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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煊王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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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了这话心里放心许多,想着他果然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那就好,我就不打扰殿下看望郎怡妹妹了。”我转身匆匆离开了朗府,不知怎么的心里又有一种酸酸的感觉,眼睛也有点疼,好想哭但又不知是为何?

    尝邑默默坐到郎怡的床前,凝视着她熟睡中憔悴的面容,心里泛起一阵怜惜,她的脚治不好了,对她来说会是多么大的打击?

    她这一辈子就这么毁了,自己就算不爱她,但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再刺激她,万一她想不开干了什么傻事那后果不堪设想,如果自己接受她就要承担起照顾她的责任和义务。

    想着想着,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握住郎怡的手,怜爱的看着她,安慰道:

    “怡儿,你放心,不管你以后什么样,我都会照顾你一辈子,也会让害你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那眼神,其实是哥哥对妹妹的心疼。接下来,他又轻轻抚摸了她的脸颊,然后才悄然离去。

    在他离开后,郎怡的两行清泪早已不自觉流了下来,是的!她没有睡着,只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尝邑。

    他知道自己现在配不上尝邑,她害怕尝邑会嫌弃她,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可刚才尝邑说的话让她感觉又燃起了生的希望,她的心又开始不规律地跳动起来,或许她还可以陪在尝邑身边,尝邑是爱她的。

    在之后的时日里,尝邑多次上门探望郎怡,也时不时会去药店看望萨碗娜。

    阿青见尝邑两头跑的样子心里很是不舒服,她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经常添油加醋的在郎怡面前说一些萨婉娜的坏话,让郎怡觉得自己的生命没有意义,好不容易稍微恢复的郎怡又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陷入了胡思乱想之中。

    直到有一天,她在伤势恢复不错的情况下,独自偷偷去坟前祭拜琴儿,那一瘸一拐的身影看着都让人心疼。

    她向琴儿忏悔着没有保护好她,又诉说了很多心中烦闷之事,拿起琴儿生前缝了送给她戴在腰间的香包,边抚摸边哭泣起来。

    精致的彩色心形香包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金光灿灿。忽然,她摸到了里面极为柔软的东西。

    她好奇地打开香包看了一眼,原来里面是一块琴儿生前使用过的香帕,只见香帕上有一行清秀的字体:

    小姐,您千万要提防阿青!这句话将她从悲伤中拉了回来。

    难道之前府里发生种种反常之事是阿青在作怪?她最近老是在自己面前喋喋不休说萨婉娜的坏话,是另有目的?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加快着和阿青相处的种种过往,忽然间似乎明白了许多。心想还好今天自己及时发现问题,琴儿的提醒如及时雨,她再次对着琴儿的墓碑感谢她的善良和对自己的忠诚。

    最后,她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绪,打算回府,转身看到尝佑站在她的身边,她吓了一跳。

    “阿怡,你的伤没有完全好,不能独自跑出来的,估计你们府上的人找你要找疯的。”

    “阿佑哥,对不起,最近我太累了,想一个人出来走走。”说罢,她起身一瘸一拐的往回走,尝佑赶紧扶了上来。

    “小心!”郎怡没有拒绝尝佑的搀扶,两人便缓缓走回郎府。

    回来后确实如尝佑所说,府上像炸开了锅似的,所有人都在府里寻找她的影子。

    这时,她看到着急向她奔来的阿青着急的说:“小姐,您的病没有好,怎么可以到处乱跑,害得我们一顿好找,您若再不回来,估计我们都要挨板子了。”

    郎怡笑笑,没有说话,她心里很矛盾这阿青对自倒底是真心还是装出来的呢,于是她决定暗中观察阿青。

    芭将军趁郎怡此次受伤变成了瘸子,不断唆使滇王取消婚约,滇王考虑再三,也决定让尝邑重新择煊王妃,但尝邑坚持娶郎怡,他始终觉得自己亏欠于她,现在如果再取消婚事只怕她要寻死,所以,他再三坚持娶她为自己的妃子。

    此事被郎族长知道后,他更加记恨起芭将军来,自此,他便再也没有主动去过将军府。还有最近在王宫内也几乎看到不传继的身影,郎族长认为他是做贼心虚、受伤太重不敢出现在宫里。

    在尝邑的多次鼓励下,郎怡终于从内心上开始真正接受自己左脚残疾的事实,重拾生活的信心。

    她也一直没有发现阿青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但从心里来讲已经开始提防这个丫鬟。

    尝佑抽空再次去看望“芭玉”,但她的态度依旧冷淡,受到刺激的他,总会跑药店看望小鱼儿,只有在小鱼儿身上,他能找到原来芭玉的影子。

    每当看到尝佑开找小鱼儿,我都以各种借口打发小鱼儿去做别的事情,不让他接触到小鱼儿。尝佑不能和小鱼儿聊天开始有些焦躁不安起来,也许,他连自己已经真正喜欢上小鱼儿而不自知。

