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主角只想谈恋爱 > 第52章假酒害人

第52章假酒害人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殷玄夜回了神。

    “陛下。”温以瑾转过头。

    殷玄夜掩饰般的低咳一声:“怎么了?”

    “陛下分心了。”

    温以瑾转过头,面朝着他,没有说话,殷玄夜因心虚而解释,“孤累了,刚歇了一会儿。”

    “臣在这,陛下不能专心的话,臣便先下去了。”温以瑾说。

    殷玄夜知道他在一些正事上分毫不会纵容的性子,道:“孤没有不专心。”

    “是吗?”

    “嗯。”

    温以瑾便没有往下说,在这之后,殷玄夜都没有再停下过手中的事,带着一股废寝忘食的劲头。

    到了饭点,禄喜轻手轻脚进来,道该传膳了,殷玄夜摆摆手,让他先下去,后又想起温以瑾在身旁,遂又叫住了禄喜,放下手中毛笔,让他传膳。

    很快,宫里的下人就陆续将膳食摆上了桌,宫中御厨的手艺很不错,即便是清淡的菜色,也是费了心思的。

    温以瑾和殷玄夜在桌边落座,殷玄夜没让下人伺候,夹了菜在温以瑾面前的碗中,端着碗拿着筷子放到温以瑾嘴边。

    这几日温以瑾也熟悉了,微张着唇吃了菜,殷玄夜面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一旁的禄喜看得胆战心惊,忙垂下来眼帘,每当这种时候,他就莫名觉得陛下有一种疯劲儿,摄政王对此却毫无察觉,什么都由着陛下来。

    ……

    刺杀之事,没多久就有了结果。

    五王子为表诚意,亲自将那因受审而变得奄奄一息的人压到了殷玄夜面前请罪,这事关系到他们西域那边皇位的内部之争,这人是另一派系的人。

    其中弯弯绕绕甚多,简而言之,温以瑾便是遭了无妄之灾,但这灾不能白受,五王子也明白这个道理,他承诺会奉上上等宝物以表歉意。

    另外,他又从胸口的衣襟里拿出一个药瓶子,道这是珍稀的解毒丸,服下几日后,温以瑾的眼睛即可复明。

    殷玄夜没有贸然给温以瑾,待五王子走后,他将那药给了禄喜,让他先拿去太医院检查,看看有没有问题。

    当天便有了结果,夜里,禄喜将药给了殷玄夜,道药没有问题,里头好些药材,都是稀有药材。

    “孤知道了,下去吧。”殷玄夜说。

    禄喜退了出去,殷玄夜拿着那药瓶,看了半响,身后有了动静,他下意识将药瓶藏在了身后,转头看向温以瑾。

    温以瑾从里面摸索着出来了,“在同谁说话?”

    “禄喜。”殷玄夜捏着药瓶的手紧了紧。

    温以瑾一听是禄喜,就没有追问,道:“怎么还不睡?”

    “孤不困。”他说。

    温以瑾笑了声:“不如臣陪陛下下盘棋吧。”

    “也好。”殷玄夜没有拒绝。

    房内燃着烛火,坐榻上摆放着一张小桌子,桌上放着棋盘,两人相对而坐,温以瑾看不见,下棋时,都是他说位置,殷玄夜替他落子,而殷玄夜落下下一步棋,也会告知于他。

    殷玄夜起初只是怀着打发时间的心思,随即却发现温以瑾记忆力出乎意料的好,似他脑海里有一个棋盘,即便看不见,也能记住他们所下的每一步棋,且没有出过错。

    “陛下有心事?”温以瑾问。

    “嗯?”殷玄夜手中拿着一枚黑子抬头,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答道,“没有。”

    “陛下走神了。”温以瑾说。

    殷玄夜:“你怎知?”

    “臣就是知道。”

    “孤没有。”

    “陛下又欺臣看不见,撒谎骗臣。”

    殷玄夜:“……”

    “长泽,孤自小就认识你。”殷玄夜道,“以前孤不喜欢你。”

    温以瑾:“嗯,臣知道。”

    他刚来时,这小崽子整天变着法拐着弯的想要折腾他,明知他身体不好,察觉出他对他的纵容,便处处开始试探他的底线。

    那时他年幼,多多少少会露出破绽,温以瑾也都能猜得到他的心思,猜得到,却当做不知。

    “但孤现在……现在挺……”那两个字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

    总觉难以启齿。

    “不讨厌你。”最终他说。

    温以瑾:“嗯。”

    殷玄夜问他:“你希望孤怎么做呢?你有什么心愿呢?又想要什么?”

