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幕 沉睡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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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难用几句话来解释清楚，涉及到不少海上项目规划……”
“说出一个存在于海平面下的专有名词，应该不比管理3座入级了挪威船级社的浮动平台更难吧？”路德维希显然不满足这套说辞。
格曼谨慎地看了一眼副指挥长玛利亚，后者无所谓地摊开了手臂。“我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反正说出去也会被人当成疯话。”
“嘿！嘿！你这个副指挥根本不用担责！真泄露了还得我来背锅！”
“那你写个报告把指挥权转移给我不就好了？既不用担责也不必为财务问题伤脑筋。”玛利亚微笑着用手挑起他的下巴。“我说得对么？指挥长大人。”
格曼被呛地满脸通红，却又无法反驳，只能焉巴巴地看着她。“可是有规定至少要入职三个月才能……”
“那规矩好像是你定的吧？”
“我……”格曼彻底无话可说了，只好对着路德维希吹胡子瞪眼。“喂！新人，你能保证待满三个月么？”
“我会考虑的。”路德维希也跟着微笑。
“好吧好吧……英子，带着家伙过来！”格曼无奈地打了个手势。“把他从上到下都扒光吧。”
冰冷的金属抵在了路德维希后颈上，他愣了一下，乖乖地举起双手……宫崎英子面无表情地移动手上的枪式多功能探测器，从领结到袖口，每一寸皮肤都没有放过，不过直到腹部骨盆附近探测器才发出第一声警报。
“在结束之前，它都由将我暂且保管。”宫崎英子伸进路德维希的裤兜里摸出手机。
“抱歉了新人，后面的谈话涉及机密，不允许携带任何电磁物品。”玛利亚耸了一下肩。“不要试图卖弄小聪明，这东西连微米级录音器都可以测出来。”
宫崎英子绕到前面单膝跪地，开始检查下身，木簪上的玉饰反射屋顶的光，两缕柔软的直发从鬓角垂下，在脸颊边来回荡着。这个视角很有问题，路德维希的注意力从头发转移到了纤细光洁的脖颈上，再从锁骨往下……忽然间移开了目光。
“他是‘干净’的。”宫崎英子关闭探测器，对着格曼说。
她站起来瞥了路德维希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自己视线的原因，路德维希觉得她的眼神变得更加冷漠了。
“oKoK，趁着卡尔站长还没下班赶紧把这事了结了。”格曼一跃而起。“你留在这，今晚这鬼天气，如果达到海上黄色预警别忘了通知他们把疏导阀打开。”
“忘不了的，去吧。”玛利亚坐到了他的位子上。
“年轻人，跟我走。”格曼二话不说拉开门，身影滑入了另一侧的甬道。
路德维希并没有立刻跟上去，而是转身朝着玛利亚弯了一下腰。“谢谢你。”
“这算什么？英伦绅士的礼仪？”玛利亚双腿慵懒地跷在桌子上。“你误会了，小男孩，我可不是为了帮你。要知道我们亲爱的指挥长大人为了找个合适的顾问已经失眠了好几晚，我真不想继续听他的唠叨。”
“我会尽力的。”路德维希退出了指挥室，追随指挥长离去。
“英子。”
宫崎英子的脚步停在了门前，回头看着叫住自己的师姐。
“你的毛病该改一改了，”玛利亚像完全变了个人，低声嗔怪她。“对有好感的人冷眼相对……是会被讨厌的啊。”
一种从未出现过的表情在宫崎英子脸上掠过，她低下头沉思了几秒，最后妥协般地点了点头。
“分かりました（我知道了）。”
.
.
