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48．慢性休克．其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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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内部人员能够使用的电梯里。
“——比特酒，你知道为什么奥尔德里奇养着几个替身吗？”电梯轻飘飘地上行时，必得利向比特酒抛出这样的问题。
“因为位居高位的人都怕死。”比特酒回答道。
“嗯？据我的了解，你之前在伦敦站的时候对付过奥尔德里奇吧？还逼得奥尔德里奇和你们伦敦站签订了停战协议之类的......既然能让他屈服，你应该不会不了解他吧？”必得利并不太满意比特酒的回答，“据我所知，这家伙只是谨慎，但并不怕死啊。”
“——你既然知道了干嘛还要问我？”比特酒对于必得利这种没话找话的行为十分厌恶，于是他摆起了臭脸。
“因为这个问题直接引导着我们该如何对付奥尔德里奇。”必得利绕着比特酒转起圈圈，“你看，我已经在伦敦塔的安保团队里呆了一段时间了。要知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我听到了不少有关奥尔德里奇的消息，奥尔德里奇在他的这些替身上下了很大的血本。
首先是整容，他找到了汉斯·达尔格伦医生，你知道汉斯医生对吧？就是在我们的世界里活跃的那位金牌整容医生？”
比特当然知道，就是这个医生给假宫野明美做了整形手术，使得她能够顶替真正的宫野明美在组织里工作。
“他花了大价钱让汉斯医生给他做了四场手术，让四个不同的人变成了他那副长相。”
“四场手术？你怎么知道？”
伦敦站可没跟他说过这种情报。
假如必得利说的都是真的话，那这一次刺杀行动，恐怕最少也得杀掉五个人。
“你好啊，我是来自巴黎站的，忘了？”必得利摆摆手，就像是刚见到比特酒一般向他打了声招呼，“但要想让这些替身完全成为他，还需要持久的训练，说话的声音，动作的幅度，谈吐的标准性，这不仅需要时间，还需要金钱。
所以，想想吧，比特，你这一枪下去，得浪费奥尔德里奇的多少资产。”
“关我屁事？那些替身不就是为了给他挡枪子儿吗？”比特抬起头来，盯着必得利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可不只是挡枪子儿，他们才是奥尔德里奇的左膀右臂，确切来说，他们就是奥尔德里奇。他们绝对听命于奥尔德里奇，绝对服从于奥尔德里奇，而当奥尔德里奇不在的时候，他们就是奥尔德里奇——自从奥尔德里奇和莫里亚蒂结盟，他的生意就延伸到了海外，而他本人在伦敦，不便四处走动，他的这些替身就会替他走动。
他们就是奥尔德里奇的影子，你能明白这种效果吗？就算你知道奥尔德里奇只有一个，剩下的都是他的替身，可当一个和奥尔德里奇一模一样的人站在你面前时，你还是会感到害怕，因为你也不知道他是真是假。所以为奥尔德里奇工作，必须万分小心。说不准他的影子会出现在何处，会从什么时候开始盯着你。”
说起来，比特酒稍微有些好奇，当初在伦敦特快上的奥尔德里奇是真是假？
若是真的，真就应该当场宰了他。
比特酒的想法和雪莉的念头在此刻不谋而合。
“现在我们知道了，这些替身就是他精神的外化，所以他们还能起到一个重要作用，那就是这些替身可以替他去谈生意。这样一来，奥尔德里奇就不用亲临现场，冒着风险和未知的卖家或卖家谈判了。
而今天，此时此刻，奥尔德里奇的替身们就在进行这项工作。”
“所以你是说，奥尔德里奇的替身，正在谈生意？”
“正是。”
话音刚落，电梯停了下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电梯，必得利带路，指引比特酒走进一间空间很大的等候室，等候室里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一进门，必得利便反手将门反锁。
“你要干嘛？”
