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遭遇猥琐修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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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空，微明。
倒不如黑夜，什么都看不清。
眼下，一切在朦胧中显得诡异恐怖，让人背脊发麻。
两人搀扶而行。
无念自嘲道：“看，跟我在一起，是没有好下场的吧！”
苗之栀虽然伤势严重，但是，她没有想过怪罪于无念，回怼道：“你可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几次重伤，都能恢复过来，你可真是奇人！可我着念魄重伤，没有几个月，是好不了的！”
“没事，我会陪着你的，”无念脱口而出，“你是因我而伤，我会舍命保护你的！村落应该不远了，我们朝山下走吧！”
“嗯！”苗之栀嗯了一声，心头一阵暖意，长这么，父亲一直对他冰冷严格，又缺少母亲的陪伴，而此时无念的温情，是一股让人化掉的暖感，让她无力拒绝。
然而，她却突然一把推开搀扶自己的无念，从小自强从不依赖人的她，不喜欢这种内心被俘获的感觉。
无念诧异问道：“怎么了？”
“没？没事？我，我自己走可以的！”
“那，好吧，我走前面探路，你紧跟着我！”
无念小心翼翼的在前探路，三步一回头。
终于在破晓之际，两人顺利走到了山下。
如获新生的二人看着朝霞洒在脸上，开心的躺在草地上。
还没放松片刻。
一阵急促的呼喊声传来。
远远可以看见，一名村妇朝他们奔跑而来，边跑边呼喊着求饶的话。
他身后，是一个男人在追赶。
无念快步上前。
村妇见无念，赶紧躲到了他身后，伸出手指着追赶他的来人，“恩人，救我！他，他要害我！”
无念上前两步，拦住紧追而上的来人，呵斥道：“站住！”
紧追而上的人年岁偏大，眉毛白皙，却不见其沉重喘息，似乎体质很好。只是眯眼的模样加上发乌的薄嘴唇，一眼看上去，俨然一副极其猥琐的样子。
见无念多事，糟老头子丝毫不屑，“小子！我告诉你，想要管闲事，也得先看看自己有没有那本事！我劝你啊，还是识趣点，等我动手了，嘿，吓得你尿裤子！哈哈哈！滚开！”
无念不吃这一套，一动不动拦在老头跟前，“大娘，别慌，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村妇说着说着就坐地哭吼起来：“我家男人昨夜去撒网捕鱼，一夜未归，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早早起来，开门的时候，他，就是他，这个老贼突然闯了进来，要逼我就范，我怕吓到熟睡中的孩子，就拼命的跑，就来到了这里。我家男人，一定是遭遇什么了，一定是被他杀害了，否则，他怎么会知道我男人不在家的？”
“诶诶诶！空口无凭，可别冤枉了我！”糟老头矢口否认。
无念一手怼在不断试图上前的老头胸口上：“天未亮，躲在人家孤儿寡母屋檐下，你可真够猥琐的！跟你的长相倒很搭配！”
“你什么意思？说我长得猥琐就是了？好！好！好！你准备怎么着吧？你能怎么着？我告诉你，你今儿个不把我弄死，往后，有他们孤儿寡母受的！来，来，来啊！”
无念心中憎恨不已，但看上去，这个糟老头子年岁不小，他没办法逼自己下死手。
“怎么？”老头儿见无念迟迟不动手，他反倒不客气起来：“给你机会动手你不动，那别怪我先动手了！”
“也好！”无念随口笑道。
