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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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封信，顾凛之都没提起一句关于学武的事，想来是雍州那边的情况也让他暂时脱不了身吧！
卷耳微微皱眉的静坐了许久，几人见卷耳的表情也不知信中到底写了什么，也不敢打扰她。
稍许后，林宝儿派了一个小少年送了饭过来，并传话说，今日午膳她要陪着文星野一起吃了，让卷耳不用等她了。
卷耳吃着手中的千层牛肉饼如同嚼蜡一般的咽了下去。
“春杏，你吃完后帮我摆笔墨吧。
我想写两封信。”
春杏早就猜到了卷耳要回信，听后点了点头，飞快的把剩余的饼塞进了嘴里。
卷耳一边写着信，一边对收拾东西的几个人说道
“春杏，这里让初蕊收拾吧！
你回你房间去收拾收拾你的东西。
夏荷你去帮青竹也收拾收拾她的东西。
郡主的贴身伺候都病倒了，现在只怕身边无人可用。
我素日同郡主待在一处，她的习惯你们也都了解一二，肯定比元府拨给她的人贴心一些。
一会儿你们收拾好后，我让舅舅派人送你们去雍州。
具体的事我会写在给二哥的信里。现在已经是八月下旬了，你们也不用来回赶路了。
等舅舅大婚后，我会去雍州找你们一起回长安。”
春杏和青竹听了这话，哪里会同意。
尤其是春杏，她本来就是卷耳身边的第一大婢女，她怎么能走呢！
“姑娘，郡主身边确实是需要人伺候，但您这边也需要啊！
我在姐妹中年龄最大，出发前蔡嬷嬷也嘱咐过我，让我一定要时跟在您身边，寸步不离。
我现在抛下您走了，算怎么回事啊？”
青竹也连忙插话
“卷耳姐姐，我不走。
咱俩一直是在一处的。我人笨，怕是伺候不好郡主。”
卷耳知道春杏的心思，平日大家都在一处，自己又没什么架子。大家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
郡主虽然性格也是大大咧咧的，但到底从小是锦衣玉食的有点儿小脾气。去了以后只怕不如跟在自己身边随意。
青竹的小心思就更简单了，她就是单纯的不想离开自己。
“春杏，若不是你年纪最大，平时办事又稳妥，我还真不会让你去呢！
你要知道，我最多还能留你两年，明年你就二十了，我怎么样都该给你找婆家了。
晚儿身边的人都病了，你去伺候她正是好时候，待你日后说婆家时，只一句原来你是伺候郡主的，你这身价不知要翻几倍。
若不是你比夏荷大一岁，这事儿还轮不到你呢。
还有你，青竹！我还不知你伺候不了人啊？
但郡主最怕的就是无趣，你这个人没别的优点，当个玩伴儿倒是最合适不过了。
别人都怕郡主的身份不敢放肆，只有你天生缺根筋，天不怕地不怕的。
哪怕你哪里做的不顺心，郡主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会罚你。
而且初蕊本就是学武出身，依着我的意思，还想用接下来的一个月让舅舅指导指导她的武学。
而且元府可是官身出身，好吃的可多。我这可是心疼你呢！”
这番话让二人没办法再反驳，只能灰溜溜的回去收拾东西了。
待二人走后，卷耳坐在一旁喝着茶水，琢磨着怎么安抚一下被留下的两个人，毕竟刚才她把去元府的事儿说的天花乱坠的，只怕着二人会有想法呢！
不想卷耳刚一开口，夏荷就打断了她的话。
“姑娘，不用解释，奴婢都懂！
而且奴婢今天也不要脸，索性就把话说清楚的好。
其实奴婢也不想找什么好人嫁。奴婢只想让姑娘以后随便给我找个老实本分的人配出去。
这样等姑娘出嫁时，奴婢就可以以婆子的身份随姑娘一起走了。
姑娘是奴婢见过最好的主子，伺候您一辈子，奴婢心甘情愿。”
卷耳坐直了身子，看着夏荷。
以往春杏更爱表现一些，所以卷耳其实是跟春杏更为亲近的。
但她好像忽略了夏荷一直埋头苦干的事实。
就像现在，她也是一边叠着衣服一边表露着自己心意。
仿佛自己说的不是自己的未来，是在说外面天气不错一样。
初蕊见春杏说完了，也开口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姑娘今日做的决定很对。
奴婢确实喜欢文家的这些演武场，这几日奴婢做梦都是在练武。
您也知道，奴婢自从被买到陆府后就过上了像做梦一样的日子。
谷姨不仅安排人教奴婢识字，看奴婢脑子愚笨也没有嫌弃奴婢。
后来发现奴婢在拳脚上还有些天赋，专门给奴婢和初心找了师傅。
奴婢们日日苦练，就为了有朝一日能站在您身边伺候。
姑娘对奴婢这么好，奴婢不怕遇到危险，只怕遇到危险时，这三脚猫的功夫不好干什么，怕是挡刀都要慢一步。
奴婢第一次进这武行时，就期待着能多学一些。
姑娘所想正是奴婢所盼，奴婢求之不得呢！”
无论是真话还是假话，卷耳都被她俩安慰到了。
她放下了心里的负担，安安稳稳的躺在 了炕上，现在就等着挑一个合适的机会和外祖渗透一下顾家哥俩来学武的事儿了！
不如就今日晚膳时吧？
白天，文牧要去指导几个好苗子习武，只有晚膳卷耳才会同他们一起用。
可是怎么能将话题引到习武上呢？
卷耳开始沉思，并慢慢的睡着了。
快傍晚时，文星野带着林宝儿冲进了卷耳的住处。
“卷耳，我今日下午不在家，刚听你舅母说，你把你身边的两个丫头送雍州去了？
为什么？她们走了，你身边还有人可用吗?