必得利看了一眼腕表：“听好，还有二十分钟，就会有奥尔德里奇的手下敲开这扇门，带着来访的客人上楼去找奥尔德里奇谈生意，这是一笔军火订单，要用到奥尔德里奇的欧洲航线进行运输。
这是你见到奥尔德里奇——确切来说是他假身的机会，而通过这个假身，或许你就能找到奥尔德里奇的真身在哪儿。
看，我这个内线比你想象的有用吧？”
“所以你想怎么做？我们躲在这里，然后到时候跟在他们屁股后面一起上去？而且就剩二十分钟了，这里还是空空荡荡，那位客人要踩着点儿来？”
“不不不，你误会了。”必得利呵呵一笑，“我们就是客人。奥尔德里奇没见过这次的卖家，正好方便我们活动。”
比特酒明白了，必得利这是要顶替原来的卖家去面见奥尔德里奇。
算是个可行的计划。
“那么，原先的卖家是不来了？”
“不，他们早就来了，就在这儿。”说完，必得利打开墙角衣柜的木门，比特酒看到三具尸体蜷缩在里面，各个瞪圆了双眼，张着嘴巴，脖颈处的血管变成了突兀的黑色，看上去死前经历过一番痛苦的挣扎，面目十分狰狞。
然而皮肤上并没有外伤，衣服上也没有血迹，他们是被毒死的——明显是必得利的杰作。
必得利得意地勾起嘴角，俯下身子，麻利地脱去那些人身上的西装：“资料在桌子上，你还有十八分钟的时间背过。还要把你身上的衣服换掉。”
比特酒脱下身上的外套，接住必得利丢过来的衣服，套在身上。
与此同时，他站在茶几旁默背桌子上的资料，这些被必得利宰掉的倒霉蛋是东欧人，资料是用俄语撰写的，这对比特酒来说不成问题。唯一的问题是，奥尔德里奇会不会因为他亚洲人的面相怀疑他。
必得利也换上保镖的衣服，对着镜子简单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将黑框眼镜戴在比特酒的脸上。
“很好，你看上去像是一个斯文败类了。”他评价道，“怎么样，基本掌握了吧？数据什么的？”
“嗯。”比特酒一边整理领带一边斜着眼看资料，基本情况他都记在脑袋里了，如果奥尔德里奇不刁难他，应该问题不大。再说，他就是去杀奥尔德里奇的，也没必要跟他聊的太深。
“时间到了。”
必得利提起茶几边上的手提箱。
门外的某人与此同时叩响了门扉。
是奥尔德里奇的手下来接人了。
“呼——”
比特酒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保佑我吧，志保。
他向门口迈出步子。
只有内部人员能够使用的电梯里。
“——比特酒，你知道为什么奥尔德里奇养着几个替身吗？”电梯轻飘飘地上行时，必得利向比特酒抛出这样的问题。
“因为位居高位的人都怕死。”比特酒回答道。
“嗯？据我的了解，你之前在伦敦站的时候对付过奥尔德里奇吧？还逼得奥尔德里奇和你们伦敦站签订了停战协议之类的......既然能让他屈服，你应该不会不了解他吧？”必得利并不太满意比特酒的回答，“据我所知，这家伙只是谨慎，但并不怕死啊。”
“——你既然知道了干嘛还要问我？”比特酒对于必得利这种没话找话的行为十分厌恶，于是他摆起了臭脸。
“因为这个问题直接引导着我们该如何对付奥尔德里奇。”必得利绕着比特酒转起圈圈，“你看，我已经在伦敦塔的安保团队里呆了一段时间了。要知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我听到了不少有关奥尔德里奇的消息，奥尔德里奇在他的这些替身上下了很大的血本。
首先是整容，他找到了汉斯·达尔格伦医生，你知道汉斯医生对吧？就是在我们的世界里活跃的那位金牌整容医生？”
比特当然知道，就是这个医生给假宫野明美做了整形手术，使得她能够顶替真正的宫野明美在组织里工作。
“他花了大价钱让汉斯医生给他做了四场手术，让四个不同的人变成了他那副长相。”
“四场手术？你怎么知道？”
伦敦站可没跟他说过这种情报。
假如必得利说的都是真的话，那这一次刺杀行动，恐怕最少也得杀掉五个人。
“你好啊，我是来自巴黎站的，忘了？”必得利摆摆手，就像是刚见到比特酒一般向他打了声招呼，“但要想让这些替身完全成为他，还需要持久的训练，说话的声音，动作的幅度，谈吐的标准性，这不仅需要时间，还需要金钱。
所以，想想吧，比特，你这一枪下去，得浪费奥尔德里奇的多少资产。”
