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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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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把这个东西想象成任何不可再分的物质,比如无限短的线。我的轮回法则就是这些短线虚连的形状。”陈教授说。

    其实从轮回法则进入体内,无之法则开始改造轮回法则开始,林寒就在体会两种法则作用的全过程。此刻陈教授的一番话,对林寒犹如醍醐灌顶。原本自发行动的无之法则,开始得到林寒意念的加持,改造轮回法则之力的速度,陡然加快。已经膨胀欲裂的经脉元婴,在林寒法则改造速度加快后,又缓缓泄去了压力。

    陈教授看到林寒的变化,满意地点了点头,但就在她要继续传功时,一个逐渐靠近的声音让她顿时紧张起来。“不好!天狱镇守仙尊葵檀来了!”陈教授惊道。林寒也注意到,一位强大的天仙,正在层层叠叠的牢狱之前巡视,按这个速度,很快就要来到他的牢前。陈教授急促道:“完了!来不及了!还有五波功力没有传完!葵檀一定是觉察到了什么!他是故意来找麻烦的。”

    林寒忍住经脉爆满的压力,说出了传功过程中唯一的一句话:“继续传功!五波一次传完!”陈教授一愣,道:“反正左右你都是难逃一死,不如放手一搏吧!”识海中的灵魂巨树发出冲天金光,一股数倍于前的庞大法则之力注入识海大地,地表如同海面掀起滚滚狂涛。林寒头部瞬间剧痛,几乎晕厥。同时全身经脉、骨骼传出撕裂的声响……

    对新押进来的犯人,葵檀仙尊通常不会在一个月内就急着来审问。但对林寒却是例外。因为他隐约有些怀疑,这个被他打败的年轻人,很可能身负一种至高法则。不然他所掌握的离散法则为何在对战时效果不明显呢?葵檀仙尊是玉皇宗金仙之下第一人,他修炼的离散法则也是顶级法则之一。他不相信一个小小上仙竟然能与自己分庭抗礼,除非这不是一个普通的上仙。今天他提前来审问林寒,就是要搞清楚林寒掌握的究竟是哪种法则。

    葵檀仙尊在重叠林立的牢狱之间穿行,像一粒灰尘漂浮在楼宇之间。他在一步步走向林寒,但他并不急,因为他知道林寒肯定感应到他了。越是临近就越是缓慢,这是他最喜欢用的心理战术。他相信,此时他踏出的每一步一定都像踩在林寒心里,等他一现身,不用多说什么,林寒自动就会内心崩溃,问什么就说什么。他越走越近,但林寒的牢狱却很安静。

    葵檀仙尊暗自佩服道:“这小子!还挺沉得住气!”他站到了牢狱之前,他看到林寒正坐在地上,眉头紧锁,像是忍受着什么痛楚。因为牢狱有隔绝作用,所以葵檀仙尊并没有感知到林寒身体内部的异常。他就站在牢狱外,想通过眼神的压迫,让林寒屈服。但过了好一会,他才发现,可能事情的真相和他预料的相差太远。葵檀仙尊立刻施法打开牢门,一踏入牢狱内,他立刻感到一股伟岸的法则之力,几乎要将他压制。

    葵檀暗叫“不妙”,立刻挥掌按在林寒脑门上。但他的法则之力却无法进入林寒体内,反倒是林寒,突然睁开双眼,只说了两个字“晚了!”就有一道剑气劈出,葵檀仙尊在惊讶的眼神中被一分为二。这道剑气劈开葵檀仙尊还不算完,又破开天狱内的迷雾,一路斩断囚牢,穿破穹顶,摧枯拉朽,把这天狱大牢来了个开膛破肚。林寒一步踏出囚牢,两步走出天狱裂开的穹顶。他站在星空之中,看到脚下的天狱原来竟是一只玄武神兽。而他的一道剑气,正是把玄武龟壳划出了一道裂缝。

    近看这裂缝宽如沟壑大川,但放在玄武庞大的身躯上,却只是破了个小口子。一剑破开天狱,林寒知道惹祸不小,他不敢停留,立刻就要撕裂空间逃走。但转头又想起还有一件事一定要搞清楚。他一步回到天狱,凭借灵魂痕迹,找到了陈教授的囚牢。果然陈教授已经消失不见。林寒苦笑,暗道:“你果然是为了自己脱身,才把一身修为传给我。真不知道我是该感谢你,还是应该记恨你。”“小子,你不必感谢我。要谢就谢那位赠你天仙神丝的人吧!如果没有那九根天仙神丝导引,你就算再有十条命,也顶不住我的一次性五波传功。”陈教授的声音不知从哪里传了出来。林寒惊道:“你在哪里说话!不对!你竟然是在我脑中。难道你把灵魂种在了我的神识里?”陈教授的声音再次响起,他似乎心情很好,她笑着说:“希望以后我们不会成为敌人,不然你可有的受了。”

