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主角只想谈恋爱 > 第50章别想占孤便宜

第50章别想占孤便宜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温以瑾:“陛下这不是心病。”

    “不是心病,那是什么?”殷玄夜反问他。

    温以瑾:“……”

    该如何解释这一现象呢,温以瑾也没有太多的经验,唯有理论可实用。

    “情窦初开,多会如此。”他说。

    “你也会吗?”

    “会。”

    “那你见到谁时,会如此?”殷玄夜追问。

    温以瑾:“……”

    可又是给他出了个难题。

    “臣没有心仪之人。”他道。

    “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殷玄夜问。

    “只要喜欢,都可。”温以瑾的回答很模糊。

    这话的意思,就是只能凭借那微乎其微玄乎的感觉了。

    殷玄夜差点脱口而出的问男子也可吗,话到嘴边,强行忍住了,若是问了,温以瑾猜到他的心思,必然会觉自己是被他引导,亦或者只觉得是自己感觉错了,从而疏远他。

    他,不能忍受。

    两人静了静,窗幔微微飘动着,静默的时间长了,温以瑾便觉出来这姿势有些许的微妙,他伸手揽住了殷玄夜的腰,一个借力,将他重新安放在了床上。

    “陛下这么撑着,也不嫌累。”温以瑾说,“臣都看累了。”

    “孤好着呢。”殷玄夜嘀嘀咕咕的说,“便是这么撑一夜,也不累。”

    他感受到腰间的那只手,心又开始怦怦跳了,黑夜是最完美的保护色,将他发烫的脸庞遮得严严实实。

    他主动去碰温以瑾时,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可温以瑾突如其来的碰他时,他便会产生这种情绪,身体紧绷,浑身的血液都似往头顶涌了过去。

    “既然你没有心仪之人……”殷玄夜眸子转了转,闪烁着微光,他抓着被褥,道,“那你把孤当成你心仪之人试试。”

    温以瑾面色一怔,“臣是男子,怎能……”

    “孤喜欢的人,同你很像,你替孤试试,孤做些什么会让你不舒服。”殷玄夜改口说,越说,便觉得越行。

    温以瑾一做思索,“陛下的意思时,让臣陪你模仿那人同你相处的情境?”

    殷玄夜:“没错,待事成之后,孤好好赏你。”

    他有私心,全都是私心。

    “赏赐便罢了。”温以瑾低笑,“出谋划策自是没有问题。”

    他若有所思道:“此倒也失为一个好办法。”

    “便这么说定了。”殷玄夜说,“明日起,你便在宫中留宿吧。”

    “嗯?”

    “孤需要你,况且,若是发生了什么突发情况,你在孤身边,也方便许多。”

    “陛下说的是。”

    可……又好像不对劲,这点细微的不对劲梗在他心口,一时之间又说不出来,想要仔细琢磨时,殷玄夜絮絮叨叨的说起了话,打断了他的思维。

    殷玄夜说,晚上总是做噩梦,在几年前,他这么说时,温以瑾从来不会拒绝他的请求,只不过那时他是真的做噩梦,而现在,是真是假,就不好说了。

    心里藏了秘密的人,满心都是心眼。

    ……

    雨后天放了晴,春光明媚,校场之上,今日很是热闹,充斥着热闹的人声,西域使者坐在殷玄夜下首,底下大臣们交杯换盏,看着场中进入白热化的赛事。

    和谈之事的条款尚未谈妥,西域使者想拿美人送殷玄夜,却不想这殷玄夜不近女色,今日两方人马齐聚一堂,比一比那蹴鞠。

    大梁朝有想要出头的青年才俊,换上轻装上阵,对面的胡人人高马大,一身蛮劲儿,两方人互不相让,时不时有叫好声传出。

    “王爷,这儿风大,披风披上吧。”温以瑾身后的随从弯腰说。

    “不必了。”温以瑾道,“本王不冷。”

    “上次王爷也是这么说,结果回去后便感染了风寒。”

    “冬青,你何时也同翠晚她们那些小丫头片子一般,这么啰嗦了。”温以瑾轻笑道,“从前你话可是少的很。”

    随从抿了抿唇,面皮红了红。

    温以瑾就坐在殷玄夜的身侧,殷玄夜分了一缕神给他,自是留意到了这场面,他眯了眯眼,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这随从温以瑾每日都带在身边,殷玄夜都见着他好几回了。

    他余光瞥见随从退到温以瑾身后,垂眸视线一直落在温以瑾身上。

    他抬了抬手,后头的禄喜上前,“陛下,有何吩咐?”

