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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O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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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病情除了凌旭和心理医师,就没有其他人知道。她也没有在江介面前抱怨过。

    江介背脊不断冒出寒意,恐惧和冷冽啃噬着她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

    “各位请让让,我们要把江太太送往重症室观察。”护士们推着推床出来,江介两眼直直地瞪着床上虚弱的小人儿,粗暴地推开阻挡的众人,跑至她的推床前。

    如今她面色惨白,全无半点生气,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躺着,是生是死都还没有定数。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如此,江介的心像被刀绞割。

    “江先生,您能先让让吗?现在江太太必须马上接受观察。”

    江介迟疑了几秒,颓然地慢慢让开。

    但眼睛仍然一秒也不舍得落下地盯着箬心。

    ★★★

    重症病房内,只有点滴掉落时滴滴答答的声音。

    静,第一次那么可怖。

    隔绝了生与死,每一秒都度过的心惊胆战。

    他坐在她的病床边,凝望着她平静的睡颜。

    虽然憔悴,但她依然那么美——长而卷翘的睫毛、小而挺翘的鼻子,眉如弯月,唇薄可人……乌丝已经过肩了,是因为曾经告诉她,他还是喜欢她长发的样子,所以她特别续的发吗?

    以前着实拥有她的时候,并没有觉得难能可贵,可此时此刻,他蓦然深刻地体会到——

    有她真好……真的很好……

    他的大掌紧紧包实着她的柔荑,平日凌厉的鹰眸都变成了绕指柔情。

    只求她能苏醒,重新睁开眼睛,听他的忏悔。

    ★★★

    “她救回来的可能性真的只有百分之二十?”凌旭找到主治的李医生。

    李医生叹了口气。

    “刚才江先生完全情绪失控,我不方便说,其实百分之二十都是说多了,沈小姐清醒的可能只有百分之十五都不到。一则伤得位置不好,二则她的身体底子较弱,三则她还怀有身孕,加重了身体的负荷量。但现在给她做引产手术,又会有大量出血,肯定必死无疑。所以……唉……凌先生,原谅我们做医生的无奈吧,虽然有些话说出来家属无法接受,可后事得有个准备了。”

    凌旭皱紧眉头,陷入沉默。

    “我有数了,这些话你不要和江先生直说。”

    “是是是,我知道的。”

    李医生频频点头。

    凌旭沉重地离开诊疗室,找到邱比特,让他回江家大宅替箬心收拾东西,自己则去箬心的租房。

    ★★★

    “比特,你刚才说什么?少奶奶病危?!”

    “是啊,医生都开了病危通知书,少爷完全崩溃了,阿旭少爷让我回来收拾下少奶奶的东西!”

    邱比特着急地说道,陈姨脚下一软,差点没站稳。

    “都、都是……我害了她……”陈姨自责地喃喃自语。

    “妈,你在说什么呀?嗳!少奶奶随时都有可能去,妈,少奶奶离开后,少爷是不是不让任何人进少奶奶的房间,少奶奶以前的那些东西还有留下吗?”邱比特焦急地问,没留意陈姨的话。

    陈姨被邱比特一催,缓过神来:“哦……都还在,我帮你一块整理!”

    箬心的房间很干净,留下的东西也不多。

    在衣橱的最角落,陈姨发现了一个木盒子。

    “妈,这是什么?”邱比特困惑地皱起眉。

    陈姨也种说不出得紧张,抖着手,慢慢将木盒打开——

    一本日记、一个修补过的翡翠玉镯,还有一笺少爷的笔记本。

    “妈……”

    邱比特的脸色凝重。

    陈姨抱着木盒站起来:“走,我和你一起去趟医院,亲手把这个木盒交给少爷。”

    另外,她终于下定决心,把当年的事和盘托出。

    就算少爷和比特会从此怨恨她,她也不能让少奶奶含冤而逝。

    ★★★

    江介已在病房外寸步不离地守了三天三夜,中间箬心几度出现心脏骤停的情况,医生都用了起搏器,才从死神手上一次次地把她抢了回来。

    危险期并没有完全度过,谁也不敢有半丝懈怠。

    病房的门被缓缓地推开。

    “少爷,我妈来了。找到点少奶奶的东西,来拿给你。”邱比特俯身在江介耳边,轻声说。

    江介缓缓抬起头,陈姨看到他一脸的疲态,青色胡渣布满下巴,眼圈深陷,依稀辨认不出往日那张俊颜,心里被揪紧得疼。

    江介和她并没有血缘关系,但却是她一手带大,她对他的感情不必对比特得少。

    看他如今这样,都是源自于多年前自己那个自私的谎言,她就更加自责。

    “她……留给我什么东西?”瞪着陈姨手上的木盒,他木然地问。

    陈姨转向邱比特:“比特,我有些话要单独和少爷说,你先出去。”

    邱比特愣了下,妈从来不瞒他事的,今天为什么特意支开他?

    疑虑归疑虑,他还是依照陈姨的话离开。

    门关上后,陈姨突然朝江介跪下。

    “陈姨,你?”江介吃惊。

    “少爷,您就让我跪吧!我这是向您和少奶奶赔罪的!”多年的愧疚和自责全面爆发,陈姨老泪纵横,用力磕了十多个响头。

    “陈姨,你这是做什么?!”江介不可置信地望着她,起身要扶她起来。

    “少爷!我不值得您尊敬,我是个自私卑鄙的人!当年推倒老爷子的人根本不是少奶奶,是我诬陷她的!是我!都是我啊!”看着病床上带着氧气罩的箬心,陈姨再也克制不住地捶胸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