“无念，你？他是修念之人！”苗之栀虽负伤，但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好眼力！”糟老头子歪着脑袋打量着苗之栀全身，眼神舍不得收回，“哟，想不到，在这荒郊野外的，还能碰上这么个硬货，够姿色，够带劲儿！今天，我老范，要玩点儿刺激的，嘿嘿嘿嘿！”
“恩？臂力不错！”
糟老头子的肩膀被无念一手重重捏住，他一个耸肩抖颤，甩脱开无念的手，径直朝苗之栀走去。
“哟，水灵！真水灵！妹子！我该怎么称呼你啊？”老头儿完全不顾刚刚苦苦追撵的村妇，眼神一直死死黏在苗之栀身上：“嗯？怎么不说话？不告诉我？那？那我只好，叫你一声，娘子！哈哈哈哈！”
大笑之际。
无念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惊人的臂力爆发出一拳。
老头儿身形一侧一闪，无念锤了个空，整个身子踉跄半圈摔倒在地。
“啧啧啧！看！狗吃屎！就这德性，还敢多管闲事？简直是不自量力，唉，哪家的娃，出来丢人现眼！”老头一脚踩在无念头上，“还不快滚！等着看我表演绝活么？哈哈哈哈！年轻人，我怕打击你自尊心呐，我能吓死你！哈哈哈哈！滚！”
老头重重踢了无念一脚，无念在地上翻滚三圈。
“小姑娘！别害怕！我老范，可温柔着呢，待会儿，我保证，你会撕破喉咙尖叫着向我求饶的，嘿嘿，来来来，先亲一个！”
呃？
无念的一只手重重压在老头儿的后背上，弯着腰正欲侵犯苗之栀的老头儿瞬间定住了般。
老头儿诧异一瞬，嘴角一笑，慢慢直起身子，冲吴念缓缓摇了摇头：“你，这是找死！”
无念眼中杀气满满，嘴角冷冷一笑：“找死的，是你！”
老头儿脸上挂着不屑，可心中还在打着鼓，思忖着这荒郊野外的，怎么会突然蹦出来两个人，这女子一眼便看出自己是修念之人，这眼前的无念，难道是真的傻到不怕死？怕是没那么简单吧！
老头儿越想越不敢轻易出手，试探道：“好你个不怕死的娃子！敢坏老子的好事！敢问，你们是从何门何派何宗？”
无念察觉到，这是个试探，看来，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呐，“我们师从清瑶明月宗！”
老头一听，双腿已后退三大步，半信半疑的看着两人：“清瑶明月宗？七大念宗之一，擅长以虚攻实的念术，你们？”
“这不可能！”老头微低着头思忖片刻，突然觉得有蹊跷：“你们唬我？若当真是清瑶明月宗的话，还需要翻山越岭步行至此吗？风！影！这些虚妄的东西，不正是清瑶明月宗擅长的吗？若真是，你们早就使用念力乘风而去了，所以，你们不是清瑶明月宗的人！”
苗之栀心头一惊，倒不是因为被老头儿戳破谎言，而是看向无念，生怕他也觉得自己说是清瑶明月宗的事是在骗他。
无念冷声一笑：“不信？你大可一试！”
话到这个份上，也没比较继续耍嘴皮了，老头儿再后退几大步，准备使用念术。
“慢！”
无念眼见糟老头子正要使用念术，突然说道。
“哦？”老头儿露出坏笑，“死到临头知道自己错了？哈哈哈哈！有什么遗言的话，跪下说罢，不过，说了也白说，我可不会帮你什么忙的！”
“你堂堂修念之人，竟然作出如此苟且之事，实在是让修念者感到无耻！”
“哼！临死，还想着过把嘴瘾？骂完了没，骂完了，我可要动手了！本想给你个痛快，奈何你冥顽不灵，休要怪老夫残忍！”
老头双腿微微张开，轻抬右手，拂袖而过，如挥洒般，拂过面前的风，洒落下一只花斑豹。
“等等！”
老头有些不耐烦，但他心底还是希望能够听到无念的求饶，因为，这会让他感到兴奋和成就感，他淡定的看着无念，一副接受膜拜的样子：“呵呵！好吧！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你想怎么个死法？”