    “孤见摄政王府上那下人也站了一会儿,带着去喝杯茶歇歇吧。”他说。

    禄喜一顿,今日这陛下怎么还关心起下人来了,不过他也没多问,应了声,退后带着摄政王身后那下人下去了。

    温以瑾看赛场看的专注,也不曾发觉自己的人被带走了。

    场上的蹴鞠赛事进入了白热化,虽表面上说是一起比试比试,友谊第一,但实际上各自都在较着劲儿。

    最终这场赛事以大梁领先一分拿下了胜利,殷玄夜面上带着淡笑,封赏了此次出力的青年才俊,那使者嘴上恭贺着,脸上笑容却不怎么诚心。

    “大梁果真人才济济,听闻梁王骑射了得,不知能否有幸见一见,说起来,在下也有一人举荐——”使者转头看了眼,一名高大的男子从队伍中走出,五官深邃带着邪气。

    使者手在胸前行了个礼,才转头对殷玄夜道,“这是我们的五王子,久闻梁王大名,想要比试一番,不知梁王,可否赏脸?”

    他话里话外捧着殷玄夜,可口吻,又似笃定他们自己那边的人会赢。

    温以瑾听过这位五王子的传言,是有点真本事,方才在蹴鞠场上,表现最为出色的也是他。

    “何须陛下出马,我朝摄政王一人便已足已!”一道声音高声说。

    场面霎时间一静。

    殷玄夜唇边的笑意顿住,眸色微暗,凝神往那出声的人看了过去,捏着杯子的手收紧了,骨节分明的指腹发白。

    温以瑾端着酒在唇边,也看了过去。

    国舅爷——这么快,就藏不住狐狸尾巴了?

    自从殷玄夜回朝,国舅爷对他的针对已摆到了明面上。

    “哈哈哈哈!”那使者大笑,“确实有所耳闻,摄政王曾赢过梁王,不过都是些传言罢了,做不得真,你这话,可是在说笑?”

    温以瑾转着手里的酒杯,看戏看到了自己头上,也是头一回,他看着国舅爷出来怂恿殷玄夜,举荐他,夸赞他的话不要钱一般的往外冒。

    可真稀奇,头一回听到国舅爷这么夸他,真叫人受宠若惊。

    殷玄夜面色愈发黑沉,大梁这边的官员都不敢出声,此事关系到的,可不止是私人恩怨,更是两国脸面,真让摄政王这个病秧子去了,岂不是闹笑话给那西域人看。

    温以瑾放下酒杯:“既然话都说到这儿了,陛下,便让臣去吧。”

    这几年他也就射箭这么一项活动筋骨的活动了,真要比试,也不怵,总归不会让殷玄夜丢脸就是了。

    殷玄夜抬眸,对上他的眼睛。

    在场众人目光皆汇聚在了温以瑾身上。

    “孤,准了。”殷玄夜挑了下眉头,“只是这比试,总要要些彩头才精彩。”

    “梁王说的是。”那使者有备而来,定下的彩头是一把弓箭,上面镶嵌着珍稀的夜明珠,价值连城。

    很快,下人布好了场面,弓箭均数拿了上来,靶子在数十米开外的地方。

    温以瑾和五王子并肩站在一侧,听到一声嗤笑,他侧头看过去,五王子看了他一眼,眸底不屑,温以瑾回以温和一笑,对方愣了一下,又哼了一声。

    言语不通,二人并未交流,但中间的火药味十足。

    使者对殷玄夜道:“五王子可是我们那儿出色的勇士,堪称百发百中,百步穿杨。”

