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防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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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花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然后把茶杯拿在手中，一手托底，一手握着杯身，看着余以为和小花，不说话。
“有话就说……”余以为说道。
翠花说：“余律师，我感觉咱们并不是说毫无头绪。也许是我的直觉，当然不一定准，请余律师多批评。”
余以为打住翠花：“你现在说话，怎么像个领导似的，别整虚的，直接上干货。”
“好的，”翠花说道，“我感觉还是不能够放弃贵州的这条线索。”
“说下去。”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根据现在的推论，小花爸爸的事故，还有保山的事故，车上装的货物都是从贵州出来的，咱们就应该咬住这条线索，去核实这个货到底是不是贵州出来的。或者说，咱们盯住贵州出来的货以后还会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故，总比咱们大海捞针要好得多。”翠花一板一眼地说道。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余以为点头赞许道。
翠花脸上露出得意之色：“最近我也在学习……”
“咦？翠花，你什么时候学的呀，我没见你看过书啊。”一旁的小花奇道。
咳咳。我在手机上看剧学的。翠花尴尬地解释道。
“看的什么剧？介绍我看下吧。”小花追问了一句。
“好的，余律师在这里不方便，一会儿咱们私聊。”翠花说。
“好。”小花说。
余以为看着她俩对话，等到消停了，继续说道：“翠花说的，我也考虑过，但是那样需要耗费的时间太多了。因为咱们了解的情况是十天左右出一次货，咱们可能在那里呆上十天，才会遇到走出一车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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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余以为说关心自己，翠花心理上感觉好多了，于是就说道：“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没有意见。”
小花说道：“你们要是说好了，我也没有意见。翠花跟我也有个伴儿，在路上也方便一些。”
事情就这样定了。翠花和小花一起跑车，余以为独自一人再返回贵州。
临走之前，三个人又详细地规划了今后的工作，包括各种情况的应对。余以为告诉小花和翠花，你们还是要盯住保山司机这条线索，如果有机会还是要见一见保山司机的。小花说：“余律师你就放心吧，我记着的。”
翠花把余以为悄悄地拉到一旁，对余以为说：“你这次一个人出门，说心里话，我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出去之后一定要注意安全。”
余以为笑了，说你放心，有你在身边的时候我都没有乱来，你不在身边我更会严格要求自己的。
翠花说你好坏。
余以为和两个人分手了，各奔前程。
余以为一个人又返回了贵州。不过这次他的行事比以前更加低调。余以为没有去找旅店老板，因为他觉得旅店老板身上有很多谜团还没有解开，他并不清楚旅店老板有没有参与这个事儿，在其中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有时候人看不透就会本能地感到它是一个危险。
因为有上一次来的经验，所以余以为对路线还是很熟悉的。他一个人在接近小镇的时候下了车，独自钻进了山里。因为这里原先是三线的兵工厂，所以山里实际上是有很多地图上没有标记的小路。余以为根据自己当兵的经验搜索到这些小路。说是路，因为好多年也没有人走了，已经淹没在荒草中，余以为仔细查找，依稀还可以辨认出原先路径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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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路有一些是当地村民年深日久踩出来的，还有一些是兵工厂特意而为，便于人员和物资的紧急疏散而修筑的。前者只剩一条线，后者较宽，能通行汽车。有的路段还铺装有等级路面。有的路段，虽然没有铺装水泥或者沥青路面，但是路面都是做了硬化的，不长草。
余以为找到了一条盘山路，很不好走，但是余以为知道顺着这条路能够走到兵工厂的旧址，余以为需要的就是这样的路。
余以为顺着路走。弯弯绕绕，走了有三四个小时，终于前方绕过一道山坡，看到了兵工厂旧址的厂房和1号楼。
看到了1号楼，余以为感到十分紧张。江湖越老，胆子越小。余以为毕竟不是初生牛犊，很容易瞻前顾后行事谨慎。现在这里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余以为不知道，心里没底。
