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讨人厌的方六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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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耳一发现自己的牙掉了，就赶紧把牙和粘的依然很紧的糖一起吐到了手心。
蔡嬷嬷看她这边的情况好像不太对。走了过来，也不嫌脏的拿起了那块黏糊糊的糖。哭笑不得的道
“我之前想了许多个法子想着年后帮你把这两颗牙拔了，唯独没想到最后它们竟然会是以这种方式掉下来。”
卷耳抿着嘴，不敢开口。怕被别人瞧了她这副模样。
蔡嬷嬷拿着牙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牙齿被单独分了出来。
“卷耳，你要记着。牙掉了是有规矩的。
上牙要往土里扔，下牙要扔房顶上。
这样牙齿才能顺着正确的方向长出来。
记住了吗？”
卷耳抿着嘴点了点头。
蔡嬷嬷伸出手牵着她走到屋外。把牙齿交给了她。
她用鞋在一棵树旁踩了个小坑。然后把牙齿扔了进去。又用土给埋上了。
这时，内院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蔡嬷嬷看着她笑着解释道：“是爆竹，别怕。”
在爆竹声中，卷耳吃着饺子。就这样的度过了来这里的第一个新年。
“听说了吗？方六郎与郡主又吵起来了。
这次吵的可凶了，听说郡主都气哭了。”
大厨房掌勺大师傅的儿子牛牛从外面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一边说着，一边还用袖子擦了擦鼻涕。
此时的卷耳正在和青竹还有其他院子里的小姐妹们玩着翻花绳。
其中有个比卷耳大一些的丫头说道：“有什么稀奇的？自从方六郎初六来拜年留下来后，有哪一日不和郡主吵。
我就说咱们王妃娘娘真是好脾气。那个方六郎混成那个样子，娘娘也不撵他走。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这上元节的日子，也惹我们郡主不痛快。”
牛牛吸了吸鼻涕道：“这次是因为花灯。
大公子今日一早就给郡主做了个兔耳灯，郡主喜欢的紧，谁都不让碰。
偏那方六郎是个混球，听说了后就去王妃娘娘的院子里撒泼打滚。
说王府没有待客之道。
正月十五，他连花灯都没有！”
卷耳皱了皱眉头，这种熊孩子没人管吗？遂问：“三夫人呢？她没出面管管吗？还有方三娘呢？她亲弟弟这般行事，她不嫌丢人了？”
“三夫人去了啊，可是怎么劝也没用。
你们也知道从年前开始，方三娘就走了霉运。
走个连廊也能扭了脚，去水榭小坐一会儿，也能坐到那年久失修的杆子上，掉水里。
前日，咱们王府统一的吃食，别人吃都没事，偏她不知什么过敏。肿的像个猪头一样。
她这两日正躲在三夫人的院子里，不肯出来呢。”
卷耳听了，连忙道：“牛牛，不许瞎说！什么肿的像猪头？你也不怕管事听了，撕了你的嘴。”
牛牛吓的赶紧捂住了嘴巴，而后发现周围没有大人，又小声的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各位好姐姐，你们千万别往外传。
要是让我爹知道这话是我说的，会把我屁股打开花的。”
从飞燕和飞雀在茶水室收拾完莺儿后，各个院子好像都通了消息一般。
从年前到现在，方三娘和她那两个狗腿子没少吃瘪。
方三娘也从之前的趾高气扬变成了现在这副不敢随便出院子的模样。
听说她本来是想回府的，但初六她母亲方夫人带着方六郎来拜见王妃时，死活不让她离开。
不仅不让她离开，还把她弟弟方六郎也留了下来。
这方六郎在家里是嫡子，被娇惯的不像个样子。
八岁的年纪，个子长的还没卷耳高。但体重却有卷耳两个那么重。
从他来到府里，这府里就一天都没有消停过。
来府里的第二日就非要上树掏鸟蛋。偏三夫人是个软弱的，也管不了。
没办法只好让下人拿着梯子，让他挨棵树的爬上去寻找。
这大冬天的，哪里有鸟蛋。
好不容易说通了，第三天又要去捞鱼。
第四天不祸害下人了，开始去找郡主的麻烦了。
郡主本来在家里就已经习惯了横着走，听到这个小霸王的举止，偏要会会他。