    殷玄夜没有说话,摸着杯子不知在想些什么,视线扫过温以瑾,只见五王子先拉了弓,射了三箭出去,正中红心。

    使者面上挂着笑。

    接着,是温以瑾了。

    殷玄夜看着他凝神拉弓的模样,风吹过来,长袍衣诀飘飘,发丝的弧度都似勾在了他心头。

    他视线扫过他挺拔的腰身,那么多的视线中,他也只是其中的一道罢了,温以瑾专注于一件事时,根本不会在意旁人。

    颀长的身型被包裹在长袍之下,俊美的面上皮肤带着一种病态的白皙,薄唇轻抿,眼眸恣意,透着睥睨的姿态,温润的面庞下似暗涌流动,这个时候的他,是绽放着光辉的。

    殷玄夜舔了舔唇。

    怎么会有人,长得那么和他心意,一举一动,都能叫他神魂颠倒呢。

    偏偏这模样,都被旁人瞧了去。

    叫人心头不悦。

    心又跳的很快,恨不得,恨不得把他藏起来,只许他给他看。

    一支箭射了出去,发出尖锐的一声响,破风而出,以极快的速度,直直将方才五王子射在靶子上的一支箭劈成了两半。

    四周静默片刻。

    “摄、摄政王,你的靶子在这边。”一名小太监出声喊道。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温以瑾:“……”

    和殷玄夜射箭时,习惯了射同一个靶子,下意识的将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上头有箭的靶子上。

    “那刚才那箭,便不算数吧。”他说。

    他身旁的五王子捏紧了手中的弓。

    那使者脸色奇差,殷玄夜哂笑一声,端着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结局在意料之中。

    ……

    从校场出去后,使者们回了驿站,温以瑾将赢来的弓递给了殷玄夜,送给了他。

    “平日用那些弓习惯了。”他说,“这就算作臣对陛下的一点小心意吧。”

    殷玄夜也没推辞,叫禄喜收了。

    今天国舅那一番作为,总归是不寻常,这点不用温以瑾说,殷玄夜都会让人好好查一查。

    温以瑾曾经射箭赢过殷玄夜的事,也不知那些西域人怎么知晓的那么清楚,都是几年前的事了,只可能是他们这边传出去的消息。

    宫中红墙绿瓦,长长的路上,温以瑾落后殷玄夜半步走着,温以瑾道有事要同他说。

    国舅这么急切的想要让殷玄夜对他生厌,不惜将自己也一同置于这种境地,只能说他有些急切了。

    “臣想起了一事。”温以瑾说,“西域使者来的第二日,听说去拜访过国舅。”

    “哦,是吗?”殷玄夜似有些心不在焉。

    两人往前走到了一处假山,蜿蜒的鹅卵石路两边种着花,前边有一个小亭子,殷玄夜说去庭院坐坐,让太监拿来了围棋,摆在石桌上。

    亭子四处落下一层薄纱,隐隐约约,只能看得清一个人影,太监宫女们都守在外边。

    “之前你和孤说,若想追求人,就要朝他爱好下手,孤喜欢的人,也喜欢下棋。”殷玄夜说。

    温以瑾恍然大悟:“陛下要臣陪你磨练棋艺?”

    殷玄夜:“……嗯。”

    两人面前摆着棋盘,殷玄夜捏着一枚黑子在手中把玩,他道:“孤的棋艺都是你教的,下棋如布局,孤这几年,可长进了许多。”

    温以瑾笑了两声,想说下棋不一定要赢,有时候,输既是赢。

    输了棋子,赢了心。

    不过他没说出口,端着茶杯抿了口茶水,“便叫臣见识一下吧。”

    殷玄夜捏着一枚棋子,放在了棋盘上。

    这是在殷玄夜回来之后,温以瑾头一次和他对弈,他发觉殷玄夜的棋子走向和从前迥然不同,每一步走的果断,步数激进,步步紧逼,剑走偏锋,十分的难缠。

    两人攻防来回转换,温以瑾在下棋间,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一瞬。

    下棋风格,从某方面来说,也最是容易摸清一个人的路数,从前他可以很轻易的看透殷玄夜的想法,现在却不行了,殷玄夜的棋子诡异多变,转瞬之间,便有可能逆转翻盘。

    温以瑾认真了些,殷玄夜落子的速度从最初的抬手即落,到后来会思虑片刻,温以瑾也不催促,端着茶杯抿着茶水。

    “孤认输了。”殷玄夜看着棋盘上的黑白棋子,手里拿着两黑一白的棋子把玩,扬笑道,“孤赢不了你。”

    “陛下若只想赢,臣也能让陛下赢。”

    “孤想赢的,不止是这盘棋。”殷玄夜将棋子扔进棋罐中,“爱卿,你会让孤赢吗?”