余以为悄悄地接近。他用在部队学到的目视测距法估算了一下距离，最后停留在离1号楼大约200米的地方。
这里树木茂密，杂草丛生，十分便于人员隐蔽。余以为趴在地上，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安静极了。余以为担心的毒虫猛兽没有见到，更担心的人类也没有见到。1号楼也没有任何动静。暂时安全。
这个地方便于隐蔽，便于观察，但是不方便生活，余以为还要寻找一处能够让自己安全睡觉的地方。于是他又爬上附近的一棵高大的树木搜索四周寻找合适的目标。大树树干很粗，枝叶茂密。余以为标记了这棵大树，然后滑下树向四周扩散搜索。最后他居然发现了一个碉堡，这个应当是兵工厂的配套设施。
碉堡不大，是一座20世纪60年代常见的苏式碉堡，钢筋水泥铸造，门口已经被红土掩盖一半了，要想进去，只能猫着腰。在以前，这里应当是一个哨所。余以为先围着碉堡转了一圈。碉堡设有观察孔，余以为向里面看了看，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到。余以为想了一下，感觉还是不冒进的好。
因为年深日久，碉堡里面很容易成为一些动物的窝。更重要的，是不安全。碉堡只有一个出入口，外面只需一个人就可以把出入口给困住，有十个余以为也冲不出来，所以还是不进碉堡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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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余以为的经验，碉堡的附近应当还有一处地下居所。那里如果是被封闭或者废弃不用，里面应当是比碉堡更适合居住生活。余以为寻找目标的方法是看植被的分布。人工构造物所在地肯定是植被稀疏的。从高处向下看，如果植被稀少，很大概率就是存在着人工构筑物。
大概找了有一个小时，最后余以为终于发现一处地方裸露着一角水泥构筑物，余以为感到惊喜，悄悄地靠近。
到了近前，余以为发现原来这是一口竖井。什么叫竖井？就是地下人防工事垂直于地面的出入口。拨开杂草，是一个直径大概一米的圆形竖井。以前应该是有井盖的，但现在井口敞开并无遮蔽。
余以为走到井口，向下看了看。只见井壁上镶嵌着一排铁质的攀梯，铁梯子锈迹斑斑，呈现出红褐色，不知道还能不能用。再往下，就看不到了，只感到阴风阵阵向上喷薄。余以为决定冒险一试。余以为整理一下自己的装备，脚先下，手抓住梯子，向下爬去。
余以为心里数着他所攀爬的梯级的数量。两节梯级之间距离大概是40厘米，他一共爬了35节，脚下踩到了坚硬的地面，说明井口距井底大约有14米。
井下黑咕隆咚，迎面能够感到一阵阵阴风吹过，说明这里和外界应该还有其他的出入口，从而使空气形成对流。余以为打开头戴式探照灯，灯光很亮，照见了前方是一条长长的通道，余以为向前走去。
这是一个典型的防空洞构造。通道大约有一米八的高度，每隔一段距离头顶就有一道横梁，在建筑结构上起到支撑的作用。遇到横梁，人必须要低下头，要不会撞到横梁，疼。
通道两侧还各有一道浅浅的排水沟，每隔二十来米洞壁上还会修建一个凹进去的单兵掩体。
通道两侧还有很多黑洞洞的门洞。余以为走到一个门洞前，向里面看了看，里面是一个长方形空间，约十平米。
余以为向前走着，胆子逐渐大了起来。余以为遵循着古老的规则：向前走，不要回头看。
传说人的肩膀上各有一盏灯，回头看一次，你从哪个肩膀回头，哪个肩膀的灯就会灭了。如果两盏灯都灭了，说明人的阳气被封印了，那些魑魅魍魉就会跳出来害人，人毫无抵抗之力。余以为对此是深信不疑的。所以他一直向前走，不回头看。
耳畔掠过风声。前方出现了岔路。向前、向左、向右，共有三条路线。余以为感到头灯的照明不够用了，于是他又拿出了强光手电，分别向三个方向照了，却什么也没有。
余以为在头脑中构建了一幅地图。他测算了方位，认为1号楼在右向，他决定冒险走右侧通道。
也许在1号楼也会有出入口。
余以为虽然做出了决定，但在行动上仍然是小心翼翼，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他继续向前摸索。又大概走了约半个小时，前方是一面墙壁，墙壁上镶嵌着一排铁梯。抬头看，上面应当也是一个出入口，只是被加上了盖子。余以为的心扑通扑通跳。他想了一下，决定向上攀爬试一试。
这回攀爬的高度不是很高，大概有五六米。头顶上是一个铁质的盖子，没有见到插销，说明在下面是锁不住的；而能锁住的，只能在盖子的另一面。
余以为没敢轻举妄动。他回想了一下，心里一惊：如果他的测算是准确的话，这里应该就是在1号楼的位置了。
要不要打开这个铁盖子？
余以为思索着。最后他决定还是不要冒险。趁着还有体力，余以为决定再去另外两个方向探一探。
好在并没有发生什么危险。余以为边走边掏出随身携带的记事本，画了一张地下防空洞的草图，把整个方位基本上摸清了。防空洞围绕着整个兵工厂的外围，并且在兵工厂区域内设置了若干出入口。有的出入口已经被损坏，有的仍然保持着完好的状态，余以为一一在草图上做了标注。
唯一让余以为感到担心的是，在几处空间发现了人类生活的痕迹。是否是在废弃兵工厂里居住的流浪者？上次搜索失踪者时流浪者集体消失会不会是躲进了防空洞？还有1号楼里的人是否也发现了防空洞？
但是余以为并没有在防空洞内看到人。也许那群流浪者感到在防空洞内生活，还不如在地面的房屋内生活来的舒服，因为他们并不需要躲避什么人，所以他们可以无所顾忌地在地表生活。
