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小六：二少爷此举有些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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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的车厢掀开一个小角落，小六看着少爷，往日谦谦君子的江昀，此时像是偷窥的小人一样。
江昀看着和丫鬟笑意盈盈的李意竹，嘴角也跟着露出一抹浅笑。
时隔多日，见到少爷笑得如此开心，小六也不好制止如此行径的少爷。
本来这里只有李家的马车，突然多了一驾马车，李意竹忍不住看了两眼。
弄得本来偷看的江昀心头一慌地关上了车窗。
那车窗开的不大，李意竹离得远，没见到什么，车窗就关上了。
不过李意竹没在意，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林西手里的酥饼上。
“一会儿到马车上我们先尝一个，老板说要趁热吃才好吃呢。”
“小姐，我也要吃。”
两人正说着一会儿要吃酥饼，本来好好走在附近的人，快速靠近李意竹，扯下她身上的荷包就走。
“哎。”
主仆二人回神的时候，荷包已经被抢走。
林西正要追过去，李意竹一把抓过林西的手，神色严肃。
“不能去。”
大哥可是跟她说过类似的事情的，她和林西手无缚鸡之力，过去追荷包，那不是送菜嘛。
“江公子，麻烦帮着看顾下马车和二小姐。”
马车上有送给李意兰的首饰，不远处的李意竹不能不管，张伍快速说了声，快步去追顺李意竹荷包的贼子。
已经关上车厢的江昀不解，等他出来的时候，已经见不到张伍的身影。
马车看着远处怔愣的两位姑娘，这才出声道：“好似李小姐的荷包被偷，李家的人让少爷您帮着看顾下。”
李意竹还没跟张伍哥说不要追，但人已经跑远。
见此，主仆二人走到马车边。
本来不想跟李意竹见面，怕让她为难，但事已至此，江昀走了两步跟李意竹寒暄。
“二姑娘。”
“江公子，好巧。”
李意竹歪头看了下江昀。
想了下开口说道：“说起来这家酥饼还是江公子跟我说的，你应也是来买酥饼的吧？”
“是，这家酥饼味道不错，在下偶尔会过来。”
所以今日碰上李意竹，江昀有些欣喜，又因为辜负先前的事，江昀有些心虚，没敢出来跟李意竹打声招呼。
要不是发生这件事，江昀都不打算出马车。
“刚刚剩下最后十个酥饼，我都买了，不如我匀五个给你。”
李意竹说着和林西一起走近江昀。
“不用，我改日再过来买就是。”
“客气什么，我买多了，你拿几个去吃，不然一会儿我们吃不完，老板说发软就不好吃了。”
说着，拿过林西手上的酥饼，刚好老板分成两份包了起来，李意竹直接拿了一包递给江昀。
江昀最后还是没能拒绝李意竹，手中拿着酥饼呆呆站边上。
李意竹看了下酥饼，一会儿可就发软不好吃了。
想到这，李意竹拿了两个酥饼出来，和林西一人一个吃起来。
看着如此不做作的李意竹，江昀的脸上笑容更甚。
远处，有人脸色阴沉地看着说说笑笑的李意竹和江昀。
“三公子，可要按计划来？”
左承茂脸色阴沉不定，他让人盯着李意竹许久。
李意竹压根不出门，要不就是一家人到杜家或者沈家做客。
好不容易只有李意竹和两个下人，知道那叫张伍的身手好，特意弄了这出调虎离山之计，而且准备的人手都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
咬了咬牙，“按计划来。”
“是。”
“哟，娘子怎么在这？还不快跟我家去。”
李意竹和林西正吃得及香，突然有道流里流气的声音传来。
江昀闻言，挡住李意竹，蹙眉看向出声的方向。
