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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4 她的坏话,只有我可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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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璇垂着的手猝然握紧,阿映的医术堪称一绝。他若说无用,定是不假。突然手腕一转,左手探上了右手的脉搏。然后双眸猝然睁大,猛得退后了两步。

    “姑娘。”

    “姑娘。”

    暗夜雪和暗夜雨两人大惊,一声惊呼,连忙上前去扶若璇。

    若璇摆了摆手,“我没事。”

    然后转过身,站定在桌几旁,复又端起茶杯,浅茗起来。原本清澈的眸子如雾似幻,犹如一汪深潭,安然如镜,蕴着无数的秘密,又让人难以窥透。

    情劫草?阿映毒发居然是因为情劫草?她有这三年的光景皆是因为情劫草。只是情劫草世间罕见,也不知师父是从哪里寻得。她只在书上看过,对情劫草的毒也不甚了解。只知情劫草的毒是天下有情人的劫难,天下最毒的毒药。中毒的男女两人,生死相连。而且一方受伤,另一方必受损,且是苦痛并受。只为何阿映毒发,她却安然无恙呢?

    她沉睡的那三年,连阿映都不知道,她其实有意识的。她知道他为她做的所有事,她听到他对她讲的所有话。只对于情劫草,他却未曾对她多言半句,即使对着沉睡的她说的也不多。她只知道,那毒可以让她醒来,却只不过仅有三年,而阿映为此赌上他的性命。对于情劫草,连师父对她亦是闭口不谈。

    而她对情劫草那些浅薄的了解是她翻遍了无尘谷中所有的医书,好不容易从一本孤本上看到的。而师父当时的表情很奇怪,竟是慌张的收起了医书。那时她醒来不过半月,感觉到师父的异样,却并未深究。那时她唯一所想是,尽快养好身子,出谷就可以见到阿映了。现在想来,师父的怪异,还有出谷之后见到阿映的怪异,这些都太不寻常了。他们到底为什么要瞒着她?

    “映寒。”

    随着云凤幽的一声惊呼,若璇回过神来,龙映寒已从床上下来,脸上虽然略显苍白,身姿却是傲然挺立。而云凤幽站在他身旁,拿出锦帕低头替他擦拭手背上的血。

    若璇欲抬起的脚步一怔,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终是站在原地未动。

    “公主留下,其他人都回去。”

    龙映寒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声音亦是淡淡的,带着一丝微弱。

    “公子。”

    暗夜雨看了若璇一眼,急切的叫道。

    “退下!”

    龙映寒脸上毫无表情,那黑色的双眸里隐隐有冰焰在跳动,周身染上了寒锋。

    “阿雨,阿雪,我们回去。”

    若璇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几上,转身往外走。

    三人走至门口,忽然听得“哗啦”一声,伴随着相互敲击的悦耳脆响,茶杯化作一堆碎片。而若璇脚步却未停,而是疾步出了门。

    只走在最后的暗夜雪回头看了屋里一眼,姑娘的隐忍和冷静怕是不会逊于公子。看着公子毒发被折磨的模样,她心里定是比任何人还要痛,否则不会竟生生将茶杯捏碎了,还不自知。可是姑娘不同于常人,她不会哭哭啼啼。越是在绝境面前,越是坚强,越是冷静。公子有公子的骄傲,纵使再狼狈,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所以姑娘心里再痛,再苦,脸上亦未曾显露分毫。只是安静如常的陪在一旁,甚至对于云凤幽,亦是不争不闹。正是这样的姑娘,才配得上他们的公子。

    脚步声已远去,龙映寒收回落在门口的目光。手上金线出手,缠上云凤幽的手腕。不多时,金线收回,走到书桌旁,提笔开始写药方。

    写完之后,将单子交给云凤幽。

    “公主如今是有了身子的人,自当多注意,映寒的琐事便不劳公主费心!”

    云凤幽欲接单子的手一怔,有些无措的看着龙映寒。她知他定是动了怒,因她还是请来了独孤若璇。

    “映寒,独孤姑娘向来都是这么绝情的么?”

    只是话一出口,云凤幽便后悔了。原本以为她在经历了那件事以后,心早已死了,看淡了一切,无欲无求,只有仇恨。为何她现在却是越来越在意他?她的心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她嫉妒,愤怒,不平皆因独孤若璇而起,却是源于龙映寒。

    “云凤幽,你记住一句话。她的坏话,只有我可以说。下不为例!”

    龙映寒墨眸依旧平静无波,却又夹杂了无尽的冰冷。声音不大,温和的刺骨。

    “凤幽,定当谨记!”

    云凤幽垂了眸,万千思绪尽消,只余悲楚填胸。那一刻,一种久暌的危险慢慢顺着脊梁的寒意爬上她的四肢百骸,她甚至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来淡淡的杀意。

    “雾影。”

    龙映寒突然出声,声落,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公子。”

    “映寒。”

    雾影和云凤幽同时惊呼。

    “去密室。”

    龙映寒抬手一抹嘴角的血渍,扶着雾影的手站了起来。

    “不准再在她面前提半句。”

    龙映寒转过身往密室里走去,强硬的警告在身后响起。

    这一句话是对云凤幽说的,云凤幽当然知道,他说的她是指独孤若璇。刹那间灵台空明静澈,为她,他竟至此?自始至终,他身上的毒性并未消退。而那被毒折磨的痛苦怕是不但没有减轻,定是更加凶险了。要有多强的意志力才能在那样受着折磨的情况下,还能若无其事的站起来和她们说话。

    他咽一下一切痛苦,不在那人面前显露分毫。只是舍不得那人担心,舍不得那人忧心。为她,他竟连这样的小事,也想到了,并做得如此周到。世上怎会有如他这样的傻子?为了一个不爱她的女人,倾尽所有,耗尽心血,值得吗?

    东厢房。

    若璇从梅园回来之后,就摒退左右,将自己锁在屋子里,站在窗前静静的出神。

    沉睡了三年之后,她似乎真的变笨了,失去了原来的冷静和理智。她似乎也变得软弱了,有些呼之欲出的答案,她却退缩了。她似乎开始害怕失去了,尤其对阿映,她已经无法放开了。

    那一夜,她站在窗前整整一夜。想了很多,想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