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若的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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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六章

    洛熙看到安小朵潸然泪下,将她揽入怀中。

    “落落,对不起,你数次救我于危难,而今日伯父伯母有难,我却,我却只能袖手旁观,我这心里真的是,说不出来的愧疚和自责,都是因为我而起呀!”

    安小朵只是摇头,心里却更加难过,为什么她所爱的人,她所在意的人,总是不能两全,总是顾了这头,就顾不了那头。

    “好了,快走吧,落落,路上多加小心,但愿,两位老人福大命大,能逃过此劫。”

    这一次,是拼了命往前赶,每到一个地方,换一匹马,歇马不歇人,连饭,也是在马背上吃的,一手牵着缰绳,一手啃口干粮,而安小朵,则根本忘了还有吃饭这回事,她的心里,自从意识到父母的危险时,就一直在抖,这样没命的赶了好几天,还是一直抖,一直在抽搐着,一直揪紧着,而泪,始终不曾停过,眼睛都快肿成了桃子,只能有一点点细缝来看眼前的路。

    沈子轩追上她,大声喊着,“落落,你要吃饭,为了爹娘,你也要吃饭,不然,你肯定坚持不到山东的!”

    安小朵充耳不闻,只觉得整个身体,都消失了,她感觉不到痛,也感觉不到饿,她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有一颗心,剧烈的疼痛。

    几日几夜不停歇的赶,总算到了那个镇子,镇子还是那么安静祥和,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安小朵赶到自家的屋子时,几乎是虚脱了。

    院子的门开着,安小朵冲进去,疯狂的叫着,“爹,娘,灿若,你们在吗?”

    没有人回答她,院子里空荡荡的,她冲进屋子,看到里面的情形,悲号一声,晕了过去。

    沈子轩看到屋子里的情形,也是心里一凉,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泪如雨下。

    屋子里乱七八糟的,一片狼藉,很显然,这里发生过争执或打斗,到处都被人翻得杂乱不堪,桌子柜子全都倒在那里,烛台倒在一边,茶杯也碎了一只在地上,而沈父素来爱看的书,也都散落一地,更让人惊心触目的是,地上一滩黑红色的血。

    叶武说:“沈将军,你们不要着急,先找些邻人问一下吧,总能知道事情的大概,刚才我在这院子的其他屋子里也看了,没有尸体之类的,老爷夫人他们,也许根本没事呢?”

    沈子轩见安小朵躺在那里,忙抱起她,却发现自已的手,居然使不出一点力气。

    叶武说:“将军,我来吧!”

    叶武抱起安小朵,此时安小朵已悠悠醒来,看见那堆鲜血,放声大哭,几乎再次晕厥过去。

    这时,门外走进一个人来,那人一见安小朵,哭着叫了一声,小姐。

    竟然是绿痕!

    安小朵紧紧拉住绿痕的手,“绿痕,老爷夫人他们,他们是不是死了?”

    沈子轩也上来抓住她的肩,“他们,还有灿若,是不是,都被人,给,捉走了?”

    绿痕流着泪,缓缓摇头。

    “少爷,小姐,老爷夫人没事,正在温宁家呢,只是,病得更重了些,都快认不得人了,可是,灿若她,灿若她。。。。。。。”

    绿痕说着,又哭起来。

    “灿若她,怎么了?”沈子轩的手指甲几乎已没入绿痕的肉里。

    绿痕忍着,说:“他们把灿若带走了,还带走了,一只箱子。”

    沈子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天哪,灿若落在那样的色狼手里,哪还有生还的希望?”

    他抓着自己的头,痛不欲生。

    安小朵此时倒冷静下来,父母没有事,真是大幸,灿若是允诺的女儿,又长得酷似千羽,想来允诺应该也不会杀她,只是,她的清白。。。。。。

    想到允诺的好色,以及灿若曾在他那里受过的惊吓,以致于后来一见他便畏缩如鼠,不由又暗暗担心。

    但现在能做的,只能是先顾眼前人,她拉起沈子轩,说:“哥哥,你先不要悲伤,允诺暂时绝对不会对灿若怎么样的,那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呀,我们,先去看看父母,然后,再去救灿若。”

    沈子轩抹着泪,和绿痕一起,去了温宁家。

    温宁并未在家,只有他的父母在,见到沈子轩和安小朵,也都是又惊又喜。

    “你们能回来,真是太好了,你们爹娘想你们,都快想疯了,这灿若又被人掳走,他们伤心得不得了,都快不行了,快,快进屋,让他们见见你们,也好缓过这口气。”