无念上前两步；“这是男人之间的战斗，为避免伤及无辜，先让两个女人退到一边去！”
老头儿眼珠子提溜一圈，“也好！万一误伤了我的美人儿，那就太可惜了！两位娘子，请到林下稍作休息，待我收拾了这个兔崽子，再来调教你们，哈哈哈哈！”
“无念！”苗之栀此时已经帮不上忙，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无念送死，更何况，这是父亲交代的重任，“无念！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如，咱们认个错，也许，他能放过咱们！”
无念决绝的摇了摇头，“宁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苗姑娘，我不知道我顶不顶得住，你们抓紧时间逃吧！只有你们逃出去了，我才能放心逃走，打，我可能打不过修念之人，但是，逃，我还是有几把刷子的！相信我，先走吧！”
苗之栀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带着村妇先撤到林子里。
糟老头儿咧嘴一笑，露出又黑又黄的牙齿，“这是百年猎豹！就是在这儿被我猎杀的，夺其念力，今日，也算是放它回了趟老家吧，猎豹，上！”
猎豹伏身，左右跳跃式飞奔。
一看，就是捕食经验老道的猎豹，这种走位，也是在长期躲避猎人追捕下练成的。
无念临危不乱，突然俯身顿地。
猎豹一个急刹，扬起一阵灰土。
与无念对视，两者之间，不过三米之距。
猎豹躬身伏地，脚步无声，缓缓绕行于无念身后，无念蹲地，慢慢跟随者猎豹的转向。
豹眼犀利，静中有动，高度警惕下又准备随时致命一扑。
无念看着猎豹矫健的身躯，蓄势待发的姿态，慢慢往后退去。
猎豹越逼越近。
“拖延战术！哼！”糟老头子这才确定，无念没有什么战斗力，他这么做，无非就是想多拖延一会儿，“呵！早知道这样，我放你你们跑一炷香时间我再追，岂不是更有意思！何必非要逞能！自找的，不要再纠缠了，百年猎豹之力，咬碎他！”
猎豹弹跳而起，飞扑而落。
无念后仰侧身翻转，躲开了猎豹的飞扑。
但猎豹伸出的前爪猛的拍抓，撕裂开无念的臂膀。
一阵刺痛。
无念强忍疼痛，侧身于地，翻滚一圈，爬起身来。
猎豹已腾空而起，第二次扑袭来的如此迅猛。
无念刚刚站稳脚跟，一个后仰翻。
猎豹从无念肚皮上方掠过，虽然扑了个空，但它后腿一蹬，正中无念胸膛。
无念后仰翻了半圈便被踹落。
侧身翻滚，刚跪立欲起。
一道身影已出现在眼前的地面上。
猛抬头，见猎豹于空，扑落而下，躲闪已无可能。
千钧一发之际，无念紧攥右拳。
跪地，一记上勾拳，正面硬刚百年猎豹。
糟老头子不敢相信眼前一幕，不可思议的张大着嘴巴，真是不知死活的家伙啊！
百年猎豹正面扑向无念，伸出的前爪上利爪如刃。
无念岿然不动，猛的一脚蹬地，右手勾拳拔地而起。
几乎同时，无念的右拳，击中猎豹的下颚，猎豹的前爪，刺进无念的双肩。
无念被撞击，扑倒在地，一动不动。
猎豹落地，翻滚到十米开外，低吼着，扭过身躯，伏于地表，远盯着无念。
半晌，无念突然咳喘两声，终于喘上气来，猛的坐立起身。
四处张望，猎豹仍在十米外的草丛后，只探出半颗脑袋观望着。
糟老头子有些不安：“不可能！这娃的臂力怎么可能一拳击退我的念力——百年猎豹！不可能！绝不可能！速战速决，百年猎豹，突袭！”
猎豹猛的从草丛间窜飞而出，几步助跑后，飞跃而起，张开的豹口，亮出的利爪，杀气满满的金黄色眼眸。
这一瞬，无念似乎看到了死亡，他的心，静的可怕，那飞扑而来的猎豹身后的远处，是老村长、胖妞儿、虎子哥、龅牙婶儿......