是不是顾家知道你准备不回长安的事，写信让你还他家东西呢？
你别怕，只管列个单子出来。舅舅替你还！”
卷耳听了这话哭笑不得的
“舅舅，你在说些什么啊？
王府又不是小气的人家，还什么还？
再说了，我在人家吃吃喝喝五年。
每天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
院子里伺候的人，大大小小加在一起二十多号人。
怎么能算的清楚？
而且，我也没打算就不回去了。
我那边还有生意，我不回去了生意怎么办？
陆府和陆府里的人怎么办？”
文星野一听卷耳还打算走，气就不打一处来。
“怎么办？凉拌！
爱咋办咋办，不行就都接到这边来，陆府的人我们文家养着。
不就是一些老弱伤残吗？文家养的起。
再说回你那边的生意，你现在离开了生意不也好好的嘛！每个月让人送银子来就行了呗。
来回路费舅舅出还不行吗？”
“舅舅，你就别添乱了。
我现在已经够心烦的了。
我还要回去这事儿，外祖和外祖父还不知道，我还不知该怎么说，
顾二哥和顾四哥要来咱家学武的事，我也没说呢，现在都快被话憋死了……”
正说到这儿，房门一下子被推开了。
只见文牧和李氏站在门口，怒目圆睁。
整封信，顾凛之都没提起一句关于学武的事，想来是雍州那边的情况也让他暂时脱不了身吧！
卷耳微微皱眉的静坐了许久，几人见卷耳的表情也不知信中到底写了什么，也不敢打扰她。
稍许后，林宝儿派了一个小少年送了饭过来，并传话说，今日午膳她要陪着文星野一起吃了，让卷耳不用等她了。
卷耳吃着手中的千层牛肉饼如同嚼蜡一般的咽了下去。
“春杏，你吃完后帮我摆笔墨吧。
我想写两封信。”
春杏早就猜到了卷耳要回信，听后点了点头，飞快的把剩余的饼塞进了嘴里。
卷耳一边写着信，一边对收拾东西的几个人说道
“春杏，这里让初蕊收拾吧！
你回你房间去收拾收拾你的东西。
夏荷你去帮青竹也收拾收拾她的东西。
郡主的贴身伺候都病倒了，现在只怕身边无人可用。
我素日同郡主待在一处，她的习惯你们也都了解一二，肯定比元府拨给她的人贴心一些。
一会儿你们收拾好后，我让舅舅派人送你们去雍州。
具体的事我会写在给二哥的信里。现在已经是八月下旬了，你们也不用来回赶路了。
等舅舅大婚后，我会去雍州找你们一起回长安。”
春杏和青竹听了这话，哪里会同意。
尤其是春杏，她本来就是卷耳身边的第一大婢女，她怎么能走呢！
“姑娘，郡主身边确实是需要人伺候，但您这边也需要啊！
我在姐妹中年龄最大，出发前蔡嬷嬷也嘱咐过我，让我一定要时跟在您身边，寸步不离。
我现在抛下您走了，算怎么回事啊？”
青竹也连忙插话
“卷耳姐姐，我不走。
咱俩一直是在一处的。我人笨，怕是伺候不好郡主。”
卷耳知道春杏的心思，平日大家都在一处，自己又没什么架子。大家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
郡主虽然性格也是大大咧咧的，但到底从小是锦衣玉食的有点儿小脾气。去了以后只怕不如跟在自己身边随意。
青竹的小心思就更简单了，她就是单纯的不想离开自己。
“春杏，若不是你年纪最大，平时办事又稳妥，我还真不会让你去呢！
你要知道，我最多还能留你两年，明年你就二十了，我怎么样都该给你找婆家了。
晚儿身边的人都病了，你去伺候她正是好时候，待你日后说婆家时，只一句原来你是伺候郡主的，你这身价不知要翻几倍。
若不是你比夏荷大一岁，这事儿还轮不到你呢。
还有你，青竹！我还不知你伺候不了人啊？
但郡主最怕的就是无趣，你这个人没别的优点，当个玩伴儿倒是最合适不过了。
别人都怕郡主的身份不敢放肆，只有你天生缺根筋，天不怕地不怕的。
哪怕你哪里做的不顺心，郡主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会罚你。