    安小朵冲进去,见到病榻上的父母,并排躺着,仅是数月不见,竟是骨瘦如柴,眼见着又老了十几岁,不由心中大恸,抱着他们,哇哇大哭。

    沈子轩进来,见到爹娘,也是痛哭不已,这一家四口人,真正是抱头痛哭,哭了很久,方才止住,看得周围的人,也是心酸不止。

    见到一双儿女都平安回来,沈父沈母瞬间有了精神,沈母摸着安小朵的脸,看了又看,说:“落丫头,又瘦了,等娘好了,还得给你补回来。”

    “娘,你看看你自己,都瘦弱成什么样了,还说我,都是女儿不孝,女儿让娘操心了。”

    沈父擦擦眼角的泪,说:“哪个子女不让爹娘操心,如今你们能平平安安的,便是我们这做老的最大的福份了,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沈子轩说:“爹,娘,你们的病,越来越重了,落落,你本身便是大夫,快快给爹娘诊诊病,让他们早日好起来。”

    安小朵应了一声,分别给沈父沈母亲诊断一番,发现他们虽然面黄肌瘦,脉息却尚算正常,只是略有些微弱,而身体其他地方,也无不适,又问了问素日里的饮食,绿痕说:“哪还有什么饮食之说,老爷和夫人,干脆是连饭都不吃了,每次吃饭,总是灿若姐姐再三劝慰,才吃那么一点点,老爷本只是感染伤寒,少爷也是知道的,刚刚好了些,又听到洛熙被害的消息,这才重了的,而夫人,整日念着小姐的名,念的人都魔怔了。”

    安小朵听到这些话,心中更是痛苦万分,扑通一声跪下来。

    “爹,娘,女儿素日里,只为自己的儿女情长,四处流离,不想竟害得爹娘这样伤心,女儿真是大不孝呀,女儿发誓,从此以后,只在家侍奉双亲,哪里,都不会再去了!”

    沈父无力的微笑着,“落丫头,竟是瞎说,女大不中留,你终究还是要嫁出去的,我们为你担心,因为你是我们最珍爱的女儿,可是,再怎么担心,你该做什么事,还是要去做的。”

    安小朵只是落泪,“我哪里也不去了,哪里,也不如爹娘好,爹娘,从今往后,女儿要侍奉好两老的饮食,一定要把你们养得白白胖胖的。”

    沈母大笑,这一笑,真是舒心无比,“你有这份心,就够了,看到你平安,我们自然就想吃饭了,可别说,我现在腹中,就有些饥饿,你的手艺呀,我们可不敢吃,你哪有灿若的手艺。。。。。。”

    沈母说到这里,突然又激动起来,泪如泉涌。

    “子轩,落落,你们快走,你们快去救灿若,她被人掳走了,也多亏了她,我们两人才保住了命呀!”

    “娘,掳走灿若的人,长得什么样,穿着什么样的衣服,又是什么时候的事?你快跟我们说呀!”沈子轩急急的说。

    沈母平复了一下情绪,抽抽噎噎的说:“是前天晚上的事,那晚我们刚想睡下,连烛火还没熄灭,你爹还说要看完最后一页书,就听院子里咚的一声,象是有什么东西,落到了院子里,因为身子都有些沉重,也就不想起来,心想左右不过一些野猫之类的碰倒了什么东西,这就要睡,门突然开了,竟是闯进了十几个黑衣人来。”

    “我和你爹吓了一跳,连连惊叫,问他们是什么人,哪知那些人并不回答,便开始四处翻找,一个蒙面的男人问我,沈落落的一只信箱在哪儿,我哪知道呀,更不知道,他想找的是什么箱了,这时,灿若听见动静也连忙跑了过来。那个蒙面人一见她,登时就发了痴似的,连对着灿若叫什么雨,灿若看到那个人,也是一脸的惊惧,待听到说到什么雨时,却又沉静下来。”

    “那个蒙面人又问她看见沈落落的箱子没有,灿若说,她把那箱子藏在了楼上,要他们放了我们两个人,她就带他们上去找,那个蒙面人看了我们一眼,不肯答应,灿若就唰地抽出了他腰间的剑,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说要是他们不放过我们,就别想要箱子,箱子里的秘密,早晚会被人知道,那人不得已答应了,灿若就示意我和你爹赶紧走,我们没办法,只得先走,躲到了温宁家的地窖里,等第二天再来看,他们已经把灿若带走了,绿痕去灿若的房间看,也说灿若经常翻开的那只箱子也不见了。”

    沈母说完,又连连催着沈子轩,“你们快走,走得快些也说不定能追上那伙人,子轩,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把落落给我救回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