就是云天,你的青紫相间的头发,你的华贵紫袍,我都记得,我通通记得,还有你身上……”

    还有你身上独一无二的药香!那是我在你身上刻下的味道!

    “姑娘,你真的认错人了!这世间青紫头发的人并不只一个!爱穿紫袍的人也不只一个!”

    “云天,我……”

    我话还没说完,他忽然凌空掠起,我害怕他离开,也凌空掠起,想抓住他,却已来不及,眼睁睁看着他从手中溜走,修长的背影如闪电般,迅速消失在朦胧无边的夜色里,我的失望和夜色一样苍凉。

    我又做梦了,我摇头无奈苦笑,那样的轻功,怎么可能是云天拥有的?云天的武艺和轻功和我不相上下,那样绝顶的轻功,只有一个人有,那就是——夜!

    他先前站立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我走过去弯腰捡起他遗落的东西,那东西还带着淡淡的温度,似乎刚从他身上落下。

    借着银白月色看清手里的东西,我的心惊得几乎窒息,那分明是月歌送我的碧绿流苏,我一直系在玉箫上,而玉箫在云天手上,后来又到了夜的手中。

    那个人不是夜!也不是云天!

    云天不是被夜囚禁了吗?不是一身重伤不是每天被施以酷刑吗?怎么可能完好无缺?夜又怎么会吹奏春江花月夜?这首曲子只有我,月歌和云天三个人会,他又从哪里学来的?

    那样优雅贵气的男子,那样熟悉的感觉,熟悉的梨花香,和独一无二的药香,分外是云天的气息?为什么云天要否认?为什么明明被囚禁的他完好无缺的出现在这里?可是为什么那个男子拥有云天远远不及的轻功?

    为什么?

    一系列的疑问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握紧手里的碧绿流苏,仿佛握着月歌柔滑的小手,看着苍茫无边的夜色,张口大吼:“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我的声音飘荡在茫茫夜色里,随风散去,留不下一丝痕迹,可心头的疑问如大山般压在胸口,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夜,云天,云天,夜……

    到底是谁?明明是云天的气息,明明那么熟悉,明明可以肯定,为什么我的心在发虚?

    我为什么不敢肯定?我在害怕什么?

    我的心已经发现了什么?却害怕说出来。

    云天,夜,夜,云天……

    谁是谁?我爱的是谁?伤我的是谁?

    头脑里一片迷糊,一低头,悲哀的眼泪滑落,滑过脸颊,冰凉的温度让我的心更加悲凉。

    我明明已经发现了,不是吗?为什么不敢告诉自己呢?

    也许,一切只是自己胡思乱想,也许,云天的香囊和玉箫都遗落了,也许,恰恰被他捡了。

    他不是云天,也不是夜,他只是一个过客,只是过客!

    云天不是夜,夜不是云天,云天是紫眸,夜是蓝眸,没听过眸色可以改变的。还有,上次我不也摘下夜的面具吗?那诡异的脸分明不是云天俊美绝伦的脸,还有,那次为了解云天身上的七步殇,在暗夜地宫里,我不是亲眼见过躺在石室里的云天吗?当时夜也在场,试问,又有谁能分身有术?

    一定是我多想了!一定是的!

    我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那么空?难道连它都不相信吗?

    仰起脸,眼泪无声滑落,月色很冷,我的心更冷。

    闭上眼,任由着自己陷入昏厥,也许,这只是一场梦!是梦!等醒来一切都会恢复如昨!

    远去的修长身影缓缓转过身来,深邃的紫眸波光黯然,远远的凝望一眼,转过身,飘逸离开。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踏着月色飞掠而来,温柔抱起晕厥的女子,脸上的诡异面具在月光下闪着冰冷的光芒,眸里冰冷隐去,心疼闪现。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