见五六个流里流气的人走了过来。
几人走近，上下打量着挡在前面的江昀。
“公子莫要不要多事逞英雄，你身后的那位可是我娘子。”
江昀脸色一沉，呵斥道：“胡言乱语，这位小姐明明未出阁，休要胡说。”
李意竹是李家二小姐，还未说亲，这人不过是混混，就是给李意竹提鞋都不配。
小六和江家的马夫也急忙站在江昀的身侧。
后面的李意竹蹙眉，眯了眯眼睛。
为首的人放肆大笑。
“哈哈哈，这位公子，我和娘子虽未成亲，但已经定下婚约，还请不要多事，不然可怪不得我。”
江昀的神色更沉，不过还是把李意竹挡在身后。
有人出声道：“大哥，这人敬酒不吃吃罚酒，让小的几个给他个教训。”
为首的人听到身侧的人说话，知道耽误不得。
手一抬，后面五个混混上前。
很快江昀和小六还有江家的马夫和混混打在一起。
李意竹拉着林西撤远了些，看着打起来的人。
“小西，快去叫人。”
“是。”
林西不顾风雪，正要跑去喊救兵。
为首之人一下就挡住林西，见走不了，李意竹上前扯住林西。
混混大哥用色眯眯的眼神上下看着李意竹。
眼里闪过一丝惊艳，怪不得三少爷出此下策，这李小姐长相貌美得很。
“小娘子，跟我回家吧。”
这人说着，就要上前拉扯李意竹。
江昀见此，正要过来阻拦，但是被人挡住。
看着面前的人，江昀面色沉重，他虽读书习字，但到底是武将之家，他身手没多好，正常一两个混混不是他对手。
这些人不对劲，三人背靠背，马夫脸色沉重道：“二少爷，这些人不对劲。”
那五人闻言，互相对视一眼，接着不等江昀三人思考，欺身上前打起来。
李意竹看向江昀那边，见已经打了起来。
也不知是天气严峻的原因，这条街道没什么人，连刚刚卖酥饼的老板，也未见人影。
孙志嘿嘿一笑，“不用看了娘子，今日你乖乖我走，还能少受气些。”
说着，就要上前拉扯李意竹。
李意竹见状蹲下身子，从靴子里拔出一把不短的匕首。
“不要过来。”
孙志有些出乎意料，这盛京的闺秀温温柔柔的，没想到李意竹竟然随身带着匕首。
一直看着李意竹有些分神的江昀也有些诧异，不过想到如今的竟况，江昀庆幸李意竹带了把匕首。
已经耽误了不少时辰，孙志看了下李意竹手中的匕首。
不屑地上前，孙志本来就有身手，很快，李意竹手里的匕首掉落在雪地上。
林西骇然，挡在李意竹身前。
“光天化日之下，在盛京，竟有如此歹人。”
李意竹看向出声的人。
见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左承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左承茂让下属过去支援已经落了下风的江家三人，自己走到李意竹这边。
很快挡在孙志和李意竹中间。
孙志和左承茂两人背对着李意竹对视一眼。
“你是自己走，还是本公子亲自收拾你？”
“呵呵，好大的口气，就看你有没有那本事收拾我了。”
说着，孙志拿起李意竹刚刚掉落的匕首，对着左承茂一划。
两人一阵比划，身后李意竹拉着跌坐在雪地上的林西起身。
林西瞥见掉落在地上的伞，捡起来撑到李意竹的头顶。
李意竹双手环胸，老神在在地看着面前比划的两人。
“二小姐，这是景康伯府的三公子吧？”
“嗯。”
左承茂一边和孙志对打，一边分神看向李意竹。
李意竹见他看过来，连忙换上崇拜的眼神，双眸发亮地看着他。
本来想速战速决的左承茂，见到李意竹如此模样，手上的动作越发华丽，但看着更假了。
林西看了下，在李意竹耳边小声道：“小姐，左三公子他，”
“嘘。”
主仆二人的默契，让林西闭上嘴。
很快，左承茂一脚踹上孙志的肚子。
孙志看了下左承茂，突然向后倒去，嘴角溢出一丝血渍，竟是重伤不起。
“啪啪。”
左承茂拍了拍脚，冷笑道：“还不快滚。”
江昀那边的另外五人见此，上前福气孙志。
“你们等着，让我们老大受伤，我们一定会报复回来的。”