    温以瑾想了想,约莫是这些天他眼睛受伤,让殷玄夜注重起了他随时会病倒的事,才这么反常。

    他道:“臣惟愿陛下身体安康,做一世明君。”

    静默片刻,殷玄夜问他:“这便是你的心愿吗?”

    “是。”温以瑾说,“陛下该受万人敬仰。”

    “你呢?”

    “嗯?”

    “到时候,你呢,你在哪?”

    “臣……”温以瑾停了一下。

    他原先是打算退休之后,自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也许会乘船去别处看看,乐得自在,可现在不知为何,有些迟疑了。

    “你是不是……”殷玄夜抿了下唇,“从未想过你自己?”

    “臣想过。”温以瑾唇边带着笑意,道,“臣没有陛下想的那么高尚,届时,陛下不需要臣了,臣便无拘无束的过过小日子。”

    他顿了顿,又说:“陛下,你要一直往前走。”

    “孤不会不需要你。”殷玄夜握紧了掌心里的瓷瓶。

    “陛下需要臣,臣就会出现。”温以瑾说,“只是这条路,陛下要一人走下去。”

    殷玄夜唇边牵扯出一分勉强的笑,“嗯。”

    说到底,不过是他以后的打算里,没有他。

    两人就似一个在试探的着对方的底线,另一个却毫无底线的纵容着,倘若某一天收回这份纵容,那以另一人的偏执来说,是要被逼疯的。

    有些事,踏出了第一步,就收不回脚了。

    就比如温以瑾先前说的,同喜欢的人更近一步,殷玄夜听进了心里,便没法再装作没听见,将这个想法压下去。

    本只觉得,他身体好起来,就够了,可倘若他身体好了,却娶了别人——殷玄夜用力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眸底幽暗深邃,看向温以瑾的目光,多了分复杂。

    “时候不早了。”温以瑾说,“上床歇息吧。”

    “嗯。”

    两人上了床,还是温以瑾睡里边,温以瑾问他,“这段时日,陛下可还有做噩梦?”

    床边蜡烛被吹灭,殿内陷入了一片昏暗中,这样的昏暗在温以瑾的眼中和点了蜡烛并无差别。

    殷玄夜过了一会儿,才说:“孤这几晚,时常梦见有人在梦里唤孤的名字,身体动弹不得。”

    “陛下这是梦魇了。”温以瑾说,“不如明日唤御医来看看。”

    “你抱着孤时,孤便不会梦见那些。”殷玄夜又说。

    温以瑾感觉身旁人动了动,一阵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了他耳郭,眼睛看不见,身体各项感官就变得敏锐了起来,他心口跳动错乱了一拍,有些不适于这样的距离。

    还不等他提出来,腰间便搭上来了一条手臂,“你说,孤是不是真的得了什么病了?”

    “哪儿不舒服?”

    殷玄夜抓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心口。

    “这儿。”

    温以瑾起初不明,直到感觉到掌心下传来的温度,以及怦怦的心跳节奏,似击鼓一般的微弱震动,隔着一层亵衣,传到了他的手心。

    他感觉到殷玄夜擒着他手腕的手收紧了些。

    “唤御医来看看吧。”温以瑾正要直起身,被殷玄夜一扯,拉了回去。

    “孤瞧过了,御医说孤身体没有问题。”殷玄夜说。

    温以瑾手指卷缩了一下,殷玄夜呼吸忽而就变了节奏,喘了一声,温以瑾霎时间没了动作。

    昏暗的光线里,他睁着眼,隐隐能瞧见殷玄夜的轮廓,但很模糊,模糊到只看到一团边缘不清晰的黑影,耳边的声音似被放大了。

    他蓦地觉得唇上喉间都有些干涩。

    “陛下,臣去喝杯水。”温以瑾说。

    殷玄夜握着他手腕的手过了片刻才松开,“你躺着吧,孤替你拿。”