不管怎样，余以为终于在防空洞内找到了落脚点。他在隐蔽的角落里睡觉，不敢开灯，稍有动静就惊醒。
多年的军旅生活，使余以为养成了隐忍的性格。加上他一直担任政工干部，更增添了他的耐心。余以为摸清了防空洞的构造之后，每天来到1号楼附近进行观察。余以为随身带着望远镜。当然这是从网上购买的民用版的望远镜，但对余以为来说已经足够。
1号楼内黑漆漆的，不仅晚上见不到灯光，甚至白天也看不到里面有光亮。仔细看，1号楼的窗户都拉着深色的窗帘，显然这种窗帘是不透光的，外面的光进不去，里面的景象也映不出来。这一切更增加了1号楼的神秘感，里面肯定在进行着见不得光的工作。
余以为注意到1号楼的四周遍布着监控设备，而且都是品质非常好的高清摄像头。1号楼很少能见到有人进出，偶尔见到几条狗在铁丝网内散步。还有一个黑衣人偶尔在院子里走动，余以为记得他，第一次来废弃工厂时见过。除此之外，见不到有其他人，也没有像一般单位那样设置门卫。
余以为随身携带的干粮和饮用水足够他支撑半个月。当然余以为带的是压缩干粮，口感肯定不跟热食好，但余以为可以忍耐。
这样过了三天。
翠花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然后把茶杯拿在手中，一手托底，一手握着杯身，看着余以为和小花，不说话。
“有话就说……”余以为说道。
翠花说：“余律师，我感觉咱们并不是说毫无头绪。也许是我的直觉，当然不一定准，请余律师多批评。”
余以为打住翠花：“你现在说话，怎么像个领导似的，别整虚的，直接上干货。”
“好的，”翠花说道，“我感觉还是不能够放弃贵州的这条线索。”
“说下去。”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根据现在的推论，小花爸爸的事故，还有保山的事故，车上装的货物都是从贵州出来的，咱们就应该咬住这条线索，去核实这个货到底是不是贵州出来的。或者说，咱们盯住贵州出来的货以后还会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故，总比咱们大海捞针要好得多。”翠花一板一眼地说道。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余以为点头赞许道。
翠花脸上露出得意之色：“最近我也在学习……”
“咦？翠花，你什么时候学的呀，我没见你看过书啊。”一旁的小花奇道。
咳咳。我在手机上看剧学的。翠花尴尬地解释道。
“看的什么剧？介绍我看下吧。”小花追问了一句。
“好的，余律师在这里不方便，一会儿咱们私聊。”翠花说。
“好。”小花说。
余以为看着她俩对话，等到消停了，继续说道：“翠花说的，我也考虑过，但是那样需要耗费的时间太多了。因为咱们了解的情况是十天左右出一次货，咱们可能在那里呆上十天，才会遇到走出一车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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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说道：“你们要是说好了，我也没有意见。翠花跟我也有个伴儿，在路上也方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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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之前，三个人又详细地规划了今后的工作，包括各种情况的应对。余以为告诉小花和翠花，你们还是要盯住保山司机这条线索，如果有机会还是要见一见保山司机的。小花说：“余律师你就放心吧，我记着的。”
翠花把余以为悄悄地拉到一旁，对余以为说：“你这次一个人出门，说心里话，我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出去之后一定要注意安全。”
余以为笑了，说你放心，有你在身边的时候我都没有乱来，你不在身边我更会严格要求自己的。
翠花说你好坏。
余以为和两个人分手了，各奔前程。
余以为一个人又返回了贵州。不过这次他的行事比以前更加低调。余以为没有去找旅店老板，因为他觉得旅店老板身上有很多谜团还没有解开，他并不清楚旅店老板有没有参与这个事儿，在其中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有时候人看不透就会本能地感到它是一个危险。
因为有上一次来的经验，所以余以为对路线还是很熟悉的。他一个人在接近小镇的时候下了车，独自钻进了山里。因为这里原先是三线的兵工厂，所以山里实际上是有很多地图上没有标记的小路。余以为根据自己当兵的经验搜索到这些小路。说是路，因为好多年也没有人走了，已经淹没在荒草中，余以为仔细查找，依稀还可以辨认出原先路径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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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树木茂密，杂草丛生，十分便于人员隐蔽。余以为趴在地上，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安静极了。余以为担心的毒虫猛兽没有见到，更担心的人类也没有见到。1号楼也没有任何动静。暂时安全。