然后五人扶着孙志走了，本来看着重伤的孙志，出了巷子站直了身子。
对着身边的五人说道：“快走，今日就出盛京，等过了风头再回来。”
“你们要去哪里啊？”
孙志看着面前的人，是李家那个身手好的下人。
“你不是，”
张伍勾了勾唇角，不屑道：“就你们这些货色也能让本大爷耽误那么久？”
“分开跑。”
孙志一发话，人迅速就转个身跑了。
身后的五人也分开两路跑了。
张伍不紧不慢追上孙志。
李意竹这边。
左承茂装模作样站一边，李意卿见人都跑了。
没管他，跑到江昀边上。
“江公子，小六，江大爷，可还好？”
江昀此时嘴角乌青，看着担忧的李意竹，轻轻摇头。
说起来，江大爷也就是马夫，年轻的时候跟着江都尉在军中打仗，身手比江昀和小六还好。
可惜他年纪大了，本就是腿脚不好才退下，所以三人才这么狼狈。
左承茂见李意卿更关心江昀，眉头一皱。
走了过来，站在李意竹身侧，关怀地看着江昀。
“江公子，你们没事吧？”
“无事，还好左三公子过来，不然怕是我们都走不了，这些人身手好得很，不像是寻常混混。”
江昀目光幽深地看向左承茂，李意竹知不知道左承茂如何。
江昀从小见他爹和大哥练武，就算是他身手不好，但也见识过的，刚刚左承茂和那人对打，他早就看出了问题。
很想和李意竹说左承茂的事，但左承茂再此，江昀决定隐而不发，明日上门和李大人说此事会更好。
左承茂听江昀这么一说，眼神一闪，扭头看向李意竹，温和又担忧道：“能在盛京如此行事，怕是和江公子说的一样，不是寻常的混混，李二小姐，日后出门多加小心。”
李意竹差点忍不住想翻白眼，不过想到大哥吩咐的话，就没出声。
“是，多谢左公子解围。”
看着李意竹笑盈盈和左承茂说着话，江昀心下一个咯噔。
虽然已经接受两家不能定亲，但左承茂来得太巧合，这混混又如此可疑。
而且李意竹双眼发亮地看着左承茂，让江昀的心酸了酸。
李意竹哪知道江昀的担忧，她就是拖着左承茂，等张伍哥回来。
她虽然爱吃了些，脑筋少转弯，但不是傻子，这左承茂一个伯府公子，竟然在酥饼摊子上和她巧遇。
刚刚又再次遇见，这人和那混混装模作样。
想到这，李意竹又开始和左承茂聊着天。
林西见小姐和左承茂东拉西扯，低下自己的头，似是听话的丫鬟跟在小姐身后。
不知小姐在下什么药，但林西不想被左承茂看出她脸上的神色。
她家小姐现在的模样，就跟哄夫人要零用的时候一样。
总之就是面上笑嘻嘻，私底下打着别的主意。
左承茂总算是和李意竹说上话。
看着面前双眼发亮的李意竹，左承茂直起身板。
“李二小姐，今日你受惊了，不若我送你回府吧？”
江昀欲言又止，最后咬牙要说话。
突然在巷子拐角处传来声音。
“不用了，我家小姐，属下自会安全送到家中。”
李意竹和左承茂还有江昀看向出声的地方。
张伍在几人的注视下走了出来。
身后跟着一串人。
“张伍哥，你回来了。”
李意竹笑着上前，林西跟在她身后。
张伍点头看她，“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
“江公子和左公子给我解了围。”
说着，李意竹对着张伍眨眨眼。
张伍挑眉。
两人默契地笑了。
一行人走到一起，左承茂看着张伍身后的人有些错愕。
很快又收回神。
“这是？”左承茂状似不经意问道。
“这啊，小姐的荷包被偷，我去追，没想到回来的路上，被这几人寻事阻拦，想着这些人当街抢劫行窃，就给抓了，一会儿要送到刑部。”
张伍说着，提溜了下手中的粗绳。
被粗绳绑着的几人一个踉（liàng）跄，张伍笑看着这些人。
左承茂看着这些人，心下松了口气，还好只是阻拦张伍的人。
不是孙志那几人，到时候去刑部走动，出来也很简单。
“张伍，天气寒冷，快些把这些人送到刑部。”
张三从身后的巷子走出来，手中也拿着粗绳，绑着的竟是刚嚣张的孙志六人。
左承茂见此，额角跳了跳。