路德维希站在铁门前，门楣上的“监测站”三个字闪着墨绿色的冷光。
他已经记不得自己总共绕过多少个拐角，在多少部电梯间上上下下，总之他失去了独自返回指挥室的自信。设计这座浮动平台的工程师想必具有超乎常人的想象力，才能把数十个场所之间的通道打造成类似于关押牛头人米诺陶诺斯的迷宫。
“过几个星期就习惯了，蚂蚁不会迷失在蚁穴。”格曼输入密码后双手按在门把手上。“最后提醒你一次，即将出现的东西可能会颠覆你的认知，做好心理准备了么？”
路德维希的面色凝重了起来，缓缓点了点头。
一束光芒从缝隙里刺出来，照亮了他的眉心，随着门缝间的距离加大，路德维希震惊地发现门的那边似乎站着一只闻所未闻的奇异生物，长着圆锥形的脑袋却能直立行走，从特征上粗略判断应当属于棘皮动物门下的海星纲……
“是总指挥啊，今天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奇异生物打了个哈欠。
“带我们新的海洋生物顾问过来参观参观，不会影响到您吧，卡尔站长。”
“哦，当然，还有20分钟下班……反正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我都玩了一下午的《命令与征服》。”
路德维希终于看清了那不是什么奇异生物，而是一个毛发旺盛的男人穿着派大星款cos睡衣……除此之外一只手端着威士忌另一只手夹着胸部饱满的动漫女生抱枕。
“还真是让人……颠覆认知。”路德维希看了一眼格曼，和派大星站长握了握手。
“很好，终于来了个年轻的家伙。”卡尔站长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你前任那个老头总是仗着年纪比我大就骑在我头上指手画脚！格曼，还记得我对他的评价么？‘提升了全体人员的平均年龄，却拉低了平均智商！”
“行了行了，我可不是听你发牢骚来的。再说了，你上次找我借的……”
路德维希绕过三句话不到就要掐起来的两人，走进监测站内部，这里呈现出来的风格与门口那位脱线的站长完全不同。地面泛着青灰色的金属光泽，而墙壁是一尘不染的白色，最前方的超大玻璃屏上显示着一张3d线型视图，正在以不同角度旋转，宛如浮在空气中。旁边还有两块稍小一些的玻璃屏，其中一块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会移动的蓝色闪光点，另一块记录着“湿度”“海水密度”“含氧量”等数据，每过几秒都会出现微小幅度的变动。
除此之外还有两三个研究员各自坐在计算机前，路德维希盯着其中一位的背影，仿佛陷入了深度的思索。
“怎么？《迪迦奥特曼》都没看过？”被路德维希盯着的研究员站了起来，他穿着红、蓝、银灰三色组成的皮套，胸口的能量指示灯变得一闪一闪的。
“不是，我在想你戴着那么严实的头套不会闷么？”
“他们就是这样，别管了。”宫崎英子出现在他的身边，淡淡地说。“两年前，有新人适应不了这里的生活患上抑郁症跳海了……从那以后基督山号上的纪律就极度松散。”
路德维希扭头看着她，虽然这个女人仍然冷着一张脸，但他能明显感觉到语气缓和了不少。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思考缘由，注意力就立刻被宫崎英子左侧的景色吸引，那是一整块曲面玻璃窗，把监测站的外墙完美的切分成上下两部分，透过玻璃窗第一眼看到的却不是无际汪洋，而是被氙灯照得通亮的小岛……正是他在“阿尔弗雷德”号上眺望的那座小岛的正面。
“那座岛上……有什么？”
“不知道，反正肯定装不下一只叫金刚的大猩猩。”宫崎英子挑眉。
“你发现它了啊，不错。”格曼从后面迎了上来，和他并肩看着窗外。“……十几年前，有人雇佣了一群建筑师来到距离海岸线120海里的地方建造了这3座‘基督山’，又聘请了一批当时顶尖的管理人员和科学家让‘基督山’启动运作……而这一切的目的都是因为它。”