    他嗓子里还有些许的沙哑。

    他掀开被子起了身,温以瑾唇角动了动,左手握住了右手手腕,掌心里的温度犹存,触感也那般的明晰。

    他心脏的跳动,似也跟随着殷玄夜跳动的节奏去了。

    殷玄夜倒了一杯水过来,放在他手中,他拿过,将杯沿抵在唇边,仰头一饮而尽,喉结滚了滚,他伸手递出杯子,殷玄夜拿时,握住了他的手。

    温以瑾头一次发觉,看不见会叫人这么心慌。

    他看不见殷玄夜的表情,殷玄夜不说话,他就不知道他这个时候,是什么样的,而殷玄夜眼中的他——又是什么样的。

    温以瑾只觉有些狼狈。

    犹如身处了一片迷雾之中,找不着北。

    为了倒水,房内点了一支烛火,殷玄夜站在床边,垂眸看着床上坐着的温以瑾,一头墨发落在肩头,温润的眸子半阖,眸中没有聚焦点,也毫无防备。

    他敛了眸底神色,将水杯放在了一边。

    “长泽。”殷玄夜坐在床边,视线描摹着他的眉眼,“留在孤身边吧。”

    他伸手抓住了那只有些凉的手。

    “臣一直在。”温以瑾说。

    殷玄夜扑进他怀里,垂眸道:“孤前几天,梦见找不到你了。”

    温以瑾愣了愣,觉出他这是在撒娇,不由唇边轻扯了扯,抬手顺着他后脑勺的发丝往下滑落,“不过是梦罢了,陛下怎的还同以前一样粘人。”

    不过这样才是,几句话间,平复了先前的插曲。

    殷玄夜垂眸没有说话。

    墙上留下两人剪影,犹如猎犬窝在主人怀中。

    翌日是个好天气,外面出了太阳,风中都带着暖和的春意,就快要夏天了,再过段时日,陛下去往避暑行宫的事,也该提前开始着手准备了。

    温以瑾算着时间,这几天姜姑娘没再过来过,给他诊脉的人换成了以前的李御医,温以瑾问过殷玄夜两句,殷玄夜说那姜姑娘病了,怕把病气过给他,所以没来。

    两天后,西域使臣一群人启程回去的消息传到了温以瑾耳朵里,他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晒着太阳,听小太监报信说,当时使臣离开时,五王子问起他,陛下脸色不太好看。

    小太监离得远,没听清楚他们具体说了些什么。

    外面脚步声响起,小太监止住了声音,温以瑾就知道是谁来了,他偏头过去,太监福了福身,道:“奴才告退。”

    “陛下。”

    殷玄夜穿刚下朝回来,换了身衣裳就过来了,他在温以瑾面前蹲下,摸了摸他的手,是暖的,“今日天气不错。”

    “嗯,陛下今日下朝这么早?”

    “朝中无事。”殷玄夜说,“孤带你去走走吧。”

    “也好。”温以瑾起身。

    殷玄夜同还小时一样的牵着他的手,但这举动换了个年纪,意味便有些不同,温以瑾这几天被他牵习惯了,也没放在心上。

    “听禄喜说,你今日早膳没吃多少。”殷玄夜说。

    “没有什么胃口。”

    “为何?可是哪不舒服?”

    “没哪不舒服,只是没有陛下在身旁,吃饭都不香了。”

    殷玄夜握紧了一下手,“下次孤陪你吃就是了。”

    温以瑾愣了一下,失笑道:“陛下怎么还当真了,臣只是这几日喝药喝得没了胃口。”

    殷玄夜没说话。

    两人走到了御花园,鹅卵石路上,身后的太监隔着好一段距离的跟着,两人走在前面。

    “陛下去了太医院?”温以瑾问。

    殷玄夜:“你怎知?”

    温以瑾偏头凑近他,风吹起的发丝扫过殷玄夜的颈间,阵阵痒意像是到了心口,有一下没一下的勾着,他停下脚步,喉结滚动。

    “陛下身上,有药味儿。”

    殷玄夜余光瞥见另一边的来人,蓦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鼻间气息陡然远去,温以瑾怔了怔,心头有些怅然若失,随即,他听到了脚步声。

    脚步声在前面停下。

    “奴婢给陛下请安。”

    温以瑾听出了这是太后身边那个嬷嬷的声音。

    “母后在这儿?”接着说殷玄夜的声音。

    “太后娘娘请陛下过去坐坐。”嬷嬷说。

    殷玄夜往御花园的亭子中看过去,那处亭子的薄纱放下,隐约可见里面有人影,他拉着温以瑾要过去时,嬷嬷拦了一下,道:“陛下,娘娘说只见你,有要事相商。”

    殷玄夜一顿,侧头看了眼温以瑾。

    “什么要事?”

