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心之所想 力之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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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听得见吗？”
……
“三元，三元？啧，我的时间不多了啊。”
……
“喂喂喂，醒醒啊……”
……
模糊的声音一段接着一段在马三元的耳边响起。现在的他，既他看不明白，也听不清楚，浑身酥麻。他甚至无法确认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
“喂！”
嗯？谁的声音，好陌生。
“喂！你还要昏迷多久啊！”
啪！
这一记大耳刮子直接让马三元人间清醒了。就是醒了之后，有点懵……
“哟，醒啦。我原本还在想，如果你还不醒，就给你肚子上来一拳。毕竟，疼痛是最好的清醒剂嘛。”
少年循声望去，这才发现自己站在一处蔚蓝的湖泊上，他做了几个原地踏步踏的动作，湖面上虽荡起一圈圈涟漪，但是那脚踏实地的感觉却格外真实。
在这湖泊的中央，自己前方不到二十厘米的位置，有一位身材高挑、肤色白皙的蓝衫丽人正站在那里。
女人卧眉如远山，容貌中上，五官端正，清丽中别有一股英气，颇有英风飒然之感。一双黄金瞳炯炯有神，她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马三元。
“我们应该是第一次以这种形式见面吧，马三元。”
丽人身高约莫一米八，与少年差了不止一个身位。似乎是考虑到了身高差的问题，她直接在少年面前盘膝坐下，毫不见外地揉了揉少年的黑发。
“所以，我还没死？”马三元愣愣地看着她，下意识问道。
女人点点头，随即说道：“伊利斯的雷罚是冲着我来的，对你不会有半点伤害。”
“嗯？伊利斯是谁？”
“嗯，一个彩不拉几的小子，实力一般般，但是总喜欢鼓捣一些怪东西。你能遇到他，估计就是被他的发明给牵扯进来了。”
“发明？你的意思是……分裂迷宫只是一个发明？”
马三元和他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这是什么大发明家才能发明出一个大迷境啊……
“对啊，怎么了吗？”女人不解地看着他，仿佛觉得这没什么问题。
“我……我想静静。”马三元突然觉得信息量有点大，他盘膝坐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坐下后，他就后悔了，因为这屁股下面的湖居然是真的……
看到这一幕，蓝衫女人哑然失笑，跟安慰孩子似的，又轻轻揉了揉马三元的小脑袋。
“行了，那小子的事情和你裤子湿了的事情都先放一边。时间宝贵，虽然他的雷罚能让我的意识暂时苏醒，但时间一过，我还是会沉睡于时间神骸之内。”
“时间神骸……你是克罗洛斯！”少年惊讶道。
克罗洛斯欣慰着点点头，笑着说道：
“聪明的孩子，看来我能节省不少自我介绍的时间了。我生前和你一样，都是人族出身，而我之所以乘着这次苏醒的机会来见你一面，是因为我好奇一件事。”
“您请讲。”马三元恭敬地说道。
克洛罗斯沉声道：“虽然我的真名没有解放，意识不能像现在这样与你直接交流，但是我能感受到时间神骸一直在运转，这说明你对质源体的强化从未停止过。”
她顿了顿，认真地看着少年，一字一顿地问道：“三元，你不怕疼吗？是什么动机让你坚持下来的呢？”
克罗洛斯说的疼，自然是指催动时间神骸后伴随而来的灼烧之感。
少年先是一愣，随即苦笑一声，坦然道：“怕疼是肯定的嘛，不过我这么做是为了求生啊，我……我的源力还挺多的，质源体不够强大的话，指不定哪一天就原地爆炸了。”
克洛罗斯摇摇头，继续说道：“理由很充分，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不是让你坚持下来的理由。”
“啊？靠直觉？”
马三元不解地看着她，谁知道克洛罗斯反而坚定地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
“对，就是靠直觉，以前就有人这么说过我，说我这个人一身毛病。好战，争强好胜，大大咧咧，没个女孩子的样子，还暴力。”
“姐姐，你当着别人的面自爆，真的好吗……”马三元在心里哭笑不得吐槽道。
“但是，唯独在看人的直觉上，没人否定过我。记得当时是谁说的来着？哦，玛卡里亚，对对对，就是她。”