“为了一座岛？”路德维希难以置信，到指挥室之前他就在心里就粗略估算过了，基督山号光是建造工程就至少花费了十亿英镑。“这种小岛在太平洋和大西洋上随处可见，难道你要告诉我构成它的不是岩石而是黄金？”
“第一次有人这样和我说的时候，我的反应可比你大多了。”格曼打了个响指。“英子，你来告诉他吧。”
宫崎英子不加掩饰地翻了个白眼，但还是顺从地走到控制台边上，声音低哑如溪流拂过砂地。
“公元8世纪左右，爱尔兰的圣者、着名旅行家圣布伦丹曾在大西洋进行过长达七年的航行冒险，而这一路的见闻故事后来被整理成册，名为《布伦丹游记》。如果你读过这本书，应该会对其中一个故事存有印象。”她瞥了一眼路德维希。“圣布伦丹与船员行至北海，途中发现了一座未标记的小岛，于是决定登陆上去举行祝福的弥撒。过程一切顺利，但在仪式结束前，岛屿却忽然开始震动……”
“直到这时候，我们伟大的圣布伦丹才发现那不是一座岛……而是一只体长超过2.5公里的海怪！”格曼像在说恐怖故事一样露出狰狞的表情，忽而又放声大笑。
宫崎英子涂成红色的指尖飞快点击着触屏按钮，显示屏上的3d线型视图变了形状，如果说之前类似一块破损的石头，那现在石头已经长出了肢体，像极了某种匍匐在地的爬行类生物。
彻骨的寒意从路德维希背后升起，让他头皮发麻。“这不可能……有史以来最大的动物蓝鲸也只有30米长，不到200吨重，如果存在几十倍于蓝鲸重量的动物，那没有任何生命有资格上它的食谱，它每次行动损失的能量会像黑洞一样永远无法填充……这不符合生物学！”
“冷静点年轻人，我知道这个消息对你的冲击很大，但现实已经摆在了你眼前。”格曼指了指窗外。“在找到它之前，我们也以为那是疯子的呓语。”
“承认了‘波象体’和‘神选者’的存在，却还接受不了这种生物么？”宫崎英子不屑一笑。
路德维希像是被噎住了，他不甘心地盯着小岛，口中喃喃自语。
“如果你们说得是真的，那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很难用几句话来解释清楚，涉及到不少海上项目规划……”
“说出一个存在于海平面下的专有名词，应该不比管理3座入级了挪威船级社的浮动平台更难吧？”路德维希显然不满足这套说辞。
格曼谨慎地看了一眼副指挥长玛利亚，后者无所谓地摊开了手臂。“我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反正说出去也会被人当成疯话。”
“嘿！嘿！你这个副指挥根本不用担责！真泄露了还得我来背锅！”
“那你写个报告把指挥权转移给我不就好了？既不用担责也不必为财务问题伤脑筋。”玛利亚微笑着用手挑起他的下巴。“我说得对么？指挥长大人。”
格曼被呛地满脸通红，却又无法反驳，只能焉巴巴地看着她。“可是有规定至少要入职三个月才能……”
“那规矩好像是你定的吧？”
“我……”格曼彻底无话可说了，只好对着路德维希吹胡子瞪眼。“喂！新人，你能保证待满三个月么？”
“我会考虑的。”路德维希也跟着微笑。
“好吧好吧……英子，带着家伙过来！”格曼无奈地打了个手势。“把他从上到下都扒光吧。”
冰冷的金属抵在了路德维希后颈上，他愣了一下，乖乖地举起双手……宫崎英子面无表情地移动手上的枪式多功能探测器，从领结到袖口，每一寸皮肤都没有放过，不过直到腹部骨盆附近探测器才发出第一声警报。
“在结束之前，它都由将我暂且保管。”宫崎英子伸进路德维希的裤兜里摸出手机。
“抱歉了新人，后面的谈话涉及机密，不允许携带任何电磁物品。”玛利亚耸了一下肩。“不要试图卖弄小聪明，这东西连微米级录音器都可以测出来。”
宫崎英子绕到前面单膝跪地，开始检查下身，木簪上的玉饰反射屋顶的光，两缕柔软的直发从鬓角垂下，在脸颊边来回荡着。这个视角很有问题，路德维希的注意力从头发转移到了纤细光洁的脖颈上，再从锁骨往下……忽然间移开了目光。