而且初蕊本就是学武出身，依着我的意思，还想用接下来的一个月让舅舅指导指导她的武学。
而且元府可是官身出身，好吃的可多。我这可是心疼你呢！”
这番话让二人没办法再反驳，只能灰溜溜的回去收拾东西了。
待二人走后，卷耳坐在一旁喝着茶水，琢磨着怎么安抚一下被留下的两个人，毕竟刚才她把去元府的事儿说的天花乱坠的，只怕着二人会有想法呢！
不想卷耳刚一开口，夏荷就打断了她的话。
“姑娘，不用解释，奴婢都懂！
而且奴婢今天也不要脸，索性就把话说清楚的好。
其实奴婢也不想找什么好人嫁。奴婢只想让姑娘以后随便给我找个老实本分的人配出去。
这样等姑娘出嫁时，奴婢就可以以婆子的身份随姑娘一起走了。
姑娘是奴婢见过最好的主子，伺候您一辈子，奴婢心甘情愿。”
卷耳坐直了身子，看着夏荷。
以往春杏更爱表现一些，所以卷耳其实是跟春杏更为亲近的。
但她好像忽略了夏荷一直埋头苦干的事实。
就像现在，她也是一边叠着衣服一边表露着自己心意。
仿佛自己说的不是自己的未来，是在说外面天气不错一样。
初蕊见春杏说完了，也开口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姑娘今日做的决定很对。
奴婢确实喜欢文家的这些演武场，这几日奴婢做梦都是在练武。
您也知道，奴婢自从被买到陆府后就过上了像做梦一样的日子。
谷姨不仅安排人教奴婢识字，看奴婢脑子愚笨也没有嫌弃奴婢。
后来发现奴婢在拳脚上还有些天赋，专门给奴婢和初心找了师傅。
奴婢们日日苦练，就为了有朝一日能站在您身边伺候。
姑娘对奴婢这么好，奴婢不怕遇到危险，只怕遇到危险时，这三脚猫的功夫不好干什么，怕是挡刀都要慢一步。
奴婢第一次进这武行时，就期待着能多学一些。
姑娘所想正是奴婢所盼，奴婢求之不得呢！”
无论是真话还是假话，卷耳都被她俩安慰到了。
她放下了心里的负担，安安稳稳的躺在 了炕上，现在就等着挑一个合适的机会和外祖渗透一下顾家哥俩来学武的事儿了！
不如就今日晚膳时吧？
白天，文牧要去指导几个好苗子习武，只有晚膳卷耳才会同他们一起用。
可是怎么能将话题引到习武上呢？
卷耳开始沉思，并慢慢的睡着了。
快傍晚时，文星野带着林宝儿冲进了卷耳的住处。
“卷耳，我今日下午不在家，刚听你舅母说，你把你身边的两个丫头送雍州去了？
为什么？她们走了，你身边还有人可用吗?
是不是顾家知道你准备不回长安的事，写信让你还他家东西呢？
你别怕，只管列个单子出来。舅舅替你还！”
卷耳听了这话哭笑不得的
“舅舅，你在说些什么啊？
王府又不是小气的人家，还什么还？
再说了，我在人家吃吃喝喝五年。
每天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
院子里伺候的人，大大小小加在一起二十多号人。
怎么能算的清楚？
而且，我也没打算就不回去了。
我那边还有生意，我不回去了生意怎么办？
陆府和陆府里的人怎么办？”
文星野一听卷耳还打算走，气就不打一处来。
“怎么办？凉拌！
爱咋办咋办，不行就都接到这边来，陆府的人我们文家养着。
不就是一些老弱伤残吗？文家养的起。
再说回你那边的生意，你现在离开了生意不也好好的嘛！每个月让人送银子来就行了呗。
来回路费舅舅出还不行吗？”
“舅舅，你就别添乱了。
我现在已经够心烦的了。
我还要回去这事儿，外祖和外祖父还不知道，我还不知该怎么说，
顾二哥和顾四哥要来咱家学武的事，我也没说呢，现在都快被话憋死了……”
正说到这儿，房门一下子被推开了。
只见文牧和李氏站在门口，怒目圆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