“教教教……教母？她说了什么？”少年的眼睛闪啊闪啊，八卦之魂说瞬间就燃起来了。
克罗洛斯想了想，一拍脑袋，说道：“我想起来了，她说，‘咳咳，只要是克洛罗斯看着不顺眼的人，我们一起跟着打爆他就行了。反正克罗洛斯看着不顺眼的人基本都没什么好人’。”
马三元：“……”
有一说一，教母开起玩笑来，还挺有意思的啊……
“你是不是以为玛卡里亚在开玩笑？”克罗洛斯一眼就洞穿了马三元的心思，这反而让少年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过她也没计较，反而认真地解释道：“我虽然是人族之人，但严格来说，我是人族和血族的混血儿。或许你不知道，血族的观察能力非常强，而且可以感知到一定范围内生灵的血液流动情况，所以很少有人可以在血族面前撒谎。”
“血族还有这种本领？”马三元惊讶道。好家伙，这不就是冷读术加心跳感知吗？难怪，有这种天赋加持，那教母会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了。
克罗洛斯握了握自己的拳头，无奈地笑道：“也正是因为我是人族和血族的混血，我的质源体远超常人，而我创造时间神骸的本意，也是为了让我的宿主拥有一副强大的质源体，但是！”
蓝衫丽人神情一肃，黄金瞳微微眯起，静静地看着身前的少年。
马三元下意识正襟危坐，心里默默地想道：“气势真强啊，看我一眼我都能感受到压力……”
“你的眼中既没有仇恨，也没有憎恶，更没有恐惧，只有对力量纯粹的渴望。所以我很好奇，只有九岁的你，为什么如此渴望力量，以至于可以在这个年龄忍受痛苦。”
“在我的印象中，这个年纪的孩子如果不是从小遭受苦难，并以苦难鞭策己身，是很难做到这一点的。我很好奇你前进的方向，因为……”
“因为一味的追求力量并非是一件好事，如果走错了路，便会迷失其中，还很可能会酿成大错，是吗？”少年接过了她的话，平静地说道。
克罗洛斯眼睛一亮，开心地笑道：“说下去！”
少年也笑了起来，轻松地说道：
“其实您说错了一件事，我并非没有恐惧，我只是和恐惧成为了朋友。”
“哦？”
“克罗洛斯，我啊，其实死过一次。是那种货真价实的死，那种感觉我到现在都忘不了。”
在这片蔚蓝的湖面上，少年难得向别人吐露自己的心声，而克罗洛斯也没有打断他，认真地倾听着。
“所以我其实很怕死，但怕死的人也会遇到两种情况，一种是‘怕死’追着人在跑，还一种是人追着‘怕死’在跑。额，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克罗洛斯点点头，“嗯，虽然词语方面的没怎么明白，但我能理解你的意思。所以，你是想说，你是后者？”
马三元笑道：“对！因为我知道恐惧无法逃避，只能去面对它。而我越强大，它就越弱小。”
“所以换句话说，虽然激活时间神骸让我很难受，但只要能感受到那股灼烧的痛感，我就知道自己在变强，这样一想，也就没那么痛苦了。”
“而且在适应了痛苦之后，反而会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因为我真真切切地知道自己确实每时每刻都在变强。”
“可你变强是为了什么呢？”克罗洛斯越发开始好奇少年是想法了，这个九岁的孩子真的只有九岁吗？
马三元哈哈一笑，坦然道：“不为了什么，准确来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克罗洛斯疑惑地看着他，少年则双手一摊，坦然道：
“对啊，变强需要理由吗？强大一点不好吗？我现在越强大，以后出事的时候越能发挥作用，有备无患嘛。”
“总不能等事情发生了，一切都不可挽回了，再去想着变强吧。那变强也就没有意义了啊，就算强大起来了，结局也是bad……啊呸，也是悲剧嘛。”
听到少年这么说后，克罗洛斯愣了好半天，随后她突然捂着肚子，开始憋笑。
很可惜，她就憋了三秒钟……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你……哈哈，你真的太有意思了。哎哟，不行了，让我再笑一会，哈哈哈哈哈。”
克罗洛斯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一旁的少年满脸写着“无语”这两个字。
真是的，哪里好笑了，笑点也太低了吧。
过了好一会儿，克罗洛斯才缓过气，她揉了揉马三元的小脑袋，欣慰地说道：
“我算是明白了，你啊，看起来只有九岁，哼哼，脑袋里的灵魂至少有二十多岁。算了，你这么聪明，那我还担心个啥，从哪来回哪去吧。”
“啊？”
不是，你这送客也太直接了吧。
“啊什么，再见再见。”