    从此声音消失,再不论林寒怎么呼唤,也没有回声了。林寒不知道陈教授究竟还留了什么后手,但他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他本想再去找找炎龙,但通过囚牢内的气息感知,林寒知道炎龙已经随陈教授一起走了。陈教授虽然修为尽失,但对法则的领悟还在。林寒相信,只要有陈教授庇护,炎龙一定不会有危险。这边林寒了却担忧后,就要立刻离开这天庭。

    其实从他一剑破开天狱,到与陈教授对话结束,也只用了不到十秒的时间。但当他要离开时,却异变陡生。

    “哪里走!你以为你一剑就杀死我了吗!”

    葵檀仙尊出现在林寒头顶,手中一根长棍朝林寒直劈下来,林寒大惊,下一瞬,林寒已经消失了。葵檀一棍打空,扰动下方深渊内云气翻滚,牢笼内的囚徒们也是一阵嘘声。葵檀管不得这些,他刚想再寻林寒踪迹,突然一股庞大威压从四面八方袭来。接着就听到头上一声巨响,无量白光充斥进天狱之内。

    “是师父出手了!他竟然会对一个天仙出手!”葵檀惊讶道。

    天狱之外,玄武背上山川大河交织排布,一个白色巨掌悬在上空,放出比太阳还明亮千倍的光芒。光芒照射到哪里,哪里就化为一片漆黑焦土。但在巨掌的正下方,一个中年男子却用一排剑气挡住了强光的袭击。剑气凝如实质,并列一排如同冰墙。强光侵蚀下,每一把剑都迅速腐蚀消亡,但男子又总能及时凝出新的剑气补充上来。

    “小小天仙竟能抵挡我的光明法则!那就再来尝尝这个吧!”苍老的声音从空中传来,白光大手突然收敛缩小,照射八方的散射光也变成了一条光束,但是亮度比之前又强上万倍。光线射出,男子怎么也躲避不开了,就在光线射到他胸口的一刹那,男子瞬间衰老化为灰尘,消失不见了。光束没有击中目标,直将下方的玄武神兽洞穿,又射向地面,击穿整个星球,最后从星球的另一侧地表射出,直击向遥远的宇宙深处。

    “这是?”使用光明法则的老者愣了一下,“这是虚实法则?不可能,就算是虚实法则修炼到大成,也不可能躲过我的感知!”

    老者狐疑不定时,九天之上一个神圣的声音响起,一时间天庭下方数块大陆彩云腾空,灵芝、仙草等祥瑞凭空长出地表,天庭内所有修士如同易经洗髓了一般,法力凭空纯净了几分。神圣的声音为万物带来福音,但传入光明老者的耳中,却是一句话:“光明帝君,不要找啦!这是轮回法则,岂是虚实法则那种障眼法可比?他自行躲入轮回,没人知道他会转生在哪里。这样的人,如果一心想要躲藏,就算是我也找不到的。

    ”被称作光明帝君的老者仰头看了看天空,道:“人道圣君,你都说找不到,我自然也不用执着了。只是这小子未来极有可能达到我们的境界,如果不早把他收入天庭,恐怕将来又要多一个魔君了。”

    人道圣君道:“不必担心!我观此子虽年纪不大,却已有太上忘情的趋势。此子未来只会趋于大道,不会沉入欲念魔海的。”与此同时,在天庭上方太空之中,一对科技文明打扮的男女二人正在登上一艘太空船。

    女子踏上飞船台阶,回头看着下方金光灿灿的云海,道:“修真界自太一道君消隐,至尊圣人涅盘,天道地道二圣君又远游百年未归,现在这天庭,人道圣君就是话事人。连他都出面插手了,看来这林小子真的是不一般啊!”炎龙已经走上了飞船,他耐着性子听完母亲说什么天地人的一堆奇怪理论,催促道:“妈!快走吧!这下面可是天庭,我们多停一秒都有生命危险。”女子飞快上船。

    飞船立刻开启亚光速模式,消失在夜空。直到飞船穿行了几亿里,炎龙才算放了心。他担心地问:“妈,你说林寒他怎么就消失了?难道他还有什么能瞒过金仙的障眼法?”陈教授宠溺地看着炎龙,说:“你这个孩子!这么多年没见过亲妈。这终于见到了,怎么还张口就问别人的事。”

    炎龙说:“哎呀叙旧的事,那不是在天狱里已经聊了好多天了嘛!你快说,林寒是不是已经死了?”陈教授说:“他没有事。不过那可不是什么障眼法。那是轮回法则。”

    “我滴个娘嘞!你可别给我说这些玄之又玄的。这些听起来就像是骗人的!”炎龙抱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