不动声色看向来人。
“张三哥。”
李意竹看向张三。
张三点点头，然后肃着脸说：“二小姐，大人的马车在巷子里。”
李意竹带着林西到巷子里，见是家里的马车，林东还坐在车辕上。
江家的车厢掀开一个小角落，小六看着少爷，往日谦谦君子的江昀，此时像是偷窥的小人一样。
江昀看着和丫鬟笑意盈盈的李意竹，嘴角也跟着露出一抹浅笑。
时隔多日，见到少爷笑得如此开心，小六也不好制止如此行径的少爷。
本来这里只有李家的马车，突然多了一驾马车，李意竹忍不住看了两眼。
弄得本来偷看的江昀心头一慌地关上了车窗。
那车窗开的不大，李意竹离得远，没见到什么，车窗就关上了。
不过李意竹没在意，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林西手里的酥饼上。
“一会儿到马车上我们先尝一个，老板说要趁热吃才好吃呢。”
“小姐，我也要吃。”
两人正说着一会儿要吃酥饼，本来好好走在附近的人，快速靠近李意竹，扯下她身上的荷包就走。
“哎。”
主仆二人回神的时候，荷包已经被抢走。
林西正要追过去，李意竹一把抓过林西的手，神色严肃。
“不能去。”
大哥可是跟她说过类似的事情的，她和林西手无缚鸡之力，过去追荷包，那不是送菜嘛。
“江公子，麻烦帮着看顾下马车和二小姐。”
马车上有送给李意兰的首饰，不远处的李意竹不能不管，张伍快速说了声，快步去追顺李意竹荷包的贼子。
已经关上车厢的江昀不解，等他出来的时候，已经见不到张伍的身影。
马车看着远处怔愣的两位姑娘，这才出声道：“好似李小姐的荷包被偷，李家的人让少爷您帮着看顾下。”
李意竹还没跟张伍哥说不要追，但人已经跑远。
见此，主仆二人走到马车边。
本来不想跟李意竹见面，怕让她为难，但事已至此，江昀走了两步跟李意竹寒暄。
“二姑娘。”
“江公子，好巧。”
李意竹歪头看了下江昀。
想了下开口说道：“说起来这家酥饼还是江公子跟我说的，你应也是来买酥饼的吧？”
“是，这家酥饼味道不错，在下偶尔会过来。”
所以今日碰上李意竹，江昀有些欣喜，又因为辜负先前的事，江昀有些心虚，没敢出来跟李意竹打声招呼。
要不是发生这件事，江昀都不打算出马车。
“刚刚剩下最后十个酥饼，我都买了，不如我匀五个给你。”
李意竹说着和林西一起走近江昀。
“不用，我改日再过来买就是。”
“客气什么，我买多了，你拿几个去吃，不然一会儿我们吃不完，老板说发软就不好吃了。”
说着，拿过林西手上的酥饼，刚好老板分成两份包了起来，李意竹直接拿了一包递给江昀。
江昀最后还是没能拒绝李意竹，手中拿着酥饼呆呆站边上。
李意竹看了下酥饼，一会儿可就发软不好吃了。
想到这，李意竹拿了两个酥饼出来，和林西一人一个吃起来。
看着如此不做作的李意竹，江昀的脸上笑容更甚。
远处，有人脸色阴沉地看着说说笑笑的李意竹和江昀。
“三公子，可要按计划来？”
左承茂脸色阴沉不定，他让人盯着李意竹许久。
李意竹压根不出门，要不就是一家人到杜家或者沈家做客。
好不容易只有李意竹和两个下人，知道那叫张伍的身手好，特意弄了这出调虎离山之计，而且准备的人手都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
咬了咬牙，“按计划来。”
“是。”
“哟，娘子怎么在这？还不快跟我家去。”
李意竹和林西正吃得及香，突然有道流里流气的声音传来。
江昀闻言，挡住李意竹，蹙眉看向出声的方向。
见五六个流里流气的人走了过来。
几人走近，上下打量着挡在前面的江昀。
“公子莫要不要多事逞英雄，你身后的那位可是我娘子。”
江昀脸色一沉，呵斥道：“胡言乱语，这位小姐明明未出阁，休要胡说。”
李意竹是李家二小姐，还未说亲，这人不过是混混，就是给李意竹提鞋都不配。