“他是‘干净’的。”宫崎英子关闭探测器，对着格曼说。
她站起来瞥了路德维希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自己视线的原因，路德维希觉得她的眼神变得更加冷漠了。
“oKoK，趁着卡尔站长还没下班赶紧把这事了结了。”格曼一跃而起。“你留在这，今晚这鬼天气，如果达到海上黄色预警别忘了通知他们把疏导阀打开。”
“忘不了的，去吧。”玛利亚坐到了他的位子上。
“年轻人，跟我走。”格曼二话不说拉开门，身影滑入了另一侧的甬道。
路德维希并没有立刻跟上去，而是转身朝着玛利亚弯了一下腰。“谢谢你。”
“这算什么？英伦绅士的礼仪？”玛利亚双腿慵懒地跷在桌子上。“你误会了，小男孩，我可不是为了帮你。要知道我们亲爱的指挥长大人为了找个合适的顾问已经失眠了好几晚，我真不想继续听他的唠叨。”
“我会尽力的。”路德维希退出了指挥室，追随指挥长离去。
“英子。”
宫崎英子的脚步停在了门前，回头看着叫住自己的师姐。
“你的毛病该改一改了，”玛利亚像完全变了个人，低声嗔怪她。“对有好感的人冷眼相对……是会被讨厌的啊。”
一种从未出现过的表情在宫崎英子脸上掠过，她低下头沉思了几秒，最后妥协般地点了点头。
“分かりました（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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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维希站在铁门前，门楣上的“监测站”三个字闪着墨绿色的冷光。
他已经记不得自己总共绕过多少个拐角，在多少部电梯间上上下下，总之他失去了独自返回指挥室的自信。设计这座浮动平台的工程师想必具有超乎常人的想象力，才能把数十个场所之间的通道打造成类似于关押牛头人米诺陶诺斯的迷宫。
“过几个星期就习惯了，蚂蚁不会迷失在蚁穴。”格曼输入密码后双手按在门把手上。“最后提醒你一次，即将出现的东西可能会颠覆你的认知，做好心理准备了么？”
路德维希的面色凝重了起来，缓缓点了点头。
一束光芒从缝隙里刺出来，照亮了他的眉心，随着门缝间的距离加大，路德维希震惊地发现门的那边似乎站着一只闻所未闻的奇异生物，长着圆锥形的脑袋却能直立行走，从特征上粗略判断应当属于棘皮动物门下的海星纲……
“是总指挥啊，今天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奇异生物打了个哈欠。
“带我们新的海洋生物顾问过来参观参观，不会影响到您吧，卡尔站长。”
“哦，当然，还有20分钟下班……反正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我都玩了一下午的《命令与征服》。”
路德维希终于看清了那不是什么奇异生物，而是一个毛发旺盛的男人穿着派大星款cos睡衣……除此之外一只手端着威士忌另一只手夹着胸部饱满的动漫女生抱枕。
“还真是让人……颠覆认知。”路德维希看了一眼格曼，和派大星站长握了握手。
“很好，终于来了个年轻的家伙。”卡尔站长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你前任那个老头总是仗着年纪比我大就骑在我头上指手画脚！格曼，还记得我对他的评价么？‘提升了全体人员的平均年龄，却拉低了平均智商！”
“行了行了，我可不是听你发牢骚来的。再说了，你上次找我借的……”
