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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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别急，来，慢慢走过来。”哥哥咽了口口水，强压下心中复杂又激动的情绪，眼中只剩下弟弟。
弟弟看着哥哥从未有过的严肃表情，眼泪汪汪地点了点头，然后缓缓移动脚步。
不小心看到脚下越来越多的蜘蛛网，弟弟的眼泪一颗颗落下。
“不要看下面，就这么慢慢走过来，往我这里走过来。”
慢慢的，弟弟走到了哥哥身边，两人没有懈怠，因为这里同样不安全。
在两人转身往岸上走去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你们两个跑到那边去干嘛呀！”
哥哥抬头看过去，弟弟的好朋友居然想要过来，他一口气没有憋住：“别过来！！”
声音很大，小孩儿吓愣了，呆呆站在江边。
喊出这一声之后，哥哥心里的闪过一抹危机感，低头一看，脚下的裂痕已经多到不只是蜘蛛网的地步了，像是有着裂痕的云朵。
看着可爱，危险暗藏其中。
哥哥知道不能等了，脚下的云朵逐渐完善，他一把抓住弟弟的手臂，往江边上一扔。
“嘭！”
哥哥掉进了水下，弟弟被扔到相对安全的地方。
孩子们全都傻了，看着大洞不知道怎么办。
弟弟眼泪如雨下，但他想起了刚刚哥哥说的话：“弟，过会儿我把你往江边上扔，你跑去找大人来。”一边说着，哥哥一边死死盯着脚下的冰面。
弟弟还没等开口，变化就来了。
弟弟没有多说什么，急忙往岸边最近的住户跑去，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救命！
救命！！
…………
好冰！
落入冰下的哥哥感觉自己失去了方向感，但他现在很冷静，在冰面上他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弟弟应该已经安全了。
他努力试着看清东西，但阳光被冰层阻挡了一部分，底下几乎是暗淡无光。
他伸手向上面的冰面抓去，但刚一接触到，冰面就直接碎掉，根本抓不住。
可惜了，没机会了吗？
我，要死了吗？
绝望的哥哥感觉自己嘴里的空气含不住了，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取代了冰冷，浑身都僵硬起来，感知都变得缓慢。
但可能是因为冰冷的水的刺激，一股寒意从尾椎骨传到全身，他毛孔全都闭合，头发根根竖立，他死咬着最后一小口气不放。
他脑海中回想起刚刚对弟弟的小伙伴吼出的那句话，自己那口气没憋住，这口气，
我……
不能放！！
许旭看着江对面，虽然隔着几百米，但以他的视力还是可以看清的。
小孩儿跑这上面来玩？怕不是没被打过？
正准备加快速度过去把他们喊到岸边，就看到对面一个大人落水了。
之前虽然也看到有人，但到底是离得太远，如果是在周围几十米他可以感应到，甚至预测冰面破碎，现在也只能尽力赶过去了。
快速脱下鞋，一脚踩在冰面上。
“嘭！！！”
以许旭为中心，周围几十米的冰面几乎是瞬间炸开，冰面下的江水像是投进了一颗炸弹一样，眨眼间几吨几吨的江水如喷泉般冲出冰面，随后下暴雨般落下。
许旭借着这一脚，身形眨眼间奔出几十米，随后趁着这一脚的力度未消，脚尖轻点冰面，如天空中的鹰掠过大地般划过冰面。
还好许旭这时候离江对岸已经只有一两百米，几乎是这个人刚落水就动身，现在肯定是来得及的。
调整力道，许旭落入水坑，浑身上下毛孔紧锁，血液流动带来的热量让许旭无视了江水的寒冷，到了水下，许旭手一捞，就把落水的人捞出水面，同时自己也快速浮起。
水下的哥哥听到了爆炸一样的响声，随后很快就感觉到一个人抓住自己的衣服一扔，就跟自己扔弟弟一样，自己重新接触到了空气。
“咳咳咳！”
大孩子不断咳嗽着。
从落水的地方被捞起扔到岸边，竟然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但这时候也没人在意这一点。
小孩子们刚接受了伙伴哥哥落水的事实，现在这个场面再次刷新他们的世界观。
刚爬起来准备喊大人的弟弟还没跑几步，耳边传来远处的爆炸声，随后就听到自己哥哥咳嗽的声音，他一脸懵地转过头看着岸边的哥哥，然后停下了奔跑的脚步。
生与死就在一瞬间，前几秒还争分夺秒地救人，一个鲜活的生命仿佛随时都会化为泡影，后几秒就从生死线上回到人世间。
许旭一步步从江面上走到岸边，同时一身劲力隐秘地把渗入衣服的水震散。
哥哥弟弟和其他孩子们都傻傻看着眼前这个应该差不多高中年纪的人踩着江面走过来。