而后这段时间，两个人天天鸡飞狗跳的。
之前卷耳还以为王妃是个暴脾气的，这么看真是冤枉她了。那个小霸王都淘成这样了。她硬是一句话都没说过。当然，王妃根本也不给方六郎见她的机会。
卷耳想，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眼不见为净吧。
“我们不外传，你倒是接着说啊。
他去王妃的院子撒泼打滚，为什么郡主气哭了？”小丫头们按捺不住好奇心，连忙追问。
“还不是郡主刚好在王妃处，听了方六郎在外面哭。跑出来直接就踢了方六郎一脚。
方六郎顿时坐在地上哭的更厉害了。
娘娘大概是在屋内看到了，人没出屋子，但是声音传了出来。说郡主没有个女孩的样子，若是在这般粗鲁，就不让她晚上出去看花灯了。
郡主才委屈的哭着跑回了芳华阁。”
“你们都在这儿做什么？也不嫌冷？
青竹，卷耳。我娘让你们回去呢。”卷耳正听的若有所思的，青山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青山跟高侍卫学武已有月余了，武术学的怎么样了不知道，但人却沉稳了许多。
“来了！”青竹清脆的答应着。然后把手中的花绳递给了旁边的人，牵着卷耳就走了，连招呼都没打。
众人见她们两个走了，也习以为常了。他们这些孩子总是玩着玩着就被叫去帮忙干活。
青山带着她俩走的老远后，开了口“你们两个别总跟他们在一起嘀咕这些破事儿，祸从口出。
方六郎再不济也是光禄寺寺卿的嫡子，他虽然不能把郡主怎样，但是咱们这种下人，他还是能说打就打，说骂就骂的。
你们别跟着他们受了牵连。离他们远着些。”
青山这一月真的成长了不少。卷耳笑着答应着。
“哥哥，娘亲叫我们做什么啊？不是还没到吃饭的时辰吗？”青竹嘟着小嘴儿，她虽然是不爱听那些破事儿，但是还是想多玩一会儿的。
青山撇了撇嘴道：“娘亲没叫你们，我就是看你们聚在一起不放心。”
他看青竹的小脸逐渐的要转为愤怒，连忙接着说：“虽然娘亲没叫你们，但其实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们。
这个事情别人还都不知道呢！”
青竹露出了怀疑的表情，仿佛在说你要是骗我，你看我不跟你没完的。
青山左右瞧了瞧，做了个让她俩靠近的手势。
卷耳极其配合，凑了过去。
“王爷要回来了！”
卷耳一发现自己的牙掉了，就赶紧把牙和粘的依然很紧的糖一起吐到了手心。
蔡嬷嬷看她这边的情况好像不太对。走了过来，也不嫌脏的拿起了那块黏糊糊的糖。哭笑不得的道
“我之前想了许多个法子想着年后帮你把这两颗牙拔了，唯独没想到最后它们竟然会是以这种方式掉下来。”
卷耳抿着嘴，不敢开口。怕被别人瞧了她这副模样。
蔡嬷嬷拿着牙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牙齿被单独分了出来。
“卷耳，你要记着。牙掉了是有规矩的。
上牙要往土里扔，下牙要扔房顶上。
这样牙齿才能顺着正确的方向长出来。
记住了吗？”
卷耳抿着嘴点了点头。
蔡嬷嬷伸出手牵着她走到屋外。把牙齿交给了她。
她用鞋在一棵树旁踩了个小坑。然后把牙齿扔了进去。又用土给埋上了。
这时，内院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蔡嬷嬷看着她笑着解释道：“是爆竹，别怕。”
在爆竹声中，卷耳吃着饺子。就这样的度过了来这里的第一个新年。
“听说了吗？方六郎与郡主又吵起来了。
这次吵的可凶了，听说郡主都气哭了。”
大厨房掌勺大师傅的儿子牛牛从外面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一边说着，一边还用袖子擦了擦鼻涕。
此时的卷耳正在和青竹还有其他院子里的小姐妹们玩着翻花绳。
其中有个比卷耳大一些的丫头说道：“有什么稀奇的？自从方六郎初六来拜年留下来后，有哪一日不和郡主吵。
我就说咱们王妃娘娘真是好脾气。那个方六郎混成那个样子，娘娘也不撵他走。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这上元节的日子，也惹我们郡主不痛快。”
牛牛吸了吸鼻涕道：“这次是因为花灯。
大公子今日一早就给郡主做了个兔耳灯，郡主喜欢的紧，谁都不让碰。