    “这……”嬷嬷面露犹豫。

    温以瑾松开了他的手,“陛下去吧。”

    殷玄夜想了想,“你在这儿等着孤。”

    温以瑾颔首。

    御花园的花开了许多,虽不见光景,但他也闻得到那阵花香。

    殷玄夜走后没过片刻,便有太监过来,说先带他回宫。

    ……

    亭子间,殷玄夜站在薄纱后,看着温以瑾远去。

    “母后要说什么,就都说吧。”

    太后坐在石凳子上,一双保养得当的手拿着茶杯,拿茶杯盖拨弄着上头漂浮的茶叶,“陛下对摄政王很不一般。”

    殷玄夜蓦地回过头。

    太后吹了吹杯中的热茶,沿着边缘抿了口,“这么紧张作甚?”

    她面露怀念,“从前你小时,日日来哀家寝宫……”

    她轻轻一声叹息,“是哀家对不住你。”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殷玄夜说。

    二人你来我往的试探了几句话,太后看了眼身旁的嬷嬷,嬷嬷收到眼神,提起一旁的酒壶,放在了桌上。

    “这壶酒可调动人的欲望,虽不入流,但你想的话,未免不可以哄着摄政王喝下,彼时是何模样,还不全凭你的主意掌控。”她道,“你是哀家的孩子,哀家怎能不懂你,想要,便去争就是,不去争取,便什么都没有。”

    这话充满了蛊惑性,殷玄夜看着桌上的那壶酒,又看向太后。

    “怕了?”她问,“不要的话——嬷嬷,收了吧。”

    殷玄夜:“慢着。”

    太后面上露出一分笑。

    许久,亭子边上的薄纱飘动,殷玄夜连同桌上的一壶酒都消失了踪影。

    “娘娘为何要骗陛下?”嬷嬷问。

    那酒分明就是普通的酒。

    “怎么能说骗呢。”太后慢悠悠道,“哀家不过是逗逗他罢了。”

    ——

    此后几天,温以瑾同殷玄夜在一块,常会感觉到他对自己投来的视线,有时只是出神的盯着,有时是别有深意。

    温以瑾看不见,只能感知到他在看他,却不明其中含义。

    他判断殷玄夜表情的办法,就只有伸手出去摸索他的脸,殷玄夜从一开始反应极大的炸毛,到后来任由他摸。

    他时常会感觉到掌心下的皮肤慢慢发烫,而这灼热的温度像是会传染,从他指腹渡过来,浸染他的皮肤,彼时,他会感到殷玄夜的目光存在感更为强烈的落在他脸上。

    他不知该怎么形容这种心绪,只觉得,不讨厌。

    但偶尔,也会有几分狼狈感。

    入夜。

    寝宫中橘红烛火照亮,殷玄夜坐在桌边,桌上放着一壶酒,这叫他又想起那天下午时他母后对他说的那些话。

    ——“这壶酒可调动人的欲望,虽不入流,但你想的话,未免不可以哄着摄政王喝下,彼时是何模样,还不全凭你的主意掌控。”

    不去争,便什么都没有。

    男人最是忠诚于身体本能的欲望,殷玄夜清楚这对他的诱惑力有多大。

    他起身在房中踱步几圈,抱着这壶酒去了浴房,温以瑾刚沐浴完,正在屏风后穿衣裳,听到开门声,他道了声“陛下”。

    风吹进来有些凉,他轻咳了两声。

    殷玄夜关着门,看着温以瑾从屏风后摸索着走出来,衣襟松松垮垮,可见锁骨,他走过去,温以瑾听到他走近,就停下了脚步。

    殷玄夜把酒壶放在一边,抬起手,替他系紧了衣裳,“晚间天冷,不要吹风。”

    “陛下真是比臣家里头的管家还啰嗦了。”

    殷玄夜:“摄政王这嘴,越发不讨喜了。”

    温以瑾抬起手,在他脸上摸了摸,“陛下笑着说这话,叫臣捉摸不透啊。”

    他捏了捏殷玄夜脸颊的肉,“这两日长胖了。”