小六和江家的马夫也急忙站在江昀的身侧。
后面的李意竹蹙眉，眯了眯眼睛。
为首的人放肆大笑。
“哈哈哈，这位公子，我和娘子虽未成亲，但已经定下婚约，还请不要多事，不然可怪不得我。”
江昀的神色更沉，不过还是把李意竹挡在身后。
有人出声道：“大哥，这人敬酒不吃吃罚酒，让小的几个给他个教训。”
为首的人听到身侧的人说话，知道耽误不得。
手一抬，后面五个混混上前。
很快江昀和小六还有江家的马夫和混混打在一起。
李意竹拉着林西撤远了些，看着打起来的人。
“小西，快去叫人。”
“是。”
林西不顾风雪，正要跑去喊救兵。
为首之人一下就挡住林西，见走不了，李意竹上前扯住林西。
混混大哥用色眯眯的眼神上下看着李意竹。
眼里闪过一丝惊艳，怪不得三少爷出此下策，这李小姐长相貌美得很。
“小娘子，跟我回家吧。”
这人说着，就要上前拉扯李意竹。
江昀见此，正要过来阻拦，但是被人挡住。
看着面前的人，江昀面色沉重，他虽读书习字，但到底是武将之家，他身手没多好，正常一两个混混不是他对手。
这些人不对劲，三人背靠背，马夫脸色沉重道：“二少爷，这些人不对劲。”
那五人闻言，互相对视一眼，接着不等江昀三人思考，欺身上前打起来。
李意竹看向江昀那边，见已经打了起来。
也不知是天气严峻的原因，这条街道没什么人，连刚刚卖酥饼的老板，也未见人影。
孙志嘿嘿一笑，“不用看了娘子，今日你乖乖我走，还能少受气些。”
说着，就要上前拉扯李意竹。
李意竹见状蹲下身子，从靴子里拔出一把不短的匕首。
“不要过来。”
孙志有些出乎意料，这盛京的闺秀温温柔柔的，没想到李意竹竟然随身带着匕首。
一直看着李意竹有些分神的江昀也有些诧异，不过想到如今的竟况，江昀庆幸李意竹带了把匕首。
已经耽误了不少时辰，孙志看了下李意竹手中的匕首。
不屑地上前，孙志本来就有身手，很快，李意竹手里的匕首掉落在雪地上。
林西骇然，挡在李意竹身前。
“光天化日之下，在盛京，竟有如此歹人。”
李意竹看向出声的人。
见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左承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左承茂让下属过去支援已经落了下风的江家三人，自己走到李意竹这边。
很快挡在孙志和李意竹中间。
孙志和左承茂两人背对着李意竹对视一眼。
“你是自己走，还是本公子亲自收拾你？”
“呵呵，好大的口气，就看你有没有那本事收拾我了。”
说着，孙志拿起李意竹刚刚掉落的匕首，对着左承茂一划。
两人一阵比划，身后李意竹拉着跌坐在雪地上的林西起身。
林西瞥见掉落在地上的伞，捡起来撑到李意竹的头顶。
李意竹双手环胸，老神在在地看着面前比划的两人。
“二小姐，这是景康伯府的三公子吧？”
“嗯。”
左承茂一边和孙志对打，一边分神看向李意竹。
李意竹见他看过来，连忙换上崇拜的眼神，双眸发亮地看着他。
本来想速战速决的左承茂，见到李意竹如此模样，手上的动作越发华丽，但看着更假了。
林西看了下，在李意竹耳边小声道：“小姐，左三公子他，”
“嘘。”
主仆二人的默契，让林西闭上嘴。
很快，左承茂一脚踹上孙志的肚子。
孙志看了下左承茂，突然向后倒去，嘴角溢出一丝血渍，竟是重伤不起。
“啪啪。”
左承茂拍了拍脚，冷笑道：“还不快滚。”
江昀那边的另外五人见此，上前福气孙志。
“你们等着，让我们老大受伤，我们一定会报复回来的。”
然后五人扶着孙志走了，本来看着重伤的孙志，出了巷子站直了身子。
对着身边的五人说道：“快走，今日就出盛京，等过了风头再回来。”
“你们要去哪里啊？”
孙志看着面前的人，是李家那个身手好的下人。
“你不是，”
张伍勾了勾唇角，不屑道：“就你们这些货色也能让本大爷耽误那么久？”