哥哥仔细地看了看应该算是自己同龄人的脚下，江水没有没过膝盖，这也能踩？
等离近了他才发现这个人的脚下有着极大的漩涡，并且在不断旋转，他还想继续看，这个人已经跳上岸了。
“这么小跑到江面上玩，没死过啊？！”
面对一个同龄人的斥责，哥哥哑口无言，“确实是我的责任，谢谢你救了我，谢谢谢谢……”
弟弟也跑过来，抱着哥哥的手臂，眼泪倒是没流了，看着许旭不断弯腰鞠躬，带着哭腔：“谢谢哥哥救了我哥哥……”
其他小孩儿也小声说着谢谢。
许旭目光落在刚刚被自己救起，年纪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身上。
伸手拍在他的肩膀上，道：“你叫什么？”
“我叫张人骧，这是我弟弟张人翔。”
“好，快回去吧，冬天别感冒了。”
“你，要不去我家吃个饭？”张人骧想着，救了自己这么大的恩情，也不知道怎么还。
“对啊对啊，我妈做饭可好吃了。”弟弟也极力邀请，刚刚的事他感觉自己肠子都要悔青了，现在还腿抖。
许旭犹豫了一下。
“好。”
带着一群小孩儿，张人骧不好意思地让许旭先等一下，先把孩子送回家，毕竟离得都很近。
到了张人骧家，开门的是一个妇人，应该是张人骧的母亲，还没等张人骧开口，妇人就开始招呼许旭了。
“这是你朋友？”话虽然是问张人骧的，但眼睛都是看着许旭的，“快进来，吃饭没？”
许旭有点不适应，不过吃饭这件事，他确实挺需要的，一路上长途跋涉，吃的真不怎么样，本来还想找个饭店，但要过年了饭店都关了很多，只能凑合凑合。
张人骧拉着弟弟跟在后面进门，许旭都被招呼着坐在沙发上了，他母亲才发现自家大儿子一身湿衣服。
“你这是？”
张人骧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许旭，在一旁小声跟母亲解释了起来。
看张人骧弟弟的表情，许旭估计这次跟这小孩儿有关系，但张人骧把责任全揽过来了。
张人骧母亲张了张嘴，想骂又只是张了张嘴，只是心疼地让张人骧先去换衣服。
张人骧母亲又准备找一套衣服给许旭换上，结果却发现许旭的衣服都没湿，虽然心里很是疑惑，但她自然不会怀疑自己的儿子。
随后，张人骧母亲跟张人骧父亲解释，张人骧父亲也是同样的反应，手捏了捏拳头，看着张人骧的房门没有说话。
张人骧的弟弟咬牙跟父母解释了半天，张人骧父亲揪着小儿子的耳朵，到底是没怎么忍心用力，只是一遍一遍叮嘱不要再去水边玩了。
小儿子也眼泪汪汪地点头点得跟拨浪鼓一样。
“弟弟别急，来，慢慢走过来。”哥哥咽了口口水，强压下心中复杂又激动的情绪，眼中只剩下弟弟。
弟弟看着哥哥从未有过的严肃表情，眼泪汪汪地点了点头，然后缓缓移动脚步。
不小心看到脚下越来越多的蜘蛛网，弟弟的眼泪一颗颗落下。
“不要看下面，就这么慢慢走过来，往我这里走过来。”
慢慢的，弟弟走到了哥哥身边，两人没有懈怠，因为这里同样不安全。
在两人转身往岸上走去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你们两个跑到那边去干嘛呀！”
哥哥抬头看过去，弟弟的好朋友居然想要过来，他一口气没有憋住：“别过来！！”
声音很大，小孩儿吓愣了，呆呆站在江边。
喊出这一声之后，哥哥心里的闪过一抹危机感，低头一看，脚下的裂痕已经多到不只是蜘蛛网的地步了，像是有着裂痕的云朵。
看着可爱，危险暗藏其中。
哥哥知道不能等了，脚下的云朵逐渐完善，他一把抓住弟弟的手臂，往江边上一扔。
“嘭！”
哥哥掉进了水下，弟弟被扔到相对安全的地方。
孩子们全都傻了，看着大洞不知道怎么办。
弟弟眼泪如雨下，但他想起了刚刚哥哥说的话：“弟，过会儿我把你往江边上扔，你跑去找大人来。”一边说着，哥哥一边死死盯着脚下的冰面。
弟弟还没等开口，变化就来了。
弟弟没有多说什么，急忙往岸边最近的住户跑去，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救命！
救命！！
…………
好冰！
落入冰下的哥哥感觉自己失去了方向感，但他现在很冷静，在冰面上他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弟弟应该已经安全了。
他努力试着看清东西，但阳光被冰层阻挡了一部分，底下几乎是暗淡无光。
他伸手向上面的冰面抓去，但刚一接触到，冰面就直接碎掉，根本抓不住。
可惜了，没机会了吗？
我，要死了吗？
绝望的哥哥感觉自己嘴里的空气含不住了，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取代了冰冷，浑身都僵硬起来，感知都变得缓慢。