一丝微笑，扬在无念的嘴角，无助的眼角，却挂着一串儿泪珠。
风拂过脸颊，一种被爱抚的感觉。
没有丝毫害怕，在面临死神时，无念使出了他最后的一丝气力，不为反败为胜，因为他自知无力做到，只为，告诉这天地，他，无念，绝不屈服！
“无！念！！！！”
无念爆吼之声缭绕大地，苗之栀带着村妇深入山林，突然听此一吼，瞬间嘴角抽动，明亮的双眸里，框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心痛感让她揪心的痛，痛入骨髓。
这一击，无念瘫在地上，浑身满是抓痕，满是血迹，他，连眼皮，都难以睁开。
这一击，百年猎豹，被锤爆下颚，翻滚在地，慢慢消散。
远空，微明。
倒不如黑夜，什么都看不清。
眼下，一切在朦胧中显得诡异恐怖，让人背脊发麻。
两人搀扶而行。
无念自嘲道：“看，跟我在一起，是没有好下场的吧！”
苗之栀虽然伤势严重，但是，她没有想过怪罪于无念，回怼道：“你可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几次重伤，都能恢复过来，你可真是奇人！可我着念魄重伤，没有几个月，是好不了的！”
“没事，我会陪着你的，”无念脱口而出，“你是因我而伤，我会舍命保护你的！村落应该不远了，我们朝山下走吧！”
“嗯！”苗之栀嗯了一声，心头一阵暖意，长这么，父亲一直对他冰冷严格，又缺少母亲的陪伴，而此时无念的温情，是一股让人化掉的暖感，让她无力拒绝。
然而，她却突然一把推开搀扶自己的无念，从小自强从不依赖人的她，不喜欢这种内心被俘获的感觉。
无念诧异问道：“怎么了？”
“没？没事？我，我自己走可以的！”
“那，好吧，我走前面探路，你紧跟着我！”
无念小心翼翼的在前探路，三步一回头。
终于在破晓之际，两人顺利走到了山下。
如获新生的二人看着朝霞洒在脸上，开心的躺在草地上。
还没放松片刻。
一阵急促的呼喊声传来。
远远可以看见，一名村妇朝他们奔跑而来，边跑边呼喊着求饶的话。
他身后，是一个男人在追赶。
无念快步上前。
村妇见无念，赶紧躲到了他身后，伸出手指着追赶他的来人，“恩人，救我！他，他要害我！”
无念上前两步，拦住紧追而上的来人，呵斥道：“站住！”
紧追而上的人年岁偏大，眉毛白皙，却不见其沉重喘息，似乎体质很好。只是眯眼的模样加上发乌的薄嘴唇，一眼看上去，俨然一副极其猥琐的样子。
见无念多事，糟老头子丝毫不屑，“小子！我告诉你，想要管闲事，也得先看看自己有没有那本事！我劝你啊，还是识趣点，等我动手了，嘿，吓得你尿裤子！哈哈哈！滚开！”
无念不吃这一套，一动不动拦在老头跟前，“大娘，别慌，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村妇说着说着就坐地哭吼起来：“我家男人昨夜去撒网捕鱼，一夜未归，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早早起来，开门的时候，他，就是他，这个老贼突然闯了进来，要逼我就范，我怕吓到熟睡中的孩子，就拼命的跑，就来到了这里。我家男人，一定是遭遇什么了，一定是被他杀害了，否则，他怎么会知道我男人不在家的？”
“诶诶诶！空口无凭，可别冤枉了我！”糟老头矢口否认。
无念一手怼在不断试图上前的老头胸口上：“天未亮，躲在人家孤儿寡母屋檐下，你可真够猥琐的！跟你的长相倒很搭配！”
“你什么意思？说我长得猥琐就是了？好！好！好！你准备怎么着吧？你能怎么着？我告诉你，你今儿个不把我弄死，往后，有他们孤儿寡母受的！来，来，来啊！”
无念心中憎恨不已，但看上去，这个糟老头子年岁不小，他没办法逼自己下死手。
“怎么？”老头儿见无念迟迟不动手，他反倒不客气起来：“给你机会动手你不动，那别怪我先动手了！”
“也好！”无念随口笑道。