这个地方便于隐蔽，便于观察，但是不方便生活，余以为还要寻找一处能够让自己安全睡觉的地方。于是他又爬上附近的一棵高大的树木搜索四周寻找合适的目标。大树树干很粗，枝叶茂密。余以为标记了这棵大树，然后滑下树向四周扩散搜索。最后他居然发现了一个碉堡，这个应当是兵工厂的配套设施。
碉堡不大，是一座20世纪60年代常见的苏式碉堡，钢筋水泥铸造，门口已经被红土掩盖一半了，要想进去，只能猫着腰。在以前，这里应当是一个哨所。余以为先围着碉堡转了一圈。碉堡设有观察孔，余以为向里面看了看，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到。余以为想了一下，感觉还是不冒进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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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近前，余以为发现原来这是一口竖井。什么叫竖井？就是地下人防工事垂直于地面的出入口。拨开杂草，是一个直径大概一米的圆形竖井。以前应该是有井盖的，但现在井口敞开并无遮蔽。
余以为走到井口，向下看了看。只见井壁上镶嵌着一排铁质的攀梯，铁梯子锈迹斑斑，呈现出红褐色，不知道还能不能用。再往下，就看不到了，只感到阴风阵阵向上喷薄。余以为决定冒险一试。余以为整理一下自己的装备，脚先下，手抓住梯子，向下爬去。
余以为心里数着他所攀爬的梯级的数量。两节梯级之间距离大概是40厘米，他一共爬了35节，脚下踩到了坚硬的地面，说明井口距井底大约有14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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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典型的防空洞构造。通道大约有一米八的高度，每隔一段距离头顶就有一道横梁，在建筑结构上起到支撑的作用。遇到横梁，人必须要低下头，要不会撞到横梁，疼。
通道两侧还各有一道浅浅的排水沟，每隔二十来米洞壁上还会修建一个凹进去的单兵掩体。
通道两侧还有很多黑洞洞的门洞。余以为走到一个门洞前，向里面看了看，里面是一个长方形空间，约十平米。
余以为向前走着，胆子逐渐大了起来。余以为遵循着古老的规则：向前走，不要回头看。
传说人的肩膀上各有一盏灯，回头看一次，你从哪个肩膀回头，哪个肩膀的灯就会灭了。如果两盏灯都灭了，说明人的阳气被封印了，那些魑魅魍魉就会跳出来害人，人毫无抵抗之力。余以为对此是深信不疑的。所以他一直向前走，不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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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以为思索着。最后他决定还是不要冒险。趁着还有体力，余以为决定再去另外两个方向探一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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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让余以为感到担心的是，在几处空间发现了人类生活的痕迹。是否是在废弃兵工厂里居住的流浪者？上次搜索失踪者时流浪者集体消失会不会是躲进了防空洞？还有1号楼里的人是否也发现了防空洞？
但是余以为并没有在防空洞内看到人。也许那群流浪者感到在防空洞内生活，还不如在地面的房屋内生活来的舒服，因为他们并不需要躲避什么人，所以他们可以无所顾忌地在地表生活。
不管怎样，余以为终于在防空洞内找到了落脚点。他在隐蔽的角落里睡觉，不敢开灯，稍有动静就惊醒。
多年的军旅生活，使余以为养成了隐忍的性格。加上他一直担任政工干部，更增添了他的耐心。余以为摸清了防空洞的构造之后，每天来到1号楼附近进行观察。余以为随身带着望远镜。当然这是从网上购买的民用版的望远镜，但对余以为来说已经足够。
1号楼内黑漆漆的，不仅晚上见不到灯光，甚至白天也看不到里面有光亮。仔细看，1号楼的窗户都拉着深色的窗帘，显然这种窗帘是不透光的，外面的光进不去，里面的景象也映不出来。这一切更增加了1号楼的神秘感，里面肯定在进行着见不得光的工作。
余以为注意到1号楼的四周遍布着监控设备，而且都是品质非常好的高清摄像头。1号楼很少能见到有人进出，偶尔见到几条狗在铁丝网内散步。还有一个黑衣人偶尔在院子里走动，余以为记得他，第一次来废弃工厂时见过。除此之外，见不到有其他人，也没有像一般单位那样设置门卫。
余以为随身携带的干粮和饮用水足够他支撑半个月。当然余以为带的是压缩干粮，口感肯定不跟热食好，但余以为可以忍耐。
这样过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