但可能是因为冰冷的水的刺激，一股寒意从尾椎骨传到全身，他毛孔全都闭合，头发根根竖立，他死咬着最后一小口气不放。
他脑海中回想起刚刚对弟弟的小伙伴吼出的那句话，自己那口气没憋住，这口气，
我……
不能放！！
许旭看着江对面，虽然隔着几百米，但以他的视力还是可以看清的。
小孩儿跑这上面来玩？怕不是没被打过？
正准备加快速度过去把他们喊到岸边，就看到对面一个大人落水了。
之前虽然也看到有人，但到底是离得太远，如果是在周围几十米他可以感应到，甚至预测冰面破碎，现在也只能尽力赶过去了。
快速脱下鞋，一脚踩在冰面上。
“嘭！！！”
以许旭为中心，周围几十米的冰面几乎是瞬间炸开，冰面下的江水像是投进了一颗炸弹一样，眨眼间几吨几吨的江水如喷泉般冲出冰面，随后下暴雨般落下。
许旭借着这一脚，身形眨眼间奔出几十米，随后趁着这一脚的力度未消，脚尖轻点冰面，如天空中的鹰掠过大地般划过冰面。
还好许旭这时候离江对岸已经只有一两百米，几乎是这个人刚落水就动身，现在肯定是来得及的。
调整力道，许旭落入水坑，浑身上下毛孔紧锁，血液流动带来的热量让许旭无视了江水的寒冷，到了水下，许旭手一捞，就把落水的人捞出水面，同时自己也快速浮起。
水下的哥哥听到了爆炸一样的响声，随后很快就感觉到一个人抓住自己的衣服一扔，就跟自己扔弟弟一样，自己重新接触到了空气。
“咳咳咳！”
大孩子不断咳嗽着。
从落水的地方被捞起扔到岸边，竟然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但这时候也没人在意这一点。
小孩子们刚接受了伙伴哥哥落水的事实，现在这个场面再次刷新他们的世界观。
刚爬起来准备喊大人的弟弟还没跑几步，耳边传来远处的爆炸声，随后就听到自己哥哥咳嗽的声音，他一脸懵地转过头看着岸边的哥哥，然后停下了奔跑的脚步。
生与死就在一瞬间，前几秒还争分夺秒地救人，一个鲜活的生命仿佛随时都会化为泡影，后几秒就从生死线上回到人世间。
许旭一步步从江面上走到岸边，同时一身劲力隐秘地把渗入衣服的水震散。
哥哥弟弟和其他孩子们都傻傻看着眼前这个应该差不多高中年纪的人踩着江面走过来。
哥哥仔细地看了看应该算是自己同龄人的脚下，江水没有没过膝盖，这也能踩？
等离近了他才发现这个人的脚下有着极大的漩涡，并且在不断旋转，他还想继续看，这个人已经跳上岸了。
“这么小跑到江面上玩，没死过啊？！”
面对一个同龄人的斥责，哥哥哑口无言，“确实是我的责任，谢谢你救了我，谢谢谢谢……”
弟弟也跑过来，抱着哥哥的手臂，眼泪倒是没流了，看着许旭不断弯腰鞠躬，带着哭腔：“谢谢哥哥救了我哥哥……”
其他小孩儿也小声说着谢谢。
许旭目光落在刚刚被自己救起，年纪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身上。
伸手拍在他的肩膀上，道：“你叫什么？”
“我叫张人骧，这是我弟弟张人翔。”
“好，快回去吧，冬天别感冒了。”
“你，要不去我家吃个饭？”张人骧想着，救了自己这么大的恩情，也不知道怎么还。
“对啊对啊，我妈做饭可好吃了。”弟弟也极力邀请，刚刚的事他感觉自己肠子都要悔青了，现在还腿抖。
许旭犹豫了一下。
“好。”
带着一群小孩儿，张人骧不好意思地让许旭先等一下，先把孩子送回家，毕竟离得都很近。
到了张人骧家，开门的是一个妇人，应该是张人骧的母亲，还没等张人骧开口，妇人就开始招呼许旭了。
“这是你朋友？”话虽然是问张人骧的，但眼睛都是看着许旭的，“快进来，吃饭没？”
许旭有点不适应，不过吃饭这件事，他确实挺需要的，一路上长途跋涉，吃的真不怎么样，本来还想找个饭店，但要过年了饭店都关了很多，只能凑合凑合。
张人骧拉着弟弟跟在后面进门，许旭都被招呼着坐在沙发上了，他母亲才发现自家大儿子一身湿衣服。
“你这是？”
张人骧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许旭，在一旁小声跟母亲解释了起来。
看张人骧弟弟的表情，许旭估计这次跟这小孩儿有关系，但张人骧把责任全揽过来了。
张人骧母亲张了张嘴，想骂又只是张了张嘴，只是心疼地让张人骧先去换衣服。
张人骧母亲又准备找一套衣服给许旭换上，结果却发现许旭的衣服都没湿，虽然心里很是疑惑，但她自然不会怀疑自己的儿子。
随后，张人骧母亲跟张人骧父亲解释，张人骧父亲也是同样的反应，手捏了捏拳头，看着张人骧的房门没有说话。
张人骧的弟弟咬牙跟父母解释了半天，张人骧父亲揪着小儿子的耳朵，到底是没怎么忍心用力，只是一遍一遍叮嘱不要再去水边玩了。
小儿子也眼泪汪汪地点头点得跟拨浪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