偏那方六郎是个混球，听说了后就去王妃娘娘的院子里撒泼打滚。
说王府没有待客之道。
正月十五，他连花灯都没有！”
卷耳皱了皱眉头，这种熊孩子没人管吗？遂问：“三夫人呢？她没出面管管吗？还有方三娘呢？她亲弟弟这般行事，她不嫌丢人了？”
“三夫人去了啊，可是怎么劝也没用。
你们也知道从年前开始，方三娘就走了霉运。
走个连廊也能扭了脚，去水榭小坐一会儿，也能坐到那年久失修的杆子上，掉水里。
前日，咱们王府统一的吃食，别人吃都没事，偏她不知什么过敏。肿的像个猪头一样。
她这两日正躲在三夫人的院子里，不肯出来呢。”
卷耳听了，连忙道：“牛牛，不许瞎说！什么肿的像猪头？你也不怕管事听了，撕了你的嘴。”
牛牛吓的赶紧捂住了嘴巴，而后发现周围没有大人，又小声的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各位好姐姐，你们千万别往外传。
要是让我爹知道这话是我说的，会把我屁股打开花的。”
从飞燕和飞雀在茶水室收拾完莺儿后，各个院子好像都通了消息一般。
从年前到现在，方三娘和她那两个狗腿子没少吃瘪。
方三娘也从之前的趾高气扬变成了现在这副不敢随便出院子的模样。
听说她本来是想回府的，但初六她母亲方夫人带着方六郎来拜见王妃时，死活不让她离开。
不仅不让她离开，还把她弟弟方六郎也留了下来。
这方六郎在家里是嫡子，被娇惯的不像个样子。
八岁的年纪，个子长的还没卷耳高。但体重却有卷耳两个那么重。
从他来到府里，这府里就一天都没有消停过。
来府里的第二日就非要上树掏鸟蛋。偏三夫人是个软弱的，也管不了。
没办法只好让下人拿着梯子，让他挨棵树的爬上去寻找。
这大冬天的，哪里有鸟蛋。
好不容易说通了，第三天又要去捞鱼。
第四天不祸害下人了，开始去找郡主的麻烦了。
郡主本来在家里就已经习惯了横着走，听到这个小霸王的举止，偏要会会他。
而后这段时间，两个人天天鸡飞狗跳的。
之前卷耳还以为王妃是个暴脾气的，这么看真是冤枉她了。那个小霸王都淘成这样了。她硬是一句话都没说过。当然，王妃根本也不给方六郎见她的机会。
卷耳想，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眼不见为净吧。
“我们不外传，你倒是接着说啊。
他去王妃的院子撒泼打滚，为什么郡主气哭了？”小丫头们按捺不住好奇心，连忙追问。
“还不是郡主刚好在王妃处，听了方六郎在外面哭。跑出来直接就踢了方六郎一脚。
方六郎顿时坐在地上哭的更厉害了。
娘娘大概是在屋内看到了，人没出屋子，但是声音传了出来。说郡主没有个女孩的样子，若是在这般粗鲁，就不让她晚上出去看花灯了。
郡主才委屈的哭着跑回了芳华阁。”
“你们都在这儿做什么？也不嫌冷？
青竹，卷耳。我娘让你们回去呢。”卷耳正听的若有所思的，青山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青山跟高侍卫学武已有月余了，武术学的怎么样了不知道，但人却沉稳了许多。
“来了！”青竹清脆的答应着。然后把手中的花绳递给了旁边的人，牵着卷耳就走了，连招呼都没打。
众人见她们两个走了，也习以为常了。他们这些孩子总是玩着玩着就被叫去帮忙干活。
青山带着她俩走的老远后，开了口“你们两个别总跟他们在一起嘀咕这些破事儿，祸从口出。
方六郎再不济也是光禄寺寺卿的嫡子，他虽然不能把郡主怎样，但是咱们这种下人，他还是能说打就打，说骂就骂的。
你们别跟着他们受了牵连。离他们远着些。”
青山这一月真的成长了不少。卷耳笑着答应着。
“哥哥，娘亲叫我们做什么啊？不是还没到吃饭的时辰吗？”青竹嘟着小嘴儿，她虽然是不爱听那些破事儿，但是还是想多玩一会儿的。
青山撇了撇嘴道：“娘亲没叫你们，我就是看你们聚在一起不放心。”
他看青竹的小脸逐渐的要转为愤怒，连忙接着说：“虽然娘亲没叫你们，但其实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们。
这个事情别人还都不知道呢！”
青竹露出了怀疑的表情，仿佛在说你要是骗我，你看我不跟你没完的。
青山左右瞧了瞧，做了个让她俩靠近的手势。
卷耳极其配合，凑了过去。
“王爷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