    “是被你捏肿了。”殷玄夜轻哼着说。

    “那便是臣的罪过了。”温以瑾说。

    殷玄夜拉下他的手,带着温以瑾回到寝宫,把他拉到了床上,茶水也倒好放在了床边的桌上,一切都备好了,才出门去御汤中沐浴。

    御池还冒着热气,清透的池水荡着波纹,殷玄夜下了水,盯着他拿过来的那壶酒,眸中神情隐晦不明。

    少顷,他抬起手,往杯中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下,喉结滚动。

    烈酒入喉,四肢都似泛上了热意。

    他从最初,就没想过叫温以瑾喝这壶酒,温以瑾身体不好,若喝这烈酒,一遭下去,只怕是要大病一场。

    那并非他初衷。

    他一连喝了半壶酒,这酒很管用,他身体越发的热,在池子里快泡的受不了,殷玄夜皮肤泛着红,从池中出去,披上衣物,步伐踉跄的往寝宫走去。

    外头清风吹拂在他脸庞,他感觉得到的只有燥热。

    “陛下?”禄喜见着他,迎了上来。

    殷玄夜摆摆手,不让他扶。

    “摄政王呢?”

    “在寝宫呢,没出来。”禄喜说。

    酒壮人胆,殷玄夜推门而入,转身关上了门,禄喜差点被撞到,“哎”了声。

    陛下这是怎的了?

    温以瑾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接着是越发接近的脚步声,他睁着眼看过去,这几天眼睛恢复了些,烛火下,他朦胧的看到了一道黄色身影走了过来。

    仿佛晨间隔着一层白雾,看得不是很清晰。

    但他听到了殷玄夜沉而紊乱的呼吸声。

    “怎么了?”他问。

    下一瞬,一道人影直接扑在了他身上,他扶住了他,那松散的衣物一下变得凌乱。

    “孤不舒服。”殷玄夜扒着温以瑾的肩膀说。

    温以瑾支起上半身,殷玄夜半趴在他身上,他摸了摸他后脑勺,“臣让禄喜叫御医来。”

    “御医来了也无用。”殷玄夜语气太过笃定,让温以瑾顿了一下。

    “为何?”

    “孤被、被下药了!”殷玄夜磕磕巴巴的说道,埋头在了温以瑾肩膀上,一头青丝散落。

    温以瑾:“……”

    什么?

    什么下药?

    “谁胆敢给陛下下药?”温以瑾沉声问。

    殷玄夜:“别问那么多了,孤难受。”

    “哪儿难受?”

    “这儿。”

    殷玄夜同上次一样握着他的手腕,告诉他哪儿难受。

    温以瑾:“……”

    他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儿,问:“陛下喝酒了?”

    “小酌了一杯。”

    “陛下是不是喝糊涂了。”

    “你在质疑孤?”

    “臣不敢。”

    只是此事太过荒唐。

    殷玄夜嗓音里有些按耐不住的躁动:“孤好热,长泽,你帮帮我。”

    “这……”

    “长泽,长泽,你帮帮我吧,嗯?孤不会亏待你的,孤向你保证。”

    温以瑾听他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含糊了,不是喝大了,就是真被下药了,但据说喝大了,是无法如此的,所以——

    温以瑾不过片刻的思虑间,殷玄夜就已经开始上下其手了。

    “陛下,等等。”

    “孤等不了了。”殷玄夜呼出发烫的气息,浮着薄汗的面上贴了几缕发丝。

    “长泽,随了孤吧,嗯?孤会好好对你的。”他有些急切的说。

    “陛下糊涂了。”温以瑾按住了他后颈,把他抱在了怀里,让他动弹不得,殷玄夜扭着挣扎了几下,便喘着粗气挣扎不动了。

    “你这是谋害帝王。”殷玄夜闷声闷气道。

    “陛下别急。”温以瑾说,“臣让人寻——”

    话未说完止在了嘴边。

    他抿了下唇,“罢了,臣帮你就是,陛下别乱动。”

    殷玄夜一下改了口风,“孤就知道你最好了,长泽,长泽——”

    他在他耳边叫唤着,一声比一声柔软,直要叫到人心坎儿里去,温以瑾安抚的摸了摸他后脑勺,偏头嘴唇无意间扫过了他耳垂。

    他又抿了一下唇。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圣诞快乐呀●v●

    感谢strawberry投的手榴弹~

    感谢所以因为、偷一支玫瑰、闲闲来看你啦、林裕樊投的地雷~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楚君夜40瓶;炫、strawberry20瓶;河堤的荷18瓶;有木在南方13瓶;随月生、血雨6瓶;yleetness3瓶;沈2瓶;

    谢谢投喂和支持呀~鞠躬!w,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