蔚蓝的湖面突然从中间裂开，马三元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坠了进去。当真一点说话的机会都没给。
“你这性格还是这么直啊，他好歹也是你的宿主，多少要给点尊重吧。”
听到这个声音后，克罗洛斯微微一愣，随即起身扭头望去。视野之中，一名高挑的金发美人正微笑着看着她，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膜将两人笼罩在内。
看着周围那层淡金色的光膜，克罗洛斯无奈一笑，“拟态止界？呵，不愧是你啊，居然用拟态止界强行锁住了我消失前的最后一秒，这‘无尽时锁’之名，当之无愧。”
“感觉怎么样，对他还满意吗？”小时挽了挽鬓角的金发，笑着问道。
“非常满意，我很期待他解放我真名的那一天。”，克洛罗斯伸了个懒腰，随即说道：“再说了，时间神骸都和他融为一体了，满不满意不都一样。”
“他的源力上限非常高，没有你的帮助，他连活命都很困难。过于庞大的源力会摧毁他的质源体，可怕的天赋从来都是双刃剑。”小时解释道。
克罗洛斯点点头，“所以，祂才会让我提前出现在那里，让文松延将我交给他。我原本还好奇为什么未来的宿主会是一个孩子，而当我们融为一体后，我就知道答案了。”
小时苦笑一声，有些不甘心地说道：“祂的安排还真是让人没话说，但凡你和三元融合地晚一点，三元都没法那样安全地成为一花异灵，毕竟……人族的质源体太孱弱了。”
“成非凡之事，必有非凡之姿。你也别多想，全力帮他就行了。好了，你维持这个也挺费劲的吧，散了吧。”
克罗洛斯随手一拳震碎了周围的金色光膜，随后连同身下的湖泊一同溃散，消失在了原地。
而见证了这一切的小时无奈地摇摇头，悄然离去。
“喝！”
马三元一个激灵，直接来了个仰卧起坐。
他先是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周围的人。五感的回归让他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真实。
那名为“存活”的喜悦感油然而生，泪水冲破了他所有的心里防线，自眼角处不可抑制地流了下来。
“感谢老天，感谢上苍，感谢爸爸妈妈，我还活着，哈哈哈哈！”少年一边流着泪，一边放声大笑。
“对了，小白他们呢？等等，考验！我勒个去！”少年连忙抬头看向半空中的钟表，瞳孔顿时一缩。
时间到了，一时已至。
他连忙望向周围，看到除他之外的所有人无一例外地昏倒在地。
“这？这是怎么回事？”
“喂，听得见吗？”
……
“三元，三元？啧，我的时间不多了啊。”
……
“喂喂喂，醒醒啊……”
……
模糊的声音一段接着一段在马三元的耳边响起。现在的他，既他看不明白，也听不清楚，浑身酥麻。他甚至无法确认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
“喂！”
嗯？谁的声音，好陌生。
“喂！你还要昏迷多久啊！”
啪！
这一记大耳刮子直接让马三元人间清醒了。就是醒了之后，有点懵……
“哟，醒啦。我原本还在想，如果你还不醒，就给你肚子上来一拳。毕竟，疼痛是最好的清醒剂嘛。”
少年循声望去，这才发现自己站在一处蔚蓝的湖泊上，他做了几个原地踏步踏的动作，湖面上虽荡起一圈圈涟漪，但是那脚踏实地的感觉却格外真实。
在这湖泊的中央，自己前方不到二十厘米的位置，有一位身材高挑、肤色白皙的蓝衫丽人正站在那里。
女人卧眉如远山，容貌中上，五官端正，清丽中别有一股英气，颇有英风飒然之感。一双黄金瞳炯炯有神，她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马三元。
“我们应该是第一次以这种形式见面吧，马三元。”
丽人身高约莫一米八，与少年差了不止一个身位。似乎是考虑到了身高差的问题，她直接在少年面前盘膝坐下，毫不见外地揉了揉少年的黑发。
“所以，我还没死？”马三元愣愣地看着她，下意识问道。
女人点点头，随即说道：“伊利斯的雷罚是冲着我来的，对你不会有半点伤害。”
“嗯？伊利斯是谁？”
“嗯，一个彩不拉几的小子，实力一般般，但是总喜欢鼓捣一些怪东西。你能遇到他，估计就是被他的发明给牵扯进来了。”
“发明？你的意思是……分裂迷宫只是一个发明？”
马三元和他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这是什么大发明家才能发明出一个大迷境啊……
“对啊，怎么了吗？”女人不解地看着他，仿佛觉得这没什么问题。