    袁依这段时间都抽空去安抚传继,另外,她还将偷来的药带到德济药馆请崔药师帮忙配制。

    当然,她每次都是头戴纱且乔装后才去的,崔药师并没有认出她来,她开的价格出奇的高,所以崔药师按照她以前吃剩的药拼命的配制起来。

    幸亏她偷偷将那三颗心脏烤干并磨成粉,要不然崔药师可能也不敢接这差事。

    这一切行动都被芭将军知道后,他直接了当地告诉袁依不要对他有所隐瞒,在他这里,婴儿心脏她想要多少他都会想办法给她弄来,只要能治好她的病,他做什么都愿意。

    袁依第一次被这眼前两鬓斑白的老人所感动,虽然他深爱的是他自己的女儿,但自己能感受到他这份厚重的父爱,像极了生前的父亲。于是,难得她第一次为一个陌生人流下了感激的眼泪。

    在崔药师的不断尝试下,终于配制出和郎族长药方近乎一样的药来,她激动的开始服用起来,她终于用不上郎族长,再也不用受他的牵制了。

    滇王宫议事厅内。芭将军借郎怡身患残疾的理由向滇王请谏取消婚事重选煊王妃,他提出了郎怡担心的事情未开的煊王妃万一成为滇王妃不能是残疾,否则将会被天下耻笑。

    滇王觉得有道理,便命尝邑重选煊王妃,尝邑一听当场跪下去反驳父亲,如果他这样背信弃义,岂不失信于天下子民?

    如果父王坚持,他则一生不娶。郎族长听了心时有了些许安慰,他也在极力为女儿争辩,滇王思来想去还是依了尝邑,毕竟失信的事不能做,做了恐怕以后尝邑坐上王位后难以服众,于是他驳回了芭将军的奏请。

    芭将军气得差点当场发飙,但毕竟不敢和滇王硬杠,他只好强忍着愤怒。

    郎族长和越相四目相对时,已明显看出对方的火药味,自此,他们的梁子算是真正的结下了,郎族长再也没像以前那样去将军府。

    在郎怡和萨婉娜完全康复以后,滇王宫内再次为尝邑和郎怡举行盛大的婚礼。

    这次,滇王有意命尝佑和传继派兵去保护迎亲队伍。

    当传继出现在众人面前,右眼戴着眼罩让大家感到好奇,滇王问他是怎么回事为何会被伤到眼睛?

    他借口练剑划伤,这冠冕堂皇的理由实在可惜笑,破坏成亲在先,郎家发生的火灾在后,听说郎家还丢失了东西滇王其实心里很清楚这事与芭将军脱不了关系,但他没有插手干预,因为他知道那是郎家和芭家在较劲,这两家目前需要相互制约才好,所以他景静观两家暗斗,至于传继,不过是他们争斗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这次婚礼举行异常的顺利。滇王和彦后在隆重的婚礼大典上致辞,场面好不热闹。

    当我在酒席上看到了瞎了右眼的传继,想起郎族长说来密室偷东西的人被他弄瞎了一只眼睛,我瞬间明白了,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这郎族长的心也够狠的,竟然能对他的义子下狠手。

    众人在酒席上不停的向新郎官尝邑敬酒,连平时和对不上眼的尝佑都敬了他好几杯酒,估计是谢谢尝邑不和他抢芭玉吧!

    郎族长今天也是高兴的一改往日的严肃之情,举杯敬着场上所有贵客,芭将军和袁依本不愿意来这样场合,奈何这煊王成亲已属国事。

    郎怡乖乖的坐在洞房里等着尝邑来揭她的盖头,她想着自己马上就要成为他的人,脸上不自觉开始泛起潮红,内心激动不已。

    一直等到深夜,她疲乏得都快坐不住了,这时听到门外传来重重的脚步声,门被推开后再被关上,所有下人都退了下去。

    郎怡听到他渐渐走向自己的步伐,心如小鹿乱撞。尝邑举起颤巍巍的掀起她的盖头,迷离的眼神伴着他粗重的呼吸声,脱口而出:“婉娜!你好美!”说着,并伸出手拥抱她,欲将她拥入怀中。

    郎怡听到自己丈夫叫着别人名字时,那万箭穿心般的疼痛涌了上来,她的脑袋里瞬间一片空白与麻木。果然,他心里还是只有萨婉娜,自己只是被他同情和可怜才娶回来的。

    于是,她摘掉头顶的装饰扔到地上,推开他的手一瘸一拐走到桌前,将上面供着的酒倒了出来,边哭泣边灌了起来。

    眼泪止不住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感叹命运的不公,但她还是极力克制出声,以免被外面的丫鬟们听到生出事非。

    郎怡看着躺在床上烂醉如泥睡着的尝邑,她越想越难过,一杯接着一杯,在酒精的麻痹下,她终于成功的把自己灌醉,迷迷糊糊间她走向酣睡的尝邑:自己就算是婉娜姐的替身,那又如何呢,只要能跟他长相厮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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