路德维希绕过三句话不到就要掐起来的两人，走进监测站内部，这里呈现出来的风格与门口那位脱线的站长完全不同。地面泛着青灰色的金属光泽，而墙壁是一尘不染的白色，最前方的超大玻璃屏上显示着一张3d线型视图，正在以不同角度旋转，宛如浮在空气中。旁边还有两块稍小一些的玻璃屏，其中一块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会移动的蓝色闪光点，另一块记录着“湿度”“海水密度”“含氧量”等数据，每过几秒都会出现微小幅度的变动。
除此之外还有两三个研究员各自坐在计算机前，路德维希盯着其中一位的背影，仿佛陷入了深度的思索。
“怎么？《迪迦奥特曼》都没看过？”被路德维希盯着的研究员站了起来，他穿着红、蓝、银灰三色组成的皮套，胸口的能量指示灯变得一闪一闪的。
“不是，我在想你戴着那么严实的头套不会闷么？”
“他们就是这样，别管了。”宫崎英子出现在他的身边，淡淡地说。“两年前，有新人适应不了这里的生活患上抑郁症跳海了……从那以后基督山号上的纪律就极度松散。”
路德维希扭头看着她，虽然这个女人仍然冷着一张脸，但他能明显感觉到语气缓和了不少。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思考缘由，注意力就立刻被宫崎英子左侧的景色吸引，那是一整块曲面玻璃窗，把监测站的外墙完美的切分成上下两部分，透过玻璃窗第一眼看到的却不是无际汪洋，而是被氙灯照得通亮的小岛……正是他在“阿尔弗雷德”号上眺望的那座小岛的正面。
“那座岛上……有什么？”
“不知道，反正肯定装不下一只叫金刚的大猩猩。”宫崎英子挑眉。
“你发现它了啊，不错。”格曼从后面迎了上来，和他并肩看着窗外。“……十几年前，有人雇佣了一群建筑师来到距离海岸线120海里的地方建造了这3座‘基督山’，又聘请了一批当时顶尖的管理人员和科学家让‘基督山’启动运作……而这一切的目的都是因为它。”
“为了一座岛？”路德维希难以置信，到指挥室之前他就在心里就粗略估算过了，基督山号光是建造工程就至少花费了十亿英镑。“这种小岛在太平洋和大西洋上随处可见，难道你要告诉我构成它的不是岩石而是黄金？”
“第一次有人这样和我说的时候，我的反应可比你大多了。”格曼打了个响指。“英子，你来告诉他吧。”
宫崎英子不加掩饰地翻了个白眼，但还是顺从地走到控制台边上，声音低哑如溪流拂过砂地。
“公元8世纪左右，爱尔兰的圣者、着名旅行家圣布伦丹曾在大西洋进行过长达七年的航行冒险，而这一路的见闻故事后来被整理成册，名为《布伦丹游记》。如果你读过这本书，应该会对其中一个故事存有印象。”她瞥了一眼路德维希。“圣布伦丹与船员行至北海，途中发现了一座未标记的小岛，于是决定登陆上去举行祝福的弥撒。过程一切顺利，但在仪式结束前，岛屿却忽然开始震动……”
“直到这时候，我们伟大的圣布伦丹才发现那不是一座岛……而是一只体长超过2.5公里的海怪！”格曼像在说恐怖故事一样露出狰狞的表情，忽而又放声大笑。
宫崎英子涂成红色的指尖飞快点击着触屏按钮，显示屏上的3d线型视图变了形状，如果说之前类似一块破损的石头，那现在石头已经长出了肢体，像极了某种匍匐在地的爬行类生物。
彻骨的寒意从路德维希背后升起，让他头皮发麻。“这不可能……有史以来最大的动物蓝鲸也只有30米长，不到200吨重，如果存在几十倍于蓝鲸重量的动物，那没有任何生命有资格上它的食谱，它每次行动损失的能量会像黑洞一样永远无法填充……这不符合生物学！”
“冷静点年轻人，我知道这个消息对你的冲击很大，但现实已经摆在了你眼前。”格曼指了指窗外。“在找到它之前，我们也以为那是疯子的呓语。”
“承认了‘波象体’和‘神选者’的存在，却还接受不了这种生物么？”宫崎英子不屑一笑。
路德维希像是被噎住了，他不甘心地盯着小岛，口中喃喃自语。
“如果你们说得是真的，那它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