“我……我想静静。”马三元突然觉得信息量有点大，他盘膝坐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坐下后，他就后悔了，因为这屁股下面的湖居然是真的……
看到这一幕，蓝衫女人哑然失笑，跟安慰孩子似的，又轻轻揉了揉马三元的小脑袋。
“行了，那小子的事情和你裤子湿了的事情都先放一边。时间宝贵，虽然他的雷罚能让我的意识暂时苏醒，但时间一过，我还是会沉睡于时间神骸之内。”
“时间神骸……你是克罗洛斯！”少年惊讶道。
克罗洛斯欣慰着点点头，笑着说道：
“聪明的孩子，看来我能节省不少自我介绍的时间了。我生前和你一样，都是人族出身，而我之所以乘着这次苏醒的机会来见你一面，是因为我好奇一件事。”
“您请讲。”马三元恭敬地说道。
克洛罗斯沉声道：“虽然我的真名没有解放，意识不能像现在这样与你直接交流，但是我能感受到时间神骸一直在运转，这说明你对质源体的强化从未停止过。”
她顿了顿，认真地看着少年，一字一顿地问道：“三元，你不怕疼吗？是什么动机让你坚持下来的呢？”
克罗洛斯说的疼，自然是指催动时间神骸后伴随而来的灼烧之感。
少年先是一愣，随即苦笑一声，坦然道：“怕疼是肯定的嘛，不过我这么做是为了求生啊，我……我的源力还挺多的，质源体不够强大的话，指不定哪一天就原地爆炸了。”
克洛罗斯摇摇头，继续说道：“理由很充分，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不是让你坚持下来的理由。”
“啊？靠直觉？”
马三元不解地看着她，谁知道克洛罗斯反而坚定地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
“对，就是靠直觉，以前就有人这么说过我，说我这个人一身毛病。好战，争强好胜，大大咧咧，没个女孩子的样子，还暴力。”
“姐姐，你当着别人的面自爆，真的好吗……”马三元在心里哭笑不得吐槽道。
“但是，唯独在看人的直觉上，没人否定过我。记得当时是谁说的来着？哦，玛卡里亚，对对对，就是她。”
“教教教……教母？她说了什么？”少年的眼睛闪啊闪啊，八卦之魂说瞬间就燃起来了。
克罗洛斯想了想，一拍脑袋，说道：“我想起来了，她说，‘咳咳，只要是克洛罗斯看着不顺眼的人，我们一起跟着打爆他就行了。反正克罗洛斯看着不顺眼的人基本都没什么好人’。”
马三元：“……”
有一说一，教母开起玩笑来，还挺有意思的啊……
“你是不是以为玛卡里亚在开玩笑？”克罗洛斯一眼就洞穿了马三元的心思，这反而让少年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过她也没计较，反而认真地解释道：“我虽然是人族之人，但严格来说，我是人族和血族的混血儿。或许你不知道，血族的观察能力非常强，而且可以感知到一定范围内生灵的血液流动情况，所以很少有人可以在血族面前撒谎。”
“血族还有这种本领？”马三元惊讶道。好家伙，这不就是冷读术加心跳感知吗？难怪，有这种天赋加持，那教母会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了。
克罗洛斯握了握自己的拳头，无奈地笑道：“也正是因为我是人族和血族的混血，我的质源体远超常人，而我创造时间神骸的本意，也是为了让我的宿主拥有一副强大的质源体，但是！”
蓝衫丽人神情一肃，黄金瞳微微眯起，静静地看着身前的少年。
马三元下意识正襟危坐，心里默默地想道：“气势真强啊，看我一眼我都能感受到压力……”
“你的眼中既没有仇恨，也没有憎恶，更没有恐惧，只有对力量纯粹的渴望。所以我很好奇，只有九岁的你，为什么如此渴望力量，以至于可以在这个年龄忍受痛苦。”
“在我的印象中，这个年纪的孩子如果不是从小遭受苦难，并以苦难鞭策己身，是很难做到这一点的。我很好奇你前进的方向，因为……”
“因为一味的追求力量并非是一件好事，如果走错了路，便会迷失其中，还很可能会酿成大错，是吗？”少年接过了她的话，平静地说道。
克罗洛斯眼睛一亮，开心地笑道：“说下去！”
少年也笑了起来，轻松地说道：
“其实您说错了一件事，我并非没有恐惧，我只是和恐惧成为了朋友。”
“哦？”
“克罗洛斯，我啊，其实死过一次。是那种货真价实的死，那种感觉我到现在都忘不了。”
在这片蔚蓝的湖面上，少年难得向别人吐露自己的心声，而克罗洛斯也没有打断他，认真地倾听着。
“所以我其实很怕死，但怕死的人也会遇到两种情况，一种是‘怕死’追着人在跑，还一种是人追着‘怕死’在跑。额，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克罗洛斯点点头，“嗯，虽然词语方面的没怎么明白，但我能理解你的意思。所以，你是想说，你是后者？”
