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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意外造就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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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悦儿做恼羞成怒的泪奔状冲出了衙门,为了表示她的敬业,她甚至还嚎了一嗓子。跟在她身后七七八八的人,都是何叔紧急从红门调拨出来的,他们都是些平时不会以真面目见人的第一线,今日里为了表现出必要的陌生面孔,不得不豁出去了真容,来伪装她的跟随。

    这一票人急速的消失在夜幕里后,白家人也从衙门里忿忿的出来。

    上轿离去时,他们个个掉着一张脸,毕竟家中最重要的人物被当堂“轻薄”,还是被一个女子这般轻松的“轻薄”,实在是……就算此刻已经深夜,但堂前的灯笼很不客气的照着他们的脸,尤其是那白家大奶奶的脸,几乎完全就是黑的。

    这一路人到了客栈前,按照道理,都是该上去议事的,可是许是白大奶奶心情太过不爽,她忿忿的吩咐到:“有什么,明天再说吧!天色不早,都歇下吧!”

    韩大掌柜微笑着应了:“那东家好生歇着,明日里,我在补一席算是接风吧。”

    白大爷傻傻的嗯了一声,便跟着白大奶奶进了客栈,上楼,当下韩大掌柜在目送她们消失在楼口后,冲着梁伯一笑:“走吧,回去歇着。”

    梁伯略皱眉头:“大掌柜,您先回,有些事,我想不大明白,我找人问问,图个踏实。”说着便要转身,可韩大掌柜拉了他:“做人啊,这聪明可聪明不了一世,糊涂也糊涂不了一辈子,浑浑噩噩的也自在!”说着拉他往轿子里去:“走吧,今日里商家们的事了了,我这心里也舒坦,一起去喝两杯吧!”

    梁伯听的出来话中话,当下一笑:“得,听您的。”继而两人就上了轿子,自去了。

    ……

    客栈的上房内,一进屋,青红便是吁了一口气,正要说什么,却瞧见大爷一脸傻样的看着自己揉着肚子:“悦儿,我饿……”

    青红愣住,略一顿,她撇了嘴:“忍忍吧,这里是客栈,又不是在家里,晚上会有人给你备着吃的。”

    大爷点点头,不满的撅着嘴坐到了床上,继而揉着肩膀。青红瞧见便走过去:“她,可抽疼你了?”

    大爷摇摇头:“没事,不疼。”

    青红的嘴角抽动,没说什么,而大爷往床上一趟:“悦儿,我累了,咱们歇着吧。”

    青红的脸立刻就红了,但是她也不好说不,只得默默的把大爷脱掉的鞋子收了放好,继而,去了烛台前吹了灯,抹黑的到了床边,将自己套在最外面的那身袍子脱了,慢慢的爬上了床,放下了帐子。

    她知道大爷这么和她说话,必是有人做偷窥状,她身为红门的人不敢坏事,只能配合。大爷与她之间隔着一只手掌的距离,但大爷的口里却发出着令人脸红的话语:“悦儿,每次抱着你就觉得舒服,睡觉也觉得香甜呢!”

    青红紧张的咬咬唇,咕嘟出一句:“你,你喜欢就好。”

    帐子里便是大爷一声满意的嗯,继而慢慢的变成了平稳的呼吸声。青红小心的配合着,也让自己的呼吸开始变慢,变重。

    此时,苏悦儿已经遣散了那些跟随,叫他们各自回去,自己便似只愉快的猫儿一样,迈着轻快的步子回到了客栈前。

    她脑海里想着自己调戏大爷时大爷的表情,便觉得手指尖还有他肌肤的触感,脸上刚生起一丝邪邪的笑,便是注意到客栈对着街的那间房间竟是漆黑。

    嗯?怎么是黑的?苏悦儿很诧异:她为了不暴露自己,走时留下了红绫,那么就算大爷他们还没回来,红绫也是要在屋内等着她的,怎么会吹了烛火呢?

    心中觉得奇怪,便下意识的左顾右盼,在确认自家的马车都在的情况下,她又绕到了客栈跟前的空地瞧看,而因着已经是深夜里,那些轿夫放了人也就抬着轿子回去歇着了,她一时倒还真不好判断,大爷他们回来了没。

    想到这诡异的吹灯拔蜡,她不放心的决定上去瞧瞧,于是她便大摇大摆的进了厅,可当小二用诧异的眼神看向她时,她才想起自己此刻的容貌,所以她装样子的抬步猜楼梯的看了一看,才回头问小二道:“这里瞧着还不错嘛,可还有房间?”

