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高岭之花被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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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河县主和庾七娘结伴去太清宫论道,在半山腰遇袭,县主伤了腿,庾七娘险些坠崖,庾大郎君伤了胳膊。”

    “幸得三清祖师庇佑!”皇太后连声祝祷。

    景遇吐出一口浊气,幸好都无性命之忧,不然小竹子该伤心了。

    圣人疾声吩咐:“让太医令即刻出发,开朕的私库,将奇珍药材尽数带上。”

    “喏!”赵内侍领命而去。

    圣人目光射向襄王。

    襄王被盯得心慌,连连磕头告罪:“父皇,儿臣愚钝,是以被姑母蒙蔽,险些害了大郎,还请父皇降罪!”

    见他此刻还在推诿,圣人厌恶至极:“朕和嘉敏竟生出你这样不仁不义的蠢货!”

    襄王慌忙道:“父皇,母后生前曾……”

    “逆子!还有脸提你母后?”

    圣人脸色陡变,厉声呵斥:“你母后仁孝俭素、聪敏贤德,你哪里有半分像她?来人,将襄王押回府,非诏不可出!”

    “父皇——”

    襄王还欲求饶,直接被侍卫堵住嘴押走。

    景遇心中冷嗤一声,襄王可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圣人和元德皇后是少年夫妻,情深意笃,襄王作为元德皇后的幼子,一直备受圣人宠爱。

    诸皇子中,他的王府占地最广,若是安分当个闲王,定能享乐至死,可惜认不清自己,非要掺和进争储。

    掺和就算了,竟然还和浔阳一道伏击七娘,黑心大侄子怕是活剐了他的心都有了。

    ……

    与此同时。

    庾昭月放下银箸,笑眼弯弯夸道:“玄度,太清宫的膳夫厨艺也不俗呀!”

    景珣留意到她最爱两道佳肴,一道是水盆羊肉,另一道是花折鹅糕。

    “是不错。”

    庾昭月瞥了眼铜漏:“戌初三刻了,你先休息吧,我去看看景姐姐。”

    景珣点点头:“好,外面滑,下楼梯当心些。”

    “知道啦!”庾昭月细眉微挑,打趣道,“玄度,我发现你越来越像我阿爷了,我阿爷也喜欢叮嘱这些。”

    景珣神色顿住,昭昭这是嫌弃他唠叨?

    庾昭月趁着他愣神,俯身捏了一把他的脸,而后快步遁走,扒着门框回头朝他笑了下。

    “我走啦~”

    她眉眼灵动至极,景珣唇角忍不住上扬。

    这就是他捧在手心的人,明媚又炙热,和她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都觉得温暖甜蜜。

    他太幸运。

    另一边,庾昭月步履轻盈的下了楼,得知景玉仪住在隔壁寒玉楼,从邬在非手中接过油纸伞,便赶了过去。

    “景姐姐,我来……”

    一语未落,庾昭月看清为景玉仪倒茶的男子,虎背熊腰、肩宽体壮,穿着眼熟的藏蓝色缺胯袍……

    这不是她家阿兄嘛!

    她怔了一下,急忙转过身,磕磕巴巴道:“我,我想起来,我东西忘了拿,我等会再过来!”

    “庾昭月,你给我回来!”

    背后传来庾骁咬牙切齿的声音,庾昭月脚步一顿,慢腾腾倒回来,歪头若无其事问:“阿兄,好巧呀,你也在这里!”

    庾骁本就黑的面色,闻言似乎更黑了。

    景玉仪弯了弯唇,笑着招手:“昭昭,快进来。”

    庾昭月麻利的踏进来,眸光不着痕迹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

    阿兄左胳膊包着纱布,景姐姐看不清伤处,但瞧着都还算康健。

    庾骁也在观察自家妹妹,那会他接到侍卫传信,匆匆赶回太清宫。

    结果倒好,他心急如焚,她跑去看隔壁看景珣了!

    他有时候真的忍不住怀疑,景珣莫不是给妹妹下降头了?

    这会见她眼睛乌溜溜转着,还有闲心好奇,庾骁抬手敲她头:“景珣已经派人给阿娘送信,你等着他们杀过来吧!”

    “疼疼疼!”庾昭月捂住脑袋,浮夸的哀嚎。

    庾骁看了她一眼,又飞快看了景玉仪一眼,转身离开。

    庾昭月挨着景玉仪坐下:“景姐姐,对不起,今日连累你了。”

    景玉仪捏着茶盏,莞尔一笑:“昭月,我们只能同甘、不能共苦吗?”

    “当然不是!”庾昭月连忙摆手。

    “既是可以共患难的朋友,那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且今日又不是你的错,谁能想要浔阳长公主和袁雪镜那般癫狂!”

    景玉仪回忆奔逃的经历,她腿被树枝扎到,昭月本可以抛下她独自跑路,可是她不仅没有,还主动引开了追兵。

    这样待人以诚的小娘子,她怎么舍得责怪?

    庾昭月鼓了鼓面颊,转念又好奇刚才看到的事,她还从来没见过阿兄给外面的女郎端茶倒水,莫非……

    “你……”

    “你……”

    庾昭月缓迟疑着开口,结果景玉仪也有事问她。

    “你先说!”

    “你先说!”

    再次异口同声,景玉仪笑道:“行,我长你两岁,我厚颜先问,你和景珣……”

    楼下,耳力不俗的两人,纷纷屏住呼吸。

    庾昭月眼底流露羞涩,顿了顿郑重回道:“他是我心仪的郎君。”

    景玉仪在下午见到景珣的亲卫时,心底已经生出猜测,此刻听她亲口坐实,不免觉得好奇。

    “昭月,你……怎么会喜欢他?”

    两人性子实在差得多,有些匪夷所思。

    庾昭月慢吞吞道:“因为我是个肤浅的小娘子。”

    景玉仪面露不解:“啊?”

    庾昭月轻咳一声,认真回道:“一开始觉得他长得极好,后来发现他性情也极好,总能让我开怀。

    有一回我和若竹偷跑上观鹤楼喝酒,她问我有没有心上人,我本该一口否决,脑中却浮现他的身影。

    那一刻恍然大悟,他就是我心仪的郎君。”

    景玉仪默默听着,她说这些话时,眉眼间皆是笑意,让人忍不住跟着高兴。

    她突然想起一件趣事:“那时你还未回长安,景珣拒了圣人的赐婚,平康坊多家赌场开设赌局,赌他这朵高岭之花被谁摘走,没想到被你这只玉兔抱走了!”

    庾昭月明眸轻眨:“还有这等好事?那我得连夜令人回城,下注个百八十万钱!到时赚了钱,请你们去平康坊看花魁娘子!”

    “哈哈哈!”

    景玉仪笑得花枝乱颤。

    楼下,景珣嘴角微微勾起,一旁的庾骁不悦的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