马三元笑道：“对！因为我知道恐惧无法逃避，只能去面对它。而我越强大，它就越弱小。”
“所以换句话说，虽然激活时间神骸让我很难受，但只要能感受到那股灼烧的痛感，我就知道自己在变强，这样一想，也就没那么痛苦了。”
“而且在适应了痛苦之后，反而会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因为我真真切切地知道自己确实每时每刻都在变强。”
“可你变强是为了什么呢？”克罗洛斯越发开始好奇少年是想法了，这个九岁的孩子真的只有九岁吗？
马三元哈哈一笑，坦然道：“不为了什么，准确来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克罗洛斯疑惑地看着他，少年则双手一摊，坦然道：
“对啊，变强需要理由吗？强大一点不好吗？我现在越强大，以后出事的时候越能发挥作用，有备无患嘛。”
“总不能等事情发生了，一切都不可挽回了，再去想着变强吧。那变强也就没有意义了啊，就算强大起来了，结局也是bad……啊呸，也是悲剧嘛。”
听到少年这么说后，克罗洛斯愣了好半天，随后她突然捂着肚子，开始憋笑。
很可惜，她就憋了三秒钟……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你……哈哈，你真的太有意思了。哎哟，不行了，让我再笑一会，哈哈哈哈哈。”
克罗洛斯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一旁的少年满脸写着“无语”这两个字。
真是的，哪里好笑了，笑点也太低了吧。
过了好一会儿，克罗洛斯才缓过气，她揉了揉马三元的小脑袋，欣慰地说道：
“我算是明白了，你啊，看起来只有九岁，哼哼，脑袋里的灵魂至少有二十多岁。算了，你这么聪明，那我还担心个啥，从哪来回哪去吧。”
“啊？”
不是，你这送客也太直接了吧。
“啊什么，再见再见。”
蔚蓝的湖面突然从中间裂开，马三元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坠了进去。当真一点说话的机会都没给。
“你这性格还是这么直啊，他好歹也是你的宿主，多少要给点尊重吧。”
听到这个声音后，克罗洛斯微微一愣，随即起身扭头望去。视野之中，一名高挑的金发美人正微笑着看着她，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膜将两人笼罩在内。
看着周围那层淡金色的光膜，克罗洛斯无奈一笑，“拟态止界？呵，不愧是你啊，居然用拟态止界强行锁住了我消失前的最后一秒，这‘无尽时锁’之名，当之无愧。”
“感觉怎么样，对他还满意吗？”小时挽了挽鬓角的金发，笑着问道。
“非常满意，我很期待他解放我真名的那一天。”，克洛罗斯伸了个懒腰，随即说道：“再说了，时间神骸都和他融为一体了，满不满意不都一样。”
“他的源力上限非常高，没有你的帮助，他连活命都很困难。过于庞大的源力会摧毁他的质源体，可怕的天赋从来都是双刃剑。”小时解释道。
克罗洛斯点点头，“所以，祂才会让我提前出现在那里，让文松延将我交给他。我原本还好奇为什么未来的宿主会是一个孩子，而当我们融为一体后，我就知道答案了。”
小时苦笑一声，有些不甘心地说道：“祂的安排还真是让人没话说，但凡你和三元融合地晚一点，三元都没法那样安全地成为一花异灵，毕竟……人族的质源体太孱弱了。”
“成非凡之事，必有非凡之姿。你也别多想，全力帮他就行了。好了，你维持这个也挺费劲的吧，散了吧。”
克罗洛斯随手一拳震碎了周围的金色光膜，随后连同身下的湖泊一同溃散，消失在了原地。
而见证了这一切的小时无奈地摇摇头，悄然离去。
“喝！”
马三元一个激灵，直接来了个仰卧起坐。
他先是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周围的人。五感的回归让他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真实。
那名为“存活”的喜悦感油然而生，泪水冲破了他所有的心里防线，自眼角处不可抑制地流了下来。
“感谢老天，感谢上苍，感谢爸爸妈妈，我还活着，哈哈哈哈！”少年一边流着泪，一边放声大笑。
“对了，小白他们呢？等等，考验！我勒个去！”少年连忙抬头看向半空中的钟表，瞳孔顿时一缩。
时间到了，一时已至。
他连忙望向周围，看到除他之外的所有人无一例外地昏倒在地。
“这？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