“关我屁事？那些替身不就是为了给他挡枪子儿吗？”比特抬起头来，盯着必得利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可不只是挡枪子儿，他们才是奥尔德里奇的左膀右臂，确切来说，他们就是奥尔德里奇。他们绝对听命于奥尔德里奇，绝对服从于奥尔德里奇，而当奥尔德里奇不在的时候，他们就是奥尔德里奇——自从奥尔德里奇和莫里亚蒂结盟，他的生意就延伸到了海外，而他本人在伦敦，不便四处走动，他的这些替身就会替他走动。
他们就是奥尔德里奇的影子，你能明白这种效果吗？就算你知道奥尔德里奇只有一个，剩下的都是他的替身，可当一个和奥尔德里奇一模一样的人站在你面前时，你还是会感到害怕，因为你也不知道他是真是假。所以为奥尔德里奇工作，必须万分小心。说不准他的影子会出现在何处，会从什么时候开始盯着你。”
说起来，比特酒稍微有些好奇，当初在伦敦特快上的奥尔德里奇是真是假？
若是真的，真就应该当场宰了他。
比特酒的想法和雪莉的念头在此刻不谋而合。
“现在我们知道了，这些替身就是他精神的外化，所以他们还能起到一个重要作用，那就是这些替身可以替他去谈生意。这样一来，奥尔德里奇就不用亲临现场，冒着风险和未知的卖家或卖家谈判了。
而今天，此时此刻，奥尔德里奇的替身们就在进行这项工作。”
“所以你是说，奥尔德里奇的替身，正在谈生意？”
“正是。”
话音刚落，电梯停了下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电梯，必得利带路，指引比特酒走进一间空间很大的等候室，等候室里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一进门，必得利便反手将门反锁。
“你要干嘛？”
必得利看了一眼腕表：“听好，还有二十分钟，就会有奥尔德里奇的手下敲开这扇门，带着来访的客人上楼去找奥尔德里奇谈生意，这是一笔军火订单，要用到奥尔德里奇的欧洲航线进行运输。
这是你见到奥尔德里奇——确切来说是他假身的机会，而通过这个假身，或许你就能找到奥尔德里奇的真身在哪儿。
看，我这个内线比你想象的有用吧？”
“所以你想怎么做？我们躲在这里，然后到时候跟在他们屁股后面一起上去？而且就剩二十分钟了，这里还是空空荡荡，那位客人要踩着点儿来？”
“不不不，你误会了。”必得利呵呵一笑，“我们就是客人。奥尔德里奇没见过这次的卖家，正好方便我们活动。”
比特酒明白了，必得利这是要顶替原来的卖家去面见奥尔德里奇。
算是个可行的计划。
“那么，原先的卖家是不来了？”
“不，他们早就来了，就在这儿。”说完，必得利打开墙角衣柜的木门，比特酒看到三具尸体蜷缩在里面，各个瞪圆了双眼，张着嘴巴，脖颈处的血管变成了突兀的黑色，看上去死前经历过一番痛苦的挣扎，面目十分狰狞。
然而皮肤上并没有外伤，衣服上也没有血迹，他们是被毒死的——明显是必得利的杰作。
必得利得意地勾起嘴角，俯下身子，麻利地脱去那些人身上的西装：“资料在桌子上，你还有十八分钟的时间背过。还要把你身上的衣服换掉。”
比特酒脱下身上的外套，接住必得利丢过来的衣服，套在身上。
与此同时，他站在茶几旁默背桌子上的资料，这些被必得利宰掉的倒霉蛋是东欧人，资料是用俄语撰写的，这对比特酒来说不成问题。唯一的问题是，奥尔德里奇会不会因为他亚洲人的面相怀疑他。
必得利也换上保镖的衣服，对着镜子简单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将黑框眼镜戴在比特酒的脸上。
“很好，你看上去像是一个斯文败类了。”他评价道，“怎么样，基本掌握了吧？数据什么的？”
“嗯。”比特酒一边整理领带一边斜着眼看资料，基本情况他都记在脑袋里了，如果奥尔德里奇不刁难他，应该问题不大。再说，他就是去杀奥尔德里奇的，也没必要跟他聊的太深。
“时间到了。”
必得利提起茶几边上的手提箱。
门外的某人与此同时叩响了门扉。
是奥尔德里奇的手下来接人了。
“呼——”
比特酒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保佑我吧，志保。
他向门口迈出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