“无念，你？他是修念之人！”苗之栀虽负伤，但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好眼力！”糟老头子歪着脑袋打量着苗之栀全身，眼神舍不得收回，“哟，想不到，在这荒郊野外的，还能碰上这么个硬货，够姿色，够带劲儿！今天，我老范，要玩点儿刺激的，嘿嘿嘿嘿！”
“恩？臂力不错！”
糟老头子的肩膀被无念一手重重捏住，他一个耸肩抖颤，甩脱开无念的手，径直朝苗之栀走去。
“哟，水灵！真水灵！妹子！我该怎么称呼你啊？”老头儿完全不顾刚刚苦苦追撵的村妇，眼神一直死死黏在苗之栀身上：“嗯？怎么不说话？不告诉我？那？那我只好，叫你一声，娘子！哈哈哈哈！”
大笑之际。
无念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惊人的臂力爆发出一拳。
老头儿身形一侧一闪，无念锤了个空，整个身子踉跄半圈摔倒在地。
“啧啧啧！看！狗吃屎！就这德性，还敢多管闲事？简直是不自量力，唉，哪家的娃，出来丢人现眼！”老头一脚踩在无念头上，“还不快滚！等着看我表演绝活么？哈哈哈哈！年轻人，我怕打击你自尊心呐，我能吓死你！哈哈哈哈！滚！”
老头重重踢了无念一脚，无念在地上翻滚三圈。
“小姑娘！别害怕！我老范，可温柔着呢，待会儿，我保证，你会撕破喉咙尖叫着向我求饶的，嘿嘿，来来来，先亲一个！”
呃？
无念的一只手重重压在老头儿的后背上，弯着腰正欲侵犯苗之栀的老头儿瞬间定住了般。
老头儿诧异一瞬，嘴角一笑，慢慢直起身子，冲吴念缓缓摇了摇头：“你，这是找死！”
无念眼中杀气满满，嘴角冷冷一笑：“找死的，是你！”
老头儿脸上挂着不屑，可心中还在打着鼓，思忖着这荒郊野外的，怎么会突然蹦出来两个人，这女子一眼便看出自己是修念之人，这眼前的无念，难道是真的傻到不怕死？怕是没那么简单吧！
老头儿越想越不敢轻易出手，试探道：“好你个不怕死的娃子！敢坏老子的好事！敢问，你们是从何门何派何宗？”
无念察觉到，这是个试探，看来，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呐，“我们师从清瑶明月宗！”
老头一听，双腿已后退三大步，半信半疑的看着两人：“清瑶明月宗？七大念宗之一，擅长以虚攻实的念术，你们？”
“这不可能！”老头微低着头思忖片刻，突然觉得有蹊跷：“你们唬我？若当真是清瑶明月宗的话，还需要翻山越岭步行至此吗？风！影！这些虚妄的东西，不正是清瑶明月宗擅长的吗？若真是，你们早就使用念力乘风而去了，所以，你们不是清瑶明月宗的人！”
苗之栀心头一惊，倒不是因为被老头儿戳破谎言，而是看向无念，生怕他也觉得自己说是清瑶明月宗的事是在骗他。
无念冷声一笑：“不信？你大可一试！”
话到这个份上，也没比较继续耍嘴皮了，老头儿再后退几大步，准备使用念术。
“慢！”
无念眼见糟老头子正要使用念术，突然说道。
“哦？”老头儿露出坏笑，“死到临头知道自己错了？哈哈哈哈！有什么遗言的话，跪下说罢，不过，说了也白说，我可不会帮你什么忙的！”
“你堂堂修念之人，竟然作出如此苟且之事，实在是让修念者感到无耻！”
“哼！临死，还想着过把嘴瘾？骂完了没，骂完了，我可要动手了！本想给你个痛快，奈何你冥顽不灵，休要怪老夫残忍！”
老头双腿微微张开，轻抬右手，拂袖而过，如挥洒般，拂过面前的风，洒落下一只花斑豹。
“等等！”
老头有些不耐烦，但他心底还是希望能够听到无念的求饶，因为，这会让他感到兴奋和成就感，他淡定的看着无念，一副接受膜拜的样子：“呵呵！好吧！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你想怎么个死法？”
无念上前两步；“这是男人之间的战斗，为避免伤及无辜，先让两个女人退到一边去！”
老头儿眼珠子提溜一圈，“也好！万一误伤了我的美人儿，那就太可惜了！两位娘子，请到林下稍作休息，待我收拾了这个兔崽子，再来调教你们，哈哈哈哈！”