    小二立刻点头:“有啊,不知道客官要的是上房,客房还是通铺。”

    苏悦儿做出一副傲骄姿态在脸前摆了下手:“什么眼色,我自是只住上方的。”

    那小二立刻点头应着,这边取了锁匙,领着她上楼,开了一间对面另一侧的房间。苏悦儿装模作样的掏出了点碎银,继而要了一壶酒,便打发了小二下去,继而在屋内的窗前去观察那件上房。

    因着客栈内部,似个口字,是四围的楼阁,白日她们到时,秉着采光好的原则,要的全是临街的房。而现在她要的房间,则是内里的,只能瞧看到她的那件房黑乎乎的,没一点光。

    她转头再瞧其他几间上房,光线是存在的,却是没什么人影晃动。

    不对啊,好像哪里出了问题……苏悦儿越发的感觉到情况不对,她转了转眼珠,干脆拉开门,似个贼一样,蹑手蹑脚的往那一围去。

    路过第一间房,这里住的是墨红先生,由于窗户未闭死,苏悦儿趁机扫了一眼,便发现屋内无人。她心里先是提了一下,隐隐觉得自己的担忧加重了些。

    路过第二间房,住的是葛红他们,苏悦儿小心的用手指推起一点窗户准备瞧看,倒是听到了鼾声,她顿了顿,放下了窗户,往第三间去。

    这间是三个丫头的房间,照道理要是大爷他们回来了,红绫肯定是要给青红去伪装,而且冰红也该是在跟前的。可苏悦儿从打开的窗户里看去,便看到清清楚楚,这屋内并无人影,而那张桌几上还放着一个剪了一半的窗花。

    苏悦儿这盘终于摸到自己的上房前,黑乎乎的窗户令她不安,她刚刚伸手要去推开,忽而感觉到有股风正面吹在她的脸上。

    苏悦儿的内心一震:正面是窗还未打开,空气成风的直吹到脸上,这完全就是不合理的现象!一定是出事了!

    此刻她已经伸手推窗,若是贸然停下,便会被监视者发觉,但是她多年的专业生涯令她本能的保持着动作,以慢而轻缓的动作一点一点的推开窗,可心思已经在急转:这风一定是子奇给我的讯息,但他无端端的何以要这般警示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窗户被打开了个细缝,苏悦儿便听到了大爷和青红两人那绵长的呼吸声。与大爷在一起的日子虽说只有个把月,但有赖于她太熟悉这种平稳的呼吸声,所以她发现了差别:大爷在装睡!

    当初她就是因为这种平稳的呼吸声而相信大爷是睡了的,可等到后来真的和大爷在一起后,她才知道她家大爷若真是睡熟的话,那呼吸声比常人的节奏要慢一些,就好似,睡熟的人,呼吸比平常慢一点五倍,而他就是两倍。

    心中了然之后,苏悦儿一时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尴尬的状态,以她的身份,半夜来偷瞧不合适,可不是来偷瞧的,如今的她又是来做什么的呢?而且最糟糕的是,她知道大爷这边有情况,但是是个什么情况,她还真说不清楚啊!

    心里着急她紧了紧手里的小皮鞭,忽而有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于是她伸手在怀里摸了摸,摸出一把檀木簪子,装模作样的攥住了簪子头,放到嘴前一吹,一副完全在吹迷药的动作,人却将眼珠转向眼角,打量四周,因为此刻她的本能已经让她感觉到一种不自在,一种似被人当作猎物盯上一般的感觉,寒意降临!

    呼吸声略是慢了一点,苏悦儿听的内心激动,她明白大爷的高超本事,她相信他一定是发觉自己的小动作,所以她干脆一咬牙,掀开窗户翻了进去。

    赌吧!

    尽管她的霉运是数一数二的,但此刻她也别无选择,所以她仗着在黑夜里一双眼的透亮,她轻而易举的摸到床边,继而掀开了帐子。

    床上大爷和青红都是合衣而卧,两人保持着一只手的距离,躺的是笔直笔直。

    苏悦儿瞧到此等情况,只能动手迅速的把大爷的衣服解的松散一些,蘑菇了半天,好似才给他穿上衣服一样,继而便把青红的身子一扳,而后把大爷直接从床上给拖了下来。

    要说抗一个人,一个并不肥重的男人,苏悦儿是做的到的,只是这具身子没她那种体力是一,最关键的是,现在的身份也不大适合她去把一个男人轻而易举的抱走还不被人察觉。

    NND,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呢?

