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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43.慢性休克.其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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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

    某人叩响了安全屋的门扉。

    守在门边的黑麦威士忌抽出怀里的消音手枪,靠在门边的墙上向门外的人抛出问题:“——伦敦的天空是什么颜色的?”

    “黑色的。”

    暗号正确,黑麦取下挂锁,拉开插销把门打开。

    是基尔。

    只见穿着她的黑色紧身套装,脚踩长靴,头戴鸭舌帽。为了行动方便,她把头发扎成了马尾状。

    “——联系上比特酒了吗?”波本威士忌从里屋走出来,向基尔发问道。

    基尔摇摇头,把门反手关上。

    “可恶,那家伙跑到哪儿去了......”

    黑麦低头看了一眼腕表:“估计已经潜入皇家伦敦塔了吧,为了完成那个自杀任务......”

    “你觉得他还能活着出来吗?”波本问道。

    “谁知道呢。”

    ——最好能回来,否则连退路都没了。

    基尔在玄关处磕了磕鞋跟,抬起头来:“琴酒如何了?”

    黑麦抿起嘴唇:“还在昏迷,刚才龙舌兰带医生来过,但是医生也说不好琴酒什么时候能醒。”

    基尔和波本擦肩而过,走进无光的卧室,外界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挡的严严实实,只在窗帘的脚下留下一条晃眼的金色丝线。黑暗的室内只有床头的电子仪器还散发着绿色的微光,借着这缕微光,基尔凑过去看了看琴酒的脸,毫无血色,都快赶上他头发的颜色了。

    他带着氧气面罩,双眼紧闭,骨节分明的大手露出被褥,从吊瓶上顺下来的静脉针刺入手背,往他的静脉里输送着药物,而输液管中间的静脉滴壶正伴着电子仪器的“滴滴”声向下坠落液滴。

    ——没想到琴酒也有这样的一天。

    基尔侧耳倾听,听到室外的黑麦和波本正在争论着什么,相当于琴酒的病房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如果抓住机会,基尔完全可以将随身携带的毒剂扎进琴酒的身体,亲手把他送下地狱——这是为了给她的父亲报仇。

    但是毒药发挥效用的时间很快,一旦琴酒的身体出现反应,基尔就会被门外的人怀疑——她也逃不掉。

    当然,她并不清楚门外的两人是红方安插在组织里的间谍,而其中一人早就想杀琴酒了。

    就在她将手伸进口袋里,犹豫着要不要出手时,基安蒂突然走进门,打了一个大大地哈欠。原来,她一直在隔壁的床上休息,被黑麦和波本争论的声音吵醒,索性来琴酒这里看看。

    “呼啊——基尔,你回来了?”

    “嗯。”攥紧毒药瓶的手微微松开,冰凉的毒药瓶坠进口袋深处。

    虽然错过了一次机会,但她也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因为她也不想和琴酒同归于尽。

    “哎呀,那两个男人可真是烦死了,睡觉也不让人好好睡。”基安蒂随手拽来病床旁边的椅子,坐了上去,翘起二郎腿,“说起来,你是去联络比特酒了吧?找到他人了吗?”

    基尔摇摇头:“没人接电话,恐怕已经去出任务了。”

    “这可真是......竟然伤了琴酒就逃......好在是他没死,等他醒过来再复仇也不晚。”

    “我觉得不是比特酒干的。”基尔十分实诚地反驳道。

    “哎?为什么?难道你和我们说的不是同一种语言?无论是我也好,黑麦也好,波本也好,还有那个脑袋比较死板的龙舌兰,都认为是比特酒把琴酒搞成这个样子的——或许他没有亲自出手,但肯定和他脱不开干系。为什么你不这么认为?”基安蒂露出了一个十分玩味的表情,她眯起画着眼线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基尔,“难不成,你看上他了?”

    “怎么可能。”

    “那还能怎么解释?除了你和他上过床,和他相爱以外,还有什么能把冰雪聪明的你给蒙骗住?”基安蒂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没关系,你对我说实话,我也不会告诉别人,毕竟,我认为恋爱是自由的,哪怕我们已经把身体出卖给了组织......”

    “完全没有这回事。”基尔那细长的眉毛蹙成一个小球,“我只是觉得比特酒完全没必要这么做,的确,他和琴酒之间是有矛盾,但是痛下杀手这种事......这就相当于开始了一场内斗,这是组织明令禁止的事情。我了解比特酒,他是那种墨守成规的人,他忠于组织,忠于规则,不可能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

    “哦——”基安蒂把嘴巴噘成“o”型,基尔解释了这么多,她全当屁放了,只记得一句“我了解比特酒”,她就抓住这一句大做文章,“你看,你都说了,‘你了解比特酒’,怎么了解的呀?是通过他的粗细,还是通过他的长度?”

    “你他妈的......”基尔咬住嘴唇,虽然她了解基安蒂的秉性,但这种事情可不是能随便调侃的,但凡被有心人听到耳朵里,再加以修饰,她就成了向敌人出卖肉体的婊子。琴酒不会留她的。

    “冷静冷静,我就是开个玩笑,别那么认真。”

    “——我能不认真吗?你觉得开玩笑不要紧,但这玩笑可能害死我,知道吗?”

    “没必要那么生气嘛!琴酒这不是还昏迷着嘛,剩下的那两位谁也不服谁,现在咱们群龙无首,顾头不顾腚,都只在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不会有人找茬儿的。”

    基安蒂说的没错,琴酒一昏迷,行动组群龙无首。

    本来按理说应该由黑麦负责,但无论是波本还是龙舌兰都有异议,而基安蒂又是那种“世外高人”,对她来说谁来负责都一样。基尔又十分谨慎,基本不会就此事发表意见,所以现在的行动组其实就是一盘散沙。

    “那我们还在这个地方待着做什么?不如带着琴酒回东京去啊......”基尔说道。

    “遗憾,刚才医生来过,说琴酒现在动不了。更别提坐飞机了。”基安蒂伸出刻着纹身的胳膊,从床头柜上拾起一个沾血的子弹,这就是从琴酒体内取出来的小坏蛋,已经变形的子弹头上还刻着琴酒和复仇的字样,“医生说琴酒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一个奇迹了,现在必须静养。虽然目前生命体征平稳,但不排除病情会出现反复——这颗子弹,直直地射进了肺部,在他的右侧肺叶上刨了一个洞,和心脏就差了那么一点儿......

    妈的,真走运。”

    “那我们现在怎么做?我联络不上比特酒,你们也就没办法向他复仇了不是吗?那我们就坐在这儿干等着?等着谋杀琴酒的人来追杀我们?”基尔摊开双手,不解地问道。

    “别问我呀!等外面的那两位吵出个胜负再说呗!”基安蒂把子弹头放回到床头柜上,白了一眼基尔,然后就靠在椅背上睡起觉来。

    无奈,基尔走出屋子,见到波本和黑麦已经停战了,一人站在露台上抽烟,一人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这个行动组简直不要再棒。

    基尔在心里讽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