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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元清澜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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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寝殿之处近来飞过几只黄雀,经常立于枝头婉转清明的叫着。

    燕皇也经常来,他总是逗着院前的鸟,快乐地挥着手。

    李贵人则不然,她与李知瑾在正殿谈笑饮茶,想是聊着家常。

    李将军吩咐,等朝外府邸安顿好,他们便离宫住进那里。所以想来,待在宫里的日子不会太长。

    每每想到这,符晓心里都有一阵感伤。她总盼望着离宫之日,还能见摄政王一面。不然以后,或许再无这样的机会。

    ……

    元清澜醒来那日,符晓从门外进来,手里的水盆差点没激动地摔到地上。

    女人蹙着眉,虽说已经醒了,可身下的伤口还是有些疼。

    符晓放下水盆,紧忙赶过去,小心翼翼地扶起床榻处的女人。

    见她要下地,符晓顿时慌张。她拦着元清澜,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姑娘你才刚醒,身体尚未完全康复,你这是要去哪?”

    “我,”元清澜哑然,她不知该怎么跟符晓说。

    她这一睡是多久,她自己都记不太清。

    她隐约忆起那晚入贺殿有刺客伤了南泊同,他负着伤,她怎么安心的下。

    元清澜环顾四周,顿时甚觉陌生。

    她唇白干涩,渐而抬起眼眸“你是?”

    “奴婢叫符晓,是李将军身边的下人。”小奴婢扶她去一旁的檀椅处坐下,继而给她倒了杯茶。

    “我自己来。”

    元清澜想去接瓷茶杯,符晓却不愿她亲自动手“姑娘你好好养着伤,这些事奴婢来做。”

    “我也是奴婢,没有这么金贵。”女人淡淡笑了,面着前方忙着倒茶的小女孩,竟有种亲切的感觉。

    “不过你刚刚说李将军?”元清澜接过茶杯,道了声谢后便轻转入口。

    如果符晓是李将军身边的人,那么这里应该就是李知瑾的寝殿。那晚她受杖刑时,隐约觉得有人抱着她离开刑室。

    如若那人是李知瑾,那么便是他救了自己。

    元清澜含眸,手里的茶杯继而放下“晓晓,李将军现在人在哪?我想……当面道谢。”

    符晓左顾右盼“应该是早朝去了。”

    女人点点头,又入口些许清茶“我昏迷多久了?”

    小丫头眸子稍向左倾,似是在脑海中飞快计算着日子。

    莞尔,她笑容在脸“恩,应该有六七天了吧。这两天将军常常来看你,生怕姑娘出了什么意外。”

    元清澜暗暗点头,见面前符晓这个样子,许是误会了。

    “那……摄政王可有来?”

    说起南泊同,两人都不约而同皱了眉。

    符晓垂着脸,似是不太高兴的样子“没来。”

    这简单的两个字似是一把带毒的尖锥,深深扎进她的心口。

    这一刻的失望元清澜再也隐藏不住,她双手握着杯璧,苦涩的笑容挂在脸上。

    “不过,”似是想到了什么,符晓突然的一句话彻底将女人的目光吸引“姑娘感染伤口那日,王爷倒是来了。”

    “他来过?”

    符晓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恩,王爷他来看过姑娘。不仅如此,他还亲自为姑娘你擦拭手臂。奴婢从没见过哪个君王会为我们这些下人做这等事。”

    “那他的伤势如何?”

    闻他亲手为自己擦身,元清澜此时的心情根本无法诉说。就像是一只温柔的手掌,将她从地狱拉去天堂。

    她如同沐浴着光,名为蜜糖的光。

    “摄政王受伤了吗?”

    符晓有些惊,那日来时未见他有所伤势。

    元清澜眉目紧锁,她有些担心,可是自己睡了这么多天,现在的问候已然是太过多余。

    元清澜想出去,符晓硬是拦着她。说是什么如果她现在走了,李将军定会责备之类的话。

    无奈之下,元清澜只好又乖乖地躺会床榻上。

    符晓问她想吃些什么,想喝点什么,女人愣是摇摇头全部谢绝了。

    说实话,她现在真的没有胃口。

    “那等姑娘饿了,就吩咐奴婢。”

    元清澜点点头,莞尔缓慢躺下,眉眼闭合,似是安静地睡下了。

    入贺殿上,大臣左相各立其中。

    李知瑾刚受嘉奖,而后就有人私下窃窃私语。

    有的人认同,肯定他办事的能力与效忠燕皇的衷心;有的人则不然,暗自笃定李知瑾有今天这等官爵,背地里靠的是李知娴与南云卿这层关系。

    “瑾儿,孤为你准备的将军府现今完备啦!”南云卿坐在大殿高高在上的龙椅处,面容中仿佛挂着天真烂漫的笑“你如果想在宫中多待几天,就留着。如果不想,你什么时候出宫回府都行!”

    “谢皇上为臣做的一切,李知瑾感激不尽。自此定当守燕朝太平,予国家一片详和。”

    李知瑾行大礼后便退到一旁,他讪着眼,似乎有他自己的打算和思量。

    南云卿有些口干,可是环顾四周也没有一盏茶可以解渴。

    吕太后说过,上朝不比平常,既是天子,必要严肃认真对待。

    于是南云卿吞了吞口水,轻轻咳出声“前几日入贺殿行刺一事,孤想爱卿们早已有所耳闻,有甚者亲身经历。”

    李知瑾半抬眼眸,仔细听着燕皇口中的话。

    龙椅上的男人不时转着眼眸,努力回想吕太后这几天一直教给自己的话。

    “经过几天的调查,行刺者正是良秀尚书梅岸文,反复查证,此人是一人行事,并无太后口中的幕后主谋。”

    萧策立在一侧侍卫中,抬眸向前,便是南泊同的侧脸。

    “大家也知梅岸文当晚便被斩杀,所以这一切都是虚惊一场。今后若有人对孤不忠,对燕朝不忠,便是比这个下场……比这个下场,惨一千倍!一万倍!”

    南云卿这磕磕巴巴的话一出口,殿下有几名大臣甚至没憋住笑起来。

    南泊同眼角微倾,指腹仿佛有节奏的相互摩擦。

    他偶尔抬头观望着大殿堂皇的装饰,即使入贺殿他已经来了不下百次。

    南泊同可以将这次早朝的内容完全无视,也可以将此次南云卿口中所谓的调查结果当做空话。

    他不担心他们会不会因此而查出什么,因为这所有的事情全是梅岸文一人安排,亲自动手。

    至于他,只不过是个引路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