    “陛下还想赢什么?”

    “想赢的啊……”

    亭子边上的薄纱晃晃悠悠,殷玄夜抬眸看向了温以瑾,勾唇一笑,这笑得及其好看又勾人,眼眸弯弯,潇洒又俊逸,清透的眸中有着温以瑾的剪影。

    温以瑾有片刻的走神,“嗯?”

    “罢了,说了你也不明白。”殷玄夜嘟囔道,忽而,他支起上半身,往温以瑾那边倾斜,“你赢了,你可以和孤讨个奖赏。”

    温以瑾垂眸看向了棋盘,“那……便再来一局吧。”

    “好生没意思。”

    “怎么才算有意思?”

    “若孤是你喜欢的人,你赢了,你要提什么条件?”

    温以瑾闻言,拿着棋子的手顿在空中,这个假设,殷玄夜不是第一回说了。

    他抬起头,方才察觉到两人的距离很近,他能清晰的看见殷玄夜的瞳孔,专注的神色让人动容。

    他的眼眸幽深而纯粹,一眼就似要把人吸进去了,温以瑾不禁真随着他的话去想了想。

    风吹动着亭子旁边的薄纱,周围很安静。

    温以瑾视线顺着他的眼眸,往下滑落,在他殷红的唇上停留了一瞬,眸子半阖,裸露在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心绪如被扰乱的一池春水,泛着层层波澜,荡漾不止。

    “臣不知道。”他说。

    ——

    外臣使者在京城待了数日,预计没多久便会离开了,这日午间,温以瑾坐着马车从宫中出来,马车行驶至半路,突然被拦下了。

    车帘掀开,驾马的下人探进头来,说是西域的五王子求见。

    温以瑾掀开帘子,见着了马车旁边眼熟的男子,在他身后还有两个随从,他手放至胸前,弓腰行了个礼,用着不太熟练的官话。

    “摄政王。”他说,“不知可否有荣幸,请你吃个饭。”

    不知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温以瑾压了压手指,笑道:“五王子客气了。”

    他下了马车。

    街道上人来人往,一行人在这受到了不少注目,温以瑾让人先去把马车找个地停下,带着随从,和五王子一起走在街道上。

    “前面有家酒馆,很好吃。”五王子说。

    吃饭自不可能是单单的吃饭,两人一起走进了酒楼,在二楼一个雅间坐下,上菜间,五王子道想让他见一个人,没多久,他那两个随从就把一人压了下来。

    见着那人时,温以瑾眸光一顿,拿着茶杯抿了一口。

    “这几天,这人一直鬼鬼祟祟在我周围,实在烦人,我就叫人抓起来了,后来才知道是摄政王的人。”他说,“摄政王不会责怪吧。”

    温以瑾笑着没说话。

    “我很欣赏你。”五王子说,“想和你做个朋友。”

    西域那边皇室兄弟间的夺权很激烈,这位五王子是其中的佼佼者,心机绝不比别人少。

    “本王也很欣赏五王子,不过可惜了,这个朋友,我们或许做不成。”温以瑾放下茶杯。

    他对权势不感兴趣,也不想和这位五王子有过多牵扯。

    两人这顿饭还没吃完,雅间的门被打开,外面一个小厮端着一叠菜走了进来,放在桌上时,温以瑾耳朵听到了一阵尖锐的声音,下一刻,眼前银光一闪,一把匕首朝他袭来,他后仰避过,匕首擦着他颈间划过,一缕黑发被削断,掉落在了地上。

    他擒住了那只手,一拧,匕首掉落在地上,还不等他有下一步的举动,面前的人用另一只手就朝他撒了一把白色的粉末状。

    空气中漂浮着白色的粉,温以瑾捂住口鼻,后退两步。

    一切就发生在转瞬之间,五王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了个措手不及,反应过来,温以瑾绝对不能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出事,立马拍桌起身。

    外面的随从也听见了里面的打斗声,立马推门而入,那伪装成小二的人一看得不到好处,立马跳窗出逃。

    “追!”五王子呵斥道。

    他的随从追了出去,他转头查看温以瑾的情况。

    温以瑾晃了晃头,眼前模模糊糊,隐有烧灼的痛感袭来,热辣辣的,似被辣椒迷了眼,他用力眨了眨眼,面前的事物都变得模糊不清来。

    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他反手拧了过去,听到一声闷哼。

    眼睛看不清晰,耳朵便敏锐了很多。

    “五王子?”他松开手。

    “王爷!”他听到了冬青的声音,往那边看过去,只看到了一道人影。

    “冬青?”