    “砰”大爷的脑袋砸在了地上,苏悦儿的嘴角抽了一下,她僵在屋里好一阵,见大爷和死猪一样,她便责怪自己刚才只顾发愁,却没注意拖拽到过头,倒把大爷给摔了。不过也因着如此,她便决定干脆把大爷往外拖。

    于是在把青红的腿抬好放回床上时,她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腿,继而放好帐子,便将大爷给拖出了屋。她细心的把门掩回,把窗压回,而后就和毁尸灭迹的一样,拖拽着大爷的双脚这就开始拽。

    于是悲剧的大爷只能装深度昏迷,就这样被苏悦儿拖了一个圈,拖到了另一间房里去。

    进了房,关了门,大爷的眼都没睁,苏悦儿心中不安,有些担心刚才那一下摔重了,便去查看,而此时背后那种被盯着的感觉再度袭来,让苏悦儿极为不爽的只能停止了检查,将大爷“费劲”的以九牛二虎之力的状态,搬到了床上去。

    “呼”苏悦儿做着疲劳状,人顺手的扯了条凳一坐,做样子的休息,可脑子里却在转着:这是一个什么人在如此窥视?而且大爷要这般装下去,怕是此人不简单吧?还有,最关键的,我的那些人呢?都哪去了?

    她烦躁的想着,眼扫到大爷被自己故意扯的衣衫不整的样子,便忽而明白,以自己现在的身份要是不做点什么,似乎不妥,只是把人掳来,做什么合适呢?总不能威逼他和自己那啥吧?且不说如此这样的身份两人会纠结起来,最关键的是,这里还有个偷窥的。

    苏悦儿想到了刚才在衙门,大爷以耳语密言的方式交代她务必要和白家闹起来,以成决裂的状态,只是刚才的决裂效果似乎还不够级数。所以这会儿的,苏悦儿一转眼珠,便秉着敬业的精神,直接走到了床边。

    哧啦几声响,大爷的外衣便被她扯烂,不过苏悦儿并不是似淫魔一样的就要上下其手,反倒把扯下来的布块弄成条,继而将大爷手脚捆在了床头床脚,成大字型。

    感受着偷窥者的视线,苏悦儿笑的十分邪恶,她抓起了小皮鞭,又抓了根烛台,这便作势的往跟前的几上一放。想了想,又干脆的抓了桌上的茶壶掂了掂,幸好,内里有水,于是她倒了一杯,确定不是什么别的东西后,她便一扬手把水泼到了大爷的脸上,大爷的反应不太强烈,于是苏悦儿干脆把水壶拎着朝着他脑袋就浇上去,于是大爷吭哧了几下,醒了。

    苏悦儿丢了茶壶冲着他笑的奸奸的,大爷则睁了眼,眨巴了几下,再看清楚人,看清楚周围的摆设,以及发现自己如此被捆后,他终于开了口:“你干嘛这么捆我?”

    苏悦儿摆出一副邪恶的姿态,以鞭子在他湿乎乎的身上轻扫:“白大爷问的奇怪,我的心思你不是早知道了嘛,我只想和你一心一意,可你却对我不理不睬,不得已,我只好捆了你,咱们两个这便是彼此不分离了啊!”

    大爷扯了扯手脚发觉到绑的不死,便不敢大力挣扎,只做着样子:“捆我有什么用,真要两个在一起,不是也要捆了你自己?”

    苏悦儿闻言瞪了他一眼,心说这个时候你也贫,嘴上则是一哼:“哼,我不用捆都跟着你的,不像你不要我。”说着那鞭子滑到他的胸口:“你这没良心的,我这两年有事不在,你竟不等我,就这么娶了别人,就算别人说了你傻了,我也不管,你,只能是我的,你说,你娶不娶我?”

    大爷眨眨眼:“娘说妻子只能一个啊!我有悦儿了啊!”

    苏悦儿听到心里蛮爽,口上便接:“那我不计较妻妾的身份,跟了你总行吧?”

    大爷很正经的思考了一下以后说到:“这个你要和悦儿说!”

    “为什么?”苏悦儿一愣。

    大爷便大声的说到:“我家悦儿说了,不许我再把别的女人弄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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