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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还是自己赚钱最仗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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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老远飘过来个灯笼。

    李香直往自个儿老爷们怀里靠,岑老三哎呀一声,还知道害臊呢:“影响不好。”

    “啥呀,他爹,你瞅,不会是鬼火吧。”

    岑阿宝嘿的一乐:“三婶,鬼火不长这样,看话本子里说是绿色儿的。”

    灯笼来啦,往上一瞅,岑阿宝又一乐:“俊俏哥哥。”

    来的是卖灵芝的溜达兵,这人啊就得处,这不处好了么:“婶子,这不听说家里出事了,我赶紧过来瞅瞅,啧,咋就吃这,不让生火?没事,尽管生,我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岑阿宝看出这溜达兵是官迷,得捧着,竖起大拇指:“厉害了俊俏哥哥,得亏了有你啊。”

    不得不说,上头有人就是方便。

    岑老三和村长儿子搭伴儿去后山采药,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咋?”

    “没那两样药。”仓术、艾桑叶。

    岑阿宝有自己的小主意,缠着岑老三再带她去寻次草药,祈泽尧这个小尾巴立刻放下手里的饽饽。

    也去。

    再回来岑老三都有些迷幻,怼老娘跟前:“娘,咱家阿宝有福气啊,我们转磨磨找不着的草药都被她找着了。”

    岑老太把锅端到离树远点的地儿,省的烧了啥,赞同的点头:“可不是咋地,所以啊,大家把心放肚儿里,咱这次指定能度过难关,所以好好喝药,被子捂严实了,别凉着。”

    喝了七日的药,岑家人村长一家子巴巴的看着村口:“该放咱回了吧。”

    镇上来人了,都提提个心。

    近了近了,为首的是溜达兵,笑么呵的来了,手里还拿着串糖葫芦,恩,专门给岑阿宝的。

    他发现这孩子是招人稀罕。

    岑阿宝喜滋滋接过来,还撸了上头一个塞给了溜达兵:“这叫有福同享。”

    宣布解放回家的那一刻,溜达兵以为他们会嗖的往家蹿,谁曾想竟转身把窝棚拆了,叨咕着:“回家填炉子行。”

    嘿还真是怪了,村子自由了,日头也没那么晒了。

    村民们又恢复正常生活了。

    日头刚落下,村长抱着烟锅袋子来了:“妹子,吃好了?我呢,代表大伙感谢感谢你家,这要不是你家老三煮了防热气的汤估摸着村里不知死多少人了,还有咱喝的防病的草药。”

    “这不么,大家伙寻思了,你家老三既然之前干过村医,接着在咱村儿干呗?”村长道:“咱村儿之前有个村医,老了,去了,这位置就空下来了,现成的地方都有。”

    “指定不让你们白干,都给钱,穷点的用粮食抵,成不?”

    岑老三听着心热,他想,救人让他有成就感啊。

    岑老太一看三儿火辣辣的眼神:“成,那看看有啥要办的还得村长带带。”

    “明儿个随我去镇上找亭长签个文书就成。”

    乐呵的送走了村长,岑家人接着忙乎,把粮从地窖里拿出来,拾掇艾草熏过的灰,把炉子重新架起来,好日子不烧了,得老多烟了。

    亭长的文书下来了,对于岑老三当村医一事:准了!

    先前村医的地儿在村房中间另开辟的单独小房,屋里干燥,适合存放药材。

    岑老三当村医的第一日,岑声就骄傲的不得了,恨不得脸上写着:村医是我爹。

    下黑,岑老三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筐苞米,还有半只鸡,哗啦,桌上还有一串铜钱,数了数共二十文。

    李香乐的刚要拿去,岑老太揣兜了,就因这岑家人不太愉快,吃饭前儿,李香耷拉着脸,没吃上几口就说饱了。

    岑老三扒拉几口追了上去,俩人搁院里吵吵起来了。

    “你耍啥?”

    “我怎么耍了?我就是觉得憋屈,我娃他爹辛苦赚的东西交家里我也就不说啥了,铜板为啥也交了?我还想自个儿存着呢。”李香哭着说,其实还有句话没敢往外说,就你娘这偏心眼子的谁知道会不会全给阿宝留下。

    岑阿宝拽奶硬是没拽住啊,岑老太冲了出去,把铜板往李香手里一放,掖了掖头发:“老三媳妇,老太婆不是图你这俩子儿,也不图你们各房的俩子儿,现在咱刚落脚,手里没啥银钱,要是东分一块,西分一块的就散了,我寻思给你们各房攒着,我也不乱动,既然这么信不着我,就自个儿拿着。”

    李香顿时觉得手里的银钱烫手,涨红着脸支吾着。

    岑老三气的甩脸子:“现在你满意了?”

    岑阿宝回屋去就发现岑老太拽起衣角抹眼泪:“还是得自个赚钱,拿别人的钱不仗义啊。”

    “奶,咱自己赚钱,指定能赚钱,变的老有钱啦。”岑阿宝又伸手,把葵花子塞岑老太手里:“奶,嗑,之前阿宝答应你啦,让你坐炕头,翘着二郎腿嗑瓜子。”

    “哪儿来的?”

    “嘻,后边有向日葵,我摘的。”其实不是,是用神笔画的。

    岑老太拔凉的心让小孙女整的热乎。

    可岑阿宝真转开了,活泛起来了:“得赚银钱。”

    脑壳疼,她现在又不是雪貂,总不能跳个火圈表演啥的吧。

    她趁着眯觉儿的功夫跑空间里好顿做功课。

    岑老大从外头回抹了把头上的汗:“娘,孙来楠死了。”

    正给乖宝晾桃干的岑老太手一顿:“咋?”

    “听溜达兵说的,搁牢里,赶上狱卒放饭了,孙老太太没吃饱,想吃孙来楠那份儿,孙来楠不乐意,孙老太骂她不孝顺,就给活活打死了,听说把眼珠子都抠瞎了,死的可惨了。”岑老大说的时候还压低了声音,省的吓着闺女。

    岑老太没啥反应:“自作孽不可活,当初差点害死乖宝,她死了没人在意。”

    “诶是,咱不能杀人,有人替咱杀啊。”岑老大灌了一大口水:“方才我去江那头溜达了一圈,好些半死不活的东西都被冲了上来,老多都是我不认识的了。”

    “咱下黑去看看,捡点鱼啊,虾啊的。”

    岑阿宝腾腾腾从屋里跑出来:“爹,带我一个,我也要去。”

    不冷不热且天还没黑的时候,岑家人又出发了,只是没有岑家二房,这不因为铜钱的事闹别扭呢么,没脸在老娘面前晃悠。

    岑阿宝张开手,呼啦啦的颠了过去:“啊……”钱钱,我来啦。

    没错,她想出赚钱的招儿了。