“分开跑。”
孙志一发话，人迅速就转个身跑了。
身后的五人也分开两路跑了。
张伍不紧不慢追上孙志。
李意竹这边。
左承茂装模作样站一边，李意卿见人都跑了。
没管他，跑到江昀边上。
“江公子，小六，江大爷，可还好？”
江昀此时嘴角乌青，看着担忧的李意竹，轻轻摇头。
说起来，江大爷也就是马夫，年轻的时候跟着江都尉在军中打仗，身手比江昀和小六还好。
可惜他年纪大了，本就是腿脚不好才退下，所以三人才这么狼狈。
左承茂见李意卿更关心江昀，眉头一皱。
走了过来，站在李意竹身侧，关怀地看着江昀。
“江公子，你们没事吧？”
“无事，还好左三公子过来，不然怕是我们都走不了，这些人身手好得很，不像是寻常混混。”
江昀目光幽深地看向左承茂，李意竹知不知道左承茂如何。
江昀从小见他爹和大哥练武，就算是他身手不好，但也见识过的，刚刚左承茂和那人对打，他早就看出了问题。
很想和李意竹说左承茂的事，但左承茂再此，江昀决定隐而不发，明日上门和李大人说此事会更好。
左承茂听江昀这么一说，眼神一闪，扭头看向李意竹，温和又担忧道：“能在盛京如此行事，怕是和江公子说的一样，不是寻常的混混，李二小姐，日后出门多加小心。”
李意竹差点忍不住想翻白眼，不过想到大哥吩咐的话，就没出声。
“是，多谢左公子解围。”
看着李意竹笑盈盈和左承茂说着话，江昀心下一个咯噔。
虽然已经接受两家不能定亲，但左承茂来得太巧合，这混混又如此可疑。
而且李意竹双眼发亮地看着左承茂，让江昀的心酸了酸。
李意竹哪知道江昀的担忧，她就是拖着左承茂，等张伍哥回来。
她虽然爱吃了些，脑筋少转弯，但不是傻子，这左承茂一个伯府公子，竟然在酥饼摊子上和她巧遇。
刚刚又再次遇见，这人和那混混装模作样。
想到这，李意竹又开始和左承茂聊着天。
林西见小姐和左承茂东拉西扯，低下自己的头，似是听话的丫鬟跟在小姐身后。
不知小姐在下什么药，但林西不想被左承茂看出她脸上的神色。
她家小姐现在的模样，就跟哄夫人要零用的时候一样。
总之就是面上笑嘻嘻，私底下打着别的主意。
左承茂总算是和李意竹说上话。
看着面前双眼发亮的李意竹，左承茂直起身板。
“李二小姐，今日你受惊了，不若我送你回府吧？”
江昀欲言又止，最后咬牙要说话。
突然在巷子拐角处传来声音。
“不用了，我家小姐，属下自会安全送到家中。”
李意竹和左承茂还有江昀看向出声的地方。
张伍在几人的注视下走了出来。
身后跟着一串人。
“张伍哥，你回来了。”
李意竹笑着上前，林西跟在她身后。
张伍点头看她，“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
“江公子和左公子给我解了围。”
说着，李意竹对着张伍眨眨眼。
张伍挑眉。
两人默契地笑了。
一行人走到一起，左承茂看着张伍身后的人有些错愕。
很快又收回神。
“这是？”左承茂状似不经意问道。
“这啊，小姐的荷包被偷，我去追，没想到回来的路上，被这几人寻事阻拦，想着这些人当街抢劫行窃，就给抓了，一会儿要送到刑部。”
张伍说着，提溜了下手中的粗绳。
被粗绳绑着的几人一个踉（liàng）跄，张伍笑看着这些人。
左承茂看着这些人，心下松了口气，还好只是阻拦张伍的人。
不是孙志那几人，到时候去刑部走动，出来也很简单。
“张伍，天气寒冷，快些把这些人送到刑部。”
张三从身后的巷子走出来，手中也拿着粗绳，绑着的竟是刚嚣张的孙志六人。
左承茂见此，额角跳了跳。
不动声色看向来人。
“张三哥。”
李意竹看向张三。
张三点点头，然后肃着脸说：“二小姐，大人的马车在巷子里。”
李意竹带着林西到巷子里，见是家里的马车，林东还坐在车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