    冬青走到他身前,扶住了他。

    殷玄夜得到消息赶到摄政王王府时,李御医正在给温以瑾看眼睛,温以瑾坐在凳子边,似听到脚步声,侧了下头。

    “王爷,别动。”李御医道。

    温以瑾便止住了动作。

    “如何了?”殷玄夜的声音在李御医身后幽幽的响起。

    他直接忽略了门口的五王子,走到了温以瑾面前。

    李御医转过身,“回禀陛下,摄政王眼睛里进了些药粉——”

    “毒药?”殷玄夜沉声问。

    李御医解释道:“此药外敷可,食用便有毒性,是西域的一种药,药粉入了眼,摄政王眼睛受了伤,待过一段时日应会好转。”

    五王子上前,说会查清这件事,殷玄夜睨了他一眼,冷笑一声,“此事若查不清,你们便都留下吧。”

    五王子神情凝重,抿了下嘴唇。

    这位梁王和摄政王的关系,看着可不像是不好的样子。

    李御医说,温以瑾看不清,光线刺激容易对眼睛造成伤害,拿着一条白绫,替他蒙上了眼睛。

    半个时辰后,外来者尽数离开,房内才归于安静,温以瑾去拿手边的茶水,一个不慎,打翻了桌上的茶杯,茶水顺着桌沿流淌而下。

    “王爷当心。”冬青接住了杯子。

    殷玄夜指尖挛缩了一下,“你去沏壶茶水来。”

    “是。”冬青将桌上整理干净,退了出去。

    殷玄夜心里也没觉舒坦,他垂眸看着温以瑾眼睛上蒙着的白绫,布料细腻丝滑,和他那张苍白的脸毫不违和。

    不过片刻没见着,他便把自己弄成了这样。

    他拿着茶壶,倒了一杯茶水,又拿起温以瑾的手,将杯子放在了他手中,领着他握紧。

    温以瑾舒出一口气:“谢陛下。”

    “你我何须如此客气。”

    温以瑾唇边上扬着,“你在生气吗?”

    殷玄夜冷硬道:“没有。”

    “你生气时,便是这样。”温以瑾说。

    “什么样子?”他问。

    温以瑾招了招手,殷玄夜看着他的手,抿了下唇,“做甚?”

    “过来些。”温以瑾说。

    殷玄夜便走过去了些。

    温以瑾抓住了他的衣袖,一寸寸的往上,顺着丝绸布料,摸到他肩膀,殷玄夜弯着腰,咬了咬牙,只觉被碰过的地方,都像是被火烧着了似的。

    接着,温以瑾碰到了他颈间,人最为脆弱的命门,他呼吸一滞,却并非因为这个缘由。

    温以瑾碰到了他的脸,手指在他脸上胡乱的碰着。

    “干什么?!”殷玄夜低声问,宛如自乱阵脚的炸毛猫。

    “陛下生气时,便喜欢将脸拉的老长,看着像臣欠你银子似的。”温以瑾温润嗓音里含着笑意,“臣想摸摸看陛下这会儿是不是是这样,可不要趁着臣看不见,就骗臣。”

    温以瑾的指腹不经意的擦过了殷玄夜的嘴唇,殷玄夜面上发烫,脸色涨红,呼吸乱了几拍,他猛然直起身后退几步。

    “嗯?”温以瑾的手悬在半空。

    “你——”殷玄夜声线有些不稳,他吞咽了一下,“你别想占孤便宜。”

    话一说出口,温以瑾一愣,他也是一愣,随即就闭了闭眼,手攥成了拳头。懊恼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strawberry、ilkyway、闲闲来看你啦投的地雷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予安20瓶;诸行无忌、一口吃成个大胖子10瓶;Zz、商枝雪茶3瓶;就吃一小口2瓶;shy1瓶;

    感谢大家投喂~●▽●w,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