“无念！”苗之栀此时已经帮不上忙，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无念送死，更何况，这是父亲交代的重任，“无念！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如，咱们认个错，也许，他能放过咱们！”
无念决绝的摇了摇头，“宁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苗姑娘，我不知道我顶不顶得住，你们抓紧时间逃吧！只有你们逃出去了，我才能放心逃走，打，我可能打不过修念之人，但是，逃，我还是有几把刷子的！相信我，先走吧！”
苗之栀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带着村妇先撤到林子里。
糟老头儿咧嘴一笑，露出又黑又黄的牙齿，“这是百年猎豹！就是在这儿被我猎杀的，夺其念力，今日，也算是放它回了趟老家吧，猎豹，上！”
猎豹伏身，左右跳跃式飞奔。
一看，就是捕食经验老道的猎豹，这种走位，也是在长期躲避猎人追捕下练成的。
无念临危不乱，突然俯身顿地。
猎豹一个急刹，扬起一阵灰土。
与无念对视，两者之间，不过三米之距。
猎豹躬身伏地，脚步无声，缓缓绕行于无念身后，无念蹲地，慢慢跟随者猎豹的转向。
豹眼犀利，静中有动，高度警惕下又准备随时致命一扑。
无念看着猎豹矫健的身躯，蓄势待发的姿态，慢慢往后退去。
猎豹越逼越近。
“拖延战术！哼！”糟老头子这才确定，无念没有什么战斗力，他这么做，无非就是想多拖延一会儿，“呵！早知道这样，我放你你们跑一炷香时间我再追，岂不是更有意思！何必非要逞能！自找的，不要再纠缠了，百年猎豹之力，咬碎他！”
猎豹弹跳而起，飞扑而落。
无念后仰侧身翻转，躲开了猎豹的飞扑。
但猎豹伸出的前爪猛的拍抓，撕裂开无念的臂膀。
一阵刺痛。
无念强忍疼痛，侧身于地，翻滚一圈，爬起身来。
猎豹已腾空而起，第二次扑袭来的如此迅猛。
无念刚刚站稳脚跟，一个后仰翻。
猎豹从无念肚皮上方掠过，虽然扑了个空，但它后腿一蹬，正中无念胸膛。
无念后仰翻了半圈便被踹落。
侧身翻滚，刚跪立欲起。
一道身影已出现在眼前的地面上。
猛抬头，见猎豹于空，扑落而下，躲闪已无可能。
千钧一发之际，无念紧攥右拳。
跪地，一记上勾拳，正面硬刚百年猎豹。
糟老头子不敢相信眼前一幕，不可思议的张大着嘴巴，真是不知死活的家伙啊！
百年猎豹正面扑向无念，伸出的前爪上利爪如刃。
无念岿然不动，猛的一脚蹬地，右手勾拳拔地而起。
几乎同时，无念的右拳，击中猎豹的下颚，猎豹的前爪，刺进无念的双肩。
无念被撞击，扑倒在地，一动不动。
猎豹落地，翻滚到十米开外，低吼着，扭过身躯，伏于地表，远盯着无念。
半晌，无念突然咳喘两声，终于喘上气来，猛的坐立起身。
四处张望，猎豹仍在十米外的草丛后，只探出半颗脑袋观望着。
糟老头子有些不安：“不可能！这娃的臂力怎么可能一拳击退我的念力——百年猎豹！不可能！绝不可能！速战速决，百年猎豹，突袭！”
猎豹猛的从草丛间窜飞而出，几步助跑后，飞跃而起，张开的豹口，亮出的利爪，杀气满满的金黄色眼眸。
这一瞬，无念似乎看到了死亡，他的心，静的可怕，那飞扑而来的猎豹身后的远处，是老村长、胖妞儿、虎子哥、龅牙婶儿......
一丝微笑，扬在无念的嘴角，无助的眼角，却挂着一串儿泪珠。
风拂过脸颊，一种被爱抚的感觉。
没有丝毫害怕，在面临死神时，无念使出了他最后的一丝气力，不为反败为胜，因为他自知无力做到，只为，告诉这天地，他，无念，绝不屈服！
“无！念！！！！”
无念爆吼之声缭绕大地，苗之栀带着村妇深入山林，突然听此一吼，瞬间嘴角抽动，明亮的双眸里，框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心痛感让她揪心的痛，痛入骨髓。
这一击，无念瘫在地上，浑身满是抓痕，满是血迹，他，连眼皮，都难以睁开。
这一击，百年猎豹，被锤爆下颚，翻滚在地，慢慢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